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九的法力早已恢復如初,正琢磨什麼時候上場呢。
此時丙字場地上一名壯碩青年使一柄制式精鋼刀好不容易贏了一名操縱制式精鋼劍的白衣瘦高個兒男子。
就他了,姬十九起身,甩出精鋼劍,駕起就朝台上衝去。丙字場地相鄰勢力位置上一名銀袍中年也看準時機也急匆匆衝出要撿這個便宜。
還不等那中年衝上台,姬十九眼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斷然出聲喝道:「道友請留步。」
那銀袍中年御氣不停,皺眉不悅的扭頭尋聲看來,「唔,是這二愣子。不好,這二愣子也看上台上的軟柿子了。這如何是好,這二愣子一副不惜靈石的打法,實在叫人老火,還是不宜得罪的好。哎,與其上去撿個便宜,再被這二愣子用符籙轟下來,還不如再等下一個機會。」
此中年立即停下,面上擠出一絲笑容,一欠身,右手一引,做出一個延請的架勢。嘴上還和顏悅色的說道:「閣下您先請。」
姬十九得意一笑,錯身越過他時,雙手一抱拳,口吐『多謝』二字。
那中年只得搖搖頭,鬱郁的御氣迴轉。
台上的壯碩青年一看,來的是這一位,立馬就不樂意了,圓睜雙目對其怒目而視。
姬十九壓下飛劍,落於場地中,收起精鋼劍,手一抖,那銀光閃閃的閉月劍從袖口游出握於右手,兩張符籙再一拍,二個護盾出現。
此劍長四尺有半,通體銀亮反光,比那黑月不知明亮幾何,大概這就是制劍之人命名為閉月的來歷吧,事實上劍柄上確實篆刻有閉月二字。
此劍為二品法器,沒有通過祭煉,不能使用法力御劍遠程攻擊,更不能駕馭飛行。姬十九如此握在手中使用,只能通過手掌注入一些法力,加強此劍的些許威力而已,並不能充分發揮其二品法器的妙用。
這無形中是在以己之短來禦敵,有著蔑視對手的嫌疑。
那壯碩青年本來就見剛才二人爭搶著上場,把自己當軟柿子捏很是不悅,此時見姬十九如此作態,更是怒不可遏。
只見他,表面文章的拱手禮節也不願施,直接猛一吸氣,法力一催,手指急速連動,驅使著勢大力沉的精鋼刀就向姬十九劈來。
這時候,姬十九也動了,他頂著護盾,單手握長劍,右腳在地上狠狠一踏,向其正面急沖而來。
雖然修習法術以來,有了法力的滋養,姬十九的肌肉爆發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動作也更為迅捷,但也敵不過那御使法器來的快速。
姬十九還沒向前直線衝出數步,那壯碩青年憤怒一擊已離他頭頂不足三尺。這時候姬十九仿佛長有天眼,又或許是早已算計好一樣,踏出的左腳一用力,身形往右方斜跨出三尺,落地的右腳再巧妙的一踏,整個人又源著既定的路線向壯碩青年斜斜的加速衝去。
本來憤怒且勢大力沉的一擊,意外的落空,那青年一愣。腦海中閃過不好的念頭,立即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勾,那即將劈砍到地面的精鋼刀,一滾,本來垂直向下的刀刃打橫過來朝向右方,此刀再一個轉動,橫著向奔馳的姬十九掃來。
姬十九奔出十餘步,還不等那橫掃而來的大刀及體,又故技重施,再次向右偏移開四尺有餘,繼續向青年衝去。
那青年本是含憤的兩擊,指揮的幅度都比較大,沒有考慮接下來的變化,再一次撲空的情況下。只得猛一掐訣,再一點指,讓那精鋼刀猛的停下,再一個翻轉,調整方向,再次朝姬十九後背追掃而去。
這樣一來,這青年用去的時間就多了,姬十九已向其再次奔出二十餘步,堪堪把兩人的距離縮短了一半。
此時這壯碩青年正頂著一個淡藍色的護盾,立在場地地面上,聚精會神的操控著大刀,絲毫沒有覺察出危險來。
等姬十九再次輕易的躲過他大刀的橫掃後,姬十九已經從正面的相向向其奔行變成了向壯碩青年右側襲來,很快,二人距離已經不及十步之遙了。
姬十九再一個猛的加速,那本是向右伸出的右手,往正前方轉動過來,變成持劍向前直直的刺來。
這時候那壯碩青年有些慌了,才想起御氣向空中飛起,也來不及再操控那正追擊的大刀。
但為時已晚,在他一慌的遲鈍下,二品閉月劍已刺中他的護盾中下段位置,這時候他還沒有離地飛起。
姬十九早已一催法力,一股精純法力從丹田竄起,通過手臂,經由手心猛的灌注到閉月劍上,此劍立時寒光大冒,雖然沒有劍氣生成,但也『噗』的一聲,突破了那層淡藍色的護罩。
緊接著就是寒劍刺破對方的薄薄長衫,『咔嚓』的一聲,把對方正向上飛起的左腿骨頭刺斷。
『啊』壯碩青年慘叫一聲,法力一滯,剎住飛起的身形,向後就倒。
姬十九來不及剎住自己身形,這劍又沒有煉化,還不能心隨所動,只得右手攤開,棄劍,右手再一翻轉,讓過此劍,斜向左側越過正向右倒去的青年,以免造成二次傷害。
此戰,看似繁複,其實非常簡單,姬十九已觀察了場上青年的應敵之法。從上一場堪堪獲勝的戰鬥來看,此人的戰鬥經驗以及禦敵之法都不算豐富。
再說他第一次得到一把二品法器,總想試試它的威力,以及對自身法力的契合度,才有了這樣大膽的一次正面衝殺的嘗試。
此劍,果然不負所望,只一刺就破去了對方的單層防禦,雖然此護罩在上一場戰鬥中損耗了不少靈力,但在沒有煉化的情況下,只憑著一股法力一催,能有此威力,還是充分體現了二品法器的鋒利,比那制式的精鋼劍不止強了多少倍。
要是煉化後,論威力來說,絕對是現在自己身上所有攻擊手段之首。
姬十九剎住身形,繞一個弧形回來,滿含笑意的拔下長劍,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它。說來也怪,此劍從對方鮮血淋漓的大腿上拔下,依舊如一汪清水般明亮,沒有半滴鮮血吸附其上。
裁判宣判姬十九獲得勝利的同時,手一拂,幫那受傷青年止住流血,再一股清風卷其出了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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