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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混進冰原島,那麼也就無視冰原靜心閣安排在旅館四周的眼線了。文字谷 www.wenzigu.com出了旅館,傅書寶和阿里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明里是兩個人,但傅書寶的身上卻多了一隻煉天鼠。煉天鼠藏在傅書寶的衣兜之中,如果不是刻意去搜,僅從外觀是絕難發現它的存在的。
接下來的小半天時間裡傅書寶和阿里變成了購物狂人,不僅將身上從頭換到了腳,就連一些稍顯粗俗的金飾也替換了下來,換成了在貴族之中很是流行的鑽飾和寶石飾品。阿里的鐵骨扇太過招搖,為此傅書寶還專門在一家扇店給他購置了一把貴得要命的玉骨扇,扇面也不再是變態的美女春宮,而是一副氣勢磅礴的山水畫圖。這麼一來,曾經的知名嫖客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風流倜儻的文化人士。
到此,簡單的部分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的部分就……
華燈初上時分,師徒二人出現在了一條不是很堂皇,卻比任何地方都熱鬧的大街之上。
大街兩邊長滿了花枝招展的女子,個個濃妝艷抹,搔首弄姿,時不時還嗲聲嗲氣地招呼某個哥哥或者大叔前去玩耍,生意談成自然雙方歡喜,沒談成也僅僅是笑罵幾句,不當真生氣,那場面別有一番味道和熱鬧。
「秀國三王子秀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真的要在這裡打響名聲麼?」傅書寶對於阿里提議始終都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阿里的目光獵鷹一般地掃過眾多站街風塵女子,難抑神往之情地道:「師父我過的橋可比你小子走的路還多,據我所知,我要假扮的那個秀國三王子秀里可是一個風流多情的種子,權利對他是浮雲,金錢對他也是浮雲,唯有美女才是他的真愛,在秀國朝野之中難以看見他,但在一些風花雪月的地方卻能找到他的身影,所以,要扮他就必須這麼做。」
傅書寶心下啐道:「說得你就像是真的三王子秀里似的,冠冕堂皇,無非就是想趁機敲老子竹槓而已……」
「小主人,你師父說得有點道理,」奇怪的是,煉天鼠居然替阿里說話了,「用假扮秀國三王子的方法混進冰原島並不是很難,但要讓冰原靜心閣的人不起疑心那就需要做到天衣無縫了,那個艾米黛娜會在明天一早來找我們,如果我們在那個時候提出以秀國三王子秀里的身份參加冰原靜心閣所舉行的盛會的話,她難免會起疑心,但如果我們在她來找我們之前就打響三王子秀里的名聲,讓她有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判斷,繼而主動邀請我們上島的話,那情況就會對我們有利。」
「好。」傅書寶苦笑著點了點頭。在紅港城最著名的胭脂街打響秀國三王子秀里的名聲,這樣的事情無論放在哪裡來看都是極其荒誕的。由此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那就更是個未知數了。
「哇咔咔……那就先去紅港最富盛名的月上人間,據說那裡的鎮店之妞水蛇妖姬僅僅是陪著喝一壺小酒都要五十枚金幣!而我以秀國三王子秀里的身份去嫖她,怎麼著也要給五百金幣?」
傅書寶,「……」
看來,嫖客阿里,這不僅僅是某個大叔的齷齪之稱號,而且還是業界的一面旗幟,一種境界的象徵。
位於胭脂街黃金口岸的月上人間確實是整個紅港最奢華最銷金的所在。這點,從門口四個鐵塔也似的侍衛就能窺見一斑來。不苟言笑的嚴峻表情,手不離刀,目光不離大門,如果誰想在這裡找茬,那下場通常會很慘。
能在月上人間玩上一回的不一定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但卻都是有錢的人物。出入在月上人間的客人有活躍於紅海之上的海盜,有紅港的商人,還有來紅港做發財夢的傭兵等等,凡此九六五等,複雜得很。
如果是一個要求嚴格的場合,傅書寶或許會不適應,也不能發揮他的獨特天性,但在這種地方,那卻是如魚得水,找對地方了。
「嘿!小子,你的妞我看上了,滾一邊去!」
「你他媽的是誰啊?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竟然敢……」
啪地一聲脆響,一記火辣的耳刮子頓時落在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臉上。打人的傅書寶並沒有就此罷手,接著又跳起一腳將之踢翻在地。
「媽的!你算什麼東西?就算紅港城的城主來此,他也得給我們公子下跪!今天老子心情好,繞你不死,再唧唧歪歪的話,立刻宰了你!」
突然鬧出的響動頓時讓相安無事的胭脂街陷入了一片騷動之中。
能讓紅港城城主下跪的人是什麼身份?
「咳咳……賢……上官兄……」阿里站到了傅書寶的身後,想提醒一句什麼,卻最終沒能說出口來。他感覺怪怪地看了看四面圍觀的人群,不是來大嫖一把的麼?這小子這麼一上來就打人鬧事啊?
傅書寶卻又踢了那倒霉蛋一腳,「媽的,瞪著眼睛看著我幹什麼?老子是上官大牛,秀國王室影子侍衛侍衛長,我身後這位是秀國三王子秀里殿下,不服的話,你可以來咬我啊!」
莫名其妙挨了打的倒霉蛋本來是準備發火的,甚至還準備讓隨行的家奴參與打鬥,但突然聽到什麼上官大牛侍衛長和秀國三王子秀里的名頭,那一張臉頓時沒了血色,哆嗦了一下,跟著就爬起身來,一溜煙消失在了圍觀的人群之中。
欺負人也是一門學問,如果一上來就欺負那些兇悍之人,諸如職業傭兵、力士之類的人物,人家肯定不買賬,一出手肯定會打起來。但欺負那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卻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些人平時囂張跋扈,但一遇到比他們更強勢的人卻往往會選擇迴避或者忍氣吞聲,就像眼前這位,通過他,傅書寶的目標也就達到了。
四個看門的侍衛最初也認為是來了攪場子的人,也準備出手教訓一下打人的傅書寶,但就在傅書寶出手的時候四個侍衛又同時放棄了心中的想法,只因為傅書寶的出手夠狠夠快,而能做到那種程度的人不可能是一般人。也就這麼一下很短時間的猶豫,傅書寶又自爆驚人身份,四個侍衛就更沒有動手的膽量了。私下一合計,一個侍衛轉身跑進大廳請了老闆出來。
月上人間的老闆前腳剛跨出大門,一隻鑲著金邊的錢袋便砸在了她的面前,十來枚金幣從崩開的錢袋口子滾落出來,有幾枚更是直接地砸在了她的腳背之上。
「今晚月上人間被三王子包了,閒雜人等一律不准入內!」沒等月上人間的老闆開口說一句話,傅書寶便先行抖了一句出來。
「三、三王子?」那老闆一慌神,愣在當場硬是沒敢伸手去撿那袋子金幣。
傅書寶怒道:「混賬!三王子是你叫的嗎?還不跪下!」
「我……」那老闆終究是見過世面的人,眼前的場面讓人覺得蹊蹺,傳說之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秀國三王子秀里怎麼可能來這個地方尋花問柳呢?現在不但來了,還是如此之高調!
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關於神秘三王子秀里的議論之聲也越來越熱烈。其實,不光是月上人間的老闆心生疑惑,圍觀之人也是同樣的感受。秀國三王子秀里就連秀國朝野之中的人都難以見到,神秘得很,此刻不但現身了,而且他的侍衛還為了替他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妞而出手傷人,這樣的事情,誰不奇怪呢?
「小子,你這戲演得太過了……」阿里的聲音傳到了傅書寶的耳朵里,他擔心這戲演到這份上已經是無法下台了。
「這才開始呢。」傅書寶低聲說了一句,頭也沒回,直接向月上人間的老闆走了過去。
「這位公子……」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突然落在了那老闆的臉頰之上,五個殷紅的指印頓時從那堆滿脂粉的臉頰之上浮現了出來。一耳光過後,傅書寶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在了那老闆的另一邊臉頰之上,厲聲罵道:「我讓你跪下,你居然還站著,想死麼?」
「我……這不是還內弄清楚嗎?」一邊哆嗦著應著話,那老闆再也無法堅持,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賤人!」傅書寶突然抬腳,正中面門,那老闆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栽倒在了地上,就此昏厥了過去。
這個時候不心狠,那等一下無法下台而被拆穿的時候,那就該換成是別人心狠了。
四個守門的侍衛本能地要上前救人,但一看見傅書寶那殺氣騰騰的臉龐,頓時又縮了回去。
傅書寶喝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你們老闆攙扶進去,拿瓢冷水把她潑醒了,怠慢了我們三王子殿下,你們有八顆腦袋也不夠砍!但如果是讓我們三王子殿下玩高興了,賞錢是少不了你們的。」
「是、是……」四個侍衛對視了一眼,跟著上來兩個攙扶老闆,另外兩個去驅散圍觀之人。
眼見圍觀之人漸漸散去,傅書寶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來。那些看熱鬧的人當中,少不了冰原靜心閣的眼線,他現在所做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會呈現在艾米黛娜的面前。不過,那正是他需要的,給艾米黛娜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判斷。
「小子,本來我還在替你擔心,卻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份能耐……」阿里笑了笑。
傅書寶低聲提醒道:「不要多說話,這事還沒完呢。」
「當然沒完,老子先點她十七八個妹妹,然後……哇咔咔……」無視徒弟的緊張感受,阿里以最快的步行速度走進了他神往已久的月上人間。
老闆果真被一瓢冷水潑醒,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頓毒打,她的心裡絕對不好受,但一瞧見傅書寶那殺神一般可惡的面容,她又頓時沒了嘰歪一下的脾氣。最終,看在錢的份上把眼淚往肚子裡淌,強顏歡笑地做起分內的事情來。
很快,天上人間裡的賓客都被清場出去,所有的妹妹都站到了大廳之中,左邊一排,右邊一排,等著某個假冒王子的大叔挑選臨幸。卻就在大叔看得眼花花的時候,一個侍衛突然又跑了進來,「三王子殿下,外面……有人求見。」
恍若一記驚雷,突然劈中了師徒二人的腦門之上。
計劃是好的,但變化卻總是超乎人預料的。求見之人萬一見過真的三王子秀里,那這戲還演個毛啊?
「運氣啊……」傅書寶一聲嘆息,目光也移落到了一扇洞開的窗戶之上。從那裡逃走,應該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擺脫幾個侍衛的糾纏,混入外面的人群之中。至於阿里,不出所料的話,那傢伙這個時候恐怕也早就想好更好的逃跑路線了?目光斜移,果然,阿里的目光此刻也落在了那扇洞開的窗戶之上,傅書寶的心中頓時一片鄙夷。
「三王子殿下,那麼,是見還是不見呢?」等著提示的侍衛見阿里沒吭聲,有些納悶地提醒道。
「咳咳……見什麼見?不見!本王子正玩得開心呢,叫他在外面等著。」阿里沒好氣地道。他也就剩下這點招了。
「可是……」那侍衛欲言又止。
阿里怒道:「可是什麼?讓他滾!」
那侍衛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顫聲道:「可是小的不敢啊,要見三王子殿下的是我們紅港城城衛官石拓大人,他此刻還帶著百十來號捕快啊!」
傅書寶和阿里的心中同時一緊,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這個突然的變故上嗅到了一絲麻煩和危險的氣息。
「小子,好像穿幫了,你打算這麼辦?」阿里的聲音傳來,很是沮喪。
傅書寶走到了阿里的身邊,低聲道:「先讓他進來,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時煉天鼠的聲音突然從傅書寶的衣兜之中傳來,恰到好處,僅僅能讓傅書寶和阿里聽到,「這個石拓城衛官是冰原靜心閣的外圍弟子,看來有人懷疑你們的身份,故意要讓他來試探一下的。」
傅書寶心中微微一動,「煉老怎麼知道這個石拓就是冰原靜心閣的人外圍弟子呢?」
煉天鼠道:「鼠有鼠道,我不是說過嗎,每隔十年我都會醒來一次,做完藥做的事情才會再次休眠,這個石拓我早在十年之前就知道他是冰原靜心閣的外圍弟子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阿里皺眉道:「萬一這個石拓見過三王子秀里,那我們豈不是當場穿幫?」當場穿幫的結果之一就是前功盡棄,無法混入冰原島,這其實還能讓人勉強接受,但結果之二卻是當場被百十來個紅港捕快追殺,這種事情能不讓人頭疼嗎?
「讓我親自去叫他進來。」說著話,傅書寶直接向大廳門口走了過去。
「怎麼敢讓三王子殿下的侍衛長親自來請卑職,卑職這就進來磕頭賠罪。」一個洪亮的男人嗓音突然傳來,緊接著一個身材魁偉的,年歲約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後,一大群紅港捕快魚貫而入。
雖然明里上是磕頭賠罪,但從石拓和所帶捕快的神色來看卻沒有絲毫謙卑的意思,更多的卻是兇悍之氣。顯然,這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來人可是石拓?」免了「大人」的尊稱,傅書寶其實壓根兒就沒把眼前這個石拓當回事。
「卑職正是紅港城衛官石拓,剛才在市井之間領隊巡查,聽到有人說起三王子來了紅港城,立刻趕來拜見,三王子殿下在哪呢?」說話間石拓的目光其實已經繞過傅書寶,落到了阿里的身上。
石拓的眼神和不敬的口氣讓傅書寶心中暗叫了一聲糟糕,「可惡,難道這傢伙真的見過三王子秀里,這個時候不過是在做最後的確認?而一旦穿幫……」
「咳咳……」玉扇掩面,阿里突然一聲爆吼,「混賬!見了本王子還不跪下!」
突然的暴怒讓整個大廳之中的妹妹們花容失色,有幾個懼於阿里的威嚴氣勢更是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從來沒見過阿里如此兇狠過,傅書寶也暗暗吃了一驚,這傢伙怎麼還有這樣的一面呢?
不過石拓卻明顯不吃這一套,「現在世風日下,盜匪猖獗,一些亡命的匪徒更是敢於冒充王室成員騙吃騙喝,哼!」一聲冷哼,石拓也突然吼道:「要知道,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那麼,你的意思是本王子是冒充的咯?」阿里忍著怒氣問道。
石拓冷笑道:「不敢,但在卑職來這裡之前,有見過三王子殿下真容的人給了卑職一張畫像,至於奴你是不是三王子秀里殿下,那還不是一比照就能明白的事情嗎?」
傅書寶的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冒充三王子秀里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劃的,本來進行得還算順利,但卻沒想到冰原靜心閣的人如此狡猾,居然派出了城衛官石拓親自來證實,還攜帶了本尊畫像,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
回頭去看阿里,傅書寶想尋求的是一個逃跑的默契,但是,他卻看到了一張冷峻非凡的面龐。此刻的阿里仍筆挺地站在大廳之中,不但沒有逃跑的跡象,從他那的神色之間甚至看不出一絲麻煩或者畏懼!他心中忍不住納悶了,「師父這傢伙怎麼突然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呢?都到這種地步了,他不想著逃跑,還站在這裡等死麼?」
石拓厲聲道:「請三王子秀里殿下的本尊畫像出來!」
一個捕快跟著上前,拿出一隻畫軸。
傅書寶已然退回到了阿里的身邊,難掩焦急地道:」師父,你搞什麼啊?」
「你花了那麼多錢包下整間月上人間,師父我都還沒玩一個妹妹,就這樣走了,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傅書寶,「……」
這就是大叔死都不肯走的原因!
卻就在畫軸還沒完全打開,三王子秀里的本尊畫像還沒展露出來的時候,一片轟隆隆的蹄聲突然從外面的街道上傳了進來,緊接著又是一片爭相躲避的混亂聲響。
「毒狼族十八狼騎統領毒音兒拜見三王子秀里殿下!」就在一片地動山搖的氣勢之中,一個清脆而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大廳之中。
又是一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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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更新遲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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