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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說他一擊即中[重生]
咸豆漿甜豆漿你要哪個?救我還是救你媽?愛過我嗎你別亂跑, 腳剛好得好好養傷, 小心你亂跑又給扭著了。」方樞懷把少年拉住,哭笑不得地薅了一把他翹起的頭毛。
殺馬特見不得兩人膩膩歪歪的模樣,加上在箭館裡,他已經單方面給兩人打上了「有奸|情」的標籤, 於是笑嘻嘻地學方樞懷的樣子, 去拍少年的頭, 口中說道:「哎呀, 要是你腳又扭傷了,估計方樞懷得心疼死。」
少年一個敏捷的矮身動作躲過了這一記摸頭殺,警惕地看了一眼殺馬特。
殺馬特:「嘖嘖,怎麼, 你的頭就許他摸不許我摸?櫟櫟你不能區別對待啊!」
少年搖搖頭, 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漢語不好,聽不懂你說什麼。」
殺馬特崩潰:「我不就是逗了你兩次嗎?有必要記仇到現在?不想跟我說話就一直重複『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你絕對聽得懂,就是不搭理我是不是?」
張晗櫟被殺馬特坑了兩次,已經對他豎起了高高的雷達防火牆, 只要是殺馬特說的話,都會先在心底過一遍再回答,確定沒問題了才會回答, 一旦發現他有圖謀不軌的痕跡, 立馬裝無辜裝聽不懂。
方樞懷又好笑, 又覺得不是長久之計。
畢竟這傻子智商好像不怎麼靠譜, 殺馬特那種猴精的, 三兩下就能把他給拿下了,現在也只是一時被他唬住而已。
&櫟我跟你說,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殺馬特攬上少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不就逗了你兩次嗎?你不能一直揪著不放知道吧?」接著他話題一轉,笑眯眯地說,「來,為了慶祝你腳傷痊癒,我帶你去我們的秘密基地,順便有事商量。方樞懷你也過來。」
聽到「秘密基地」四個字,方樞懷就下意識地朝少年看去,發現他果然皺了皺眉。
說是秘密基地,其實也就是學校藝術樓頂層天台。藝術樓在教學樓另一邊的山腳,地理位置偏僻,平時基本沒什麼人。一層常年擺著幾幅油畫做展覽,二層則是繪畫室和音樂室,三層有幾個舞蹈教室。走廊這邊正好夠著外面的小山坡,一邊的爬山虎和各種藤蔓植物都往這邊伸展過來,硬生生把半邊的樓給弄成了生態園,又因為這塊地方背陽,常年曬不到太陽,陰冷潮濕,看著挺陰森。
但這還不至於讓張晗櫟皺眉。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這所謂的秘密基地,其實是殺馬特王超他們聚在一起吸菸的地方。
之前方樞懷和張晗櫟被殺馬特帶過來一次,也見到了小團體中另外兩個人,一個舟舟,一個蛋總,兩人一個瘦高個一個娃娃臉,分別在樓上的八班和十二班。五個人裝帥一樣一手夾著煙,裝腔作勢端著一臉滄桑,占據天台幾個角落吞雲吐霧。
方樞懷自動給他們代入了越南洗剪吹組合《錯錯錯》的背景音樂。
想到這,方樞懷忽然有又點心酸,上一世他的菸癮其實也不小,家裡翻天覆地那會兒,更是一天五六支,身上總帶著一股菸草味,只不過後來硬生生被張晗櫟給掰回來,戒了菸癮。之前殺馬特抽菸的時候還給他遞過一次煙,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就朝張晗櫟看過去,果然見少年一雙疏淡秀氣的眉狠狠擰在了一起,明顯不贊成的模樣。
於是他心尖一顫,莫名有些心虛,搖搖手沒接。
上輩子的心理陰影太大。
這個時候,他見少年抿了抿唇,從桌斗里拿出他的書包,朝殺馬特笑了笑,一臉純良:「走吧。」
兩人跟著殺馬特到了藝術樓,打開最頂層的鐵門,一眼就看到了圍坐在一起抽菸的劉楠和王超,兩人身邊還坐著兩個男生,幾人周圍落了一地的菸頭。
&櫟!方樞懷!」王超先看到幾人,舉起手招呼幾人過去,「哎你們才過來啊?等你們半天了。」
殺馬特走過去,從王超手中拿過中華煙盒,掏出一根熟練無比地叼上:「比不上你上節課就過來了。說吧,你們在討論什麼,不是說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商量嗎?」
方樞懷和張晗櫟走過去,那兩個男生朝兩人點了點頭,劉楠卻雙眼一閃,抽出嘴裡的煙就著石凳給掐滅了,他對張晗櫟厭惡抽菸這件事已經有所察覺,下意識地不想在他面前抽菸。
&這樣。上次咱們不是去箭館了嗎?我看上了隔壁那大叔的那張美式長弓,回家跟我爸一說,我爸說他單位那塊正好有片地給租出去了,說是三天後舉辦什麼比賽,就是射箭的項目,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先去看看,買不買的再說。你們去不去?」王超跳到石凳上,蹲下身朝幾人興致勃勃地說道。
聽到這話,方樞懷愣了愣,問道:「是不是濱江綠地那一塊?」
王超雙眼一亮:「對!就是那兒!」
方樞懷有些好笑。上輩子他開始走上射箭的道路就是從這次濱江綠地的世界盃分站賽開始的。他本就打算在比賽當天過去看一趟,沒想到王超這邊就開始湊人了。
幾人合計了一下,當即定下了三天後一起去濱江綠地看比賽的事情,舟舟和蛋總因為個人私事表示沒有時間,而張晗櫟則完全跟著方樞懷,見方樞懷要去,立馬表態要一起過去。
正事算是商量完了,張晗櫟忽然笑了笑,眉眼彎彎,一張精緻的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很討人喜歡。他將自己的小書包放到地上,對殺馬特說:「潘安,我有個東西想送給你。」
殺馬特正蹲在石凳上眺望遠方裝深沉,聽到這話,驚訝得不行:「咦!你居然要送我東西?!」
他簡直要痛哭流涕,櫟櫟簡直是貼心小棉襖,可愛的小天使!
王超也滿臉驚訝:「櫟櫟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少年略帶狡黠眨了眨他琥珀一樣漂亮的眼睛:「也有給你的。」說著他從書包里掏出幾個小紙盒遞向殺馬特和王超。
&槽!萬寶路啊!」殺馬特一聲驚呼,從石凳上跳下,面帶喜意地接過少年遞過來紅白相間的煙盒,「哎喲櫟櫟我這可太愛你了!夠哥們兒!來親一個!」說著就要拉過張晗櫟,一撅嘴想要往他腦門上親去,卻被斜刺里一隻手給攔住了。方樞懷一把攬過少年,另一隻手糊著殺馬特的臉往前推去,手掌心卻被他的烈焰紅唇給親了個正著,一股惡寒立馬竄上,他觸電一樣收回手,寒著臉明目張胆地在褲子上擦了擦。
&呸呸!我要親的是櫟櫟!」殺馬特吐了吐舌頭,一臉嫌棄樣,回頭又忍不住喜滋滋地打開紅白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根煙利索地點上。
方樞懷的視線在殺馬特盒子上停留了片刻,雙眼一閃,卻沒說什麼。
這邊張晗櫟把另外幾盒香菸遞給了王超和劉楠。
劉楠原本下定的決心在萬寶路面前動搖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誘惑,重新點了一根。
殺馬特:「哎我說這萬寶路果然不一樣啊!」
王超:「果然比紅塔有味多了!」
方樞懷看著幾人嘖嘖有聲翻看著香菸盒的樣子,忍不住心底為這幾人點了蠟,又對少年的打算一清二楚,有些好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對上少年亮晶晶的雙眼。
少年雙眼微微眯起,像一隻驕傲無比的貓得意得不行,那雙貓眼中明顯寫著「哎呀被你看穿了!」帶著討賞邀功的意味,又像是朝方樞懷撒嬌。
誰也不知道少年身後那條無形的尾巴已經翹起來了。
瞧!男神跟我心意相通!
殺馬特叼著煙,整個人瀰漫在煙霧中,一臉享受的模樣。翻了翻煙盒,他指著煙盒上一行字朝張晗櫟說道:「哎櫟櫟,這是你從德國帶來的吧?這上面好像還有幾行德語?說的啥?」
方樞懷忍不住握拳抵唇,嘴角溢出一聲低笑,卻很好地控制了只讓他身邊的少年聽到。
張晗櫟瞥了方樞懷一眼,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心中湧出一股跟方樞懷一起偷偷摸摸做壞事而別人都不知道的隱秘刺激感。他伸出右手,偷偷摸摸捏了捏方樞懷的手心——『你別說出來啊!』
接著他繃著臉一本正經地對上殺馬特的視線,一字一句說道:「你的盒子上寫著:吸菸會殺精,導致生育能力下降。」
&
一瞬間,殺馬特臉上的表情裂了,差點握不住煙盒。
王超也是一臉臥槽,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的香菸盒,跟盯階級仇人似的,差點把盒子給扔了。
殺精?!什麼鬼?!一般不都是吸菸有害健康嗎?!
少年見狀,看了看他手中的盒子,慢吞吞認真說道:「王超,你的盒子上面寫著:吸菸會導致流產。」
聽到這話,王超頓時鬆了口氣,一臉慶幸地拍了拍胸脯:「哎喲我的媽——嚇我一跳!」說完這話咧開嘴,得意洋洋地朝殺馬特搖了搖自己手中的煙盒。
那架勢像是在說:「看,我的是流產,沒影響!」
殺馬特雙目呆滯盯著少年看了許久,越來越覺得口裡的那根煙燙得要命,忙「呸」地一聲吐出來,踩了好幾腳,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王超手上的煙盒,同時把自己手中那一盒塞到了王超手裡。
王超:「臥槽!」反應過來就要去把自己的煙盒抓回來,「還我流產!」
殺馬特把煙盒往身後一藏:「殺精給你。」
王超怒了:「滾你大爺!老子才不要殺精,老子精子活躍著!流產是櫟櫟給我的,他給你的是殺精,你要殺自己殺去,別搶老子流產!」
兩個人頓時混戰在一起。
劉楠滄桑地坐在一邊,看兩人傻逼一樣搶著那一個寫著流產的煙盒,一臉「媽的智障」不忍直視的表情。
只不過腦中滾屏一般不斷閃動著張晗櫟慢騰騰說的話:
&煙會殺精,導致生育能力下降。」
總覺得右手夾著的煙越來越重……越來越燙……
這孩子故意的吧……
天台上一片混亂的時候,樓梯間那道鐵門忽然吱呀呀地開了,殺馬特正背對王超彎下身抽出香菸叼進嘴裡,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抬頭看去,一眼便見到了拿著一根教鞭一夫當關堵在門口的地中海男人。
&槽老錢!」
而方樞懷這邊,當初他走讀而方清鈺住校,便是由於張靜的堅持,若是他從家裡搬出去,張靜勢必會鬧,方樞懷雖已經打算搬出去,卻也不急於一時。
這件事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過了幾天,方樞懷發現少年情緒又變了,整天心情低落,上課的時候經常走神,看語文書頻率也沒以前那麼高了,有時候還被他抓住少年委屈地看他,見他看過來,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繼續百~萬\小!說,只是嘴角總是往下撇,經常翹起來的那縷頭髮也懨懨地耷著,沒什麼活力的樣子。
就像一棵努力追著陽光,往外伸展枝椏的小樹苗忽然有一天就半枯萎了一樣,讓人看著就心疼。
方樞懷問了好幾次,少年卻始終擺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沒事,明明一張臉都皺得不行了,再多的話卻一句也不說,跟蚌殼一樣,撬都撬不開,只不過那雙眼睛始終委委屈屈,跟一隻受傷的小奶狗似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改變,方樞懷頗有些家長對著青春期犯倔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無力感,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四月份天氣一樣的青少年脾氣實在是沒轍了。
後來他拉了殺馬特過來幫忙,殺馬特揚著下巴斜眼看他:「這次不怕我教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方樞懷:「你盡可以試試看。」
&下次一定教他更好玩的!」
殺馬特出馬倒是很快把少年的話給套出來了,原來是因為方樞懷擔心他腳上的傷勢,說最近不能帶著他一起練習射箭,少年提了幾次,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暗自憋悶委屈呢。
這孩子……方樞懷簡直要氣笑了。
&就真這麼想?」方樞懷拍了拍下巴擱在桌面上,癱成一團的少年發頂,好笑地說道,「你現在腳也差不多了,明天正好周五,放學後跟我一起去箭館吧。」
聽到這話,少年耷拉在桌子上的腦袋立馬跟袋鼠一樣抬了起來,雙眼發亮地問道:「真的?!」
&是你得小心你的腳——」
少年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你看我腳其實已經好了!」說著急切地從桌下抬起腿想要給方樞懷看,卻冷不防「哐當」一聲撞到了桌腿上,瞬間眼淚都飆出來了,但他心中還掛念著方樞懷的話,怕他不讓自己去,咬著牙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強忍腿上的疼痛繼續說道,「真的好了……不>
方樞懷:「……」你當我沒看見你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嘆了口氣,方樞懷小心地抬起少年的腿,掀開褲子,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膝蓋那兒就已經有了一塊瘀青。少年的皮膚本來就白,又很容易磕出淤痕,往常要是在他手腕上攥得緊了都能留下一圈紅痕,現在這麼一磕,膝蓋內側青紫的瘀青異常顯眼,又觸目驚心。
手頭沒有紅花油,方樞懷只能用手揉了揉,見少年眉頭擰成麻花,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的樣子,擺正了臉問他:「真不疼?」沒待少年回答,他就加了一句,「說假話我可不帶你去。」
少年頓時吸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睛,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委委屈屈帶著哭腔說道:>
周五去箭館也不是方樞懷突發奇想,而是兩天前箭館的楊經理打電話過來,說是箭已經截好了,他可以隨時過去取。加上張晗櫟這狀況也基本沒問題,於是他在放學後便拉了殺馬特、王超和劉楠過來一起去鴻羽箭館。
殺馬特在學校里被管得狠了,一出門就叼著根煙,換上他的非主流骷髏頭t恤,打了好幾個破洞的牛仔褲,旁邊還掛著一大串叮叮噹噹亂響的鏈子。牛仔褲歪歪斜斜地掛在半個屁股上,露出裡面的碎花短褲。
王超一臉感嘆:「潘安,沒想到你居然還有一顆少女心,這是什麼?白底紅碎花四角短褲?」說著他伸手從殺馬特後面扯了扯,把那條碎花短褲拉出來一大截。
&槽,王超你給我放手!」殺馬特提著褲子,狠狠拍下王超的手,接著把被拉出來的那一截給塞回去,只是他半個屁股都露在外面,怎麼塞都還是能看得到那條公主風的小清新短褲。
王超盯著那半截圖案看了好久:「你內褲是不是都這樣的?碎花?是不是還有蕾絲邊的?」
&滾滾!」殺馬特大吼,「你才穿蕾絲內褲!你咋不去穿女士丁字褲!」
&口味才沒那麼重,至少我不會穿碎花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