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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天夜裡在院裡跪沒跪不知道,梁惠凱也懶得看,但是轉天早上又跪在了那兒。燃武閣 www.ranwuge.cc再看到他時,梁慧凱心裡覺得更噁心了,話都懶得和他說一句。尤其是他媳婦鬧了這一出,吃瓜的群眾也更加鄙視他,沒了一絲同情心,有的還不屑地吐了一空氣。
人往往都這樣,自己可以賤,但是更加鄙視別人賤!何況,誰讓梁惠凱能治病救人呢,這些病人都盡力對他示好,讓他有種婦女主任的感覺。只是天天帶著她們做操,漸漸的就成了一道風景,每當這時,賓館的服務員、客人都探頭張望。梁惠凱害羞,不好意思和她們站在一起,便坐到一邊監督。
雖然張小天像蒼蠅一般讓人噁心,不過,梁惠凱今天高興,因為金小芳要過來看他。天天和這幫虎狼般的老娘們在一起,好多說話不講究,常常惹出不小的火氣來。再說,即便是心底里純淨,眼前都是凹凸有致的身子,饒是聖人也吃不消,何況梁惠凱不是聖人了。這不,宋金花走了沒幾天,又感到鼻子要流鼻血了。有時候梁惠凱想,給女人針灸、拔罐太不方便了,或許這也是中醫沒落的原因之一吧?哈哈!
小芳姐來看他,還得和這些病人請半天假,把治療的時間推到晚上。吃完早飯,梁惠凱就翹首期盼,等著心愛的姐姐的到來。一直等到十點多,金小芳千呼萬喚始出來。本想等她來了,順便開車出去看看風景,避開這些如狼似虎的娘們,哪知金小芳是搭著出租車來的,只好把她帶進了賓館。
金小芳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警官,感覺面熟,問梁惠凱:「這是誰啊?他幹什麼的?」梁慧凱說:「管他呢,瘋子一個。」金小芳疑惑的說道:「我怎麼看他像是那天被撕警徽的那個獄警?不會是和你有關吧?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讓人家在這跪著,得理要饒人,知道不?」
梁惠凱只好說道:「你說的沒錯,正是那個獄警。還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和你說,他是張旭東的戰友。我為什麼恨他,不僅是差點把我折磨死,還讓人往我臉上撒尿,太可惡了。你們來的那天,趁他不注意我點了他的穴位,這一輩子他只能做太監了,要不他哪會跪在這兒求饒?」
「是嗎?他是張旭東的戰友?這我倒是不知道。」金小芳訕訕一笑說:「是姐讓你遭罪了,對不起啊。」梁慧凱說:「我就怕你這麼想,所以一直沒和你說。姐,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我從不怪你,為了你做什麼事我都願意。」金小芳嬌嗔道:「就會說好聽話哄著我高興。」梁慧凱親了一口說:「我說的是真心話。」
「我知道。」金小芳依偎在梁惠凱的懷裡,輕聲說道:「可姐心裡有點兒不安。」壞了,又同情心泛濫!梁惠凱說:「姐,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太卑劣了!把我關在狗籠里,烈日暴曬,不當人!」
金小芳幽幽的說道:「我倒不是同情他。按說,張旭東是罪魁禍首,該受到懲罰的是張旭東,他只是被張旭東指示而已。不過,他那麼折磨你,也是罪該萬死,懲罰他也是應該的。但是我心裡總感覺欠了張旭東點什麼,你想啊,你是受了罪,受了侮辱,但是得益的還是咱們,對不?」
梁惠凱說:「這倒也是。他提出離婚,便宜了我,讓我得到一個溫柔善良的姐姐。而且,我閨女的身份終於明了,突然當爹我都有點猝不及防呢。不過,你騙得我夠苦,該怎麼懲罰你呢?」金小芳嬌嗔道:「你還想怎麼懲罰我?」梁惠凱嘿嘿一樂:「以後你所有的事都要聽我的!」金小芳說:「好,都聽你的。不過,這次要聽姐的話,饒了他吧,從今以後咱們再也不欠張旭東的了。」
白說了!碰到這個心善的姐姐,這還能說什麼?梁惠凱只好說道:「好吧,我聽姐的。」金小芳把丁香小舌塞到梁惠凱嘴裡,賞了一口說道:「心裡不要有那麼大的怨念和仇恨,那樣對你不好。咱們現在什麼都不缺了,還和他們計較這些幹什麼?」梁惠凱賤笑道:「姐,我還缺個兒子。」金小芳羞羞的說:「好,姐依你,回頭給你生一個。趕緊讓他走吧,讓人看著多不好?」
雖然梁惠凱答應了,但心裡還是憤憤不平,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吧?這次的屈辱就像噩夢一般時常想起縈繞在心頭,趨之不散,每每想起就恨的梁惠凱發狂。走到院裡,在張小天的後背上點了兩下說道:「滾吧!回頭告訴張旭東,以後再敢找事兒,就是追到部隊我也要給他好看!」
這就管不了了,你們他媽的愛幹嘛就幹嘛。這幾天張旭東對他的遭遇表現得不積極,讓張小天心生怨恨,恨不得他兩人再度掐起來呢!只不過梁惠凱輕輕點了兩下就讓他走,有點兒不放心,疑惑的問道:「你放過我了?」梁惠凱罵道:「*的沒有人性,不會連知覺都沒了吧?」
還真有點,可能是疼得太久都麻木了,張小天感受了一下才確定不疼了。沒想到梁惠凱這麼輕鬆的放過了自己,有點喜出望外,不由自主的給梁惠凱磕了個頭,連聲謝謝。梁惠凱轉身就走,心裡卻想,他的經脈受損差不多二十多天了,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好吧?你真要變成不舉男也是活該!
回到房間,哪知好幾個人圍著金小芳噓寒問暖。尤其是胥冬梅,拉著金小芳的手,親的像自己的閨女一般,問東問西就是不走。梁惠凱恨恨的想,這幫女人太沒眼力見兒了,可又不能轟走呀。
這還不算,一會兒又有人回來了,有買水果的,有買童裝的,有送玩具的,熱鬧了半天梁惠凱愣是插不上一句話,鬱悶極了。眼看著就到了中午,閨女打電話催著媽媽回家,金小芳飯也沒吃就走了。梁惠凱也沒機會再一親芳澤,心裡那個氣呀,還不如在監獄呢!
看著遠去的出租車,老娘們哈哈大笑。梁惠凱這才明白,這些女人故意的!心裡有怨氣,下午治療的時候下手也狠了,疼的她們乎呀亂叫,心裡微微平衡了一點。但是金小芳沒把他的火氣帶走啊,梁慧凱感覺自己的鼻子又要流鼻血了。
像他這種人活動是受限的,出這個賓館就要打報告。但是誰讓梁惠凱一向不規矩呢,強忍了一天,決定偷偷的留號。晚上,帶著他的病人做完晚操,回到房間鎖上門,從窗戶上爬出去,逃之夭夭!
先打出租車回到拒馬河,開上王冬冬的斯巴魯直奔北京。梁慧凱歸心似箭,用辛棄疾老先生的話講:『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風馳電掣趕到了北京。說起來到北京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可北京城大呀,里九外七皇城四,九門八典一口鐘,這還只是老北京城,現在變成了內城,進了五環進四環,進了四環進三環,這才到了他的家,已經快十二點多了。
梁惠凱抬手就要敲門,忽然想起鍾靈那天說的話來,心裡一樂,這倆丫頭不會又在一個床上睡覺吧?這次要抓個現行,給她們點眼色瞧瞧!悄悄地打開了門,躡手躡腳的進了臥室,打開床頭燈一看,兩人果然睡在一起。兩人身上只搭著毛巾被,鍾靈平躺著,王冬冬的小爪子不偏不倚的抓在她的胸上,惹得梁惠凱同志鼻子差點噴血!
鍾靈睡覺輕,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見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嚇得就要叫出來。梁惠凱連忙捂著她的嘴,輕聲說道:「我回來了,別緊張。」蹲下來隨手關了燈就親了上去。親了一會兒,梁惠凱趁機側身躺下,開始動手動腳。鍾靈忽然清醒過來,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啊!梁惠凱臉皮厚,把鍾靈抱到另一個臥室,惡人先告狀,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教訓道:「我不是說了不准和她一起睡嗎?萬一你轉性了怎麼辦?」鍾靈紅著臉罵道:「瞎說啥呢?你以為別人都像你的思想那樣無恥嗎?你不在家,我倆說說話,還有個伴。」
你倆好成一個人才好呢!梁惠凱嘿嘿一樂:「也是!想死我了,讓哥哥親親。」鍾靈嗔道:「這麼遠跑回來,也就你能幹出這事來!」梁惠凱說:「誰讓你不去看我呢?」鍾靈說:「我怎麼去?每次去還要帶著你的女神姐姐,大冬瓜妹妹,不夠煩人的。」梁惠凱顧不上鬥嘴,復接朱唇,丁香再逗,懷香方寸。鍾靈哪禁得雨驟雲馳、浪涌風裁?綿軟嬌無力,罵郎恣意愛……
夜已經深了,拉開窗簾,暖暖的風吹了進來,窗外的花香馬上隨著飄了進來。月光灑在鍾靈的臉上,朦朦朧朧,梁惠凱心裡愛憐不已,把女人攬到懷裡溫情脈脈,軟語切切。鍾靈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梁惠凱說:「對呀,要不我這麼遠跑回來幹嘛?」
鍾靈擰著梁惠凱胸前的小豆豆嗔道:「別打岔!我是說,你是不是故意當著大冬瓜的面親我。」梁惠凱心裡發虛,連忙說道:「怎麼會呢?這不是多日不見,心裡急切嘛。」鍾靈罵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警告你啊,不要心存幻想,左擁右抱的日子不屬於你。」
萬事皆有可能!梁惠凱說:「我哪敢呀。你也太高看我了。」鍾靈說道:「口是心非的傢伙,你敢做的事多了!哎,當時一衝動把大冬瓜接到北京來了,現在我都後悔,純粹是引狼入室。警告你,你要敢幹壞事,我就把她攆走,讓你心疼,讓你後悔死!」
梁慧凱說:「好寶貝兒,即便是我有這思想,人家願意嗎?她要是甘願沒名分也不會自殺了,你說是不?你救了王冬冬的命,我心裡特別感激你,因為她這人就是一根筋,讓人擔心。不過,等她父母退休了,都來北京住,也就不用咱們操心了。」
鍾靈嘆道:「我覺得自己活的挺失敗的,還得替你照顧老情人,什麼命啊這是?」梁惠凱耐心的勸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心地善良,好人肯定有好報。」鍾靈說:「但願是吧。」
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會兒,鍾靈終於抵擋不住困意,漸漸的睡著了。梁慧凱睡不著,想去看看王冬冬,卻又怕鍾靈突然醒了,被抓了現行。可自從王冬冬出事以來,他心裡一直愧疚不安,哪怕是單獨說上幾句話,好像也能寬心一些。
猶豫再三,梁惠凱心中的魔鬼終於戰勝了理智。仔細聽著鍾靈的呼吸,確定是真睡著了,悄悄地溜進了王冬冬的房間,蹲在床邊低聲說道:「冬冬,我回來了。」王冬冬罵道:「作死啊你,趕緊走!」
我去,醒著呢!梁慧凱不管不顧的親了上去。王冬冬伸手推開他的臉說道:「混蛋,讓鍾靈知道了,我的臉往哪兒擱呀?」梁惠凱說:「放心,她睡著了。」王冬冬說:「那還不行。她對我那麼好,我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我還是人嗎?我也不忍心她傷心。」
梁惠凱失望極了,難不成真被感化了?澀澀的說道:「冬冬,你不喜歡我了?我無時無刻想著你,掛念你,恨不得天天把你帶在身邊。」王冬冬心裡一軟,說道:「這不是我喜歡不喜歡你的事兒,而是我不能做。你該明白我的心,除非鍾靈能夠接受我,我才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你,知道了吧?還得我說出來?真笨!」
梁惠凱登時大喜,摸著她的臉說道:「放心,遲早的事兒,咱們一起努力。」王冬冬說:「我知道,你趕緊走吧,別前功盡棄。」梁惠凱依依不捨的說:「好寶貝兒,讓我親一口就走,行不?」
王冬冬執拗不過,說道:「只親一口啊。」梁惠凱輕輕的吻了上去,王冬冬的心瞬間就被融化了,好在沒忘了初衷,親了一會兒把梁惠凱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