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裡陽光明媚,一抹黑色長裙裝的身影,加上所處的位置是m市的墓地,在這樣好的天氣里,讓如此明媚的的天也變的灰濛濛的。
李勛一身軍裝,緊擰著一雙劍眉,面色肅穆的看著隔道另一邊抱著墓碑大哭的女人,看著身材嬌小,一身從脖到腳跟的黑色長裙,黑色及肩的頭髮將臉遮了個滿,跟本就看不清模樣,到是這哭聲後勁實足。
李勛看了一下表,這女人晚他半個小時來的,現在已經哭了一個小時,聲音還沒有減小的意思。
半個小時後,另一邊的哭聲還沒有停。
李勛看了一眼面前墓碑上的遺像,照片上的女子三十多歲,面帶親切的笑容,似生時一般,讓李勛被哭聲攪得煩燥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他彎下腰把墓碑前的太陽花又正了正方向,才邁著健步離去。
轉身的一瞬間,李勛掃到那女子抱著的墓碑上是一個年輕男子的照片。
一陣清風吹過,李勛在半山腰處似還能隱隱聽到那哭聲。
撕心裂肺,如此的沉痛。
m市的聖龍閣,此時卻是豪車雲集。
聖龍閣是m市消費在千萬才能有資格進入的會所,裡面包攬了吃住玩一切服務,這樣的地方,是眾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不過今日卻有些不同,細心的觀察之下,還會看到一些軍車停在裡面,在看看外面用牡丹花搭起來的花牆,還有貼著的喜字。
路人看了都不由得咋舌。
竟然有人能在這裡舉行婚禮。
這是什麼來頭?
旁觀者只看到豪車一輛輛的從四面八方趕來,那些客人更是神秘,下車也有司機打傘遮著,看不到臉人就已經進了聖龍閣。
如此的隆重,就是名星走紅毯也不至於如此。
這樣的神秘,卻是越發勾起了人們的興趣。
終於有人打聽出來一些消息來。
今日是著名浪漫派詩人明辛生的婚禮。
要說這明辛生的詩寫的怎麼樣出眾,眾人也品不出來,畢竟藝術那東西普通人也看不明白,但是這明辛生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她的私生活。
若算起來,這已經是第四次嫁人了吧?
得來的消息還聽說這次嫁的是一個首長,在看看那些軍車,也就難怪會有這樣的場面了,甚至有些眼睛厲害的,在那傘下還看到了一些政府官員。
這還是外面的場景,要說聖龍閣裡面的場面,卻是讓這些來參加婚禮的人看了都咋舌。
你說怎麼地?
這接待的幾個卻是明辛生的繼子繼女們,甚至還有前夫在其中,這樣的婚禮現場,那也算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了。
要說這才是明辛生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離婚了還能讓前夫和繼子繼女們疼著你,把你當成家人。
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畢竟明辛生嫁的男人也不是普通人,哪個拿不出來不是響噹噹的人物,就是那繼子繼女都是全國有頭有臉的人物。
貴賓室里高陽扯了扯衣領上的蝴蝶結,坐著也沒有個樣子,翹著二郎腿,縱然這般卻也是個風流倜儻的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次那丫頭會不會來?」說話的時候,高陽的眼睛也亮亮的。
規規矩矩坐著的朗月做事情總是慢半拍,與在舞台上唱搖滾的時候完全兩副樣子。
高陽正在興頭上,看到朗月這慢騰騰的,馬上就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他不用接話了,興奮的又問道,「咱們要多一個新大哥了,也不知道性子怎麼樣?今天會不會參加婚禮來。」
湯谷低頭看了一下手錶,才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出去吧。」
老成持重的樣子,讓高陽也收了嘴。
對這個異父異母的二姐,高陽一向很敬重。
湯谷起身往外走,高陽也站起身來,後面跟著起來的朗月叫住了高陽,高陽不耐煩的收住步子,回過頭看著朗月。
一副你要是沒事,那我就要有事的樣子。
朗月也不怕他生氣,慢騰騰的走到他面前,抬手默默的把高陽的領結整理好,才點點頭,「走吧。」
高陽抽了抽嘴角,看著慢慢往外走的朗月追了上去,「你真是唱搖滾的?」
走在前面的朗月一臉和煦的笑,也不作聲。
高陽撫頭。
不過馬上就到了婚禮的大廳,高陽的眼睛也四處的轉了起來。
說起來他對這場婚禮這麼期待,還是拜明暮雪那丫頭所賜。
在高陽看來,明暮雪那丫頭就是一個妙人。
長的好看,身材是女人的那種嬌弱,到有一副林黛玉的氣質。
最後要說的就是腦袋那絕對好使,他調查回來的資料上寫著從小到大都是學霸,不然怎麼可能才二十三歲就畢業就部隊醫院實習了呢。
至於為什麼說她是個妙人,那可得好好說說了。
明暮雪這丫頭獨立性強,外人不知她母親就是大詩人明辛生,只知道在單親家庭下長大,一直寄宿在學校,要說她這副林黛玉的嬌弱的小女孩,偏就選擇了男科這個專業。
深入點說就是男性科。
至於今天高陽覺得這場婚禮最大的看點,那也就是明暮雪那丫頭了。
高陽第一次見到明暮雪的時候就是在父親再婚的婚禮上,那時明暮雪一身黑衣的闖進來,戴著口卓指著明母說再也不會認這個母親。
當時高陽恨不得啪巴掌,這新來的小妹妹太有個性了。
可是這些年相處下來,這丫頭也一直淡淡的,要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讓高陽恨得直牙痒痒,偏沒有一點的辦法。
而最讓高陽印象深的就是明母每一次改嫁,明暮雪那小丫頭都會上演一次那樣的鬧劇,算下來也有三次了。
今天是明母第四次改嫁,高陽很是期待的在第一排坐下,眼角不時的往紅毯的大門那邊掃。
此時宴會廳這邊坐滿了高官名人,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四下里也都是竊竊私語聲。
而在聖龍閣的外面,李勛把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剛在墓地里看了媽媽,隨後就來參加爸爸的再婚婚禮,他面上神色看不出喜怒,大步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