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天不認同的看著白瀟逸,「我盛家又不是賣女兒,要什麼訂婚禮物。」
白瀟逸端著一杯熱水遞給盛景天,「爺爺別生氣,這本來就不是什麼訂婚禮物,純屬是送給清清拿來玩的。況且,不管禮物多貴,我都認為配不上清清,她值得更好的。」
哎喲喂,可了不得了,這番話把盛景天高興壞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再糾結於金錢上面,倒顯得俗氣的是自己。
畢竟,對方可從來沒有把清清和禮物放在同一天平上做比較,反而是自己老糊塗了。
盛清清真要給白瀟逸拍手叫好了,這個男人,說起情話來,簡直秒殺古代的十大才子。如果自己沒有見識過他腹黑的真面目,說不定也會沉淪在他的溫柔鄉里。
盛清清將白瀟逸拉到一旁,壓著聲音,「我真是服了你了,究竟是臉皮要多厚,才說出這種唯心的話來?」
白瀟逸佯裝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唯心?何以見得?訂婚這事不是一早就說好了嘛。」
盛清清怒了,「你趁人之危!」
白瀟逸這次倒沒否認,反而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態。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晚宴結束了。
由於盛景天前段時間食物中毒導致身體不佳,離開尚品時,一直是白瀟逸親自攙扶,不假他人之手。
這副孝順的模樣,看得大夥目瞪口呆。
第二天盛清清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過。剛剛下樓,就看到爺爺神清氣爽地坐在大廳。她走過去問過早安,然後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整個版面全是關於昨晚晚宴的報道,至於她和白瀟逸之間的故事更是說得傳神,類似於——本世紀最偉大的愛情、豪門絕戀、有一種愛情叫做白先生、有一種幸福叫做盛清清……
看得盛清清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事件的發展讓她百口莫辯,她甚至可以肯定,白瀟逸是故意在宴會上說出訂婚一事,好讓自己乖乖就範。
這可真是愁死了,到底是嫁還是不嫁呢?
爺爺從昨晚回來就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不斷地念叨著,自己慧眼識珠。他是非常喜歡白瀟逸,每當看自己那眼神,似乎只要自己說不嫁,他就能馬上氣昏過去。
今天的餐桌上只有她和爺爺兩個人,秦淑嫻和盛宛如昨晚就被爺爺趕了出去,現在住在秦淑嫻的娘家。
盛清清沒有阻止,她不是聖母,有些人雖然身體裡有著相同的血緣,但情感關係連陌生人都不如。這樣的血緣,拿來做什麼?
不過,她仍然請求白瀟逸將此事告一段落,這是她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最後的慈悲了。
這一切,也僅僅只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
盛景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丫頭,你父親回國後,盛宛如的事由我來告訴他,你不必為難。」
盛清清嗯了一聲,盛景天見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就笑了笑,「今早那小子來電話了。」
盛清清一聽,全身都繃緊了,「說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提醒你,訂婚的日子只剩下5天了,讓你這幾天休息好。」
盛清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盛景天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雙眼一暗,幽怨地看著盛清清,「丫頭,你怎麼就不相信爺爺呢,那小子絕對是個好的。你嫁給他,不會吃虧。」
「我知道你會說,你不喜歡,爺爺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這樣子的人你最多跟他相處一個月,就會愛得不可自拔。」
「隨著你慢慢長大,你的婚事我也一直放在心上。平日裡也在留意跟你身份年紀相當的男生,可挑來挑去,爺爺一個都看不上,想必你也如此。你看看姓白那小子,年紀輕輕就擁有這種成就與地位,首先個人能力以及人格魅力,肯定是萬一挑一的。其次,他對待盛家的人,對待你,那是真真的好。」
「不是每一種愛情都是一見鍾情,天雷勾地火。我敢肯定,你和那小子的感情是越處越深型。到時,只怕你非他不可哦。」
盛清清欲哭無淚,爺爺真有先見之明,自己想說的話全部被他堵住。現在他老人家就一個意思,暫時不喜歡有什麼,這麼好的男人還怕喜歡不上麼,不過是時間問題。
恰在這個時候,某個人上盛家來了。
剛剛才進來,以王叔為首,帶著所有下人熱情洋溢地迎了上去,那場面,那姿態,還真有幾分皇帝回朝的架勢。
王叔一張老臉都笑歪了,「哎喲喂,姑爺過來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我們好準備午餐嘛。」
「姑爺」二字,跟火石一樣燒在盛清清的心上,我的天,婚都沒定,什麼時候成姑爺了?還叫得這麼順口,這麼自然,這麼理所當然?
不得不說,白瀟逸真是個實力派演員,沒有因為真實身份就高人一等,之前是怎麼對待盛家的傭人,現在也是如此。
這副禮貌的姿態,看得爺爺頻頻點頭。不僅如此,還得意的睨了盛清清一眼,言下之意很明確——自己看,多好的男人!
盛清清懶得看,扔下報紙,直接上樓。
如果可以,真想爺爺嫁給他算了,反正爺爺那麼喜歡。
白瀟逸偏著頭,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才起床又困了?」
「要你管。」
哎喲,不得了,這話一出,盛景天啊、王叔啊、李嫂啊、集體不認同的看著盛清清,那責備之意才叫一個明顯哦。
某個人將自己好男人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微微一笑,君子謙謙,「沒事,女孩子嘛,難免有些小脾氣。」
「姑爺對小姐可真好。」
「小姐太有福氣了。」
整個大廳里,除了盛清清外,一片和諧之態。白瀟逸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過在與盛清清目光相對時,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他在示威!
盛清清覺得自己再不發泄一下,絕對會被白瀟逸給瘋,跑下樓梯,粗暴的拽住白瀟逸直接往樓上房間拖。
那陣仗,活像要把人扒皮似的。
盛景天見勢不對,「拉拉扯扯的,這是幹嘛呢?」
王叔捂嘴偷笑,一副「我明白」的表情,趕緊拽住盛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