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卡洛斯分開行動後的這段經歷,對克羅米來說簡直是一段饒舌的繞口令。
喲喲,青銅龍小姐哪裡走,艾森娜的神龕在海加爾山,它的神殿卻在灰谷由樹妖看守。
喲喲,一路高飛原路折回,歡笑的姐妹逼我爆粗口,喲喲。
別看我的個子小,但是我功夫高,艾澤拉斯古拳法警告後,人人都愛克羅米。
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往返跑,克羅米終於得知,神殿在灰穀神龕卻在海加爾山的荒野之神艾森娜原來在鷹身人之神、大地母神的信使艾維娜的神殿做客。
所以說艾森娜距離自己的神龕,水平距離不過一百多公里,垂直高差不過幾千米,但是克羅米整整往返跑了三次。
沒有筍乾爆炸也是克羅米休養好。
當克羅米真身降臨世界之樹旁,許多鷹身人立刻警惕的圍了上來。
畢竟與荒野眾神與它們的眷族們打交道最多的是綠龍,這些鷹身人沒有當場打過來,已經是綠龍軍團公關得力了。
與那些野生的嗜血鷹身人部落不同,艾維娜神殿的鷹身人不僅體型更大,心性也更加平和。
在問明克羅米的來意之後,立刻安排了青銅龍的食宿。
克羅米本想拒絕的,但是連續幾千公里的折返飛行,她真的累了,就沒有拒絕。
還別說,鷹身人的伙食真不錯,克羅米吃的很開心。
鑑於守護巨龍千百萬年來的卓越聲譽,以及一萬年前那場大戰半神們與巨龍結下的戰友情,除了黑龍,其他四色成年巨龍想要求見一位有理智的半神,似乎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困難的是這位半神不在家。
鷹身人全是女性,各個月凶大臀圓面容姣好,因為下肢著力部是爪子,走起路來有些一跳一跳的。
置身在這豐月凶肥臀的神殿內,克羅米眼花的同時還有些心浮氣躁。
「女王陛下查看世界樹去了,貴客請稍等。」
艾維娜的侍女如此說道。
好吧,有求於人,那就等唄。
結果在疲憊的催促下,克羅米睡了一覺醒來又吃了頓飯,撒手沒的艾維娜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神殿。
但是身邊並沒有一個發光的球。
鷹身人最初並不是什麼邪惡的種族,艾維娜也是半神中少有的學識淵博的施法者。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除了海加爾山這些侍奉神殿的鷹身人,遍布大陸其他角落的鷹身人都是殘忍、嗜血、狡詐的代名詞。加上鷹身人全員女性的特殊繁殖技巧,還得加上榨汁姬的標籤。
這麼一想,成熟知性的艾維娜也是難啊。
克羅米甚至腦補出了艾維娜的回答————總不能把那些孩子都殺了吧。
管又管不過來,殺了又狠不下心,不是只能放任自流咯,反正艾維娜也不是很介意凡人種族對自己的看法。
不過克羅米畢竟是成年巨龍,也不腦抽,不會去問這種敏感問題。
簡單的述說了請求後,艾維娜遺憾的告訴克羅米一個消息。
「前不久艾森娜來過我這裡,但是在說了些事情後它就離開了。」
「額,您知道艾森娜閣下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艾森娜神出鬼沒的,用得著我們就上門,用完就不見球,恐怕只有大地母親知道它的下落。」
這回答就很飄逸了……
如果是以往,青銅龍找人那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在時光之穴追述下往昔展望下未來,克羅米哪裡需要追著別人屁股後面跑羅圈圖,從來都是堵人前途好不好。
但是現在的克羅米只能唱一首「如果我說,沒有如果」安慰自己。
艾森娜本身就是非常神秘的半神,不管是能力還是實力,都不是克羅米可以揣度的。
對於破局的關鍵在它身上,既顯得意外,又有些理所當然的味道。
在龍王失蹤的當下,克羅米可能不是戰鬥力最強的青銅龍,但是作為對時光之力的理解僅次於諾滋多姆的存在,她敏銳的察覺到了,時間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些未來正在變得不確定,但是一些未來正在固化。
也就是說不管未來如何發展,一些事情註定要發生,一些事件不管如何兜兜轉戰必然會出現。
雖然不知道這種變化的根源在哪裡,但是艾森娜肯定參與其中。
只要找到艾森娜,就能探查到真相的跟腳。
恐懼來源於未知,對於青銅龍來說,只要知曉,必有對策。
克羅米委婉的想艾維娜提出援助請求,希望鷹身人之神幫助自己尋找艾森娜。
這才是聰明的做法。
因為無謂的虛榮心放棄求助,才是真正的愚蠢。
克羅米在漫長的生命中見證了太多這樣的例子,早就放棄了「臉皮」的存在。
只有達成目標是唯一的正確,其他的統統只是手段,是過程,而不是目的。
該怎麼尋找艾森娜的蹤跡?
如果這是本,讀者可能會絞盡腦汁的思考對策吧。
但是克羅米完全沒有考慮,直接五體投地先把大禮行了再說。
「艾維娜閣下,您有信使的權能,一定有辦法找到艾森娜閣下吧,請您看在諾滋多姆陛下的面子上,幫幫孩子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之間艾森娜閣下。」
「呀,快起來,克羅米,我對你們守護巨龍的辛苦是了解的,這種事兒……」
「一定要幫幫孩子呀!」
「你放開我的大腿,怪癢的。」
「救救孩子吧!」
所以說艾維娜的脾氣也是好,守護巨龍軍團的牌面足夠大。
在一套複雜的法術儀式過後,克羅米從艾維娜那裡得到了荒野之神艾森娜的確切位置。
直接真名釋放,轉化巨龍形態的克羅米向著世界之樹的根部迅捷疾行。
「真是的,連一聲謝謝都沒有……不過算了,畢竟是守護巨龍啊。」
艾維娜感嘆了一聲,便把克羅米的事情拋之腦後。
作為半神,她何嘗感覺不到命運的變化,不過是習慣了,坦然了而已。
艾維娜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形體的死亡已經臨近。
所以她才能容忍克羅米的「小小」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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