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個年輕人現在以自己孫女婿的身份來照顧自己,真的……好奇怪。【】
「白先生,你有心探病,我非常感謝,你平時肯定很忙,我這裡哪好意思留你。」
冷青煜笑了笑,笨拙的削了一個蘋果,遞給盛景天,「您客氣了,年輕人本就應該注重孝道。」
盛景天的話已經很明確的在趕人了,可對方裝著聽不懂,這還真不好辦了。
他看了一眼雙眼發光的盛宛如,「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走嗎?還不走。」
盛宛如戀戀不捨的收回落在冷青煜身上的目光,一臉虔誠的說,「我跟白先生一樣,也覺得年輕人應該注重孝道。今天聽他一席話,覺得以前自己太不懂事了。爺爺,我想照顧你,一直到你出院。」
「至於姐姐……」盛宛如面露為難,「她可能是太累了吧,所以才沒在醫院照顧你。但我相信,姐姐絕對不是沒孝心的人,應該只是疏忽了。」
這話擺明是說給冷青煜聽的,讓他知道,你喜歡的女人,是個沒心沒肺,沒孝道的人。爺爺在住院,她卻跑回家睡大覺。而你看看我,守了一晚上,現在都還在醫院照顧老人,比她有孝心多了。
如此說來,比起盛清清,我更懂事,更乖巧,更值得別人喜歡。
冷青煜看都懶得看盛宛如,這些年跟著白先生走南闖北,打下一個商業王國,這種女人的心思,自己摸得透透的。
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樣子,偏偏還喜歡玩弄一些心眼。換做自己以前的脾氣,直接做掉,免得老在自己面前蹦躂,髒了眼睛。
可老大說了,位置處得越高,反而應該越少用槍。
冒充老大這件差事真是太苦了,還要被這個女人s擾,這本該是老大的爛桃花啊。
一個小時後,收到風聲的林雨薇與李媚兒出現在病房,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水味撲鼻,哪裡是像來探病的,更像是來走秀。
她們一進來,敷衍地問候了一下盛景天,就一門心思撲在冷青煜身上。一會問問生意經,一會問問哲學。
盛宛如看到這一幕,怒火攻心,直接將兩人趕了出去。
三個人一直拉拉扯扯到走廊處,「誰讓你們來的?我爺爺需要安心養病,不適合有太多人。」
李媚兒反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盛宛如臉上,「怎麼著,想吃獨食啊?剛剛給你打電話,你竟然敢直接掛掉。害得我和雨薇找了好幾層樓,才找到病房。」
盛宛如不敢還手,她不比盛清清,惹不起李媚兒和林雨薇,可嘴上卻不願意軟下去。
「誰讓你們沒這個運氣,白先生來看的是我爺爺,而不是你們的爺爺。之前都說好了,誰能得到白先生的垂青,全憑自己的本事。你們沒那運氣,是你們倒霉,現在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搶人,真是沒臉沒皮的。」
林雨薇似笑非笑地看著盛宛如,聲音徒然拔高了一些,「哦?你說得可真有道理呀。我想想,你爺爺的病,是怎麼來的?」說到這,林雨薇口氣微微一頓,「媚兒,你記得嗎?」
李媚兒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聲音也拔高了些許,「肯定記得啊,盛董事長的病不就是……」
盛宛如立馬堵住她的嘴,「別忘了,起初可是你們慫恿我做的。現在想翻臉不認賬嗎?」
林雨薇和李媚兒面面相覷,「我們什麼時候慫恿你啦,怎麼沒印象呢?況且,就算真有人慫恿你,你就去害自己的親身爺爺呀。哇,你真是又蠢又毒呢。」
最終,在這場三人戰役里,盛宛如敗下陣來。
只能任由李媚兒和林雨薇走進病房,而且,她倆還說了,如果盛景天要趕她們,盛宛如必須勸著,否則她們就說出病因的實情。
現在,盛宛如是偷j不成蝕把米。被人利用,又抓著小辮子,只能忍氣吞聲。
而這一切,盛宛如都覺得是盛清清的錯,因為她是長女,搶走了自己本該有的一切。
否則,此刻的她哪裡會被李媚兒扇了一個耳光,還不敢還手,只能硬憋著呢。
就因為她不是大小姐,就任由別人揉捏。只有盛清清死了,盛家的人才會正視自己。
盛清清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睡了一覺,感覺人舒服多了。
房間裡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月光,盛清清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心裡鬱悶得要死,「你怎麼還沒走?」
淡淡的酒香瀰漫在房間內,白瀟逸淺淺喝了一口,「等你醒來。」
盛清清眉頭一皺,「你在喝酒嗎?為什麼不開燈?」
白瀟逸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看得見。」
簡短的交流後,兩人靜默無言。盛清清覺得,在這樣兩人獨處的漆黑夜裡,格外的尷尬。
白瀟逸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床邊,盛清清防備的將被子提高,護在前胸,「你要幹什麼?」
白瀟逸沒有說話,反而直接坐在床邊。
盛清清急了,「你要幹什麼?我是生理期啊!」
如果開燈,盛清清必然能看見白瀟逸嘴角那抹揶揄的笑意,「你都說了自己在生理期,我還能幹什麼?」
眼見他的手,越伸越近,盛清清驚恐的閉上了眼睛,「流氓,滾開。」哪知,對方只是將手放在她的額頭,「還好,不發燒了。」
白瀟逸打開床頭燈,燈光微黃,氣氛旖旎。那雙如幽幽深潭的眸子在夜裡像寶石一般閃耀,「你睡著後發燒了。」說著又拍了拍盛清清的頭,「不過二十來歲的姑娘,腦子裡一天天在y想些什麼。」
盛清清是有苦說不出啊,孤男寡女,你又不聲不響地走過來,還對我伸出手,我能不想歪嗎?你要探體溫,明說不行麼。
見過腹黑的,就沒見過這麼腹黑的。
下樓用餐時,盛清清再次被白瀟逸搞得哭笑不得。在自己睡覺的這幾個小時內,家裡所有人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那如魚得水的模樣,不知道是還以為他才是主人,而自己是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