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唐朝末年,月母自一處無主野地,混入俗世。樂筆趣 www.lebiqu.com」
「其降世顯聖當日,所降城池便被其身上神性所污,滿城數萬人都陷入迷情之中,遭其胡亂配對,並莫名相戀,同時生出繁衍子嗣之欲望,而【月母】便顯出神軀,懸在上方觀瞧,似是能從中汲取到特殊神炁,以此修行。」
「此災殃,並未造成任何人族殞命,相反還使得該城池在未來一年內,人口膨脹一倍。」
「雖是如此,月母不可控制,且不願入【萬法教】為靈神,最後遭萬法教數位靈神圍殺,虛弱被俘,囚於無盡地窟太陰洞中。」
「月母弱點為心魂,祂的神軀與幻夢境有些關聯,無法抵禦夢境入侵之類的法術……正好你擁有睡仙法身,可入夢尋祂,稍一催情,就可成就好事,但不可強行收斂精血,唯有與其孕育出子嗣者,祂才願聽從。」
……
這一番話,出自六賊。
當葛賢看完最後一句時,眸中也同時看見了那「月母」的模樣。
祂有著無數條瘦骨嶙峋又覆滿蚌形吸盤的乳白長腿,共同支撐著最上方雪白如玉的怪誕肢體,祂的頭部則詭異又醜陋,乃是由層層疊疊好似肉凍般的物事構成,上面還嵌滿了一顆顆腫脹眼球。
正中間,乃是一張長滿利齒的巨大鳥喙。
此時,這鳥喙正發出一陣陣短促、興奮又尖銳的叫聲。
隔著很遠,葛賢已經能感受到叫聲中那種近乎是「發情」般的迫切和歡愉。
哪怕在同一時刻,祂所在太陰洞外,也正在遭受著鼠群入侵。
大量鼠人,其中甚至存在著幾頭蛻凡境的鼠魔,在發現【月母】所在囚室後,也都陷入狂歡。
它們明顯是帶著神諭的,瞧見月母便吱吱亂叫道
「是白色鳥怪,這裡這裡。」
「找到了,快去匯報給母親。」
「衝進去,活捉祂。」
「有了白色鳥怪,母親將更加能生,沖沖沖。」
鼠人們有些狂奔回鼠巢匯報,有些則乾脆向著太陰洞發起衝鋒,欲要進入其中活捉月母,獻給鼠母。
可它們還未入洞,就因為聽見了「月母」的叫聲,集體陷入發情狀態。
也不管鼠群裡面一條母鼠都沒有,各自捉對狂歡起來。
見此月母倒很是不滿,無比嫌棄的叫了幾聲。
而後,祂又緩緩轉身,那醜陋軀體在朦朧月華照耀下,顯出一種濃烈神性來,下一息就見祂隔著虛空,看向葛賢。
在葛賢驚恐、古怪的眼神中,一張鳥喙張開,竟也隨著二女,呼喚起了他的名字。
每一聲,皆是一種無比強烈的邀請。
即便祂沒有口吐人言,但依舊無比清晰的,將含義表露
「祂在邀請我,去太陰洞,加入二女之中?」
「這是祂用神性點好的【鴛鴦譜】,我,加上兩位姐姐?」
當葛賢心頭明悟這些,並因此而劇震時。
面前乳白色漣漪,閃了一閃,驟然關閉。
所有春光旖旎,讓他渾身沸騰的畫面,也隨之消失不見。
顯然,月母被囚禁多年,此時也是無比虛弱,無法始終維持那隔空呼喚的妖術。
不過有了這一幕幕變故,葛賢已是完全曉得發生了何事。
「兩位姐姐不知為何,被這天外邪神【月母】所捕捉。」
「無盡地窟早已變得兇險無比,兩人沒有被鼠人捕獲,而是被月母捉了去,這或許已經是她們身上福緣氣運起效的結果,將災殃,變成另一種不知是災殃還是福緣的東西。」
「因為兩人心底皆念著我,所以那月母就直接安排了這一場?」
「祂神性如此,惡癖如此,倒也合理,那上方的朦朧月華,該就是祂的本命法寶【月母鏡】,當初那座城池就在此寶籠罩下,上演了瘋狂一幕,使得人口暴漲一倍。」
葛賢想到這裡時,卻又想起天外鼠人們在太陰洞外不堪入目的景象。
面色驟變,驚呼道
「不好,要糟。」
「那【鼠母】一心想著繁衍出新的大角鼠氏族來,祂除了需要大量血食來吞噬之外,還需要獲得更多與繁衍、生產相關的神性神炁。」
「此類神靈本就算稀罕,縱然是這萬法神獄內也沒有幾尊,而月母恰好就是其中最為純粹的一尊邪神。」
「祂甚至都沒有什麼殺伐手段,只會那些法術。」
「哪怕在等階上,月母實際上不弱於鼠母,但這兩尊邪神真要打起來,月母就算恢復全盛時期,也完全不會是鼠母對手,何況還是被囚禁狀態。」
這些念頭翻湧時,葛賢早已躥了出去。
不惜驚擾一些沿途的鼠人,瘋狂朝著那太陰洞趕去。
他的速度,已經是極快。
可惜,仍舊遠遠不如一尊等階再進的天外邪神。
當葛賢所化的大角鼠,混在鼠群中,出現在太陰洞外時。
鼠母!
祂提前到了。
這一幕既讓葛賢驚訝,又覺無比合理。
若是能將一尊與自己擁有同樣神性的「天外邪神」吞噬,祂必可再次晉升。
這般大的利益,冒一點兇險離開鼠巢再正常不過。
尤其與兇殘暴虐的「鼠母」相比,月母簡直孱弱無比。
即便這個時候所有考生都聯合起來,過來圍殺,祂也有把握提前宰了月母,快速拖回巢穴,慢慢享受。
……
葛賢趕來的這一息,正好就瞧見了這兩尊道途有些類似的雌性邪神之間,別開生面,也可說匪夷所思的鬥法景象。
原本正沉浸於二女糾纏那美好畫面的月母,在感受到「鼠母」炁息後,又驚又怒。
就見祂強行扭曲、拖拽自己古怪的神軀,堵在那太陰洞前。
祂乳白頭部那一顆顆腫脹眼球,倏忽放出大量朦朧月華,每一道月華內,都有著無法抵擋的催情神效,幽暗地窟,頓時如墜淫夢。
那些因為鼠母到來而醒轉的鼠人們,再次被拖拽回去。
且這回,更糟糕。
它們竟背叛了鼠母,呢喃呼喊道
「月母月母,偉大母神。」
「行走於太陰之下的母親啊,鼠鼠請求恩賜。」
「吾等鼠輩,蒙受恩寵。」
「種子種子,鼠鼠需要。」
狂亂叫喚時,它們還主動敞開懷抱,祈求著偉大的母神將種子「填滿」它們體內。
這一幕,看呆了葛賢。
同時,也完全激怒了鼠母。
就見祂那無比龐大、肥碩的軀體,猛地向著太陰洞衝撞過去。過程中祂身上再次翻出大量粉紅顏色的細嫩肉芽,並轉瞬長成一根根細長無比的「粉嫩肉絲」,頃刻間將所有鼠人綁縛著,丟離了月華籠罩之地。
但很快的,祂亦受阻。
卻是那「月母」那詭異的頭部,也突兀爆發出億萬條乳白色觸鬚,一條對一條,與鼠母身上異物糾纏在了一起。
許是這兩尊雌性邪神,神性神炁頗有些類似。
這一糾纏,倒進入了特殊僵持狀態。
祂們所釋放出的「神須」糾纏間,也在瘋狂震顫,甚至可以說是抽搐,由此迸發出億萬道虹光,以及一團團朦朧危險,但又無比誘惑的氤氳炁霧……身處其中,不管是鼠母還是月母,竟都開始發出各種令人聽了面紅耳赤的嫵媚叫聲。
畫面,讓葛賢完全不知該如何評價。
他自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這樣的,仍舊是頭一回瞧見。
……
雖然鼠母意外沒能用出自己的優勢,無法用自己那變態恐怖的邪神肉身,強行闖入太陰洞,將月母碾個幾萬遍。
可即便如此,葛賢也能看出來。
月母,僅僅支撐了數個呼吸,就漸漸落入下風。
祂的叫聲,開始被鼠母壓過去。
甚至到了後面,葛賢已是完全聽不著月母之音,只剩下鼠母那混雜著人族少女與鼠族母神的怪異叫聲。
「糟糕!」
「月母完全不是那母老鼠對手啊,這才三息,就快沒了?」
葛賢以大角鼠面目,躲藏在後方通道中。
骨制面具下,是滿臉的糾結。
他原本是想趁著「鼠母」沒趕來這太陰洞之前,先來一步,隨後用入夢之術解決月母,將二女救走,只是沒想到來晚了。
如今月母與鼠母糾纏,葛賢既不敢冒然插手去入夢月母,免得幫了倒忙,也不敢悄悄去救人。
後者,他需要經過兩尊母神的碰撞現場。
先不說會不會被祂們發現,只要瞧瞧那些虹光、氤氳,葛賢就知道踩進去會是什麼下場。
「兩尊都擁有繁衍情慾神性的母神,祂們的交合之地,怕是比世上最濃烈的催情藥,還要再猛上一萬倍。」
「我踩進去,會有什麼下場?」
一念及此,葛賢下意識就猛搖頭,此法行不通。
強行救不了,他不得不轉念。
「一旦【月母】被鼠母擊敗,兩位姐姐也要落入鼠母手中,隨後就會被運回鼠巢之中。」
「我若是廝混其中,或有機會將她們偷將出來……。」
就在葛賢心底,不斷思量著各種解救之法時。
太陰洞前的碰撞,終於分出勝負。
毫無懸念!
月母,敗了。
就聽祂最後發出一道悠長歡愉又帶著憤怒的叫聲,那億萬道乳白觸鬚竟齊根斷裂,隨後被鼠母身上肉絲全部拽走,眨眼融合消化,這回便又輪到鼠母發出那種不堪入耳的叫聲了。
叫完後,祂就要挪動肥碩鼠軀,強行闖入那囚室中。
眼看著就要發生「囚室培欲」這般慘事,又一樁變故發生。
仍舊是那月母!
祂堵在洞前,高昂著那乳白色頭部,所有腫脹眼球內都顯露出一種寧死不屈之意,同時祂開始發出極其尖銳,令人不安的叫聲。
原本朦朧的雪白月華,竟突兀變作猩紅之色。
「祂不會是要……」
「轟隆!」
葛賢猜測還未落下,月母那醜陋怪異的神軀自爆了。
此地似瞬息變作一個紅月世界,裡面赫然有數不清的觸鬚肆虐,有些倒霉沒來得及遁走的鼠人,一被觸鬚碰上,瞬息就被吸乾了所有精血……縱是鼠母,見得這一幕,也只能發出不甘叫聲,旋即往後方退走。
途中,祂倒意外發現了葛賢。
雖然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生下了這麼一隻「好孩子」,但祂還是伸出鼠爪,要庇護並抓走葛賢。
不等葛賢大喊「冤枉倒霉」,他身前又見漣漪蕩漾,隨後就是大量乳白觸鬚湧出,裹卷了他的身子,瞬息拽入其中。
顯然月母自爆前也沒想到目標近在咫尺,但這也更方便了。
葛賢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抓走,且這過程中,他身上衣物被腐蝕成虛無,在一身赤條條狀態下,也被扔入了乳白色薄膜之中。
好巧不巧,正跌入二女中間。
同時,囚室上方那釋放月華的【月母鏡】倏然顯形,將三人收入鏡子後,一個跳躍閃爍,消失不見。
在最後一息,葛賢分明用餘光瞧見,一條縮小了許多倍的乳白母蟲,順著月華也鑽入鏡中。
不等他繼續思索,兩具溫熱胴體便一起抱了過來。
也不知是淫癖影響,還是月母神炁太兇。
兩位姐姐抱過來那一息,葛賢心底欲望也無法再遏制,開始蠢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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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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