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會請冰夏共進午餐……當然是替大師姐……」猴子有些興奮地搓著手說道。
蕭騰轉過身,俊朗如星的眼睛彎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說道:「那是你勾搭人家女孩自願的,不要算在我家……我們家蘇小的腦袋上、記住喲!」臉上笑意連連、可猴子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怎麼聽怎麼覺得蕭騰的話裡帶著料峭的寒意。
男人小氣起來同樣是很可怕的,蘇小識趣的沒有掙扎被兩個傢伙「押」上了馬車。鑽進馬車蘇小坐在了農家樂身邊,對面是小臉都快擠出水出來的蕭騰兩人。為了逃避兩個傢伙的「盤問」,蘇小索性閉起了眼睛假寐起來!
嗅著農家樂身上馥郁但又不膩人的體香,蘇小覺得很是滿意、畢竟自己不是人家的什麼人,每每都可以靠的這麼近、令蘇小有種奢侈的錯覺。
蘇小閉著眼睛對著農家樂笑了笑,農家樂是什麼表情蘇小看不到、可卻感覺到農家樂的身體向自己的方向略微的靠了靠。
錢橫手有節奏地敲擊著車廂木質的擋板,看向閉目養神的蘇小說道:「蘇姐姐,你什麼時候嫁給蕭騰?」蘇小微張著嘴巴說道:「小屁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蘇小心裡笑了笑,山洞中脫光了衣服講童話的故事她也聽到了,這可憐的小胖孩一定是先入為主的認為自己和蕭騰之間一定有些什麼。偶的那個神呀!脫衣服、有的!摸他、也是有的;可是我是個醫生、治病哪顧得上那麼多?
「不是我想的那樣?蘇姐姐你可知道名節對一個女子有多重要嗎?你是擔憂蕭騰賴賬?」錢橫皺了皺眉、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就算是蕭騰不要你,你也不能自暴自棄的出去尋歡吧!你要是寂寞……我還小……農仙子一定可以滿足你的,你說是吧、農仙子?」
「咳咳咳……」喝進嘴裡的茶水拐了個彎,全部灌進了農家樂的氣管里、嗆得他一陣劇烈的咳嗽。平穩了一下呼吸,農家樂瞪了一眼錢橫說道:「再胡說八道、就把你的嘴巴撕爛!」
錢橫看見農家樂好懸沒被嗆死,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車廂里沉靜了一小會。就在此被錢橫小聲的嘟囔打破了。「蕭騰,你說農仙子為什麼反應那麼大?難道他心裡也對蘇姐姐有想法?蕭騰……你的對手很強大,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農仙子的競爭我選擇中立。蘇姐姐好強大。是不是農仙子也聽她講過故事?」
蕭騰眉毛立了立,一把揪住錢橫的耳朵、說道:「錢橫。再胡說八道、就把你的舌頭揪下來餵狗!」
「疼……輕點,我不再說話了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和農仙子不會打起來吧?我勸你們要理智一點……冷靜!衝動是魔鬼!」錢橫呲牙咧嘴的求著饒。
蘇小嘴角咧了咧,露出一抹笑意。這個時候蘇小選擇了噤聲、以免引火燒身。鼻翼微微扇動、嗅著飄逸過來的好聞的香氣。
農家樂笑了笑,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小、知道她並沒有睡著,可依舊將自己身上的短毛披風解下來披在了蘇小的肩頭上。「昨天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說一聲?」農家樂的聲音里透著些許的責備。
「額,我一個野丫頭自己一個人瘋慣了、呵呵……」蘇小聽出農家樂聲音里除去責備,更多的卻是擔憂,心裡感覺有些暖、輕笑著說道。…
「錢橫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宅子裡的幾個都很關心你……當然也有我!錢橫說你……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麼嗎?」農家樂有些煩躁的捋了一下飄逸到眼前的碎發說道。心裡不免有些惶恐、接著說道:「也不知道遇見你對我們幾個來說是不是件好事、有時候真的害怕你只是一個過客、停留一站……之後鴻飛渺渺……」
「有什麼?你問那兩個傢伙好了!過客嗎?你不覺得我們都只是個過客嗎?人生短短……有太多的東西都是過眼雲煙,也許眼睛一閉、再睜開時,農大皇子心裡早就將我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蘇小看了幾眼車裡的三個人說道。
蕭騰此時笑得正開心,如星的眸子宛若一彎新月掛在他俊朗的臉上。清爽中夾帶著絲絲魅惑、還挺迷人的。
「都是過客嗎?可我卻徒勞的想要留住一些什麼……也許什麼也留不下、可是在多年以後,也許心上的每一道傷疤都是一份甜蜜的記憶!呵呵……」農家樂笑著搖了搖頭,倒也沒有追根究底一定要問出些什麼的意思。
馬車很快就駛進了蕭騰的宅子。算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在這裡住的時間還是最長的。蘇小有時候給人一種冷血殘忍的感覺、但偶爾也會如普通女子般溫婉感性。蘇小沒有出口成章的才華、也沒有學富五車的淵博,既不能引經據典、舌戰群儒,也不會之乎者也的浮一大白,可蘇小卻是一個真真實實戀家的女人。
離開華夏。她時常午夜夢回間回到自己那熟悉的院子。一回到蕭騰的宅子,沒來由的蘇小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的小屋無比親切起來。
蘇小下了馬車,向自己的小屋子走了回去。「蘇小……等一下!」身後響起蕭騰的聲音。蘇小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看向蕭騰。只見蕭騰手裡拿著個簪子走了過來。碧玉鑲金的一支鳳釵,這支簪子蘇小是見過的,平日裡總是別在蝶衣的發間。蕭騰要留作紀念嗎?蘇小想道。
「有事?」蘇小問道。「沒什麼,這是蝶衣阿姨平日裡最珍重的一根簪子,父親要我帶給你看看可不可以挖出什麼線索出來。」蕭騰將簪子遞到蘇小手中、說道。
蘇小接過簪子笑了笑,心裡說這蕭必達倒是對蝶衣動了真情,悲痛如斯依舊惦記著報仇之事,可是這真的就可以安慰蝶衣的在天之靈嗎?男人你永遠不懂女人的心,你所給與的永遠不是女人最迫切的、或者是不懂愛吧。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也許蝶衣更希望見到你幸福安康。
蘇小將簪子放到懷裡,轉身就要向自己的小屋子走去。可是衣袖卻被蕭騰拽了一下。蕭騰有些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農家樂和錢橫,將兩個傢伙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這裡。小聲的說道:「死丫頭……你可以回屋睡了!」
「哦,我正是這麼打算的!」蘇小指了指自己的屋子說道。「笨蛋,我是說去那裡……」蕭騰指了指自己的二層小樓說道。
「那裡?」蘇小有些驚詫。「這個蕭騰你要是有什麼需求可以找那個什麼解決,實在不行求助『五姑娘』也好,我貌似不提供那項服務。好吧、我承認……你在山洞裡說得有一部分是真的,可那都是為了給你疏導經脈……我可不會對你負責的!」
蕭騰看著蘇小不停晃動的小巴掌、氣得臉色有些發綠,哼了一聲說道:「哼!你的心裡就如此齷齪嗎?你在想些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進樓里的空房間裡睡!怎麼你還想睡本公子的床?」…
「那就好……那就好!」蘇小撫了撫自己的胸脯,「人家不是聽說豪強家的少爺們都有『吃窩邊草的」嗜好嘛!本姑娘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蘇小一邊笑著說著話,一邊注意著蕭騰的右腿,果然這傢伙又祭出了偷學自己的「撩陰腿」踢向自己,蘇小一個閃身避了過去。
「哼,本公子的口味才沒那麼重,本公子十分鄭重的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笨蛋……」蕭騰氣呼呼的轉身跑走了。「口味會變得……例如我之前喜歡魯菜、現在覺得川菜更可口……」蘇小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回到屬於自己的小屋,蘇小撲倒在自己的小床上,嗅著被褥上「陽光」的味道,蘇小甜甜的笑了笑、看來小雲並沒有偷懶,蘇小覺得這樣的生活也蠻是快意的。沒形象的將腳上的靴子胡亂的踢到地上,躺在疊的方方正正的被子上,腿不安分的翹起來疊在一起、對著空氣喊道:「小雲,我要洗澡……」
蘇小的話音才落了一小會,門外就響起了幾聲敲門聲。蘇小有些疑惑,這麼快就燒好水了?小雲你也太神了吧!蘇小塔拉上靴子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拉開門,看見小雲手裡拿著一個不算是很大的陶罐子站在那裡。
蘇小看看小雲、又看看他手裡的陶罐,撅了撅嘴、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就你給我的洗澡水?你當我是只貓咪?這麼少怎麼夠?」
小雲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陶罐子、一副肯定夠用的眼神。蘇小抬起小拳頭敲了敲小雲的頭,氣憤的說道:「站在桌子上?就算是我飛到天上、這點水也不夠用……小雲、你不乖,懶惰了喲!」
小雲摸了摸自己的頭,眼神中滿是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蘇小。空出來的一隻手比劃了幾下,旋即頭微微的揚起、一副不再理睬蘇小的樣子。
讓我看看桌子?蘇小疑惑的看了看桌子,只見桌子上除了一個燭台之外,就只剩下三五個已經乾癟的紅棗,這和自己洗澡有什麼關係。「小雲……你耍我?我不再理睬你了!哼!」蘇小重重的將房間的門關上……這次蘇小多少有些生小雲的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