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面學堂已經步入正軌。」袁彬低頭說道。
白宇剛批覆完冉閔請纓進攻一處小世界的奏摺,抬頭看了眼袁彬,輕笑道:「有話就說便是,你我君臣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
袁彬尷尬一笑,點頭應是,「屬下,屬下只是有些想親人了,但卻是不敢奢求太多。」
白宇手中毛筆一頓,想到袁彬的任務,只有一個大字——變。
歷史上和袁彬有關的大變只有兩個,曹石之變和土木堡之變。
只是以大夏如今的勢力想要達成這兩個變卻是有些太難,準確的說很難。
曹石之變是皇帝麾下近臣謀反之後被袁彬所平定,而土木堡之變則是英宗被俘......
換而言之,如果放在大夏就是八十萬禁軍或者白毦兵或者驍果聖衛反了!然後袁彬平定有功,曹石之變他就達成這個成就了。
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自己去征伐其他勢力然後被俘虜了,袁彬跟著自己一起被俘虜之後跟隨自己一起從其他勢力逃出,土木堡之變應該也算達成。
只是這......可能麼?
白宇不禁安慰道:「先別著急,也許成就任務以後會有變化呢。」
袁彬雙手抱拳小心翼翼說道:「陛下何出此言,臣自然希望這成就任務哪怕終其一生也無法完成最好。」
白宇點頭,只是心底想到等到自己完全掌控系統之後是否能夠插手這親屬召喚的成就任務。
若能插手自然最好不過。
白宇心底思襯著,就算不能應該也能有所作用才是,否則算不上完全掌控這四個字。
......
天谷城,地處青州,這是青州一座邊關重城。
當然,還要加上一個前字。
隨著安獅帝國也被大夏攻占,這座天谷城自然也算不上邊關重城,只能算是一個較大的城池。
而且因為曾經是邊關重城的原因天谷城的普通百姓較少,城內很多普通人都是邊關將士的家屬。
「你們知道機關師的意義嗎?」天谷城機關師初級學堂內一名身穿紅色長袍的機關師開口詢問。
下面一群小屁孩頓時踴躍舉手,「老師,我知道。」
「我也知道!」
「老師,我二丫也知道!」
這名機關師本來是準備出個難點的問題考考這群學生的,哪能想到陡然間一大群學生爭先恐後的回答問題,當即眉頭一皺,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恐怖的嗎?
「二丫,就是你了。」老師掃視一眾學生,最後選擇了二丫。
二丫原名張二丫,父親是城防軍的一名士兵,在和安獅帝國作戰的時候不幸犧牲,之後留下了二丫和她母親兩人相依為命。
「你說,機關師的意義是什麼?」
「讓其他小朋友的爸爸不用死去。」二丫抬起倔強的小腦袋。
機關師沉默半響,點頭說道:「確實,二丫說得很有道理,我們機關師可以製作機關造物,能夠決勝於百里之外,確實能夠減少很多傷亡。」
「要知道,我們機關造物之祖乃魯班老祖,這一點你們要銘記。」機關師眼底露出崇敬之情,「是魯班老祖改變了我們機關師的戰鬥方式。」
「在沒有魯班老祖之前,我們機關師甚至被認為是戰蒼大世界最雞肋的職業,是魯班老祖重新向諸天證明了我們機關師也絲毫不弱於人!」
這些學生蒙蒙憧憧的點頭,一個名字悄然銘記在他們心底——魯班老祖。
......
「這就是羽化天宗發現的殘破大世界?果然夠殘破的。」沙啞的聲音從空間裂縫中傳出,一名身形枯槁的老人當先走出,背後背負一柄血紅色的長劍,無形劍氣風暴於周身環繞。
環顧四周,空氣中稀薄的靈氣讓其皺了皺眉,不過隨即看向星空深處,那裡似乎有一股壓抑的靈能波動,就像壓抑的火山。
眼中露出一絲期待,劍寂沙啞開口說道:「我先行一步。」說完化為一道劍光遁入星空深處。
劍寂修煉的是最為霸道的毀滅劍意,攻擊力就算在所有劍道之中也屬於前三甲,但也正是如此對身體的負荷極大,毀滅劍意最先需要承受的就是他自己的肉身。
這麼多年來劍寂的身體早已到達瀕臨崩潰的節點,故此建造一尊長生棺將自己深埋地脈深處,汲取天地煞氣維持生命。
必須要找到能夠恢復肉身的生命天才地寶,否則自己肉身百年之內就有可能崩潰。
劍寂化為劍光遁向宇宙深處,水龍真君瀾靜子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隨意看了眼腳下脆弱不堪的生命星球,這種脆弱的星球隨便打幾下就會爆掉,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是爭奪機緣更重要。
一步踏出周圍虛空中響起浪濤聲,無形天地巨浪瞬間挾裹著瀾靜子飛向星空深處。
算卦的白須老者遲疑的看了看周圍,機緣說不定就那麼點,要是遲到兩步說不定連湯都沒有喝的了,周圍金光神線糾纏,呲溜一聲就拉扯出長長的金虹消失在原地。
鎮光子目瞪口呆,不是說好了來到這方世界先替自家老祖報仇的嗎?
陳無量眉頭微顰,其實他們來時也都答應了鎮光子的條件那就是替他們家老祖討回一個公道,當然,這個公道二字就有很多轉圜的餘地了。
不過終究是天河宗掌門,陳無量還是做不出吃乾淨就抹嘴巴跑的事,神念一掃,炎國某地正在盤膝打坐的魯肅瞬間被其察覺,察覺到魯肅身上真仙中期的氣息陳無量心底一穩,只是真仙中期那就好說,也算是給鎮光子一個交代了。
神念一動,袖袍一揮。
炎國洛安城,此時還是白天,突然天色一黑,頭頂上空一個碩大的黑洞卷席而來,挾裹著呼嘯的狂風以及恐怖的吸力,整個洛安城都在呻吟,大地裂開一道道裂縫,喀嚓聲延綿不絕,大塊碎石崩落被吸入上空黑洞。
更有不少普通人慘叫一聲就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吸入袖袍之中。
魯肅目呲欲裂,雙手一抬,金光瞬息蔓延方圓千里所有土地、建築、人畜身上,像是一張吸附在大地上的巨網牢牢抵抗者頭頂上空的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