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莪朮熟悉了長刀,這樣流暢的轉刀讓其他人興奮的開始期待他接下來的成績。
這與之前的體能,耐力之類的測試不同,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就是無法切斷,更加考驗綜合的技巧。
或許魏莪朮會在這裡折戟沉沙,但更多的人是希望能夠見證奇蹟。
「你有三次斬切的機會,斬斷一根就算及格。」
臉上有一道猙獰傷疤的老師這樣說到,示意魏莪朮可以開始了。
他雙手握住了長刀,沒有常理那樣開始揮舞刀劍試圖斬擊,而是把刀刃貼在了第一根試刀柱上。
眾所周知,速度與加速度代表了斬切的力量是否足夠,而必要的加速空間是一切的前提。
像魏莪朮這樣把刀刃貼在上面,無疑是不智的。
但接下來的事情讓所有人驚訝不已。
魏莪朮手中的長刀,緊貼著試斬柱,沒有任何的間距,就這樣忽然的切了進去。
是的,沒有加速,沒有發力,就這樣像是切黃油一般的順滑切了下去。
這代表什麼?奇正無比的刀筋發力,難以想像的巨大握力,腕力,臂力,甚至整個身體的核心力量。
斜斜的,這把黑刀輕鬆的切開了第一根厚重的試刀柱。
沒有任何停頓,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直切開了第九根。
沒錯,這根本不能說是斬開,只能說是「切開」,因為就像是熱刀切入黃油一般順滑。
九根被斜著切開的試刀柱紛紛的砸落地面,響成一片,魏莪朮竟然在刀刃零距離的情況下一刀切開了九根柱子。
事實上,不算這邊,世俗意義上的那些練武的普通人,他們中的劍術高手,能夠做到極近距離的斬擊,據說臻至巔峰,給他十厘米的揮劍空間,就能輕易的齊根斬下成年人的手臂。但那是無數年無數年的刻苦磨練才能達到的境界,魏莪朮此刻憑藉著天賦一樣的理解與強橫的力量,做到了更誇張的事情。
這樣的視覺效果是極其誇張的,他一個人直接斜著切開了一面牆!
轉換一下視角,這樣的斬切能力,又有什麼低等異常能夠阻攔了?
魏莪朮有些皺眉,看向手裡的長刀,似乎還有些不滿意。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魏莪朮右手直接單手斜向上一揮,用出了東國劍道里被稱為逆袈裟斬的斬法。
這一刀是單手揮舞,與之前那寂靜中釋放巨力一刀不同,這次反而極為迅速,如同一道驚雷。
就像是空氣一般,大部分學生都沒看清楚刀身是怎麼穿過這剩下的九根柱子,只能看到魏莪朮單手斜向上的舉著長刀的最後動作。
這一次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九根柱子齊刷刷的被切斷,而且是以斜向上的單手這樣難以發力的姿勢,切斷的試刀柱都安靜的待在原來的位置,沒有一根掉下。
隨著魏莪朮放下手裡的長刀,眾人才能看到那些柱子上多出來的切割痕跡。
「好正的刀筋,好強的力道。」
那位帶著疤痕的考官似乎頗為讚賞,毫不吝嗇的給了魏莪朮一個大大的滿分。
緊接著是鈍器,這沒什麼好說的,鈍器要看的就是使用者的力氣,而魏莪朮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順手拿起一根短棍,毫無猶豫,直接狂暴的橫著掄在了測試的人偶模型的頭部,棍子直接被握力和敲擊兩股力量逼迫的煙花一樣炸開,而那個用汽車撞擊安全性測試人偶改造的模型的頭部,冒著青煙,直接碎在了原地。
這一下的力道可能比一輛小型沃爾沃撞在牆上的衝擊力都要大。
丟下棍子的魏莪朮接過來第二個滿分,至此完成了絕大多數的考核。
最後一場考核,反而他遇到了真正的難題。
「....咱們還要練槍的啊?」
「不然呢?」
戴著眼鏡,鴨舌帽,耳朵上戴著射擊防噪耳機的考官沒好氣的瞪了大驚小怪的魏莪朮一眼。
「沒到丙等超越人理之前,熱武器一直都很實用。」
「我的意思是,這玩意對異常有用嗎?」
魏莪朮看了看手槍,有些茫然。
「很遺憾,神秘度太低了,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1882年後生產的一切熱兵器都對異常沒什麼用。」
「為啥?那一年發生了啥?」
「我怎麼知道,我保密權限又不是乙等甲等的大人物,我就一兼職的射擊教練。」
這位金髮碧眼的外國老頭明顯沒什麼好脾氣,給魏莪朮懟了回去,他一口炎國話說的倒是挺溜,還帶有東北口音嘞。
「我原來是美力堅當射擊教練的,後來覺醒了魂壓,來這裡繼續當射擊教練。」
他喝了口可樂,鬆了松褲子間的皮帶,讓大大的肚腩能夠放鬆一下,繼而看向魏莪朮。
「考不考?」
「考,考!」
魏莪朮急忙遞過去了自己最後一項的考試名單。
「掌握熱兵器用法很關鍵,因為你執行任務的時候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異常,面對一些窮凶極惡的暴徒,不由分說的邪教徒,甚至傻逼兮兮的圍觀群眾,你又要保密行動又要對付他們,這時候你怎麼做?」
「用強化系給他們一人一巴掌?還是用釋放系轉化系搞一團火出來,被誤以為變戲法的?」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掏出槍,對空邦邦兩槍,啥都安靜了!」
這位大叔說的沒錯,在不涉及到異常的前提下,熱武器確實是最方便的武器,簡單高效,還省力,堪稱大人時代變了,以及美式居合斬。
「執行部,公安局那群正兒八經的強大鎮異常者也都人人配槍的,就因為真的很實用。」
大叔沒好氣的和魏莪朮科普了一頓,讓後者去選一把適合自己的武器。
柜子上的武器琳琅滿目,出身在炎國的魏莪朮哪見過這場面,這他娘的是把軍械庫搬來了吧?
「好好挑選哦,暫時免費的。」
在魏莪朮沒聽到的時候,看著面對琳琅滿目槍械而感到有些興奮的這個年輕人,大叔用底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
「況且....大家的對手真的不止有異常啊....」
他用手拉了拉鴨舌帽的帽檐,他的這隻手齊刷刷地丟掉了小拇指,無名指和食指,與之相對應的半張手掌也不翼而飛。
「有時候,同為擁有魂壓的人類,那群【異者】才更恐怖....」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