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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人生如戲,修斯作為一個懷揣無數秘密的穿越者,演戲已經變得如同本能,張口就來。
因此,面對鄧布利多的提問,只見他略帶歉意的點點頭,然後眉頭微微皺起,神情凝重地說道。
「受到拉文克勞冠冕被他改造成魂器,帶來的靈感,我認為伏地魔對四巨頭的遺物窺視已久了。」
「之後,我在圖書館裡,調查遺物的下落。除了格蘭芬多的寶劍一直在校長辦公室保存之外,果然找到了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的蹤跡。」
「因此,我才請假外出執行尋找任務的。」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插了一句嘴:「那你找到了麼?」
「別著急,教授。」
「離開學校尋找,我確實一無所獲。」
鄧布利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打算一晚上,像這樣消遣一個老人家?我告訴你,我時間多得時,信不信我罰你每晚來這給我幹活。」
修斯連稱別急、別急。
「我懷疑它們可能被伏地魔得手了。」
「我一路追尋掛墜盒,從偷賣祖產的梅洛普·岡特,查到生冷不忌的博金博克商店,又查到高價買走掛墜盒的收藏家赫普茲巴·史密斯。
恰好,這位富婆收藏家,是赫爾加·赫奇帕奇的傳人。這樣一來,她家裡就同時收藏了掛墜盒和金杯。
可惜當我準備對赫普茲巴進行調查時,線索在這裡就斷了。
1945年收藏家就被神秘兇手在家中殺害了,事後經傲羅調查,富麗堂皇的宅子什麼都沒丟,唯獨少了那兩件東西。」
「之後,我又聯想到岡特老宅發生的『莫芬·岡特事件』,我懷疑那個殺人的兇手,就是伏地魔。」
修斯意味深沉地說道:「畢竟製造魂器是要殺人的。」
「為了尋找魂器,我還特意去了岡特老宅,可惜什麼東西都沒有。那時,我就猜到了,他一定把魂器藏在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鄧布利多心想,果然如此。
他對修斯示意,你繼續說。
「後來,我在去對角巷買東西,無意間聽人說過,萊斯特蘭奇這個全是食死徒的家族,在古靈閣內有一個金庫……」
鄧布利多翻一翻白眼,反駁道:「你不會是想說,魂器被伏地魔放在他家金庫裡面了吧?別說這些純血家族了,就連負擔不起的孩子的韋萊斯一家,在古靈閣也有金庫。」
「不能因為萊斯特蘭奇全是食死徒,就作這樣的判斷。」
雖然從頭到尾都是演戲,但他給自己的設定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所以此刻被人打斷,必須要有態度。
修斯神色略有不滿,像是因為鄧布利多打斷自己說話,感到不滿。
「教授,我話還沒說完呢!等下,你就知道我的猜測有沒有道理了。」
「像萊斯特蘭奇家族,這種全家都食死徒的情況,在巫師界很常見,但這不是我提起這件事的根本原因。
我們不妨把目光再集中一下,在萊斯特蘭奇家族中,有一個人跟伏地魔的關係不一般。
那就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我想您對這位痴迷伏地魔的瘋女人,印象肯定很深刻吧!
根據我從倉庫妖精拉環哪裡得到的情報,萊斯特蘭奇家族保險庫,並不一直都有巨龍看守。
作為管理倉庫的妖精,他親眼看見,貝拉特里克斯將一件金色的東西放進保險庫,之後還升級了防禦魔法,並要求古靈閣派巨龍看守。」
最後,修斯停頓一下。
「因此,您還覺得我的猜測是胡思亂想麼?我拿著金杯的畫像,讓拉環辨認,它既沒有否定,又沒有肯定,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後來,我嘗試賄賂拉環,請它幫我偷取金杯。誰知,拉環不但沒同意,反而說我侮辱了遵守契約的妖精一族。」
說到這裡,修斯所有的無奈都化作一聲長嘆。
最後這個無意識地遺憾嘆息,加強了表演效果。
看著玻璃櫃裡面的寶劍,鄧布利多思考良久,像是感悟人生一樣說道:「什麼契約,不過時背叛的條件不夠大罷了。」
「那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逃課回來之後,修斯覺得今晚這番真真假假的鬼話,就已經足夠教材了,誰知道鄧布利多居然還問自己,接下來怎麼辦?
心想:「我怎麼知道你想怎麼辦?
你想讓我去搶古靈閣,純屬想peach。
早讓你別喝這麼多糖水的啦,你看現在牙齒不行了吧,只能peach了吧。
雖然,那種巨龍我能輕鬆搞定,但我又不是馬仔。
別想太多了,給彼此留一點臉面不好嗎?」
「我是你學校的學生沒錯,但我好歹還是堂堂黑法師,坐擁上千小弟和員工,揮手間就打造了口袋空間,不要面子的啊?不可能幫你幹這種粗活的。」
鄧布利多不知道對面的學生正在吐槽他,可他見修斯沉默,自己不久之後就有一件事情有求於他,也不敢過多逼迫。
於是,他語氣開始變得緩和起來,說著八桿子都打不著的事情。
「最近回來了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事情呀?」
修斯疑惑,自己回來後,只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哪還有閒工夫去琢磨什麼特別的事情。
「你真應該關心關心你的兩個妹妹,她們雖然很優秀,學習也很不錯,但卻沒什麼朋友。」
「在這一點上,哈利就很不錯,懂得廣交好友。」
因為鄧布利多時而輕聲,時而重音,修斯搞不懂他是在暗示什麼,還是故意陰陽怪氣的說話。
沒頭沒尾的對話,讓修斯疑惑地猜測:「哈利波特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最後,鄧布利多舊事重提。
「對了,你真的不考慮考慮,給哈利一個機會?你的學習小組,最近很活躍啊,已經開始招新宣傳了吧?你說,我作為校長,有沒有權利制止這種學生社團了?」
說實話,論實力,在離開時霍格沃茲之前,修斯就已經超過全盛時期的鄧布利多了。
何況如今,修斯已經進入全新的境界,怎麼可能接受這種威脅。
所以,他莞爾一笑,也學著鄧布利多反問道。
「校長,你覺得霍格沃茲還能帶給我什麼呢?如果不是覺得霍格沃茲的畢業證,挺有收集價值的,我早就離開了。何況,您不會不知道,我媽媽一直在鼓搗著給我辦理轉學的事情吧?」
此話一出,鄧布利多就知道自己猜到修斯的底線了。
但他不愧是一個老人家,變臉比誰都快,馬上打起哈哈來。
「哦,想不到霍格沃茲的畢業證還有這種意義呀!」
「你真是言不由衷,我想除了畢業證,你還是捨不得朋友的,他們還需要你呀!」
但很顯然,修斯不吃這一套。
無奈之下,鄧布利多不得不對他承諾。
「大不了,那個什麼學習小組,我不干涉了總行了吧?」
見到修斯神色放緩,鄧布利多故意嘀咕:「真實的,就不知道體諒一下我這個老人家麼?」
說是嘀咕,其實聲音不小,修斯聽得清清楚楚。
見鄧布利多故意裝傻,修斯只好公開地說:「校長,霍格沃茲是我改革魔法的重要一環,希望我們能一直保持這樣的良好合作。」
也不管鄧布利多有沒有聽進去,修斯表示時間太晚了,就離開了。
修斯走後,鄧布利多沉默了許久許久,最後才對著辦公室的大門嘆息。
「為什麼你們都無法理解我的做法呢?」
對著空氣反問,鄧布利多覺得自己真實為巫師界操碎了心,一個個的都顯得那麼自私,一點都不理解他。
心累的鄧布利多也中了知見障,站在最強巫師這盞大燈之下多年,早就被燈下黑籠罩了。
其實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鄧布利多的控制欲在作祟。
但幾天之後,修斯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也終於明白,當時鄧布利多為何會說:「……艾瑪不喜歡交朋友,但哈利·波特就很不錯,喜歡結交朋友。」
站在三樓,本想一覽學校風景,聽到妹妹的聲音,他往四方廣場看去。
結果發現……
哈利帶著羅恩正圍著艾瑪轉悠。
一邊的德拉科,遠遠地看著疤頭舔狗行為,又轉頭對克拉布和高爾發脾氣。
「讓你們動作快一點,偏生一個個吃得那麼胖,笨手笨腳的。現在,又被哈利搶先了。」
德拉科心想,這學期,快要結束了,但他還沒跟艾瑪打好關係,這就人心急如焚啦!
一開始家裡給自己寫信時,父親只在母親的關懷之後,順帶提一嘴此事。回信時,自己隨便糊弄一下,就過去了。
最近,貓頭給他送家書的頻率越快越高。
如果說,之前父親再家書里還比較隱晦的話,現在完全就是明目張胆。
信紙上,母親的問候內容一次比一次短,到現在乾脆沒有了。
他懷疑,這都是父親打著寫家書的名義,藉故一遍遍地追問他,結交艾瑪之事進展如何了。
他知道,自己糊弄不下去了,必須拿出點實際成果才能對父親交差。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父親非要自己跟艾瑪搭上關係,但作為一個聽話的孩子,他每天都想盡辦法跟艾瑪搭上,可至今效果甚微。
根據他觀察,艾瑪在學校從不喜歡交朋友,終日只跟那個頭髮亂糟糟的泥巴種混在一起,不是學習,就是讀書,完全一副書呆子的日常,根本不給機會給他交朋友。
本來這就夠麻煩的啦,不知道為何,哈利那個疤頭前途按時間跑出來橫插一腳。
艾瑪和哈利等人,都是格蘭芬多的,自然結束的時間更多,機會更好。原本哈利跟艾瑪的關係,在那場大廳大亂鬥之後,已經降到了冰點的,可現在經過哈利幾番接觸之後,關係開始有所回暖。
所有,最近德拉科比以往都積極。這不,今天艾瑪被哈利纏住,按他的傲嬌性格,自然是不屑於上前湊合的,但一想到父親交代的任務實在緊迫,他不得不厚著臉皮貼了上去。
……
之後發生的事情,修斯沒有關注。
他迫不及待的找到斯內普,他倒是要好好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
修斯在斯內普辦公室沒找到人,回頭經過魔藥課教室時,發現他正在教室里整理明天教學需要的材料。
正在忙碌的斯內普被突然的說話聲給嚇一跳,剛想抬頭訓斥,結果發現是自己的得意弟子,遂不得不作罷。
「什麼為什麼?」
斯內普冷著臉,顯然還記恨著他嚇唬自己,生硬地嘲弄。
「怎麼一段時間不見,我就開始聽不懂你說話了。」
如果是以往,面對室內普的陰陽怪氣,修斯反倒會跟他嬉笑一番,畢竟兩人關係很融洽。
可現如今,修斯正在氣頭上,因此沒心情調戲斯內普。
「我是問,為什麼哈利·波特會纏上艾瑪。」
這下輪到斯內普難辦了,他用不太高明的演技了一下表情,生氣地反問道:「那又怎樣,難道小孩子之間交朋友還需要為什麼嗎?」
「雖然我答應你,幫忙照看你妹妹,但我總不能阻止別人跟她交朋友吧?」
修斯將斯內普語氣越說越不善,於是深呼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教授,我不是沖你發脾氣。」
「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哈利·波特無端端的改變了態度,跟艾瑪交起了朋友。」
「我不是反對我妹妹在學校交朋友,我只是覺得這一切不對勁。」
「我很了解哈利·波特,他一進入巫師界,就被四面八方地奉承給包圍了,他可不是一個容易清醒的孩子。
「況且,發生那種尷尬的事情之後,他從沒有公開表示道歉,因此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放下心中的成見,對艾瑪示好。」
「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我感覺肯定是『有人』在算計我。」
修斯在「有人」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雖然沒有明說,但斯內普知道學生說的有人,是指誰。
斯內普愣住了,想不到修斯對哈利·波特的看法如此透徹。
但他想不到的是,修斯其實對他也看得很透徹。
「順便再說一句,教授,您真的不會演戲,所以你才會終日以一副冰冷的模樣,來掩飾內心的火熱。」
「唉~」
斯內普知道,終究瞞不住修斯的。
「當初,我就告訴他別這麼幹,這些手段肯定瞞不住你。」
「沒錯,哈利是在鄧布利多的勸說,哦不,應該是蠱惑之下,開始對艾瑪示好的。鄧布利多以報仇為理由,讓他去尋找強力的幫手。」
「我覺得哈利能結交一些真正的朋友也好,因此,我……我也沒反對鄧布利多的做法。」
「I''msorry!」
「但你放心,關於他和韋萊斯小子在學校誹謗你的事情,他已經當著鄧布利多的面,對艾瑪道歉了……」
修斯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厲聲說道:「我需要他道歉麼?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該死的鄧布利多,他違約了。我說過,不允許任何人把艾瑪和赫敏,牽連到所謂的救世主遊戲裡面去的。」
斯內普從未見過修斯這麼生氣,一直以來,無論在學生面前,還是他們師生私底下,修斯都是一副隨和儒雅的模樣,可現在他活像一隻進入進攻狀態的毒蛇。
修斯一甩袍子,轉身就要離開。
斯內普趕忙站起來,追了過去,一把按住修斯的肩膀,著急地勸說。
「唉,你別去找他,沒什麼用,那糟老頭子奸詐地很。」
修斯鬆開斯內普的手,搖搖頭但眼神透著陰冷。
「院長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我不會去找白魔王理論,因為那樣做根本沒用。」
「既然他想玩陽謀,我就陪他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