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當然我也相信自己……」成方太笑了笑,將手伸進那個木箱子裡摸了一把,伸出手的瞬間、彩棚周圍的人群沸騰起來,各種咒罵之聲不斷的響起……
所有的蠻國人此刻都毫不吝嗇自己的口水,甚至有些激進的甚至脫下腳上的鞋子、用力的撇向彩棚之上。真相嗎?成方太此刻漆黑的手掌似乎已經無可辯駁。
「打死這隻炎黃狗……血債要用血來償……」「打……打死他……」「蘇小姐,這就是你要我看的戲?大義滅親?呵呵……」剛俊逸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有說過手黑的就是說謊嗎?我貌似說的是說謊的人會和其他人有區別吧?」蘇小的眉頭挑了挑、略帶輕蔑的撇了剛俊逸一眼、說道。
「事情的起因是什麼?或許我比你清楚、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我不得不和某些人保持口徑一致,因為我和蠻王 ..承擔不了某些後果……唉!」嘆了一口氣,剛俊逸接著說道:「有時候有良知才是種煎熬……你相信嗎?可民眾是我蠻國的民眾,而不是我或是蠻王的民眾……不用我說得更明白了吧!」
〃底下的騷動更加激烈,一個身穿五彩羽衣的耄耋老者高舉著手中的一個骷顱頭、在幾個壯漢的抬舉下,高高的站了起來,老者滿臉淚水、聲嘶力竭的吼道:「作為薩滿祭司,如果蠻王、以及剛俊逸不給我一個交代、不給哈烏一個交待,我這一支將就此退出薩滿的行列。為了薩滿的榮譽、我也將在神前刎頸自盡……」
「咯咯……看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你說現在我要是背起成方太離開……你知道我可以辦到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剛俊逸,蘇小有些壞笑著說道。「額?呵呵……你不會的,如果你想你不會把陳詩雅留在三都水的……」剛俊逸稍一愣神、旋即笑了笑,自信滿滿的說道。
「蠻國惹得起『馭獸門』?你敢殺陳詩雅?」蘇小略微的偏了偏頭,翻了剛俊逸一眼,說道。「這……」剛俊逸愣了愣,心說是呀T己又能拿陳詩雅如何?殺……就是借自己一萬個膽子自己也不敢……眼角抽了抽,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小,嘴開了合、合了再張開、剛俊逸悲催的發現自己此時竟無言以對!
「放心,我不會跑的、明顯我方是無辜的。我又怎會自己往自己頭上扣屎盔子?你想讓現程續的亂下去嗎?是不是應該維持一下!」蘇笑著說道。
看了蘇小一眼。見她神情輕鬆、剛俊逸的心也放下大半,清了清嗓子,喊道:「肅靜……有理不在聲高,我蠻國怎麼算也算主方、不要落人個一人多欺負人少的口實……大家稍安勿躁、靜待結局可好?」
「誰知道你的心是姓蠻還是姓炎黃的?紅口白牙的滿嘴空話、這就是我的教主給信奉他的子民們的交待?」身著彩衣的老者、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查福。你待如何?」剛俊逸沉下臉、說道。「神前立誓、不嚴懲兇手、主動退位。我們不需要用自己子民生命討好炎黃的教主……你們說是不是?」彩衣老者煽動著有些激憤過頭的蠻國民眾。
「你很好……不就是立個誓言嗎?有何不可?我剛俊逸在此立誓。嚴懲兇手、給蠻國上下一個交代……如有違誓天誅地滅、死無全屍Y嘿……查福、你可滿意?可否停下你徒子徒孫們的煽動、可否還彩棚前片刻的安寧?」冷冷的看向查福、剛俊逸說道。…
「呵呵……剛教主這帽子扣得可是有點大,我查福可有些扛不起……不過,倒也不能給炎黃國小看了我蠻國。大家聽我一言……接著看下去可好?我查福代表南巫一派保證會為哈烏討個公道回來……」
現場漸漸恢復了平靜,可台上卻又亂了起來……「蘇小,你令我很失望……難道這就是你給我師父的公道?」幾個炎黃國裝束的人抬著一張擔架走上彩棚,之前那名受傷的中年醫師、脖頸處纏著厚重的繃帶,聲音沙啞的叫喊著。
「早知道,倒還不如讓那可惡的蠻人殺死算了,最少那般還落了個英雄不是?」抬著中年醫師的幾個人也不咸不淡的議論起來。「嘴巴沒毛、辦事不牢……何況還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子……嘿嘿,原本就不該相信她!」「太過分了,攔路搶劫……還給手居然要償命,還有沒有天理?太不要臉了……這就是蠻國?比茹毛飲血的野人也強不了多少!」
「蘇小,今天你必須給我師傅一個交代,否則……我……我就碰死在你面前!」中年醫師情緒有些激動,或許是動作有些大、脖頸處厚重的繃帶竟有殷紅的血透了出來!
「閉嘴……她會想辦法的!」成方太有些生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說道。「師父?人家都要把你賣了、你還向著她說話?還有炎黃國……屁!說實話、師父我對這個國家有些失望……這就是……」中年醫師有些哽咽的說道。
成方太眼眉立了立,臉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有些怒了……成方太猛地掙脫差役的手,沖向自己的弟子,在眾人一愣神、腦子有些短路的時候,成方太有些出人意料的衝到中年醫師的擔架旁……
「哐……」抬腳踢翻了躺在擔架上對著蘇小叫囂的中年醫師。「師父……你……」中年醫師有些錯愕,不解的看向成方太,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要叫我師傅,我受不起…抬他下去、不要在這裡給炎黃國抹黑!」說完,成方太神情平靜地走回原本站立的地方,眼微微閉起、神態一片安詳。
陳大人暗地裡拽了拽蘇小的衣袖,輕聲說道:「蘇小,我有些受不了了……作為炎黃國在蠻國的官員、此時我代表的就是炎黃國,你給我透個底……此事你究竟有幾分的把握?我知道他是無辜的……一個人的人格和尊嚴比不上一個國家的……必要時……唉……」
「放心好了……」蘇小笑了笑、不再理睬陳大人。「蘇小……唉,我一輩子沒有求過人,現在我給你磕頭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師傅……」中年醫師跌跌撞撞的爬到蘇小腳下,磕頭猶如搗蒜。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走吧!要是你還認我這個師父!」成方太緩緩地睜開眼瞼,說道。「師父……」中年醫師遲遲不肯離開、頭已經磕破、溢出一灘的鮮血。
蘇小咬了咬下唇,心裡有些感觸,對著那幾個醫師擺了擺手說道:「抬他下去吧!我保證成先生會像英雄一般、而且是活著的英雄!」說完,蘇小看向剛俊逸,說道:「我方的人已經試過了,你方的呢?」
「你們也伸手進去……」剛俊逸點了點頭,命令道。樵夫的身體一抖、臉也有些扭曲起來,豆大的汗珠不住的由額頭上滴落,磨磨蹭蹭的不願邁向神龕。「快去,否則以瀆神之名治你死罪……」剛俊逸有些不耐的說道。…
樵夫慢慢吞吞的走向神龕前那個不是很大的木箱子,手有些微抖的、試試探探的摸了摸箱子的邊緣,遲遲不肯將手伸進去。
「我問你答……你是真的去打柴路過嗎?神可已經睜開眼睛看著你呢?」蘇小聲音略顯威嚴的說道。人身牛首的塑像原本黑色的瞳孔猛地射出一道亮紅色的光線,猶如染血……恐怖中帶著些許的悽厲、令人望而生畏。
「是……」樵夫戰戰兢兢地答道、聲音小的如同蚊蟲的鳴叫、幾不可聞!「嘎吱吱……」
神龕發出幾聲怪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拔高……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去打柴的?」蘇小繼續問道。「我……」看著一點點拔高的神龕、以及那有些猙獰血紅色的眼,樵夫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我……」神情有些掙扎、樵夫的臉更顯糾結。
「是還是不是……」「我……」「嘩啦……」一聲巨響,人身牛首的塑像轟然倒塌、彩棚里布滿了嗆人的煙塵。「你的神已經怒了……你還不說實話嗎?」。蘇小的聲音在煙塵中響起、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煙火氣。
「我有罪……我說……我什麼都說,是哈烏,是哈烏給了我十兩銀子,是讓我做個見證,就說炎黃國的人調.戲落日寨的婦女……他們是怒而殺人的……我是被逼的,神呀!求你寬恕我……」樵夫聲音悽厲的叫喊道。
「你呢?」蘇小將視線投注到那名差役身上,冷冷的問道。「我……我……我,我和他一樣,都是……哈烏僱傭的……哈烏或許是貪戀炎黃國醫師們滿載的食鹽,才心生歹念的……」差役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
靜,彩棚周圍死一般的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神真的降臨了嗎?想想自己之前的言行、每個普通的蠻國民眾心裡都有些惶恐……連自己的祖先都看不下去了嗎?跪倒……祈求之聲成了彩棚下的主旋律!(未完待續……)
PS:碼完了忘了存稿……手一抖、給刪除了……悲催的重寫了一遍!上傳的有些晚、對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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