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想學輕功嗎?」
溫妤好奇道:「學的話,是怎麼個流程?」
江起一本正經道:「輕功入門,每日扎馬步三個時辰。」
溫妤驚恐:「奪少?」
三個時辰?!就是六個小時……
一天的四分之一都用來扎馬步?!
江起看見溫妤的表情,忍俊不禁:「公主,三個時辰只是入門。」
溫妤抱住胸口,面容安詳:「感覺屍體暖暖的,不學了,我果然不是學武的料。」
下一秒又話音一轉:「那寧玄衍的輕功豈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扎馬步?」
「扎馬步只是入門,到他的境界馬步已經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了。」
溫妤點點頭:「俗話說腰馬合一,感覺還不錯呢!」
江起:……
全程聽到二人聊天的皇帝:……
皇姐啊皇姐,這種嚴肅的場合,你拉著江起說些什麼呢?
而無人注意的角落,明鏡站了好一會。
他等了許久,最終垂下眸子,朝著皇帝雙手合十後,轉身走回了瘴氣林中。
寧玄衍頂著陸忍的壓力,想要冒著風險,伺機將溫妤擄走,但餘光見她與江起聊的十分開心,頓時氣上心頭。
這個女人!
他扛住陸忍一刀,連連後退,再次閃身躲避:「我說過了,我打不過你,但你也抓不住我。」
寧玄衍恨恨地瞪了溫妤一眼,不再流連,而是決定突破禁軍的包圍圈。
皇帝冷喝道:「抓住他!」
寧玄衍接連閃身,整個人仿若沒有了重量,腳尖輕點,速度極快地在禁軍頭上踩過。
陸忍緊隨他的步伐,寂月毫不留情地劈向寧玄衍的後背。
刀光閃過,帶著冷寂的殺氣砍傷了寧玄衍的右肩。
寧玄衍頓時悶哼一聲,捂著肩膀,咬牙運起輕功,竟然帶著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只有陸忍跟上他的身影,追了上去。
一道空曠卻清晰的聲音從林中傳來,響徹所有人的耳畔:
「溫妤,你等著!」
溫妤掏掏耳朵:「真吵。」
下一秒,陸忍的聲音也響徹所有人的耳畔:
「大言不慚!你也配直呼公主的名諱!」
溫妤鼓掌:「就是就是!」
皇帝扶額:「皇姐,你與這寧玄衍……」
他話還沒說完,溫妤一把抓住皇帝的手:「皇弟,我們可是皮連著皮,筋連著筋,肉連著肉,骨連著骨,血連著血,心連著心,肝脾肺臟連著肝脾肺臟……」
「停!」皇帝打斷她,「皇姐你可以說骨肉相連……」
「嗯嗯,骨肉相連好吃的。」
皇帝:?
「香噴噴,嘎嘣脆。」
皇帝:?
皇帝簡直眼前一黑。
溫妤搖了搖皇帝的手:「反正你是我的親親皇弟,我是你的親親皇姐,你可不許以為我跟他一夥的要謀反,我絕對跟你才是一夥的。」
一夥是這麼用的嗎?
皇帝嘴角抽了抽:「朕倒是挺想看看皇姐謀反是什麼樣的,可會變得上進一些?愛學習一些?」
溫妤:……
「皇弟,好刺激好變態的要求啊!你真會玩!皇姐我甘拜下風。」
皇帝:……
他捏了捏眉心:「江大人,你護送皇姐先回公主府吧,想必皇姐累了。」
「是,聖上。」
江起牽來了一匹馬,若是從前,他定會覺得共乘一匹十分不妥,但現在他的想法已然發生改變。
自從那日在馬上向公主表明了心跡,又經歷了崖底這些天,他心中的渴望已經愈來愈重,他喜歡和公主獨處,也只想和公主獨處。
江起摟住溫妤,將她抱上馬。
溫妤眨眼道:「皇弟,我不累,我要陪著你!」
皇帝:「……不,你累了。」
溫妤慵懶地靠著江起,已經閉上眼準備眯一會,嘴裡卻還是假模假樣地說著:「我不累!」
流春看著疾馳而去的溫妤,伸出了右手:「公主,奴婢還在這呢!」
可是溫妤已經聽不見了,江起雖然聽見了,但他卻像沒聽見一般。
越凌風沒有得到皇帝的首肯,自然無法離開,也只能看著二人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越愛卿可是也想隨皇姐而去?」
越凌風:……
「微臣……」
「好了,江起速度快,所以朕沒讓你跟著。」
皇帝嘆了口氣:「皇姐不在的時候感覺少了許多樂趣,可是在的話,朕又時不時頭疼不已。」
越凌風微揚唇角:「聖上不就是喜愛這樣的公主嗎?」
皇帝又嘆了口氣,無奈中帶著寵溺,寵溺中帶著頭疼,頭疼中帶著一言難盡,最後吐出一句:「造孽。」
他還是忘不了骨肉相連這個詞在溫妤的眼中竟然是好吃!香噴噴!嘎嘣脆!
從前的鑿壁偷光,來龍去脈,聞雞起舞便也罷了,與皇姐的解釋還能掛上關係。
但是骨肉相連,怎麼會是好吃???
一想到這個,皇帝又眼前一黑,還是得讓皇姐多讀書!
而等到夕陽落山時,溫妤才頂著一張微微腫起又胭紅的嘴唇,回到了公主府外。
江起勒緊韁繩,將溫妤輕扶了下來。
溫妤深感她的屁股已經逐漸適應馬背的顛簸,變得堅不可摧!
守門看見溫妤,驚喜的差點跳起來,馬上讓人去通報給內院的三位姑姑。
「公主,您回來了!」
溫妤張開雙臂,「對,本公主又回來了!」
她說完拍拍裙子,看向江起:「我到了,你回吧。」
江起握著韁繩,未動分毫。
他抿了抿唇,壓下狂跳的心臟,輕聲道:「公主,微臣不想回。」
「嗯?」溫妤戲謔地看著他,「之前沒親夠?我都親累了。」
江起:……
他耳根微微發燙,低聲道:「公主……微臣可以進去討杯茶嗎?」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