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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樣子像極了我喜歡的紅茶,還加了冰,明顯是爽歪歪呀!」季綿綿顯出得意,「我想過了,它既然頂了個雞尾酒的名頭,也應該算是比較柔和的。」
季綿綿邊說邊把酒杯向上移,看樣子是準備喝上一口。
楚東擎「嗖——」地一下站起來,從她手裡搶下這杯酒。
「綿綿,你從前沒接觸過這酒,並不了解它。」
「嗯?你的意思是,它有很特別的地方!」
「這是正宗的長島冰茶,它的顏色看上去是很像紅茶,可它是由四種不同的烈酒作為基酒調和製成的,酒精含量有40%,算是非常烈性的。」
「楚東擎,真不敢相信,這杯『冰紅茶』還很有後勁兒!」季綿綿瞪大了眼睛。
楚東擎笑了笑,「『冰紅茶』?也就是你有這麼強大的想像力!」他很自然地端起杯,淺酌了一口。
「楚東擎,你說我面前這杯叫什麼?它的藍色,看上去冷冰冰的。」
「小丫頭,這杯叫blue hawaii,藍色夏威夷,它的酒性十分柔和,是由白色朗姆酒、藍橙香甜酒、菠蘿汁、雪碧勾兌的,非常適合你這種酒品超差的小丫頭。」
「楚東擎,不要提人家的糗事啦,我一直認為自己喝的是飲料呢。」
楚東擎看了一下季綿綿,又拿起裝滿藍色液體的酒杯,遞過來。
「快嘗嘗看味道怎麼樣?」他說。
季綿綿接過酒杯,「你,教我喝酒誒。這好像不是一件好事情。」忽然變得一本正經。
楚東擎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飲酒的關係,他的面頰有些緋紅。
季綿綿將酒杯拿到嘴邊,緩緩地啜了一口,感覺那酒很淡很淡。
「其實喝一點兒酒並沒有壞處,」楚東擎繼續說:「酒喝的恰到好處,等微微有看醉意,正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楚東擎盯著季綿綿看,他問:「明天,想去什麼地方嗎?」
季綿綿搖頭,「剛到家,我喜歡我在家裡。」
「伯父和阿姨不在家,我擔心你一個人會很孤獨煩悶。」楚東擎又說。
「楚東擎,你這樣說話,會讓人家誤會你是話裡有話。」季綿綿問。
「哦,我沒別意思,」楚東擎的語速超快。
然後,他主動親吻了季綿綿的面頰,坦誠說到:「我只希望你過的愉快。」
「怎麼會呢,」季綿綿超乎尋常的的平靜。
緊接著,她娓娓到來:「現在有連你都屬於我了,我怎麼會孤單煩悶呢?」
楚東擎深情地注視了季綿綿很長一段時間。
「綿綿,我一向喜歡你的坦率!」他說著,站了起來,去了舞台。
季綿綿沒有差異他的舉動,仍舊坐在座位上,喝乾了面前的杯子。
手起琴響,酒吧的伴奏是又兩位吉他手擔任的。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的樂曲悠悠響起。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you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
at long last love has arrived
…………
楚東擎深情款款的歌聲,像是對愛人溫柔細膩的情話,纏綿又悠遠地在季綿綿的耳畔迴響。
「晚安,寶貝!」楚東擎輕聲安撫,他將季綿綿安置在自己的大床上。
從酒吧出來,季綿綿還是醉了,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因為一杯淡淡的blue hawaii,還是因為一首纏纏綿綿的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從踏進車子開始,季綿綿就昏昏沉沉的,任憑楚東擎載她回到他的公司附近的公寓,又任憑楚東擎結實有力的雙臂抱她將她安置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這晚,季綿綿睡得很不安,她做夢,噩夢。
夢中,季綿綿一身優雅的長裙,跟楚東擎求婚那天穿的一模一樣,她夢到造型師在自己身邊忙碌,夢到海底餐廳悠揚的音樂,夢到海邊的煙花和熊熊燃燒的篝火,夢到一切準備得當,自己在焦急地等待,等待無休無止,似乎自己的一生都在等著一個人。
她等啊,等啊,……等到歲月蹉跎,青春不再。她對著鏡中皮膚乾癟、頭髮花白的自己流下淚來。慢慢地她開始懷疑自己,懷疑那個一直等待的人,是否真實地存在,不然為什麼連他的名字也想不起來。
「他叫什麼名字?」季綿綿被夢中的自己難住了,一時氣惱,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
就在季綿綿傷心欲絕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抱住了自己,這人在搖晃自己的身體,在自己的耳邊不停地呼喚:「綿綿!綿綿!快醒一醒!你做惡夢了!快醒醒!」季綿綿突然間醒過來,額頭全是汗水。楚東擎緊張地抱著她,緊張使他的胳膊越收越緊,嘴裡還不停地叫著季綿綿的名字。
「綿綿,不怕,只是一個夢!」
季綿綿清醒過來,用一雙淚眼看著楚東擎,回想起剛剛的夢境,又把頭縮進楚東擎的懷裡。看季綿綿睡熟了,楚東擎側身躺下,把季綿綿的頭放在自己伸出的手臂上,然後又拉來被子給季綿綿蓋好,才重新睡去。
早上,楚東擎端著一個盤子來到床前。季綿綿看著眼前的烤麵包、煎雞蛋、伴色拉卻沒有一點兒食慾。
「不想吃,楚東擎,你去忙吧,我再睡會。」
「我放旁邊吧,一會兒醒來,煎雞蛋就不要吃了。」楚東擎把盤子放在床頭。
……
第二天,季綿綿回到自己家,真應了楚東擎說的,家裡太過冷清,讓她感覺到孤單。後來,一連三天,季綿綿都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夢境而精神恍惚。大多數人也許不能理解,做夢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可是季綿綿偏偏很揪心,至於原因嗎,追溯起來,跟在b國時,曾一度讓季綿綿暗自慶幸的,跟楚東擎那個關於蓋毯子的美夢有關。
這天中午,季綿綿躺在在園子裡的長凳上,百無聊賴。電話鈴突然想起,她掃了一眼,是師彤彤,就無精打采地接起電話。
「喂,彤彤有什麼事?」
「誒,我說小表嫂,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說好的,明天就是周末,還能不能歡快地約起來啊?」
「周末,哦,你跟我說過一起吃飯的。」
「謝謝,謝謝,謝謝您還記得小的說過的話。」師彤彤打趣到。
「好,吃什麼呢?」
「吃點兒有特色的。」
「嗯,你說,去哪?」
「清河邊上有家叫烏蘭哈達的飯店,聽說很不錯的。」
「嗯,答應你啦。」
「周六晚上五點,準時到哦。」
師彤彤交代好請客吃飯的地點和時間,就掛斷了電話,隨後有聯繫了表哥和尹常林。
師彤彤請客這件事看似不起眼,可是足夠一掃季綿綿多日的陰霾,她的注意力得到轉移,開始準備外出的衣物,還思考一些問題準備在飯桌上拷問師彤彤和尹常林。
周六的天氣不錯,陽光溫暖,秋風涼爽。
季綿綿打車到達烏蘭哈達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沒有到,於是,她一個人進入師的餐室,靜等各位的到來。
這烏蘭哈達不愧是蒙古族風情的餐館,裝修上有很強的民族特色,餐室內部是仿照蒙古包的樣式布置的,房間頂棚架著十幾根,碗口粗細的紅木木桿,中間高四周低,木桿從中間向周圍散開,用來支撐用於覆蓋的巨大占布。從門口進來,首先看到的是一張人物皮畫,通過服務員的介紹,季綿綿得知,畫上的人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對於蒙古族來說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季綿綿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坐下來,她發現面前的大紅漆餐桌特別顯眼,這些餐桌桌面上印著名族特色的裝飾花紋,因為比一般的餐桌矮小,所以客人用餐時需要席地而坐。
「不得不承認,這裡的老闆,是個做生意的高手。」季綿綿想心裡默默想著,她站起身掃視,發現在牆角的柜子上,擺放著一個雕花的馬鞍。
「馬鞍比我想像的更大更沉。」季綿綿試圖用雙手搬動它,她最終放棄了。
牆壁上懸掛著一些羊毛毯,毯子上刺繡了蒙古族騎馬圍獵的場景;左側的面牆上懸掛了一把巨大的弓,旁邊掛有裝著箭的皮壺;右側的牆壁沒有任何的裝飾物,反而是在地上立著一把馬頭琴。
當師彤彤和尹常林進門的,恰好服務員端來茶水。
「客人們,請用奶茶。」服務員降銅壺提起傾斜,一股濃郁的奶香撲面而來,通過服務員的直到,三個人分別把一種叫「糜子」的穀物投進香醇的奶茶之中。
「嗯啊!味道真好。」季綿綿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一旁的師彤彤和尹常林對視一眼,感覺季綿綿真是小孩子的性情。
等季綿綿把一碗奶茶喝到底,連同碗底的糜子都吃乾淨,還不見楚東擎的人影,變得有些不耐煩。
「彤彤,你表哥確定要過來嗎?」
「當然,昨天有通知他的,我臨出門之前還特意發了信息提醒他。」
「一定有事情拖住了,綿綿,這麼香的奶茶,不打算再來一碗嗎?」尹常林見季綿綿焦急,故意找話題呢。
「綿綿,你是餓了?」彤彤說著招呼服務員進來,「請吧菜單拿過來,我們點餐。」
就在服務員拿菜單的空檔,楚東擎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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