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一言就揭穿了各國目前實行的土地城隍系統的弊病。
「大膽黃毛丫頭,竟敢公然懷疑各國大政。報上名來,看本人不參你一本,讓你身敗名裂。」
英俊男修擰眉怒喝道。
「呃,還有能參本姑娘一本的大人物在場啊。我倒要看看是溪國哪路神仙到來了。還不報上爾的大名?好讓本姑娘敬仰敬仰。」
慕容雱一經答話,那就是沒玩沒了。
嘴上要敬仰別人,可那語氣怎麼也不像有半尊重的意思。
「哼,本尊大溪國十八尊者之一的東籬尊者是也。丫頭片子可敢報出你真是名姓來。」
英俊男修對慕容雱語氣略有不滿,可還是冷冷一哼報出了尊號。
「我道是誰,不過是區區十八尊者之一。也就相當我大齊一郡之首罷了,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誰批准你溪國改稱大溪國了?本姑娘名姓不值一提,不過諢號出來倒要嚇你們一大跳。」
鄙視對方的同時還不忘賣一個關子,這次是慕容雱的慣常風格。
「哼,好歹也是一方諸侯。倒是你這丫頭片子能是誰,還不快快報出名號,不會是嚇的尿濕了褲襠了吧。」
不待英俊男修回復,旁側的鳩面老女人不平插嘴。
這位可是老資格了,大齊國那有什麼拔尖人物,能一報出名號就嚇到化境修者的,她第一個不相信。
就是那排行十大高手的人也不敢這樣誇下海口的,一個黃毛丫頭只不過是突嘴上一時痛快罷了。
「聽好了,本姑娘人送外號鬼見愁。想必你們老怪物那些後輩是有所提及的吧。是不是能止兒夜啼?」
慕容雱也是能拖一時是一時,跟這些人鬼扯個沒完。
要麼是他們固守這大陣等待強大的援兵到了,要麼是對方集合更強大的力量力壓這銅牆鐵壁的陣勢,以勢不可擋之強者姿態碾壓而過。
首先他們都得使出渾身解數堅守崗位才是,不然怎能對得起她們大齊嫡系化境真人的稱號。
這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個屁孩。聽是化境不久的新丁。瞧你們的能為,也能擋得住我大溪國的強大攻勢麼?還不乖乖獻防投降,免得落得個身消玉毀的下場。」
英俊男修聞聽此言,不由的發出一陣爽朗大笑。
果然上頭選擇的突破地方確實有些門道,居然是一干新進化境修者在固守。
立時這位就有了決議,不再等內應的放水。
銳利雙眼森冷非常,嘴唇開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看來是在暗暗傳音布置著什麼了。
瞬間,主攻的各人都是驀然一滯,十數名修者往他懸停之處唰唰聚集而來。
「看好了,輩。破陣就在此時。」
這英俊男修氣息陡然升騰而起,吶喊著。
只見他壯碩的雙腿驀然分開,上身猛的向側面一擰,瀟灑的側頭一手指天,一手劃地。
瞬時,強大氣機浮現,此人頭一輪驕陽就由暗轉明,片刻就讓周邊亮如白晝。
其下的他仿如傲嬌的托陽天尊般沉穩內斂。
周圍數十名化境修者個個或緊張的環視著周邊,或緊緊的盯著這刺目驕陽,手中個個都是法決不停,仿佛都在醞釀著厲害招式。
只恨自己方實力太過懸殊,姬某人眼看對方大招就要發出,都不敢輕易出陣劫斷。
不過他也是緊急調動大部低階修士的陣中之陣加固著龐大防禦陣勢,更是調集著陣勢中的所有力量準備硬抗下對方的狠命一擊。
「呔,看我烈陽斬吶!」
就在那一輪驕陽亮到極致,那位英俊修者整個身體猛的旋轉一個半弧,烈陽就被拉伸成了一柄耀眼奪目的光刀往橫恆在前的晶陣砍來。
而除去護法的數名化境修者外,其餘幾人也是法器頻出,緊隨其後,真箇是合眾而來吶。
有鳩面女修那龍頭拐杖憤勃而出的龍行真火,有始終帶著詭異笑容的玉面男修那連成一串的飛針,有脫離了槍身的銀槍客的雪亮槍尖,還有速度奇快的數柄飛劍。
無一不是攻擊犀利的法器。
『轟。』
『咔嚓。』
那烈陽化成的光刀,轟擊在了巨大晶牆上,猶如燒紅的利刃切入凝固的大塊油脂上。
瞬間就一個巨大溝槽赫然出現。
還不等拼命蠕動而來的滾滾晶牆修補一二,後方緊隨的法器也一個個接撞而至了。
如此下來,任是精通陣法的姬某人和那對陣法有無數研究的澮鶴合力也是大呼吃不消。
緊急調動的低階修士集群發出的那股蠻橫衝撞之力也只是稍稍把那烈陽斬一阻就潰散於無形。
眼看這凝厚晶牆就要被整個切開,防不勝防之下,姬某人緊急傳音道:「想必二位應已知曉,那百變銀狐跟這些人互為奧援吧。此陣已是不堪重負,我等別無他法。寒兄跟澮兄就待陣破後牽制住那百變銀狐就可,這些修士就交給我夫婦二人了。」
話同時,跟慕容雱始終手牽手的他已是有了動作。
兩人的星盤道基猶如兩片互相研磨的磨盤,醇厚法力憤勃而出,立時就隱去了二人的身影,並在陣勢中不斷的擴大著。
「哈哈哈,鼠輩,我看你們還往那裡躲藏。」
眼中厲色閃動的英俊修者狂妄至極,兩手猛的一拍,合併在一起,牽引走那巨大光刃狠狠往下一切。
法陣形成的巨大晶牆在哀鳴聲中絲絲破碎,猶如大壩潰堤,缺口越來越大。
數種法器更是一擁而上,把兩側努力蠕動想要閉合的法陣晶牆擊打的支離破碎。
不過,讓數十名化境修者訝異的是,晶牆背後並沒有湧出幾名化境修者帶隊的防禦修者的拼殺,而是一大片無法用神識穿透的靈霧擠出,掩埋住了廢墟的同時還在向外間不停的擴散。
「哼,弄什麼玄虛。我等兵過此處已成必然。難不成幾個後起輩憑藉那皮毛幻陣還想阻止我等不成。走!」
英俊男修率先舉步踏出,只一步人影就消逝在了遠處,留下一條殘影,直入這不斷擴散的靈霧之中了。
剩下的修者不敢不從,或跟相好的互望一眼,雙雙結伴一閃而入,或眼高於氣態淡然的化光而入,或皺眉心提防著落後一步緩速飛入,總之是一個也沒有留在遠處。
「壓力山大啊,慕容。這都是第二十八個進入了。」
姬某人攜手愛妻任意遊走在這靈霧之中。
「哼,你我二人還能隨意遊走避讓,那困守百變銀狐的低階修士集群可不好移動,你是繼續如此困住此人還是把他們整個甩出?」
慕容雱沒好氣的回道,向前她可不贊成如此應對的。
那有陣破後還如此拼命的,可笑二長老那些高層還一直懷疑姬某人的來歷呢。
只此一事就能表明這位不是哪路神仙派來的奸細了。
讓她這個嫡脈出身的女修都有些汗顏呢。
「合力把他們移出去吧,順帶把寒戰跟澮鶴一起挪移出去,免得礙手礙腳的。」
姬某人如此回應。
只一念,再一個動作,這兩位就把自己方的低階修士集群隨同那個十尺見方的囚籠以及寒戰跟澮鶴一同挪移出了靈霧之中,赫然落在了不久前營造的湖畔。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好好招待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來客吧。看是他們這些資深化境修士厲害還是我夫婦二人的通力合作好使。走!」
姬某人長出一口氣,攜美左飄右突尋找著軟柿子下手。
這英俊男修明顯是一眾修者中實力超群的存在,雖在靈霧中如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可怎麼都像是在故意釣魚,略過。
這鳩面老女人一根龍頭法杖極為不好對付,被困靈霧中猶自從龍頭中憤勃出濃重龍焰焚燒前方靈霧,妄圖燒出一條坦途呢,也略過。
一桿秘銀槍揮灑自如,冷靜非常的銀槍客雖然慢吞吞的移動著,可那警惕勁,跟那隨時都在巔峰狀態的搏殺技能著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也只能無奈的略過。
這不男不女的玉面修者一身花袍罩身,正閉眼尋摸著什麼,仿佛在憑特有感知想要破除這陣勢,想略過吧,著實又看不慣這位的派頭。
「慕容,咱們就拿這冒牌女修開刀吧。」
姬某人意有所指問道。
在這陣勢中,周遭靈霧都是他們煉化過的靈氣所化,平時深藏在道盤星雲之中,如今放出,那還不是一念起就能探知陣中一切。
有那麼一股流動穿梭的靈霧可是把這位玉面修者的花袍之下所有都拂過了一遍,如此姬某人才能篤定這位是冒牌貨了。
這邊念頭才起,玉面修者就立即感覺到了周身法力一緊,這些靈霧如根根緊扣的鎖鏈纏繞而上,把他一個大活人五花大綁住不得掙脫。
這位心底駭然,知道著了對方的道。
薄薄嘴唇猛的一開,貝齒輕啟,鮮紅舌頭猛的震動「咿呀。」
瞬間自身法力從十萬八千個毛孔中猶如噴泉急射而出,形成了一個籠罩周身的靈氣之牆,護住全身。
如此才從領人窒息的靈霧緊鎖中脫出,舒暢的呼吸一口空氣。
「喲呵,幾個兒不逃反而想要絕地反擊麼?也不看看是幾對幾。」
自以為得計的他長長眼睫毛一抖,一雙簡直不應該是男人應該有的妙目泛起水霧,輕蔑的施法向四名八方傳音道。
他知道對方一定是能聽到他的傳音的。
又從如此短時間來看,對方明顯是把他這個單獨行動者當成了軟柿子捏。
雖法力自有的他從來沒有畏懼這個詞,可剛才你一下著實讓他汗毛倒豎啊。
明明就四名化境修者,還是新進之人,怎會有如此能為。
如此才有了看是輕蔑的話語,挑明對方是想鹹魚翻身絕地反擊,又醒對手這靈霧中還有眾多的化境修者呢。
「嘿嘿,這位假姑娘是怕了麼?放心哥哥會給你留個全屍的,雖然你那一身粉嫩的皮膚著實讓姬某人羨慕不已,不過也只是羨慕而已罷了。」
姬某人的定傳音果然準確無誤的在他的耳畔迴蕩起來。
「哎呦,子能一時困住這麼多人,就被形勢沖昏了頭腦了麼?有本事動動本尊試試,死字怎麼寫的應該清楚吧。」
這位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心裡有些打鼓,可還是死鴨子嘴硬。
「動動就動動,移動總是比連通好的。」
姬某人滿嘴胡扯,不過動作卻是不停。
瞬間油頭粉面的修者就發現自己被更為寬廣的靈霧一舉,身不由己的被挪移到了陣中某處。
正詫異非常的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兩柄劍就從上下貫穿而來。
姬十九跟慕容雱一上手就是殺招。
兩劍能在靈霧中來去無聲無息,可一接觸對方的靈氣之牆就顯出了原形。
不過,在主場的加持下,也讓對方一個照面就狠狠喝尿一壺。
那修者動作算很快的了,以攻對攻,剪刀法器直取透而來的劍,不知數量的針形法器往腳底貫穿而來的劍迎去。
剪刀法器還能絞住這靈動的劍不得近身,拿下針形法器本就不是善於防禦的,費勁所有力氣也沒能阻止住,失守下的他一隻腳已是被刺穿一個窟窿。
「輩,欺我太甚!」
這修者暴怒非常。
怒喝聲中,疼的頭顱猛搖,瞬間法力暴漲,一頭青絲如觸電般根根豎起,黛眉深鎖。
靈氣化牆更為凝實,幾方錦帕隨之飛出抵擋住劍。
那些飛針更是捨去劍化為訕訕寒芒急速貫穿靈霧向四面八方而去。
看似瘋癲的他不得不選擇反擊,而且是無差別的大面積反擊,以期能打亂對方的陣腳。
弄出大的響動來,讓己方人員感知到這面的打鬥。
可是,這卻是他一廂情願,想多了。
如今的他所處的場景已經是靈霧邊緣地帶,而且是他們突入最初位置的外圍。
附近那裡還有其他修士。
而且只有一道的缺口罷了,那巨大的晶牆防禦體系依舊在運轉呢。
如此一來這位就處在了孤立無援的位置,當然是任人切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