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 146 衝突

    杜澤剛抬腿就被古大嫂一把跟拉住了胳膊，「他杜叔，是米粒舅舅，估計跟米粒娘吵嘴呢，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就別摻和了，來，來，來，我這有封信，正愁看不懂，他杜叔好學問，幫我看看！」

    古大嫂說著，就遞給黃鶯鶯一個眼神。

    黃鶯鶯立刻明白，這是故意不讓杜澤回去啊，「杜哥，你看古大嫂都這麼說了，你就幫忙吧！」

    杜澤沖芊荷院子皺皺眉，「可……」

    「離著這麼近，需要幫忙的話，大嫂肯定就喊了!」她從身後推了杜澤一把，就把杜澤推進了古大嫂院子。

    「大餅舅舅，你幫我看一下豆腐攤哈，一會兒就好！」古大嫂一看杜澤進了院子，就朝古老鱉眨了一下眼。

    古老鱉一臉不樂意地嘆了一口氣，算是答應了。

    也就在杜澤進古大嫂家後，芊荷家的院門一下子被推開了，然後就看著芊荷氣急匆匆地沖了出來，蔡三水借著酒氣就要調戲自己,看在蔡氏的面子上，芊荷不跟他一般見識，藉口要去田裡看一下蘿蔔，就出了門。

    一看芊荷要走，蔡三水急了，他搖晃著身子就追了出來，「芊荷妹妹，你別走啊！」

    蔡三水面紅耳赤，雙眼漲紅，上身的衣衫已經敞開，正沖芊荷吆喝著，蔡氏伸手阻攔，卻被推倒在地。

    一看蔡三水要胡來，蔡氏用力抱著他的腿，「哎呀，姐，你放開我！芊荷妹妹要走了！」他回身踹了蔡氏一腳，伸手就去拉芊荷。

    就聽「哧」得一聲，芊荷的衣袖被扯開了。

    「好妹妹，好妹妹，讓哥哥親一個！」蔡三水滿身酒氣，舌頭也不利索。他又一用力芊荷整個白花花的胳膊就徹底暴露出來了。

    「嘖嘖，真白啊！」蔡三水一彎腰就要卻親芊荷的胳膊。

    「你做什麼！」芊荷一甩胳膊，躲開了蔡三水的拉扯，「你放老實點。我要喊人了！」

    可這時候的蔡三水已經爛醉如泥，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嘻嘻，芊荷妹妹別嚇唬我，咱們是親戚。你喊人也沒人關的！」

    「蔡三水，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不！你放開芊荷！」蔡氏從地上爬起來，發瘋一樣上來拉蔡三水，她的臉上還能明顯看到腳印，頭髮也亂了，「你這個混蛋，這是要做什麼！」

    一看娘這樣子，小孩子們也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你閃開，我想做什麼不用你管！」蔡三水一抬手，又把蔡氏推到地上。他眼睛眯著，手順著芊荷的胳膊往上亂摸，「芊荷好妹妹，讓我親一口啊！」

    「啪」穆芊荷一看蔡三水醉得滴水不進，抬手給了他一耳光，「你喝醉了，放開我！要不然喊人了！」

    「好啊，你敢打我！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打我！」芊荷這一巴掌把蔡三水打惱了，他逮住芊荷的衣領，「你竟然打我。今兒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我蔡三水是誰啊！我非扒了了你不可！」

    他手掌下滑，便搭在了芊荷的雙肩上，穆芊荷一下明白她要做什麼了。「你不能，來人啊！快來人啊！」

    「叫什麼叫！家裡沒男人，還能把我怎麼滴，這是家務事，沒人管的！」蔡三水身體搖晃，「穆芊荷。來，讓我看看！」

    他就要繼續撕芊荷的衣服。

    「誰說沒人管！老子今兒就管了！」古老鱉在一旁看戲有一會兒了，直到蔡三水喊出穆芊荷的名字，他才下定了決心站出來，嘻嘻，果然跟妹妹說的一樣，是個大美人，可不能便宜了這個醉漢，古老鱉大叫一聲，扭身進古大嫂門口拿起了頂門的棍子，「你個不要臉的，看家裡沒人就欺負女人！」

    「我古老鱉今兒要是放了你，我就不是男人！」古老鱉大叫一聲，掄起棍子就朝蔡三水打去。

    蔡三水畢竟喝了酒，反應多少有點慢，仗著蠻力欺負一下女人還可以，但要應對古老鱉這又急又快地木棍就有些難度了，一個躲閃不急，棍子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腿一發軟，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瞬間嘴巴便碰出了血，這些他一下子醒酒了，「疼！疼！姐，姐快扶我起來！」

    蔡氏哪裡會搭理她，脫下自己的外衫，罩住了露著胳膊的芊荷身上。

    「還喊！還喊！」古老鱉一看蔡三水爬在地上，更加來氣勢了，上去沖他的後背肚子，咚咚就是好幾腳，踩著蔡三水後背氣喘吁吁，「欺負女人有本事了啊！你倒是起來啊！起來啊！」

    被古老鱉這麼一激，蔡三水有反應了，他雙手撐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古老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被揭到在地，蔡三水掄起拳頭，重重地搭在古老鱉身上，「用你管閒事，用你管閒事，關你屁事，多管閒事！」

    古老鱉畢竟有點年紀，又瘦瘦的，蔡三水還是小伙子，體型也比他大，壓得他動彈不得。

    古老鱉一看自己要吃虧，立刻衝著古大嫂的院子大聲嚷嚷，「老妹，出來，要死人了！」

    要說，屋裡這三人自然也聽到了越來越大的爭吵聲。

    古大嫂讓杜澤看的是一封信，聽著外面又是哭又是鬧的，杜澤早就沒心了，匆匆念完心，就要出去。

    卻被黃鶯鶯拉住，「家務事，咱們這些外人出去也沒用啊！」她示意古大嫂拿來了紙筆，「正好趁著有時間，你幫著大嫂寫個回信！」

    杜澤提筆，焦慮萬分，正好聽到古老鱉的喊聲，放下筆，就往外走，「我一直在在家，隨時可以寫，我聽著像是大餅舅舅的聲音，必須出去看！」

    黃鶯鶯伸手想拉住杜澤，卻撲了個空，她與古大嫂對視一眼，接跟著杜澤就出來。

    杜澤一出古大嫂的院子，就看到古老鱉滿臉是血，芊荷穿著蔡氏的外衫，緊抿著嘴不說話，蔡氏臉上也好像被人踹了。

    還有一個粗壯的男人正踩著古老鱉，杜澤大吼一聲，「你是誰！再做什麼？」

    蔡三水並不認識杜澤，但看杜澤那麼壯，一愣神。

    古老鱉趁機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抄起一旁的木棒，就又要動手，蔡三水哪能再挨打，抬起腳來又踹了古老鱉一腳。

    他奪過古老鱉手裡的木棒，朝杜澤逼近，「真是找死啊，又來了一個！」

    蔡氏一看事情要鬧大，一手扶著芊荷，一手去拉蔡三水，並大聲叫道，「米粒，米粒，快去前街喊你爹，家裡出事了！」

    「嗯，娘，我去！」米粒邊哭邊從門口跑出來，沿著巷子，抄近路去前街喊大旺。

    蔡三水一聽要喊大旺，這連忙停手。

    他可知道大旺打人的厲害，要是他回來，再加上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自己指定沒好果子吃，連忙踉蹌著從地上起來，「行，姐，我大老遠的來投奔你，你竟然找人打我！行，你狠，我這就回去跟娘說，說你被穆家趕出來了！你給我等著！」

    他把衣服一拉，搖搖晃晃地出了巷子，末了他回頭看來一眼，正好瞅著了黃鶯鶯，咦，那女人怎麼也在這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