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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厄之中,並沒有想像之中如同看到「高四岳」那時那樣感到的不可名狀,也沒有被敲暈但是被系統止住沒有暈過去的那種可怕感覺。道友閣 m.daoyouge.com
對此紙鏡只能說是感到不幸之中的萬幸,畢竟這些東西早在看到的第一眼,見靈之眼偽已經將大部分都見靈完了,該掉的san也都掉了。
「林智的記憶所見所聞,嗯,都是很碎片化的東西。」她漫步於這樣的虛空之中,看著一些零碎的東西極其意識流地飄過,「啊,那些瘋狂地高吼著神啊權力啊憤怒啊什麼什麼的就是詛咒嗎看起來也不過就是那樣而已——是人類的正常情緒。總感覺像是看什麼電影,你說對吧,羽」
說著,她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會稍微吐槽自己的那個人現在沒有說話。
一股稍微發力,但是又稍顯無力的力道朝著自己的手傳來。紙鏡轉頭,看見了虛弱無比,正在不斷流著冷汗的羽楓圓。
「喂!羽楓圓!你還好嗎!」
紙鏡呼喚著羽楓圓的名字,可沒有什麼效果。
那位天才魔術少女在此時顯得虛弱無比,只是將力量傳到手上就已經耗盡全力。
看起來,面對著san值的檢定,這位天才魔術少女遇到了失敗乃至大失敗的情況。
「振作一點啊!要是你都不能振作的話,這個城市裡頭上萬的人就白死了!而且就算不管那些素未謀面的人!你的林智還在前面等我們啊!」
紙鏡嘗試了一些在她「嘗試喚醒某個人處於不清醒狀況」的台詞。
不過,再這樣強度的詛咒之下,僅僅是語言一時不會有什麼效果。
在三言兩語呼喚無果之後,紙鏡決定配合一頓物理上的拍打,以輕輕敲醒羽楓圓沉睡的心靈。具體而言,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
這個時候可顧不上什麼「她爸爸都沒打過她」的尊嚴了!這可是危急存亡之時刻!
事實證明知行合一很有效,用上身為lv6玩家力度的扇巴掌之後,這樣的喚醒終於有了效果
「鏡凌虛」
羽楓圓艱難地維持著意識,但是眼球仍然像是輕微入夢之人那樣動著,看得出來,她即使維持自己的意識也已經相當困難。
「你幹嘛打我」
「你清醒一點啊!我們現在可是在災厄的體內承受著過量的詛咒!蘇姐不知道在哪兒,你這個唯一的戰力要是不振作我們就要團滅於此一切木大了啊!」
從這樣的高速語速之中聽得出來,紙鏡很急。
而且她急的很有道理!因為幾乎就是下一刻,見靈之眼偽的視線之中就檢測到了攻擊襲來!
現在沒有血沒有藍沒有盾的紙鏡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強燒著才恢復了可憐的一些的體能值,撲著一時間不能動彈的羽楓圓再作躲避。
但是那是英靈發出的一擊,而且還是不講武德的偷襲——有那麼容易躲過去嗎
「竟然打空了!」
竟然躲過去了!紙鏡自己第一時間簡直都不敢相信。
但不是歡呼的時候,攻擊者一點都沒有想給機會的意思,攻擊接二連三的到來。
「【空間論值,證實。虛擬結界展開】」
羽楓圓動手了,說時遲,那時也快,一個正方形出現在他們周圍,擋下了這一次攻擊。
「好!」紙鏡當即就是一個握拳,但隱隱也感到不太對勁,「但是那邊的攻擊是不是有點弱了」
想當時蘇秦可是說話一半都不說完,抬手就襲殺幹掉了林遠的狠角色,在這個時候怎麼會放水
「看起來,不只是我們,在這個災難和詛咒的戰場之中,就是那個蘇秦也要降低實力。」羽楓圓只能得出一個粗略的結論,隨即,她盯著攻擊襲來的方向,道,「但我也和她差不多少,而且她可是英靈,我這個小魔術師可擋不了太多,你快點。」
「去去就回,頂住!」
紙鏡知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爭分奪秒,也不廢話,立刻將後背交給羽楓圓,自己「跳」進了這詛咒形成的河中,向著見靈之眼偽檢查到的,林智魔力的地方「游」去。
又是幾束的光點襲來,但仍然被羽楓圓悉數擋下。而擋下這些英靈發出的攻擊不可能沒有代價,她身上已經有血肉正在瓦解,她的魔力也正在枯竭。
「嘻嘻,縱然是那樣的合縱家,最終竟然也要敗於自己的計策之下還是敗在如此妙手之下你氣不氣」
就是這樣,她的意識已經在那知行合一的理智恢復術下清晰了不少,已經開始向著蘇秦輸出垃圾話。
「誠然,我低估了與我對弈之人,也沒有注意這一點。」
蘇秦的聲音傳來,但是攻擊沒有停下。
「可,你現在可沒有贏,而且可以已經輸了。只要將你解決,那個實力不行的界游旅者也會立刻化作白光離去。」
說著,她靠近了羽楓圓身背,就要發動最後一擊。
「我已經輸了」
羽楓圓甚至沒有背過身去。
「所列哇多卡吶,這是那個水哥常說的台詞,日文裡頭似乎是『那可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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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幾人打rider之後。
在逃跑之時水哥說出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尷尬啊剛才抽卡多抽了一張沒用著。」
「我還以為你們都只是抽了玩具卡看看樣子」紙鏡聽到抹了把汗。
「啊那個氣勢難道不是直接上去要和rider玩決鬥王的節奏嗎」臣子哥搞怪地問了一句。
「沒有!我就是想著我和牛寶一人一張卡。」水哥看向赤佬,「誰能想到牛寶一張卡就限制住了嘛。」
「那說明我強話說回來水哥,你那張卡是啥啊」赤佬發問道。
「這張卡」
水哥故弄玄虛地把其他三張玩具卡收起了,晃了晃。
「也就是防禦罩什麼的啦,對了,作為一張超強卡牌給你吧,鏡子姐!」
「啊,好吧。」紙鏡也只是瞄了一眼,然後收了起來,「不過這張卡翻盤能力可是很強的,你們不留著嗎」
「王的決鬥必須是任性!」水哥很中二地擺了個pose,「真正的戰局,靠氣勢就可以了!」
「搞那麼什麼是啥啊!」赤佬都蚌埠住了,「讓我康康!」
「那可不行!」水哥一把攔下赤佬,「這可是關鍵的ace!要讓鏡子姐玩會兒決鬥王!」和赤佬邊跑邊鬧著,他想起了什麼,補充說明道,「哦對了,發動這張卡的時候,記得喊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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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的崇高力量!」
這張卡出現在羽楓圓身上,當然是紙鏡再次轉交的。
不過,此時她才沒記那麼多中二的台詞,因為據她所知這種卡片只要拿到,就能觸發屬於紙鏡他們異界的「魔法」效果。
而這張被水哥稱作ace的卡片也不是在開玩笑,因為它確實很強!
【名稱:神聖防護罩-反射鏡力-(「遊戲王」牌組)】
【類型:衍生物】
【品質:精良】
【屬性:通常陷阱】
【特效一:敵方發起單次攻擊時,那一次的全部攻擊無效,並且造成那個攻擊十倍的反擊。】
【備註:矇混過關的一張卡,畢竟漢諾的崇高力量必須要有牌面!】
【備註2:給過審的程序員扣了工資,這是不合規程的事情。但,這張卡無論如何應當有相對應的效果,為了某種程度的驚喜,我們仍然同意並且保留了他寫的效果。】
從暗遊戲最先使用的無敵卡片,到ocg早期禁卡常客,最終榮幸成為ocg中於動畫六代均有出場的唯一卡片——神聖防護罩-反射鏡力-可以說排面拉滿。
原因就只有一個,它的本來效果是:擁有在對方的怪獸攻擊宣言時把對方場上的攻擊表示怪獸全部破壞的效果。
在早期沒有抗性的環境之中大殺四方的,第一張「防護罩」系列的陷阱卡卡牌,在今時今日複雜起來的場面上,也仍然有其活躍的身影。
此刻,在這個不是決鬥的舞台上,已然化作了魔法卡牌的聖防,成為了決勝的一手!
在大亮的光芒之下,蘇秦明顯顯出了錯愕之情。
在蘇秦的視角之中,能和她抗衡的,無非兩位英靈以及那些身懷奇怪力量的人。
赤佬和臣子哥已經在戰局的制衡之下和ncer「互換」,有最大不穩定性的水哥也在林智被轉換成蠱雕混血的失神一瞬間被蘇秦背刺。與羽楓圓簽訂契約的rider單槍匹馬站在了阻攔災厄的風口浪尖,已經早早出局。archer也已經在剛才確定被蠱雕混血擊敗,完全消散而去。
那個紙鏡生命已然如若風中殘燭,在詛咒之中能再多作支撐,已然不作多少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面前已經被掌控實力許多的羽楓圓。
此刻即使在詛咒之中,身為非正常聖杯召喚出來,比較異常的蘇秦不能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也不能命令「災厄」向著本已成為它一部分的自身下手,蘇秦仍然認為在魔術的較量之下,自己絕不可能輸給僅是肉體凡胎的羽楓圓。
剩下擊敗羽楓圓之後,需要處理的只有那個吸收了不少靈魂的berserker,還有不知道藏在哪兒的assass。但是手上既然有林智這張鬼牌在,那輸的概率就不會太大——
可現在,一切的基礎都在這個不太可能出錯的地方,出錯了。
只是瞬間,在巨量的反射攻擊之下,蘇秦一聲悶哼,在詛咒的包裹之下倒飛而出老遠。
那必殺的一擊返回十倍的力量給了毫無防備的自己,即使是英靈之軀,也毫無疑問是受到了重創。
「勝負只在一瞬,接下來,就等著鏡子姐」
「就等著她把林智帶回來」這半句話還沒說完,興奮而充滿元氣的聲音就打破了詛咒之海的「寧靜」,
「我回來了!」
紙鏡單手提著一個白乎乎,眼神呆滯的人就飛了過來。
「什麼!」
「什麼!」
一聲聲音屬於蘇秦,是只有驚嚇。
而另一聲聲音屬於羽楓圓,是屬於又驚又喜。
但無論如何,對於紙鏡的高效率,兩人都是始料未及——換句適合現在氣氛的話來說,她們倆人都傻了。
因為她們看得都相當清楚,而且都能完全確認——那就是林智沒有錯!
「我還以為是一場艱苦卓絕的史詩戰鬥之後我一幅快死的樣子向著絕望呼喊隨即你帶著林智出現終結一切但是怎麼才剛剛開打你就把林智帶過來了你可真是神了到底怎麼辦到的」
羽楓圓這一大句話氣都不喘,顯然這吐槽的文字也被驚得沒有任何停頓的餘地。
而紙鏡在羽楓圓說貫口,蘇秦愣住的情況下,則是嘆了口氣,才道:「裴旻先生方才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林智與如此之多的宿業切斷之後,便消散了。至於我,不過撿了那位劍聖的漏而已。」
「但——」蘇秦卻是無法相信眼前一切,她看著紙鏡的眼,難以置信地說道,「這裡可不是什麼游泳池,這裡可是常人待上每一秒,都要狂躁癲瘋的詛咒之海——你——」
蘇秦說到最後,終於明白此次疏漏在哪兒了。
那人似乎正常,該笑的笑,該說的說,該有的情感都有。但,此刻蘇秦才發現,紙鏡的眼中已經趨近於平淡,近乎沒有什么正在有的情緒。
或者說,情緒雜糅成了「平淡」,以至於可以表面一套,而另一面卻沒有感情。
不是雙重人格,僅僅只是「虛假」。而這種「虛假」已經充斥了紙鏡自身,讓蘇秦也沒有看透她。
滿盤皆輸的一步錯棋早就落下了。
紙鏡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而是繼續用著那矮小的身軀拿著傘棍,此刻似乎用著「中二」的態度,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秦。
「蘇秦先生,您在這次聖杯戰爭之中捨棄了你最擅長的合縱之術——為何」
「在歷史之上,蘇秦成了六國。」
蘇秦不反抗,此刻她也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而六國在十五年的虛假同盟之後,被我的同門師弟張儀輕易的破去。是六國的錯麼是,是六國相互猜忌,僅僅需要一些讒言,那些昏庸無力的君主便聽信。是我的錯麼是,明明在世,為六國丞相,卻對此無能為力,最終也為個人私慾,幫助燕國破壞曾經的盟友齊國,當做間諜。」
她無奈地坐在地上。
「合縱終究還是將弱小,以虛無與恐懼的名義聯合在一起。只要那恐懼削弱,利益不再有一致的時候,合縱就將破裂。試想啊,鏡凌虛,我們的團隊是怎麼」
紙鏡拎著林智的衣領,一邊輕輕敲著他靈魂,一邊在反省著,沒有說話。
「四位不知何處的,身懷疑似魔法的來客,出言要助一位不明事理的,身上懷著千年詛咒的人,打贏一場爾虞我詐,甚至御主(君主)和從者(臣子)之間都可能沒有信任存在的戰爭一位出身魔術世家,天賦異稟的奇女子竟然因為單純的愛,而要放棄一切,幫助那個身上懷著千年詛咒的人,打贏這場沒有信任可言的聖杯戰爭」
蘇秦說著,看著他們,又是感嘆。
「我是戰國的謀士,我以利益出發,分析下來——不被破壞的合縱絕無可能。但看回來,如此不可相信的局面出現在我面前。你們來阻止我了,我才明白,我的限制性和目光狹隘不但沒有將『連橫』作成,反而被你們察覺了陰謀,出了不可挽回的差錯。」
「現在,林智是要恢復了。但千年的詛咒也被裴旻斬去,已經不可能再恢復成那麼強大的蠱雕。我也因為低估你們的決心,受到重傷——」
「那,這麼死路一條的戰鬥,是為何你們也沒有手牌了,你們要怎麼面對ruler,怎麼贏那個在凡人之中,也如若鬼神般的岳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