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咆哮公堂、毆打主官,是形同造反的大罪嗎?還不放開提刑大人……」跟隨屈誠招進來的隨從跳著腳的叫喊著。
「哦,造反嗎?貌似很好玩的樣子,本姑娘想玩玩好嗎?咯咯……你們不就是想這樣嗎?你們不過是被捨棄出來的棋子,用你們的命換來誣衊我們的機會嗎?」蘇小腳上力度再加了幾成,冷笑著說道。
「你知道……」男子肯定是進來之前與屈誠招商量好的,見蘇小動手,腳步就向靠得最近的窗子移了過去,手一伸、就要推窗喊人。
「你敢再動一下,我就打爛他的頭……」一臉笑意看著男子,就著他衡量得失的一瞬間,蘇小手腕一揚,一枚銀針射入男子的啞穴。
銀針有尺長,刺啞男子的同時也刺穿了他的身體,男子嘴張的老大、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色也不再鎮定、一臉惶惶然的看著蘇小,像是在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宰了他……」蘇小將一柄手術刀丟給有些愣神的農家樂,說道。「這……算了吧,鬧大了對你不好,這樣會中了人家的算計……」農家樂勸解道。
「別人想要我命的時候我不會有任何顧慮,他們一進這個門就應該有這個覺悟!」蘇小對著農家樂笑著說道。「我只想你平安,我……不想收不了場!」農家樂依舊猶豫。
「你太軟弱,被人騎到脖子上你應該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反擊。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忍讓只會讓想要傷害你的人變本加厲。活著與尊嚴之間你如何選擇?」蘇小一把揪住屈誠招的頭髮,揚起他有些慘兮兮的臉,笑著問道:「你說呢?提刑大人……」
「活著……我選活著……」或許是嫌他的嚎叫有些噪耳,蘇小一拖她的肘關節、將他自己的拳頭硬生生地塞進他的嘴巴。笑道:「喂,壞人也要有點骨氣好嗎?戲剛開鑼,你就熊了,不好玩知道嗎?你是隱世門派的人?什麼身份、主子是誰?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外面一定有埋伏對吧?不著急、慢慢想——想起一個回答一個就好!」
嘴塞進一個拳頭,令屈誠招的兩腮鼓凸出來,加上本就肥的一臉的肥油,像極了一隻癩蛤蟆、讓人忍不住想要踩扁這噁心人的玩意。官肥民瘦、這世道或許真的應該顛覆一下了……
那個隨從像是清醒了一些,頭撞向窗扇、試圖向門外的同伴發出警訊。農家樂橫移了一步,手一攥扼住了男子的喉嚨,一用力扭斷了男子的脖子,手一松、男子的屍體滑落到地上。蘇小對著農家樂挑了挑大拇指,這傢伙有時候還是很「MEN」的,殺伐果斷、沒有一絲婦人之仁,倒有些君王的冷血……
「是你叫我殺的,也是為了你殺的!」農家樂吐了吐舌頭,可和著這血腥的場景一點也不俏皮。眼神平淡,無悲無喜無驚慌,仿似自己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身上有銀票嗎?」蘇小挑了挑眉問道:「大面額的給我幾張……」看著農家樂,蘇小有種農家樂真正蛻變的感覺。更成熟、更有擔當,可卻感覺這樣的農家樂遠沒有記憶中的「農仙子」可愛……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手掐住他的脖子……」蘇小提著屈誠招走到死掉的隨從身邊,對著屈誠招不耐煩的說道:「快點,本姑娘可沒時間和你耗著……」空出來的一隻手捏著一根銀針刺入男子的脖頸,一絲《神農本草訣》的精氣渡入男子體內,逼出瘀血,這樣才不會給人留下破綻。
屈誠招不傻,一身的功夫被蘇小廢了,可手依舊緊緊的轉成拳頭。一拳砸在屈誠招的眼眶上,蘇小笑著說道:「快點,掐他……放心他已經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找你報仇的!」
屈誠招的手攥的更緊了些,他知道今天他或許已經再難活命。「咔吧……咔吧」蘇小用力將屈誠招的手扳開,連帶的也脫開了屈誠招手指的關節,「掐他……咯咯,忘了,你的手好像掐不住了!」蘇小笑著將屈誠招的手放在男子的脖頸處,幾根銀針刺入屈誠招的胳膊,肌肉條件反射的收縮,屈誠招的手也緊緊的扼住男子的喉嚨。
「你會活著,而且會活得比以前快樂……」蘇小拿出幾根「長針」刺入屈誠招的腦袋,如同當初對付蘇建楠一般。屈誠招不會死、卻會瘋,瘋子的世界沒有愛恨,豈不是快樂無憂?
農家樂略微的側了側頭,蘇小笑著卻痛下殺手,像極了一個小惡魔。他不願看,看了他怕會毀掉蘇小在自己腦海里的記憶……因為那些是蘇小微一留給他的,他珍視!
老太妃回到自己的宮殿,總是覺得眼皮跳個不停,一股很是不好的想法升起,就再難抹去。猶豫了一會,老太妃穿戴整齊,拿著先皇御賜的龍頭拐杖,叫上在刑部任侍郎的本家侄子直奔京兆尹府。
老太妃的鑾駕趕到京兆尹府門前,范天增正在府門前焦躁不安的踱著圈子,見老太妃下車,臉有些苦、可依舊上前跪倒迎駕。
「家樂我孫呢?」老太妃冷眼看了一眼范天增,問道。
「殿下在府中偏堂,估計一會就會出來!老太妃放心,這裡還沒有人有膽量為難三殿下。」范天增吞吐著說道。
「命案?什麼時候京兆尹的權責夠審理如此大案了,即使是問詢你們貌似也沒這個資格吧?」刑部侍郎沉著臉呵斥道。
「侍郎大人好,卑職也省得,可這是京都郡守李方圓大人的命令,卑職不得不從命。」范天增有些頭疼。裡面什麼狀況他是真心不知道,人帶到自己就被趕出了京兆尹府。可要是出了問題,自己可是要頂缸的……范天增額角冷汗直冒!
「我要見家樂,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面問吧!」老太妃龍頭拐杖一抬,抬腿就要進府。
「老太妃稍安勿躁,下官進去看看,或許殿下已經出來也說不好……」范天增殷勤的笑著解釋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