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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說他一擊即中[重生]
咸豆漿甜豆漿你要哪個?救我還是救你媽?愛過我嗎少年一臉凝重地搖頭:「沒呢, 我看到她心跳不快。」
這事算是告一段落, 少年住宿的情況也有了些微好轉。
方樞懷的警告在前,那一家也不敢做得太過分,雖說讓張晗櫟下個學期再住進學校宿舍,但他們也知道以少年現在的情況, 住在那間雜亂的儲物間裡根本就是虐待,因此好好清理了一番, 好歹整理出了一個房間的樣子。
而方樞懷這邊, 當初他走讀而方清鈺住校, 便是由於張靜的堅持,若是他從家裡搬出去, 張靜勢必會鬧,方樞懷雖已經打算搬出去,卻也不急於一時。
這件事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過了幾天, 方樞懷發現少年情緒又變了, 整天心情低落, 上課的時候經常走神,看語文書頻率也沒以前那麼高了, 有時候還被他抓住少年委屈地看他,見他看過來, 欲言又止了一會兒, 又轉過頭繼續百~萬\小!說, 只是嘴角總是往下撇, 經常翹起來的那縷頭髮也懨懨地耷著, 沒什麼活力的樣子。
就像一棵努力追著陽光,往外伸展枝椏的小樹苗忽然有一天就半枯萎了一樣,讓人看著就心疼。
方樞懷問了好幾次,少年卻始終擺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沒事,明明一張臉都皺得不行了,再多的話卻一句也不說,跟蚌殼一樣,撬都撬不開,只不過那雙眼睛始終委委屈屈,跟一隻受傷的小奶狗似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改變,方樞懷頗有些家長對著青春期犯倔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無力感,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四月份天氣一樣的青少年脾氣實在是沒轍了。
後來他拉了殺馬特過來幫忙,殺馬特揚著下巴斜眼看他:「這次不怕我教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方樞懷:「你盡可以試試看。」
&下次一定教他更好玩的!」
殺馬特出馬倒是很快把少年的話給套出來了,原來是因為方樞懷擔心他腳上的傷勢,說最近不能帶著他一起練習射箭,少年提了幾次,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暗自憋悶委屈呢。
這孩子……方樞懷簡直要氣笑了。
&就真這麼想?」方樞懷拍了拍下巴擱在桌面上,癱成一團的少年發頂,好笑地說道,「你現在腳也差不多了,明天正好周五,放學後跟我一起去箭館吧。」
聽到這話,少年耷拉在桌子上的腦袋立馬跟袋鼠一樣抬了起來,雙眼發亮地問道:「真的?!」
&是你得小心你的腳——」
少年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你看我腳其實已經好了!」說著急切地從桌下抬起腿想要給方樞懷看,卻冷不防「哐當」一聲撞到了桌腿上,瞬間眼淚都飆出來了,但他心中還掛念著方樞懷的話,怕他不讓自己去,咬著牙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強忍腿上的疼痛繼續說道,「真的好了……不>
方樞懷:「……」你當我沒看見你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嘆了口氣,方樞懷小心地抬起少年的腿,掀開褲子,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膝蓋那兒就已經有了一塊瘀青。少年的皮膚本來就白,又很容易磕出淤痕,往常要是在他手腕上攥得緊了都能留下一圈紅痕,現在這麼一磕,膝蓋內側青紫的瘀青異常顯眼,又觸目驚心。
手頭沒有紅花油,方樞懷只能用手揉了揉,見少年眉頭擰成麻花,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的樣子,擺正了臉問他:「真不疼?」沒待少年回答,他就加了一句,「說假話我可不帶你去。」
少年頓時吸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睛,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委委屈屈帶著哭腔說道:>
周五去箭館也不是方樞懷突發奇想,而是兩天前箭館的楊經理打電話過來,說是箭已經截好了,他可以隨時過去取。加上張晗櫟這狀況也基本沒問題,於是他在放學後便拉了殺馬特、王超和劉楠過來一起去鴻羽箭館。
殺馬特在學校里被管得狠了,一出門就叼著根煙,換上他的非主流骷髏頭t恤,打了好幾個破洞的牛仔褲,旁邊還掛著一大串叮叮噹噹亂響的鏈子。牛仔褲歪歪斜斜地掛在半個屁股上,露出裡面的碎花短褲。
王超一臉感嘆:「潘安,沒想到你居然還有一顆少女心,這是什麼?白底紅碎花四角短褲?」說著他伸手從殺馬特後面扯了扯,把那條碎花短褲拉出來一大截。
&槽,王超你給我放手!」殺馬特提著褲子,狠狠拍下王超的手,接著把被拉出來的那一截給塞回去,只是他半個屁股都露在外面,怎麼塞都還是能看得到那條公主風的小清新短褲。
王超盯著那半截圖案看了好久:「你內褲是不是都這樣的?碎花?是不是還有蕾絲邊的?」
&滾滾!」殺馬特大吼,「你才穿蕾絲內褲!你咋不去穿女士丁字褲!」
&口味才沒那麼重,至少我不會穿碎花短褲。」
&是我媽給我買的!別看老子屁股!看前面路不行啊?!」
&自己露出半個屁股在外面,我想不看也不行啊!」
&滾!」
劉楠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權當不認識這兩個人,抬眼卻見前面方樞懷和張晗櫟兩人並排慢悠悠走著,不過前者是走,後者是拄著拐杖艱難地挪動,面上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開心。
那天剛見到這個漂亮少年,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卻也沒怎麼多想,覺得這估計就是個碰也碰不得的洋娃娃。後來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少年的球技這麼好,甚至出其不意掌控了上半場的比分。看著少年漂亮的上籃動作,還有三分線外遊刃有餘投出的球,劉楠這才發現人不可貌相,這洋娃娃的球技可以比得上他的部分隊友了。
那時候他的心思活絡了起來,興起要把少年拉進籃球隊的想法。
等少年投籃,唐樂那邊的人特意把腳伸在了少年落地的地方,他心裡又氣又急,差點破口大罵,沒有任何思索就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少年,並且將自己墊在了下面,以免少年受傷。
結果少年還是被陰,扭傷了腳。說到底這事的責任在他,若不是他被唐樂那邊挑釁得怒火高漲,也不會堅持要比下去,導致這一切。
對上少年,他總歸有一絲歉疚。
定了定神,劉楠快步走到少年身邊:「你的腳還有幾天能拆繃帶?」
少年一臉嫌棄地看了看自己依舊粽子一樣的腳,撇了撇嘴回道:「醫生說下星期就能拆了。」說著轉過頭朝方樞懷討賞似的說道,「拆了以後我就能經常過來練習了!」
方樞懷今天穿著一件純棉白色寬鬆t恤,下身是條軍綠色休閒褲,七分褲的褲腿襯得那雙腿越加修長,給他將近一米八的身高截出一段完美比例來。
張晗櫟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不愧是自家男神!
但此刻的方樞懷卻沒對少年的話有所反應,他眉梢緊蹙,視線投向了街對面,兩秒後朝幾人扔下一句「等我一會兒」,就急匆匆地穿過馬路往那邊跑去。
方樞懷沒想到會見到方清鈺被人圍堵的場面。對面,三個瘦高個把少年圍在路中間,接著又把人逼到一邊的巷子裡。等他趕到的時候,方清鈺正被那三個人圍在牆邊,緊抿著嘴唇,低下頭打開錢包,把幾張紅色票子朝為首的那人遞過去。
他看明白了,那幾個敲詐他的混混應該就是這三個。
另一邊,領頭的那個混混看著方清鈺把好幾張一百塊從錢包里掏出來,正伸手去接,斜刺里一隻手越過他,直接抽走了那幾張人民幣。
混混:「……臥槽!」
轉過頭,見一個俊朗男生面無表情地瞥了他們一眼,仿佛看什麼不重要的東西,接著朝已經愣住的方清鈺問:「已經放學了,你怎麼還沒回家?老於沒來接你?」
方清鈺終於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我跟於叔說了自己回去。」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讓三個混混徹底火了。
&你什麼人?!」一個混混剛打算去抓方樞懷的t恤領子,卻被他一個反手擰住,推在了牆上。這一擊力道十足,方樞懷又用上了手肘,卡得那混混緊貼著牆沒法動彈。
&小子你幹什麼?!」其他兩個混混見狀,也大吼著上來,想要抓住方樞懷。只是兩人還沒往前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面給環住了脖子。
&我說呢你這是過來幹嘛,原來是救人啊!來來來小兄弟,咱們來談談心~」殺馬特和王超跟體校的唐樂對上不止一次了,這事兒簡直是駕輕就熟,立馬一人拖著一個,將兩個混混拖到了小巷深處去「深入交流」。
那被按在牆上的小混混見勢不妙,在方樞懷放開他跟身後跟過來的劉楠打招呼的時候飛快地溜走,連巷子深處的同伴也不顧了。
&是?」劉楠好奇地看了一眼靠牆站立的方清鈺。劉楠從一開始就覺得,方樞懷雖說看著挺溫和,但本質上沒那麼容易接近,能夠讓他放在心上的人,張晗櫟是一個,而眼前這個少年似乎是另一個,他不免感到有些好奇。
方清鈺也明白過來這幾個人是方樞懷的朋友,有些緊張地拉了拉背包的肩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你好,我是方樞懷的——」
&弟」兩個字還沒出口,方清鈺的話就被方樞懷給截了。
&哥,他是我的哥哥。」
張晗櫟和劉楠還沒覺得什麼,方清鈺卻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方樞懷。
這幾天方士軍讓人辦了轉校手續,五中這邊已經辦得差不多,下周就能轉到一中去,那幾個混混卻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這個消息,趁他出來買文具用品,直接在路上把他給堵住,問他要錢。
王超和殺馬特一聽,忙殷勤地表示這附近就有一個文具店,他們可以陪著他一塊兒去,反正也不遠。
方清鈺卻不想麻煩這些人,而且看他們好像也有事的樣子,正打算謝絕,忽然聽到幾人身後一個帶著奇異腔調的聲音:「哎!等等我!」
循聲望去,見到那拄著拐杖一蹦一跳往這邊過來的少年,方清鈺睜大了眼:「晗櫟!」
少年也正好朝方清鈺看過來,疑惑了兩秒,同樣瞪大了雙眼試探性地喚道:「清鈺哥?!」
周圍幾人都驚了:「你倆認識?」
等一眾人從文具店浩浩蕩蕩開到鴻羽箭館,方清鈺依舊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看著箭道上那幾個在方樞懷和箭館教練指導下興致勃勃開弓射箭的人。
小時候的玩伴在時隔多年後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看樣子還跟方樞懷關係很要好,這發展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少年的臉比小時候更加精緻了,性格也活潑了很多,不再是當初那個三天兩頭被欺負然後找自己哭鼻子的受氣包。他能看出來少年這幾年應該過得不錯,忍不住心底為他高興,但一轉念想到自己的處境,嘴角的笑意又慢慢淡了下去。
一路上少年興奮無比地拉著他跟他說這些年的狀況,還問他現在怎麼樣,怎麼會成為方樞懷的哥哥,方清鈺苦笑,他這情況,應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