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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沒有反悔,但是練也得講究個方式方法嘛!」我說道:「像你這麼傻了吧唧的直接伸手進去,把手燙爛了也練不出來呀!」
「呀...?」四師叔祖惱火而懷疑的瞪我。
莊夢蝶問道:「你有什麼方法?」
「起碼得循序漸進嘛!總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吧...!」我讓負責做飯的弟子弄了些土豆片過來。
土豆片丟進油鍋立時炸成薯片了,我邊炸邊吃,一眾人都納悶的看著我。
我也不跟他們解釋,等到土豆片扔進油鍋沒有什麼反應了我才把硬幣扔進去,預先讓人準備了一捅涼水。
這時的油溫怕是連一都沒有,我伸手進去很輕鬆的就拿出了硬幣,手臂都沒紅。
連著試了兩次都很輕鬆,我才讓做飯的弟子重新把油鍋放到碳火爐上去;這時候消息傳了開去,許多弟子都跑來看熱鬧。
靜心和一眾女弟子也在其中,眾所周知女孩子到哪裡都像鴨子似的嘰嘰喳喳,靜心卻不說話、只眨著大眼睛看。
我是不喜歡被注目的,但是沒有辦法、長期以來也習慣成自然了。
油鍋放到火上溫度立刻開始上升,我把硬幣放進去隨即拿出來;依然很輕鬆,手臂也沒有紅。
稍隔一分鐘我再次放進硬幣馬上取出,這時油溫應該超過了一,還是一樣的輕鬆、基本沒有感覺到燙。
圍觀弟子們開始議論起來,有些人喝彩叫好。我笑了笑沒說話,因為這時油鍋開始冒煙了、真正的考驗來了。
我把硬幣丟進鍋來,腦子裡想默想著動作、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飛快的伸手進去;還好,手指準確的捏住了硬幣、不敢有任何耽擱立刻縮手回來。
整個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快如閃電,不過硬幣已經變得燙手,我立刻把手臂伸進涼水桶里。
還好,只是微微有點紅、並沒有灼痛感,應該沒有被燙傷。眾多弟子紛紛鼓掌歡呼,靜心依然不說話、黑嘟嘟的眼睛就沒有離開我的身上。
「臭小子...」四師叔祖忽然開口罵道:「你知道應該一點一點試著來,為什麼非讓我在高溫時撈硬幣?」
「冤枉啊師父,」我望向莊夢蝶,「你老人家可是一直在場的,我什麼時候逼過師叔祖了?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沒有試過呀!」
「你這麼聰明什麼不知道了?你是裝不知道,害得我...哎喲...!」老頭兒一激動動作大了些,手臂又疼起來。
莊夢蝶只好出來做和事佬,「師叔,這事兒倒也怪不得他...行健,油溫得有二百多度了,再試一次就行了。」
靠!光顧著拌嘴了,把正事忘記了。這時候青煙越來越濃,真正的考驗到了,我得以更快的速度取出硬幣、否則肯定會被燙傷。
我默想了幾遍動作才把硬幣放進油鍋里,手臂跟著伸進去...但是手指剛接觸到油就感覺到灼熱的高溫,我急忙縮手回來插進涼水桶里。
圍觀眾人立刻嘈雜起來,有驚呼聲、有噓聲也有鼓勵的聲音,靜心第一時間跑過來,關切的問:「師叔祖,你不要緊吧?」
「沒事兒...」我拿出手來,見食中無名三根手指明顯紅了許多,虧得我反應快否則非受傷不可。
莊夢蝶沉吟片刻說道:「我看...你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不需要再練了。你說呢,師叔?」
「不行,」四師叔祖搖頭道:「還得再快一些,還得練...!」靠!這老頭是故意的,他燙傷了就非得讓我也燙傷!
「好吧好吧,我練...!」我的倔強勁兒也上來了,心想非得讓你心服口服不可!
將近午飯時間了,莊夢蝶和四師叔祖離開後圍觀的眾弟子也漸漸散去。
我把爐中的碳火透出去,琢磨著怎樣才能更快。
靜心卻沒有走,這時說道:「師叔祖,人的速度是有極限的,總不能練到像閃電那樣快的程度吧!所以你不用再練了,把手臂燙傷了多不值當?」
「不行...燙傷是小事兒,我得超過司徒南,」我說道:「否則沒有辦法殺他。」
「哦...但是你可以用別的功夫呀!不一定非得使用符籙...」
我搖了搖頭不再理她,因為我知道目前自己的法力跟司徒南半斤八兩,必須在這項功夫上勝過他才行。
碳火熄滅後油溫逐漸下降,我來到油鍋前屏氣凝神、飛快的伸手進去,靠!沒有摸到硬幣,我不敢耽擱立刻縮手回來插進涼水桶。
「師叔祖,別再試了...」靜心皺著眉頭說:「你的速度已經夠快的了。」
我默然搖頭,等手臂沒有了灼熱感才拿出來;半條手臂都紅了,幸好沒有疼痛感。
剛才是沒有摸到硬幣,感覺只要我的速度再快上一點點、手指再準確一些就可以了。
想了想我改變了策略,擦乾手臂站到油鍋前;這回我不以拿到硬幣為目的、只是單純的練習一進一出,我要讓這兩個環節快到極致才行...
靜心一直沒有走,我勸她去吃飯她也不聽,拿著毛巾站在旁邊、準備隨時幫我擦拭熱油。
這既讓我感動又心有所累,唉...為什麼我就這麼招女孩子呢?我想問問她看中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行嘛?
我是不能為情所困的,畢竟當下的任務是練功...一次...兩次...五次...十次...
也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到後來我可以快到伸進半條手臂而只有手掌沾油。
直到這時我才重新生起碳火,等到青煙變濃才來到油鍋前。「師叔祖加油,你一定行的!」靜心幫我鼓勁兒。
但願如此吧!我把硬幣丟進油鍋、手掌緊隨著插進熱油之中,速度有多快不好說;反正手掌的衝力使得熱油向四周溢開,我甚至可以看到鍋底的硬幣。
結果不言而喻,我輕鬆的捏起硬幣、縮手回來時只手掌前半部有油,就連手腕都乾乾淨淨的。
「噢...練成嘍...!」靜心一個人為我鼓掌,「師叔祖,你真棒!」
「嘿嘿...」我扔了硬幣把手神進涼水桶。
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扭頭看時卻是莊夢蝶和四師叔祖二人走過來,莊夢蝶把手輕拍兩下隨即挑起了大拇指,「好樣的行健,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練成了。」
四師叔祖則冷哼了一聲,「臭小子,還說我是想害你嗎?」
我嘿嘿笑了,「師叔祖,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別,你能對得起你自己就行了...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還只是剛剛開始、難的在後面呢!」
「不會吧?」我驚疑道:「難道還有比這更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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