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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惠凱諷刺,孫悅臉不紅心不跳,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這就不對了,是你的出現打破了平衡,怎麼能說我是強盜邏輯呢?」梁惠凱說:「你看,更霸道了不是?難道這市場不允許新人出現?孫姐呀,這樣可不好啊,你這麼漂亮的大美人,說這話讓我大失所望啊。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當面就打情罵俏,你當我是空氣?王亮黑著臉說道:「別廢話,你的意思是咱們沒有商量嗎?」梁慧凱說:「怎麼會呢?領導不是讓咱們不要鬧矛盾嗎?所以,有什麼事一定要商量著來。要不,你先說說該怎麼辦?」王亮傲然說道:「我早跟你說過,這個市場只能容下一家石子廠,再多了就是惡性競爭,明白不?我來就是通知你的,以後不要再賣石子了,好好干/你的主業吧!」
梁惠凱說:「老王同志,很不幸的告訴你,石子生意也是我的主業之一。」王亮點了顆煙,翹著二郎腿,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明人不說暗話,來的時候和領導通過電話了,你若是不同意,晚上領導請你吃飯!你不會是想讓領導百忙之中來管你的破事吧?」
你們還真穿一條褲子了!梁惠凱心裡暗罵,蠢貨,你還養這老婆幹什麼?不如直接送給人家算了。或者,你們有共妻的愛好?雖然心裡生氣,也明知道他說的可能是真的,但是也不能罵領導呀,不罵他們還想告惡狀呢!嘲諷道:「你也太幼稚了吧?騙小孩玩呢?那麼大的領導能聽你的話?」
孫悅接過話說道:「小梁,你王哥的話可不是瞎說的。先前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來的時候就請示了領導,說是如果講不通,那麼他就要出馬了。」梁惠凱說:「孫姐,王亮說話就和放屁一樣,我不愛聽,但是我相信你,聽你安排。」
梁惠凱的話把王亮氣得夠嗆,但是孫悅卻無所謂,自從傍上了裴振群,她已經不把王亮放在眼裡了,咯咯一笑說:「既然你相信姐的話,那你還把關係鬧僵幹什麼?」梁慧凱說:「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也相信領導會主持公道的。再說,如果這廠子是你的,我就不和你鬥了,但是是王亮的,他還得照顧他的前期妻,他的大兒子,能給你分多少?那我就沒必要賣你的面子了。」
好像他倆成了親姐弟了!王亮更生氣了,罵道:「小兔崽子,你什麼意思?挑撥離間呢?」梁惠凱不高興了,說:「王亮,我看著你年齡大,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你最好把嘴放乾淨點。」王亮張口就來:「我就罵你了,怎麼滴?」梁惠凱輕蔑一笑,淡淡的說:「那你再罵一句試試?」
王亮猶豫了一下還真沒敢罵,說道:「別呈口舌之快,晚上白石賓館見!」王亮說完怒氣沖沖的出去了,孫悅給梁惠凱拋個媚眼兒也跟著往外走。梁惠凱心想,咱們是仇家好不?你把「賤」字發揚光大,風流出新高度了!雖然噁心,忽然覺得沒準可以利用她一次,一時間邪念頓生,隔空朝她屁股拍了一下。那孫悅嫵媚一笑,眨眨眼睛,撅了一下屁股,誇張的扭著細腰出去了。
俗話說,民不與官斗,一旦裴振群參與進來,就讓梁惠凱感到無比扎手,恐怕晚上這頓飯就是鴻門宴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即便是鴻門宴也不得不去。梁惠凱恨恨的想,裴振群一點原則都不講,既然這樣,就要看看你到底猖狂到什麼程度,有本事你把我的礦關了!正想著,李秀蓮過來問在不在山上吃飯,梁惠凱才注意到已經快中午了,還得回去給王冬冬做飯,趕緊開車往縣城返。
回到小院兒,王冬冬已經回來了,正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梁慧凱問:「寶貝兒,想吃什麼?」王冬冬說:「你平時也沒徵求過意見,做啥我吃啥唄。」梁惠凱說:「咱們吃蒸面怎麼樣?」王冬冬說:「好啊。不過,只做我愛吃的,你不會覺得很委屈吧?」梁惠凱說:「能伺候你是我的福氣。」
王冬冬咯咯一笑:「知道就好。等你和鍾靈結婚後,想伺候我都沒機會了。」梁惠凱心裡有事兒,也沒細琢磨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隨口說道:「怎麼會呢?只要你願意,我會伺候你一輩子。」王冬冬:「別吹牛了,趕緊做飯吧。」
先把鮮麵條蒸上,然後炒肉片、豆角、西紅柿。翻炒幾下,加少許水後,把鍋蓋蓋上,燉到豆角變爛,顏色變深,西紅柿出水,接著再把麵條弄到菜鍋里攪勻,回鍋再蒸。
幾分鐘後,噴香的蒸面就做好了。王冬冬誇了兩句問道:「我看你心事重重,有什麼事嗎?」梁惠凱說:「這次可能有點麻煩,裴振群明目張胆的袒護王亮,說不得石子生意就不能做了,我正猶豫著怎麼辦。」王冬冬也沒招,她爸爸還沒有裴振群官大呢,無奈的說道:「是呢,把他得罪了,以後處處找你的麻煩也很難做。王亮怎麼就和他攀上了關係?」
和女人說那些話會污染她的耳朵,梁惠凱說:「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唄。」王冬冬說:「到什麼時候都是強者為尊的社會。咱們不夠強大,所以最好不要和他發生直接衝突,我想他也不敢不給咱們活路吧?」
如果牛犇能把高速用石承包下來,這次低頭倒也不會損失什麼。但那畢竟八字還沒有一撇不是?即便是板上釘釘,梁惠凱也覺得憋屈,丟人,連一個小小的王亮都要屈服,以後還怎麼混?
梁惠凱遇到了新難題,過去的鬥爭不涉及當官的,不論使什麼手段大家是對等的。但是這次不一樣,你有千般能耐,可能無處施展了。王冬冬走後,梁惠凱越想越煩躁,就想臭罵秦柯南一頓,打電話訓斥道:「你說你的腦子怎麼長的?非請裴振群調解,這可好,現在他反倒成了王亮的大腿,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秦柯南說:「你別著急呀,他怎麼又找事呢?」
發泄完了,梁惠凱有些後悔,和他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當初他也是好心,只是沒想到殺出個孫悅來。事已如此,怪罪秦柯南顯得自己不懂禮路了,說道:「沒事了,就是和你發發火。他奶奶的,我證件都齊全了還不讓我生產石子,欺人太甚!」聽著他電話裡邊有別人說話的聲音,又說道:「你吃飯吧,我沒事,就是發發牢騷。」秦柯南說:「好,我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下午也懶得去礦山了,馬上又到了八月十五,對老百姓是個團圓、喜慶的節日,對梁惠凱可是大出血的日子,掙的錢還不夠送禮呢!沒辦法,領導們可能不記得誰送禮,但是肯定記得誰沒送禮,哪個也惹不起啊。礦山剛起步,梁惠凱的老底被折騰的精光,礦山又處在微利的狀況,日子太難過。
思來想去,這個節日梁惠凱不打算送錢了,不能和大礦主比,隨便送點禮物就好。至於他們愛高興不高興,不能把自己折磨的要飯去吧?小嘍囉們也不打算送了,等過年再說,餵不飽。
正琢磨著呢,蘇倩倩打來電話,問道:「你過節不打算送禮?是不是該從我這兒拿點貨呀?」梁慧凱忍不住一樂,有人惦記著呢!說道:「我倒是想從你那兒拿貨,這不是擔心給你惹麻煩嘛!」蘇倩倩嘲笑道:「瞅你那慫樣兒,我還不怕你怕啥?他媽媽生病了,回老家去了,這下放心了吧?晚上我找你去,咱們商量商量進什麼貨。」
商量商量不是就商量到床上了嗎?還有啥?梁惠凱心裡正煩躁著呢,說道:「晚上我請領導們喝酒,有可能就喝多了,咱倆還商量個屁呀!要不明天再說?」蘇倩倩不願意,陳富春剛走她的心就飛到了梁惠凱身上,要不是有生意她都想現在就去,說道:「喝多了更需要人伺候了,記得給我留門啊。」
蘇倩倩說完就掛了電話。梁惠凱拿著手機發呆,忽然覺得自己和孫悅就是一路貨色,只不過是目的不同而已!人家出賣色相,好歹還是為了利益,而自己純粹是貪婪,搞得焦頭爛額。又想到,如果哪個大領導是位美女,能幫自己解決後顧之憂,傍一個算了,太累了!可惜這兒沒有。
心念剛動不禁一愣,自己怎麼能有這想法?太無恥了!看來這社會真是個大染缸,耳然目睹下一不小心就變得不是自己了。這一陣兒天天和官員打交道,搞得他疲憊不堪,晚上又要面對裴振群,依照他膽大妄為的作風,肯定不會有好臉看。這活兒越干越累,真想把礦山賣了算了。
心裡沮喪,梁惠凱把自己扔在床上,昏昏欲睡。沒一會兒,秦柯南就打來電話:「來煙雨樓。」梁惠凱一愣:「煙雨樓在哪兒?哦,我知道了。」煙雨樓就在白石賓館旁邊,是個茶館。梁惠凱從沒有去過,總覺得兩塊錢的成本喝出百十塊錢,只有冤大頭才幹的事。
起來洗把臉,開車去了煙雨樓,誰知還有一位陌生的女士,而且秦楠楠也在。梁惠凱坐下來說道:「這位就是嫂子吧?」那女人羞澀一笑說:「久聞大名,今天見到真人了。」梁惠凱說:「彼此彼此!」秦柯南罵道:「別裝了,知道你嫂子叫什麼嗎?」
梁惠凱哪知道?哈哈一笑說:「知道是嫂子就行。」秦柯南說:「朱世英,今天我們訂婚了。」梁惠凱說:「恭喜!你也終於成人了。」秦柯南罵道:「你不會說句好聽的嗎?為你的事我忙前忙後,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梁惠凱說:「我不是擔心嫂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先把你貶低點,好起步。」
秦楠楠說道:「你倆別貧了,說說怎麼回事。」梁惠凱說:「我和王亮的矛盾你們知道,長話短說。上次讓他們擺了一道,吃了啞巴虧,這次礦山的證件齊全了,不能總裝孫子吧?可我剛賣石子,王亮就欺上門來,而且把裴振群搬了出來,晚上我要去吃鴻門宴,就這事兒。」
秦柯南問:「照你的意思,他媳婦徹底和裴振群好上了?」梁惠凱說:「反正很猖狂,像是他親姐夫一般。」秦柯南鄙視道:「估計王亮是沒見過大官,以為傍上裴振群就成了皇親國戚了,就能狐假虎威了。」梁惠凱說:「目前看,還真是這個意思。」
朱世英說:「『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但是,明知道他這樣恐怕你們也束手無策,除非你們和林海或者其他的大領導關係更好,能為了你們不惜和他開戰。」
秦楠楠說:「嫂子說的有道理。所以,這事靠別人靠不住,只能靠咱們自己。依我看,這個孫悅當著王亮就敢和別人不清不楚,她的膽子會越來越大,欲望也會越來越大。這樣下去,她就是埋在王亮身旁的一顆炸彈,不是毀了她自己,就是毀了王亮。亦或者她就是裴振群的掘墓人。」秦柯南問:「什麼意思?」秦楠楠惡狠狠的說:「如果裴振群欺人太甚,說不得咱們也給你使下三濫的手段!」
屋裡馬上靜悄悄的,都被秦楠楠的話驚到了。不過,秦楠楠的話正說到了梁惠凱的心裡,他也是這麼想的,要不上午也不會挑/逗孫悅。當時腦子裡只是個模糊的念頭,讓秦楠楠說開了,頓時清晰起來。心裡又不禁有些驚悸,如果和秦楠楠在一起,說不定會幹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呢!
見大家不說話,秦楠楠問道:「害怕了?」梁惠凱說:「那是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和當官的斗。即便是斗,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咱們幹的,要不咱們就會成為過街老鼠,其他當官的見了咱們都會躲著走。」秦楠楠說:「你的礦山是合法的,怕啥?」
梁惠凱一樂,說道:「紅顏禍水,大量事實證明,女人惹不得:秦始皇惹了孟姜女,剛修的長城被哭倒了;曹操惹了小喬,赤壁被火燒光了;李世民惹了武媚娘,江山被奪走了;咸豐惹了慈禧,清朝滅亡了;黃世仁惹了白毛女,結果被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