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征服手冊 第七十九節海上大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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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藍港臨時指揮部「鐵甲艦」出現第二天。

    海藍灣已經是中國控制下的第二大城市，也是中國唯一的出海口。這座已經現代化的城市有10萬居民，一半以上都是船廠的員工和家屬。造船廠里，巨大的干船塢內正在緊張的建造著船體。

    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機場，立即有幾輛車應上去把直升機上下來的人接走。

    車隊穿過海藍市中心，抵達了市政大廳。

    在這個臨時指揮部里，鍾新武正在等著他們。

    「菲婭娜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還有莉莉小姐，見到您很高興。」鍾新武帶著微笑，分別和菲婭娜和莉莉握手，然後把手伸向她們身後一個高大的長著熊耳朵的亞人：「庫瑪先生，您好，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高大的亞人誠惶誠恐的握住鍾新武的手，一臉的激動表情。

    「請坐。」鍾新武帶領三人進入室內，邀請他們坐下，然後坐在她們面前，毫無保留的開始介紹關於部州大陸和海族的相關事情，以及那裡的基本情況和已經越過南琛島，繼續沿著帝國的海岸線向北前進的那條神秘戰艦。一旁的翻譯一直在用托米爾語和帝國語幫忙翻譯。

    「……現在我們懷疑，那條部州大陸的戰艦上有可能是先前從托米爾逃走的亞人，不知道庫瑪先生是不是認識他們？」

    「這不可能啊！」作為前「托米爾神使」，庫瑪首先說了出來——他是目前年紀最大的土生土長的托米爾亞人：

    「在托米爾的傳說中，確實是有一些『墮落神使』和『不信神者』，當時教皇發動了對他們的戰爭，他們最後盤踞的地點是大陸西南的港口區域，歷史記載是他們都被消滅了，而且是神降消滅的——諸神的戰車載著諸神對他們的憤怒從天空降下，賜予他們神罰，這些人最後全部屍骨無存。」

    鍾新武冷笑了一聲，這些「神使」聽到的傳說和他們在圖書館內繳獲的文獻資料並不符，那些文獻雖然沒有記錄「諸神的戰車」，但是卻是記錄了那些亞人和異教徒南逃的事情，兩邊矛盾的說法，自然是由於教會方面惡意顛倒黑白而已：

    「當年那些人有多少？」

    「歷史記載是一共1萬人。」

    「1萬？」鍾新武吃了一驚——那條僅僅30米長船怎麼都不可能搭載1萬人進行撤退。

    「不僅是你們，我們當初也有不少部落南下，因為聽說南方有很多可以讓他們生存下去的島嶼和大陸，他們也有可能穿過海族的領地進入你們所說的部州大陸。」菲婭娜也補充道，眼睛裡充滿了光芒，仿佛對這個「疑似亞人國家」充滿了嚮往。

    鍾新武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嚮往，不過他並不擔心這些——畢竟一個開始使用自來水，抽水馬桶，用電器，吃上中餐，並可以買到現代化商品的人是不會選擇回到那種幾近原始生活的國家去生活的，更別提她還有孩子。

    「現在，由於他們拒絕和我方派去的人溝通，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忙和他們溝通一下，表達我們願意交流的意思，我們畢竟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希望結交各國的朋友，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鍾新武的話沒有說完，一個秘書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臉的焦急，迅速跑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讓他有些失色的話：

    「鐵甲艦向我們開火了。」……

    帝國東南港口聖索菲亞港一小時前

    停泊在港口的帝國艦隊和所有船隻都已經得到了嚴令——停泊在港內不許出航。避免影響到中國軍方對這條「鐵甲艦」的跟蹤和可能爆發的戰鬥。不過德曼將軍還是忍不住親自率領一條小船，開到港外不遠的位置觀看海面的情況。

    接著，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在那條摧毀了他整個艦隊的，怪異的「鐵甲艦」四周。天上飛著各種型號的飛機，j20，j16，飛豹，武直10，ka28，如同遷徙的鳥群一樣遮蔽天空.海里，事發前正在這裡修整的「海藍灣號」也在少校艇長孫江武的帶領下衝出了港口，用超高速圍繞著這條「鐵甲艦」轉著圈。水下，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司科艇長也指揮著自己的特種潛艇，停留在潛望鏡深度，載著幾名蛙人悄悄的跟著。各種型號的導彈炸彈，各種口徑的火炮都殺氣騰騰的瞄準這這條「鐵甲船」。

    德曼看了看，然後滿懷惆悵的開船返回——神仙打架，自己是插不上手的。

    直升機上大喇叭還在廣播著各種語言版的警告說明，威脅也更加明確，但是依然無法阻止這條戰艦的繼續前進，他依然在不知死活的沿著沿岸地區前進，北上，仿佛沒看到這漫天的飛機和海面上的軍艦。

    軍艦和飛機上的戰士們的眼睛都快冒火了——自從他們來到這個星球，還沒有人敢於這麼明目張胆的無視他們的警告，這麼大搖大擺的闖進他們的地盤，如果不是上面有嚴格的命令，他們手上的傢伙早就開火了。現在他們只能暗自祈禱，對方趕緊先開第一槍吧，那樣我們就有充足的理由反擊了。

    於是就在這喧囂嘈雜與劍拔弩張的「保駕護航」下，「鐵甲艦」悠然駛過聖索菲亞港，繼續向海藍灣的方向開去。

    不知道走了多遠，面對自己身邊越聚越多一路跟過來的這些飛機和艦船，那條「鐵甲艦」越發顯得一股不耐煩的樣子，開始在海面上以之字形路線前行，速度也明顯加快了不少，很快提高到20節左右的航速。

    「海藍灣號」也開始憑藉自己的超速追了上去，然後略帶挑釁色彩的圍著她前進，一會兒出現在她的左翼，一會兒是右翼，然後在他的船頭處幾乎要碰到她屏障的位置保持速度前進。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耐煩了，突然，在「鐵甲艦」的船身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一下子發射了出來，衝著「海藍灣號」飛了過去。

    「海藍灣號」猛地轉向，在海面上劃出一道白色的弧形。接著就聽見，「啪」的一聲，那團巨大的火球由於飛行速度過慢和缺乏準確度打在了快艇不遠的海面上，升起一片白煙。接著，更多的火球在船身四周憑空出現，向海藍灣號飛了過來，只是在海藍灣那誇張的航速面前，這些準頭很差的火球幾乎無法命中目標。

    「敵人開火了！」通訊中頓時傳來一片興奮和憤怒的聲音，對於中國軍隊來說，敵人的槍聲就是命令，而且這比任何命令都更加直接有效。

    「海藍灣號」立即提高了自己的速度，兩門57mm炮立即調轉炮口，對著「鐵甲艦」開炮。

    魔法屏障是一種利用魔法的托舉力製作出來的力場防禦，一般的衝撞，會像是先撞進了一塊厚厚的墊子，然後越來越硬，最後停滯住腳步。根據魔導師的輸出功率不同，產生的效果也不同，並非是能夠當防彈衣用的。根據中國政府秘密研究的結果，一名魔導步兵的輸出功率可以擋住射出的弓箭，甚至較遠距離手榴彈爆炸散出的破片，但是對於常規的自動步槍子彈就沒辦法擋住了，除非多名魔導師將自己的屏障效果重疊。

    57mm高爆燃燒彈呼嘯著飛向目標，接著在距離艦體還有一點距離的地方發生了爆炸。

    「他們的屏障竟然能夠擋得住57mm炮！」正在直升機上觀察下面動向的魔導步兵任和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嘆。不過他拿起望遠鏡繼續觀察的時候才發現，並非完全擋住了。

    船頭的部分，被炮彈擊中的地方的鐵皮發生了嚴重的損壞，被直接炸飛，裡面的木質船體結構都露了出來，顯然這種屏障能夠抵擋一部分火炮的衝擊，但是擋不住全部的力量。

    「攻擊有效，攻擊有效！」任和急忙給所有的部隊發出了通報。

    與此同時，所有的空中部隊都在按照預案一邊躲避這條船發出的魔法攻擊，一邊迅速飛離這條「鐵甲艦」，拉開距離——根據魔導步兵們使用魔法的經驗，所有的魔法攻擊都只有在視距內才能有效果，一旦拉出視距，那麼沒有雷達指引的魔法攻擊能夠打中目標，全靠信仰。

    果然，當第一發57mm炮彈爆炸之後，這條「鐵甲艦」四周仿佛憑空出現了無數的火球，如同彈幕遊戲裡的彈幕一樣開始四散發出，同時還伴隨著一些直衝的雷擊。只可惜各部隊已經開始迅速撤離，距離較遠，除了海藍灣號被一道雷擊擊中其外他的空中力量沒有損失。

    「海藍灣號」是一條022改裝的現代快艇，有著自己的防雷設計，相關設備都做過處理，雷電經過船身直接被導入大海，參戰船員都安然無恙。在遭受了雷擊後也迅速拉開距離，繼續反擊。

    一場魔導力攻擊和現代高科技武器的大戰就在這片海域展開，在這條「鐵甲艦」周圍，火球，雷電，甚至海水凍成的冰錐向外擴散飛去，打得五光十色，熱鬧異常。但是由於對方的飛機和艦艇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視距的極限，導致這些毫無準頭的攻擊沒有一發擊中目標的。

    而來自中國軍隊的反擊則同時開始，在雷達的指引和校正下，首先是57mm炮的炮彈準確的落在戰艦的防護屏障上，然後是用雷達引導的鷹擊83導彈，穿過層層彈幕，砸在「鐵甲艦」的屏障上，發出猛烈的爆炸。那層屏障仿佛泡沫一樣散開，船尾的位置被炸掉一大塊區域。

    在這「彈幕」飛舞的時候，「鐵甲艦」並沒有注意到在距離她不遠處，一個潛望鏡正露在水面上。沒有武裝的特種潛艇在司科艇長的指揮下成為了近距離的觀察員，仔細觀察著各種攻擊的效果。並且通過同樣露在水面上的天線把信息傳達給海藍港的指揮部。

    「什麼魔法戰艦？也就那麼回事！在現代科技面前，一切都是渣！」司科艇長帶著一臉不屑的笑容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魔法屏障，只要火力夠猛，還是可以消滅的。只是他話沒說完，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那條「鐵甲艦」被擊傷擊毀的部分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自己恢復，不是依靠水手手工來修補，而是像植物生長一樣，被損毀，擊傷的部分自己恢復成原樣。

    「這tmd不科學！」艇長目瞪口呆的說道。

    雙方的攻擊還在繼續，作為戰場上中國一方目標最大的物體，海藍灣號已經不幸被好幾發火球彈幕擦到了，艇身上好幾處被燒黑的部分，這讓孫江武艇長十分惱火，不過他吸引了最多的火力，也讓那些防禦相對較薄弱的空中力量可以面對較少的火力攻擊。

    劇烈的爆炸在「鐵甲艦」周圍不斷展開，那些海空軍的飛行員也不惜血本了，除了鷹擊83，甚至一架空軍的j16直接動用了攜帶的鷹擊12，這種以「防萬一」的名義帶出來的導彈，然而導彈不斷命中目標，爆炸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潛艇卻始終沒有報告目標沉沒的消息。

    「我機彈藥用盡，請求回基地補給。」飛行員們無奈的一個個的開始報告，然後開始返回基地補給。

    「為什麼就是tmd打不沉呢！」更多的飛行員也撤退前在發出這樣的悲鳴……

    海藍灣臨時指揮部

    「就算是美國航母，挨了這麼多枚導彈，連鷹擊12都中了，也tmd該沉了。」剛從南琛島返回的張北海將軍看著潛艇傳輸回來的視頻數據，一臉絕望的怒吼道。目前看來，這條船挨了近200枚57mm高爆燃燒彈，20幾發鷹擊83和2發鷹擊12，卻依然堅挺的浮在海面上，甚至連速度都沒有降低，而且依然在一邊前進一邊發射「彈幕」，這簡直沒有任何科學可言，不過本來就不闊氣的海軍為此的花銷這次會相當的誇張了，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估計會出於有槍無彈的狀態了。

    鍾新武看著那條船，感嘆的說道：「這就是高等文明的遺留物吧，真是讓人驚嘆啊，繼續攻擊已經沒有意義了，先讓部隊回來，節約點彈藥和燃料，用潛艇繼續跟著她，看看她最終會往哪裡去吧。」

    海軍司令張北海和空軍司令梁玉舜兩人帶著一臉的難堪對視了一眼，然後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準備下達命令。

    「首長，可能有點效果了！」通訊器里傳來司科艇長興奮的聲音：「我們在海面上發現了很多漂浮的木屑，甚至還有一些鐵片，應該是敵艦被擊傷後剩下來的，而且，這條船似乎有些縮水了！」

    「縮水？」在坐的人都吃了一驚，目光不約而同的停在了那條船上。

    「原先測量的長度為32米，剛才我重新目測了一下敵艦的長度，應該只剩下24米左右長了。」司科報告道。

    「就是說，她並沒有憑空生成艦體的能力，只能用艦艇現有的素材拆東牆補西牆了。」鍾新武一下子興奮起來：

    「咱們還有多少鷹擊12？」

    「海航8枚，空軍8枚。」

    「全都用上，另外，命令炮艇機出動，從高空打擊他，不要怕花錢，如果能夠繳獲這條船對我們來說，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彈藥沒了再從國內運，有的是軍工廠等著生產呢。我要看看他那點木料和鐵皮還能堅持多久，還是最後變成一個1:350的小號手模型，那時候我倒要看那看裡面的人怎麼辦，能不能把自己也縮小成1比350的尺寸。」鍾新武下了狠心，拍板命令道。

    一場更為瘋狂的空中打擊再次開始，中國空軍動用了自己近三分之二的力量，傾巢而出，輪番轟炸。海軍則動用了全部的力量，甚至剛在聖索菲亞港完成了補給的「龍門號」快艇也從後方追了上來。這興師動眾的舉動，大有當年皇家海軍圍追堵截卑斯麥號戰艦的氣魄。

    海面上響起了更猛烈的爆炸聲和沖天的火光，躲在雲層中的運八炮艇機利用雷達的指引和潛艇的彈道修訂，將85mm炮彈從頂部穿過雲層，撒向敵船，用最快速度追上來的「龍門號」也開始和「海藍灣號」前後加攻，迎著前方的火球和雷擊衝上去參戰。

    在這場華麗的攻擊下，「鐵甲艦」的大小還在爆炸和火光中不斷的縮小。

    司科艇長懷著激動的心情不斷將敵船縮小的情況報告給上級：「20米，18米，16米……」現在這條對這個現代來說算中型船隻的「鐵甲艦」，已經從一條中型船逐漸像舢板靠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兩邊那個奇怪的輪子消失了，桅杆和船帆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個船身，和船首那個龍頭標記。

    遠在海藍港的指揮官們也在激動的看著這個不斷縮小的船，那心情仿佛就是遊戲裡打boss，看著boss的血條不斷下降，勝利在望的心情。甚至鍾新武都開始提前下令準備幾杯慶功的酒不枉大家之前擔心一場。

    已經在戰場上盡情發泄火力的章達椰艇長突然打了個噴嚏，覺得一股寒意隨著南下的季風襲來。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外面被燒黑的船身和高速發射已經發燙的炮管，有些難以置信。

    不止章達椰，正在前方堵截的孫江武也感覺到了這股寒意，接著他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各種爆炸和彈幕下，海面上的反光度正在不斷增加。

    「鐵甲艦」的底部出現了冰層，接著向四周蔓延開來，船身的爆炸也不再掀起一片碎木屑和鐵皮，而是飛起無數晶瑩透徹的冰花，在海上爆炸的火光中閃閃發光，綻放出潔白透明的美麗……

    「敵船正在不斷擴大中，20米，25米，30米，35米……」在司科艇長驚恐的聲音中，指揮部的指揮官們也在目瞪口呆的看著視頻中那條不斷擴大的「冰戰艦」逐漸恢復成那個帶著輪子和桅杆船帆的樣子，甚至在恢復後還在繼續擴大，最後變成一條近70米長的大型「冰船」繼續前進，甚至收起了那密集的彈幕，仿佛嘲笑一般讓導彈和炮彈砸在船身的冰面上。

    「雄鷹5號，彈藥用盡。」

    「雄鷹7號，彈藥用盡。」

    在駕駛員們帶著不甘心的哭腔的報告中，鍾新武心情沉重的下達了作戰停止的命令——他現在總算知道當年那條「諸神的戰車」是怎麼把1萬多名逃難的人成功的救走了。

    參謀長楚龍城湊到鍾新武耳邊，小聲說道：「我們有4枚戰術氫彈，是否要請示中央做好準備？萬一遇上緊急情況，我們可以把那一整塊區域都變成水蒸汽。」

    「先不用那麼誇張的東西！」鍾新武說道：「這東西雖然打不沉，但是火力也不強，航速也不快。我們就讓他們過來，看看他們有什麼目的再說，先調集點陸軍過來，在海藍灣做好反登陸的戰鬥準備，還有特種部隊和魔導步兵，都調來，以防萬一。」

    鍾新武沉思了一下，又吩咐下去：「通知一下談判代表團，就說我們和來自部州大陸的神秘戰艦發生了誤會，雙方進行了小規模的衝突，不過還好都沒有造成什麼損失，讓他們準備出面調解下，畢竟，我們還是願意和平談判的。」

    「是！」秘書急忙跑到休息室去通知菲婭娜等人。

    鍾新武轉過頭，看著那些軍方的人，臉色低沉的說道：「把這次戰鬥的消耗和損失報告列出來把，中央又要怪我們浪費彈藥了。」

    張北海和梁玉舜都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這次戰鬥幾乎打光了他們庫存的反艦導彈，而且等於未取得任何戰果，雖然目前看來，還沒有人員的損失，不過這個報上去少不了一頓臭罵。

    「引擎失靈，引擎失靈！」通訊器里突然傳出「海藍灣號」艦長孫江武驚慌失措的聲音。

    海藍灣號的引擎不知道是使用太過還是出了什麼故障，熄了火，沒了推進力的快艇只好漂浮在海面上等待救援，機械師急忙開始修理引擎。

    只是他們停泊的位置，正好擋在了那條「冰船」的航線上，沒過多一會，隨著一陣令人刺骨的寒氣傳來，那條冰船像一把冰刀一樣划過不斷凍結又在六月的艷陽高照下融化的海面，沖了過來。

    「快轉向，快轉向！」孫江武取出船槳，指揮戰士們手忙腳亂的開始划船，只可惜速度太慢，而那條「冰船」似乎是有意對準了他們，調整航向沖了過來，在她已經達到25節的航速的狀態下，這已經是無法躲避的了。

    57mm炮還在不斷開火，絕望的把最後的所剩無幾的炮彈砸在那條「冰船上」，砸下無數冰塊，閃亮著落在海面上，但是受損的部分又瞬間復原。

    「轟隆」一聲，冰船在「海藍灣號」的射擊下一頭撞了上去，將海藍灣號攔腰卡在艦首的冰層里。海藍灣號的船身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船身被凍結在對方的艦首。船首和船尾的兩門57mm炮依然在繼續開火，直到最後的彈藥耗盡。

    「抄傢伙，準備登艦。」孫江武在破壞了電腦設備，銷毀了海圖信息等機密信息後，大聲命令道，戰士們端起95步槍攙扶起傷員，跟著孫江武一起沖了出去……

    幾分鐘後，這些用各種手段爬上那條「冰船」的戰士們無一例外的遭遇了趙毅之前的狀態，一個個的掉進大海，然後渾身凍得發抖的看著那條船揚長而去。

    還好龍門號就跟在他們後面，艦長章達椰立即指揮龍門號開始救援，把「海藍灣號」的全部12名船員都救了上來——這些船員雖然都凍得奄奄一息，還有在撞擊中骨折受了傷的，但是還好，起碼都保住了一條命回來。

    與此同時，跟蹤的司科艇長繼續用潛望鏡，將拍攝到的影像資料傳回指揮部。

    海軍司令張北海欲哭無淚——他的水面艦艇部隊剛剛折損了一半的船隻。

    而其他人則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卡在艦首的「海藍灣號」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開始分解，被分解的合金部分，滑過層層的冰面，而在「冰船」的艦首，一道合金製成的艦首裝甲正在重新形成。

    「看來，這東西是能夠分解和重鑄任何她接觸到的東西為自己使用，這就連我們現在的魔導步兵也做不到這種事情。」陳永軍教授吃驚的說道：「而且她似乎能夠把自己重鑄成任何樣子，任何大小，只要有足夠的材料，這太誇張了。」

    「那是什麼？」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在一個出現在船甲板上的人影上——之前從未能在這條船的船體外部拍攝到船員的情況。

    那是一個少女的身影，由於距離較遠，看不清面容，不過看外形似乎是個人類，而且身高上判斷也只有13,4歲左右。她此刻身穿一身托米爾國的傳統白色長袍，站在船尾，仿佛在眺望著遠處龍門號救人的樣子。

    「這是什麼人？」鍾新武問道

    司科艇長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調整了下潛望鏡的角度，仔細看去，然後用說道：「這可能是『艦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