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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樂的事莫過於與親近的人一起遊山玩水,怡情山野小市。
這大半個月來走走停停,倒也悠然逍遙,眼見的是風景,耳聽的他言,身旁有他長在,真恨不得這樣的日子能永遠下去。
這一日,幾人停在懸崖之上,下方是無際汪洋。崖壁不是很高,倒不如說這是附近最矮的了。
按照阿橙的話來說,此處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可他忘了現在是深秋,海風更是有些割臉。
阿橙自持體質特殊,完全不在意這風寒,還站在懸崖最前端的位置高聲呼喊「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吧!」
南溪抬頭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陽,想一腳把他踢下去。
夢魘同往常一樣,安靜的抱著厚厚書籍坐在距離大家十米遠的地方,表情認真,像極了學霸。
南溪百無聊賴的躺在凌殺腿上道:「我們是不是在虛度光陰?」
凌殺從空間戒指中找來毛毯,覆在他身上回道:「晚上想吃什麼?」
「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怕冷不怕熱,快給你蓋上!」說著南溪將身上毛毯扯開將凌殺圍成了一個粽子,不厚道的眉開眼笑起來。
凌殺將毯子撐開到最大,這下變成兩個粽子了,還是連體的那種。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仿佛聊不完似的,有人不樂意了,剛才還在抒情的阿橙跑了過來,扯嗓門大嚎:「南溪!咱們晚上吃什麼?!」
南溪無聲指了指夢魘,意思是說,你該問他。
搗亂失敗,阿橙喪氣幾秒,又樂呵呵的去禍害夢魘去了。
南溪兩人隱在毯下的雙手交握,眉目中皆是溫柔,奈何總有人不甘寂寞。
南溪起身,抬頭仰望天上亂飛的阿橙,疑惑問夢魘道:「他又搞什麼?」
夢魘恭敬道:「他說晚上吃烤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們選的這懸崖地勢很巧,是幾重高山的中間一小片,認真來說,只算的上的左右身後圍出來的一小片平台,忽略身旁身後不計,正前方景色當真很美,此位置絕佳!
但此刻,這絕佳的小懸崖上空雜亂的飄落零星灰黑羽毛,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直到雙肩落滿羽毛,一顆鳥蛋被自己險而又險避過,南溪終於不能忍吼道:「你給我下來!」
阿橙不干,非要逮到一隻鷹不可,其實以他的能力,捉它們輕而易舉,他就是故意搗亂而已。
南溪沖夢魘輕聲道:「幫阿橙」
夢魘點頭,收了書籍飛上天空,舉手之間就有鷹被打暈提在手中,他拿著鷹停在阿橙對面,阿橙搗亂的心思瞬間沒了,快而迅速的也捉了一隻,朝夢魘挑釁笑。
夢魘毫無波瀾帶著鷹飛下,身後跟著鬱悶的阿橙。
南溪道:「還鬧嗎?」
阿橙強辯「本尊沒走鬧,本尊在捉鷹!南溪你竟然懷疑我,好傷心,本尊還只是個孩子!」
南溪盯著毛掉的七七八八的鷹不由又感慨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阿橙:「什麼什麼急?」
夢魘「噗嗤!」
阿橙從未見過夢魘笑,不由忘了搗亂的事,追著夢魘不停道:「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我聽見你笑了!到底是不是啞巴?」
南溪見他倆好玩,心情很是愉悅,想起夢魘剛才的笑聲,明白他一定懂得這句話意思,不由笑出了聲。
他沒笑幾下,就被凌殺拉走了,原來是石壁的轉角已經燃好了火焰,地上桌布上擺著好幾隻體型不小的蛋,頭頂還有鷹盤旋,發出尖銳喊叫。
好吧,他忘了凌殺才是最大的boss,這不知什麼時候都把蛋偷來了,還正大光明的架火水煮。
南溪覺得有必要有愛心一點,對凌殺道:「施展幻術怎麼樣?」
凌殺還在望頭頂蒼鷹,正與夢魘糾纏的阿橙人未到聲先到「那是對蒼鷹的欺騙!直接把它們都逮了一起吃!」
「!!!」
到最後鷹和蛋都沒能吃成,蛋被放了回去,附近的鷹好像少了許多,估摸著是搬家了或者躲起來瑟瑟發抖。
「餓了,怎麼辦?」南溪靠在石壁上注視最後一點陽光熄滅。
阿橙苦哈哈道:「那就只能吃魚了!」
「你釣?」
「我下海捉!」
「別鬧,還是我們自己釣,凌殺,夢魘,走,幹活!」
三人當真拿出魚竿靜坐懸崖之上,阿橙又不樂意了,委屈道:「你們嫌棄我!」
南溪轉頭認真道:「你還小,不認識哪種魚可以吃」…怕吃到奇形怪狀還會中毒的東西!
「那我現在幹什麼?發呆?睡覺?我好像一點價值都沒有!」
阿橙稀奇的情緒低落了,南溪安慰道:「化成原型為我們擋擋風?」
「好!」
月明星稀,夜色正濃,羹火不遺餘力的噼里啪啦燃燒,一鍋子海鮮在沸水中咕嚕咕嚕顫動,五米外,簡易料理台上滿滿擺放著不同菜色,阿橙正大光明的偷吃,口中嘖嘖讚嘆。
夢魘沒有搭理他,仍認真備菜,南溪攪拌著鍋中魚肉,感慨「夢魘性子真好啊…你別用力摟我,我在工作!工作!」
凌殺顯然是吃醋了,南溪瞄了夢魘和阿橙一眼,見他們沒注意,飛快的在他唇上碰了下,笑道「好啦好啦,當然還是你最好!」
菜全部端在了木質圓桌上,四人圍坐一桌,羹火無人去管,也不見熄滅,反而藉助風勢越來越旺。
正吃享受美食間,有信鴿撲騰撲騰飛來,一頭栽倒在桌上無力的撲騰翅膀,很虛弱的樣子。
阿橙反應最快,一把將信鴿捉住嚷嚷道「烤鴿子!烤鴿子!」
凌殺從容從他手中拿走信鴿,從中取出一小捲紙。
阿橙脾氣上來了,伸手欲搶,被夢魘提了起來,兩人消失天際不知去哪打架去了。
南溪湊到凌殺身旁道:「信?」
「嗯,雲眠寫的」
「日期是半個月前…」南溪想起來近日居無定所越走越遠,默默給信鴿治癒,並內心默道,辛苦了!
信上雲眠只簡單說明了凌殺離開後皇城發生的事,其中提到幾位殿下果然心懷不軌,還好凌殺送她的這群內衛很厲害,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南溪道:「計劃?」
凌殺將信紙遞給他道:「他們在雲眠身邊安有眼線,我們離開那夜一定會走漏風聲,朝中殿下大臣事先有準備,第二日,他們不尊文書,不信雲眠,被雲眠以結界相困,凶獸相殺,不得不從。若是詐從強殺,中間時間足夠內衛捉來親眷相逼,後以弒王罪名拿去權利,順利稱王」
南溪聽的一愣一愣的,低頭去看信紙,上面又說,幾位殿下事先派士兵將聖靈殿包圍,她被漫天箭矢攻擊的時候簡直要嚇死。
她沒有提怎樣躲過了攻擊,後面不爽道,你們倒好,都去開心了,留她一人處理一大麻煩事。
南溪問道:「什麼麻煩事?」
凌殺回道:「朝臣洗牌,我上位期間培養了大批新人,她不太喜歡管理。」
南溪終於逮到機會問了「你和雲眠什麼關係?怎麼對她如此特別?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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