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原孔修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轉開頭,眼不見為淨,對唐善道道,「咱們基地牛鬼蛇神是真不少,自私涼薄,搬弄是非,欺軟怕硬,眼皮子淺,思想覺悟低,真是五花八門,樣樣齊全。筆下樂 m.bixiale.com之前的整頓沒有起到什麼效用,不知道是大家覺得我老了沒用了,震懾不住人了,還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無法無天。」
唐善道臉也有些黑,基地眾人的思想教育該是他的管轄事務,之前五令三審,基地是個大家庭,大家要互愛互助,剛說還能和平兩天,沒兩三天又現了原形,全都敷衍了事,這也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唐善道也是個倔脾氣,怒道,「哼,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有多頑固不化,屢教不改,這事你別管了,」轉頭對費嬸子道,「你平時多留意一些,看看還有些什麼人不服管教,整天挑事找茬的,都記好了,找機會,開個批判大會,抓典型,要是還是烏煙瘴氣,直接趕人。再高的官職都趕,自家都管不好,還能管好什麼,全都給老子回家種地去。」
費嬸子忙應下,知道自家男人和原團這次是氣狠了。「我知道了,你別這麼大氣性。」
要她說啊,早就該好好管管了,她每天被家屬樓里的這些事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什麼奇葩都有。這些人記吃不記打,沒有抓住他們的痛腳,口頭教育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完全不起作用。
王柔是女強人性子,擁有很強的事業心,對鄰裡間的家長里短不感興趣,「行了,飯菜都要涼了,先吃飯吧。」
小鬧劇結束,師墨四人終於吃上了安靜的飯。
飯後,三個崽子本想繼續跑出去找兵兄弟玩,沒想到晴空萬里,突然電閃雷鳴,瓢潑大雨瞬息落下,天空黑壓壓的,看著十分嚇人。
師墨對觀天氣的人佩服不已,說變天,真變天了,海邊的情況怕是比這裡更兇猛。
原團辦公室,唐善道拿著報告敲門進去,臉色凝重,「出事了。」
原孔修心底猛的一咯噔……
師墨帶著三個孩子在家認字,基地里突然響起警鈴聲。
師墨蹙眉,「是出什麼事了嗎?」
自謙道,「師姨,兵叔叔們說,這種鈴聲是有突發情況發生,需要他們去救援的集結號。」這段時間,三個崽子跟著兵兄弟們,學到不少東西。
師墨微微蹙眉,救援啊?
外面的雨幕密得,可見度不過兩三米,雨水落在物品上,發出砰砰的聲響,饒是窗戶緊閉,也有不少雨水跑不及從縫隙里滲進來。
門外走廊,已經積了十公分深的雨水。
所有人都關緊門窗,足不出戶,膽小的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
師墨心口微沉,有些不好的預感。
三個崽崽看著沉默不語的師墨,有些害怕。
「媽媽?」小康康撲過來抱緊師墨雙腿,仰起小腦袋,小眼神可憐兮兮的。
師墨笑著抱起小肉身子,親親她的小肉臉,「怎麼了,康康害怕了?」
小康康軟軟的蹭著師墨的脖子,「不怕,有媽媽在。」
師墨在她肉肉的小屁屁上拍了拍,小丫頭這會特別軟乎,胖胳膊摟著她脖子,沒有一點女漢子的影子。
「我們康康真棒,」轉頭又問兩個小哥哥,「安安自謙怕嗎?」
兩個小男子漢搖頭,「不怕。」
「寶貝們都棒,既然不怕,就把我之前教的幾個字寫幾遍。」捏捏小丫頭肉嘟嘟的小腳丫,「康康和哥哥們一起去寫,不可以偷懶哦。」
師墨教他們寫毛筆字,且都是繁體,三個小傢伙都覺得吃力,不督促就容易偷懶。
小丫頭耍心眼,在師墨懷裡扭了扭,「媽媽,康康手手累。」
師墨笑著把胖爪爪放在嘴邊親了幾口,「媽媽親親就不累了,行了,快去,每人要寫三篇大字,沒寫好,寫錯了,都要加罰一篇,不可以幫忙,寫不完,晚上沒有好吃的。」
小丫頭瞬間沒愛了,撅著小嘴從師墨懷裡下去,坐到哥哥們旁邊,捏著毛筆費勁的寫。
兩個哥哥早早的就在寫了,比小丫頭自覺得多。
師墨坐在旁邊做針線,時不時糾正三人坐姿,握筆姿勢,寫字落筆力道。
外面黑壓壓的,即便屋子裡開著燈,也有些昏暗。
這會沒人來,師墨拿出夜明珠,屋子裡瞬間亮如白晝。
屋子裡的靜謐溫馨,和屋外的狂風暴雨,形成鮮明對比。
過了一會,有人敲門,師墨收起夜明珠。
開門後是費嬸子,看她穿著雨衣渾身上下也都濕透了,忙道,「費嬸子有事嗎,快進來把。」
費嬸子連連擺手,「不了,我不進去了,我就是來問問,你家裡都沒事吧,孩子沒被嚇著吧?」
師墨搖頭,「沒事,都挺好的,謝謝費嬸子掛心。你滿身都是水,還是趕緊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吧,別感冒了。」
費嬸子搖頭,「我還得去別家看看,換了也得濕,現在也不冷,我身體好,沒事。你們都沒被嚇著就好,這裡的天氣就是這樣,雨來的急,來得猛,去得也快,不會有事,習慣了就好。這會外邊雨大,你們沒事別出門,有事就到我家去找我,我不在的話等等就是,我很快就會回來。」
話落,急匆匆的走了,往樓上去,挨家挨戶的敲響其他人家的門。
師墨看著她著急忙慌的背影,心下一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費嬸子這種為整個家屬區操著老媽子心的方式,師墨是怎麼都學不了的,她也不樂意學。
不管是以前的驕縱,還是異世的獨立孤寂,都證明了,她從骨子裡就是一個冷漠自私的人。
不過,即便不冷漠自私的人,也很少有能做到費嬸子這般的。
所以,師墨很佩服她。
關上門,拿出夜明珠,讓三個崽子繼續。
沒多久,門又被敲響了,師墨挑挑眉,以為又是費嬸子。
收起夜明珠,開門後,竟是走廊另一頭的婦人。
她男人姓柳,如今是排長,是這層樓,幾家人里職位最低的。
婦人平時總是低眉順眼,見誰都矮上三分氣勢,不知道是跟男人職位有關,還是她性子使然。
婦人姓趙,叫趙梅,三十多,這會抱著個五六歲的男孩站在門口,母子倆身上都濕淋淋的。
趙梅看到師墨,習慣性的垂著頭,顯得無措極了。
男孩跟她一樣,縮在趙梅懷裡,看到陌生人,瑟瑟發抖。
「同同同……志,」趙梅開口,聲音帶著顫音,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
師墨蹙眉,她想自己應該沒多嚇人吧?至少她長得不凶神惡煞。
用平緩沒有什麼語調的聲音問,「你有事嗎?」
驀然,婦人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還是想到了什麼,眼淚汪汪,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師墨眉頭跳了跳,自己做什麼了?
趙梅趕忙擦掉眼淚,垂著頭跟師墨道歉,「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師墨不開口了,免得她又怎麼著,自己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本來她就背上了兇殘的名聲,再來個恃強凌弱,以後乾脆別出門了。
趙梅久久聽不到師墨的回應,滿心忐忑,眼淚怎麼都擦不完,流得越發洶湧。
師墨扶額,按耐住不耐煩,問,「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外面雨大,淋久了不好。」
趙梅手足無措的擦眼淚,嘴裡止不住的歉意,「對,對不起,同志,你別生氣,我,我想請你幫幫忙。」
請幫忙而已,弄得她欺負了人似得,「你先說說什麼忙吧,要不到屋裡來說?」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閨女剛剛和孫營家的孩子鬧了些小矛盾,被,被……我得帶她去醫務室看看,可,我家男人不在家,這孩子一個人害怕,我,我想請你幫忙照看一會。原團夫人,費嬸子和汪護士長都不在,我實在沒辦法……」好不容易說了一段話,又以哭聲結尾。
還哭得特別悲戚,這是想起什麼傷心事嗎?
師墨聽得心累極了,「沒事,你把孩子放我這裡吧,你閨女傷得重嗎,需要幫忙嗎?」
趙梅瞬間笑了,滿眼感激,眼淚還在眼眶裡轉悠。「謝謝,謝謝,我閨女不嚴重,勞煩同志照看好我家強強就是,太謝謝你了。」
趙梅這會說話倒是利索,將小男孩塞師墨懷裡,抹著淚就走了,乾脆利落。
師墨蹙眉,磨磨唧唧半天不說正事,孩子渾身濕透了,也沒說帶一身替換的來。
帶著孩子進屋關門,有外人在,夜明珠不能用了,三個孩子也暫時停下休息。
「自謙,把你的舊衣服找一身出來,我改改給他換上。」這孩子和自家三個崽崽身形都不一樣,只能改舊衣服將就。
柏自謙舊衣服不多,也不算舊,是去年師墨給他做的,因為是第一次做的衣服,他平時自己都有些捨不得穿,哪會捨得給一個陌生小屁孩。
翻了半天,把自己最開始的那一身幾乎破成條的衣服找了出來,這是以前爺爺給他買的其中一件,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只是是現在他擁有的,唯一從柏家帶出來的東西,本想留作紀念,倒是便宜這小子了。
衣服破得沒眼看,師墨看他捨不得扔,就幫著補了補。雖說補丁多了些,但布料很不錯,柔軟的細棉,比好多有錢人家的衣服料子都舒服。
「師姨,用這個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