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各位,請問,外門遴選是要怎麼參加報名的?」本來天愚把陳大偉的身份公布之後就是相讓他獲得天守山的門人出賽資格,可就是這麼突然的一句話,將天愚本來的安排全部推掉。即使是換作另一邊天善,也是有些出奇的望向這小子。
天愚沒說話,深吸了口氣,打算不再理會陳大偉,不是他生氣,而是知道對方是不想讓自己難做而已。換誰都知道,如果這時陳大偉被列入天守山山門的弟子,而又與凌風雲有一戰之約,那麼本來內定好參賽的八人,可能就會因此被刷下一個來,讓他頂上,是誰先不說,七年一次的聚會,誰人不想大放光彩一番?而且將陳大偉拉上天守山這一脈與天宮山結怨,也實在是不明之舉。
倒是一邊的戒言又開始禁不住自己的嘴巴,對著陳大偉嘲諷般笑道:「瞎子倒是不怕死,還真想參加競武大會?獲得勝利?與凌風雲一決生死?我看你是想多了吧?」
「是想多了,才想做,如果連想都不敢,就畏懼讓步,那就真負了天目師父聖僧之名。我倒是希望遴選之後,今天的比賽就能被安排與師兄你互相比較下,如果你以為,我瞎了就輸定的話,你也可以來試下。」倒不是陳大偉隨意下戰帖惹事,這話不放狠下去,這人只會繼續口無遮攔,本來就看不到人,還要聽著這麼刺耳的聲音,不是讓他更難受嗎?
這時,女裝的游南風笑著上來向那戒言拋了一個媚眼,又攙扶上了陳大偉,拉著他笑罵道:「好了,大家同是一山門人,也不好鬧矛盾,好好聽這些掌門人分享經驗。」他這麼一說,還真讓別人無法拒絕,可惜的是,陳大偉現在是瞎了眼,沒看到他這般做作。
也因此還不知他為何還身穿女裝,只是這動作下來的曖昧,吸引了不少眼球罷了。但是,繼續吸引眼球的,還繼續發生,幾人都沒反應過來,櫻滿月和葉青兩人紛紛靠了上來,連聲問道:「你怎麼出來了?」和尚這種生物說起來,要說正常就真的奇怪了。
不正常當中要數的,禁慾肯定是第一項,可剛才明明說著是同一個山門的人,這區別對待也實在惹得很多人滋生起不滿的情緒,特別是天善身後,另外一人,眼神透露出的凶光,讓兩人紛紛橫目以對,凶光隱去。
「這不是為了聽聽這些高人說道,以漲自己見識嗎?順著來了解下,天山以外的外門人,要怎麼參加競武大會。」陳大偉沒見到狀況,只是笑著說話,葉青回過神來,也是「哦」了一聲,以當回應。
當天善領人離開與別的門派之人相談的時候,天愚這才細心的為他講解了一番,知道遴選可是要等這掌門開壇完成之後,才可以進行,要選出八人,會以淘汰制的方式快速決定,因為人,妖眾多,這遴選四場裡面是以站在圈子裡剩下了最後兩人為決出出賽資格。畢竟遴選之後,第一天還要繼續舉行正式的競武大會比賽,所以這麼一來,確實在時間上面很趕腳。而整個廣場在陳大偉的印象上,還是出乎意料的大,雖然人數分散的比較多,但要說千來人稀疏在這個廣場上,就知道大概的大小,縱然如此,這些掌門人講道的聲音還是能顧及到他人。
盛會就是這個樣,有高人說,就有人要聽,經驗這些確實是難得,特別是對於陳大偉來說,他也是這方面比較欠缺,一個山門各有一個山門的做法,雖然是各種不同,卻很少會沒引起多少爭執,畢竟也是要看是誰在說這些話,天山掌門人這名頭可不是隨意亂來的。
「晚來了這麼一小會,好像又錯過了有趣的事情。」雖然是人雜混亂,但是有那麼一把聲音還是二很清晰的傳到陳大偉耳邊,就好像這人就在身邊說這話一樣。
「果然,本王的玩物屬性的確與眾不同,嗯嗯,是我跟你說話,相信你還沒忘記鴉羽吧?」果然,擔心的事情偏偏就趕著過來一個樣,可是,他真沒想過,鴉羽的王,居然是女孩子來著,是的,這是把女聲,在別人開壇布道的時候,她就這麼不當一會事的跟自己傳聲。這人到底是誰啊?
「有趣啊,要是我剛剛在場的話,看到別人欺負我的玩物,我還真說不準把這所謂的莫問直接宰掉算了。好久沒人在我面前囂張過了,玩物,你也說說話,難得出來一次,單單我一個人說沒意思。低語就可以,我能聽到。」
這鴉羽的女王是誰啊?七山第一仙說宰就宰?不管真假,都聽得陳大偉冒了一身冷汗,這人簡直比鴉羽還要瘋,不,比之七夜殺還過猶不及,似乎在他眼裡,有的只是有趣和無趣而已。既不能隨意得罪,陳大偉抽了口冷氣,低著語氣,像是沒有發出聲音一樣,向對方問道:「有趣不外乎看小丑在玩鬧劇,勵志逆襲故事你想看嗎?賭不賭我能打敗凌風雲,我賭我不能,你賭我能,如何?」
「哈!賭自己不能贏卻要我賭你贏?有趣,真夠有趣!倒是說說,為什麼要這樣跟我賭?」某女王的聲音忍俊不禁的笑道,這陳大偉的嘴炮模式可是能把死都說活,立馬就不用思考的回應她的話說道:「想給你贏,即使可能我輸不起。我現在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不過保持這份神秘,會讓遊戲更加有趣,不是嗎?而且,你的高高在上,讓我知道你不想要輸。而我要是靠自己還打不過凌風雲的話,我賭贏了,你就幫我殺了凌風雲吧。如果我賭輸了,贏了他,我就隨你處置好了,如何?」
「呵,夠坦白!我喜歡,就算輸贏你都是想殺了那個小角色嗎?嗯,確實不知道你有什麼把握幫我賭贏,不過,就是因為未知,才顯得遊戲更有趣,好,我答應你。不過我的玩物,今晚可否讓我見識一下你和莫測兩人合起來的風花雪月世界究竟有多強?我可是很期待,很期待你所謂最強的人物,能給我一個怎麼樣的驚喜。本王,可是會一直等著哦!」這女王說到這的時候,陳大偉肩膀就被人推了一下,就聽葉青向他問道:「你在嘀咕著什麼?」
「沒,只是想讓自己更有把握對付凌風雲而已。」他沒見到人,只聽其聲,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個人,但是既然敢說出這些話,那多少肯定是有一定實力的,只是對於自己同步的鏡花水月世界感到興趣嗎?不,不止如此,鴉羽一開始就定位自己是這不知名女王的玩物,可是有什麼是值得她在意的?古今道的不敗之名?但是反過來一聯想莫問的話,這人視這莫問如砧板魚肉,莫問不屑古今道不敗之名,那這樣一來,就是證明連自己的師父她都可能不放在眼裡,那自己還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緣力?現在都失去了,最有可能,在第一次接觸鴉羽的時候,動用的王者之力吧?
「喂,問你話呢,發什麼呆?」這時他的後背又給人輕推了一下,原來是櫻滿月在問他,可是剛才陳大偉在想事情,完全沒聽到她的話,連聲道歉著問道:「抱歉,剛才想點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你問什麼?」「不是說你有把握嗎?現在是阻止不了你參加比賽,好歹,你也給我們透個底,安個心,我明白你很強,那一招也是無解,可就算是這樣,你也給我們說說你這究竟想要怎麼做?」她這份擔心一直沒少,想信任是一回事,安下心來不管他也是另外一回事。陳大偉下意識的「哦」了一聲,連著身邊的天愚林一魂和游南風也是相對的來了興趣,當即也等著他的回答,葉青是認識他最久的人,知道這人恐怕會說出些讓人奔潰的話來,早早打好了預防針,對答案也不抱著多大的期待,不過也是滿好奇的等著陳大偉將他的把握說出來。
也沒見他說點什麼,而是直接從懷裡拿出了有點變異的牛頭面具,直接就往臉上戴上,兩三下之後,他才開口說道:「我好像是沒跟你們說過,斷罪的能力,可以在意識里反映出周邊百米範圍的景象的吧?也就是說,就算我真的瞎了,我這面具一戴上,視野就恢復了,甚至比之平常還要更廣的視野範圍。」說著的時候還回望了一下周邊,卻是發現了,即使是脾氣再好的天愚,都是青筋乍現,就更不用說有股衝動想暴走的櫻滿月,葉青拍拍腦門,笑罵著道:「我就知道,這傢伙天生就是欠揍的。」確實,要是換作以前,她肯定又會直接壓身上前,直接一個過肩一個鎖臂,讓這個天天讓人白擔心的傢伙說出求饒來,可是畢竟陳大偉身上有傷,而且這事情必須要習慣,不習慣的話,她早就被氣死在當場。
見著葉青這般習以為常的笑著,接近暴走的櫻滿月一下子的情緒就冷了下來,敏感的女人,忽然覺得自己真的處於一個失敗的位置上,但就算現在沒有明說,追溯到陳大偉相贈迦具士面具開始,似乎就已經明確了自己失敗的。就是這樣打打鬧鬧般,天山聚會第一天,有益落州大眾的掌門經驗分享終於慢慢由結尾的天南山掌門一番風趣的言論之中落下帷幕,近接下來的,就是天山聚會競武大賽的遴選資格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