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過三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睛越眯越小,射出兩道凶光,「你仔細說說!為什麼?」
「相由心生」我邊看邊說:「你黑眼仁小、三邊露白,主性格急躁且固執;頭髮曲硬主容易衝動,眉毛散亂且眉骨凸出說明你氣量小。
加之你頭尖額窄無富貴相,顴骨橫露、眼神兇惡帶煞氣,你降不住這隻下山虎的。」
「哦?」過三漸漸露出怒意,「降不住又怎樣?」
「我勸你趕快洗了吧!否則這隻虎會帶給你禍事,輕則有牢獄之災、重則橫屍街頭!」
「放屁!你特麼找死」過三舉拳要打。
猛聽有個女聲喝道:「過三,你給我住手!」
過三掃視著人群,「誰啊出來!」
「是我!」我也很納悶,尋聲看去見方清怡擠開人群走進來。
「喲是方小姐啊!」過三的臉上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
「過三,你怎麼欺負我朋友呀?」方清怡走到我身邊,貼肩而立。
哎喲?我驚奇萬分,什麼情況這是?她竟然說我是她朋友!還挨得這麼近?
更讓我驚奇的是過三的反應,一臉討好的笑不說、還特麼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的,「喲,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位兄弟是方小姐的朋友,得罪了、得罪了。」
「走吧!」方清怡用吩咐的口氣說道:「以後再不許找他麻煩哈!」
「是是是」過三連二句話都不敢說,揮手帶人就走。
過五明顯是懵逼了,「三哥怎麼回事兒啊?」過三不言語,扯了他就走。
沒熱鬧看了,圍觀的人立時就散了。
我心裡卻是一大堆哥德巴赫猜想,這個方清怡到底什麼背景啊?輕描淡寫一句話,過三連個屁都不敢放就走了?
「謝謝你方同學,」我試探著問:「你認識過三?」
方清怡抬眼看我一下,「認不認識都無所謂,他不敢再找你麻煩了以後再碰到這種事情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好嗎?」
剎那間我有酒醉探戈的感覺,什麼情況啊這是?方大校花要罩著我,還徵求我的意見!太陽呢在東邊還是西邊?
「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的大腦有點短路,「我應該說什麼呢?答應你還是不答應?」
「當然是隨你便嘍!」方清怡說完邁步就走,剩下我獨自在風中凌亂。
不對,還有奶油在呢!「厲害了我的哥,」趙平安一臉的艷羨,「方大校花這是鐵定看上你了!」
「別我可不用她看上我。」人家替我解圍我理應感謝,但是我還真不希望她出現。
特麼的,對付那幫欺軟怕硬、殘害弱小同學的下三濫,就得以暴制暴、打他丫的喪家之狗屁滾尿流才對。
「傻啊,你?方大校花人又漂亮、家裡還有錢,看上你不是好事兒啊?」
「我看你才傻呢!你告訴我,我有什麼條件讓她看上?模樣、家世、能力,我哪樣出眾?我哪塊肉招人稀罕了?」
「倒也是啊!」趙平安撓了撓頭,「可說呢,方大校花眼睛也不瞎呀?看上你還不如看上我呢!」
「呸!」我被他氣樂了,「打壓我的時候能不能不把你自己往檯面上捧,你不怕摔著啊?」
「嘿嘿,我是眼裡揉不得沙子嘛!好歹我也是小資的家世」
「滾!開個屁大點兒的小超市也叫小資,那我還陰陽兩道通吃呢!」
換乘第二輛公交時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因為有幾輛摩托車好像一直跟著我們;已經穿過七八個街區了、而且中途倒車,不太可能是巧合。
離得比較遠,一直看不清摩托車上的人,我估計八成是過三那伙人。也好,剛才便宜了他們!這次沒那麼簡單了
下了公交車我假說自己去買東西,讓趙平安自己先回去;看看那幾輛摩托車果然追上來,我走進了一條僻靜的街道。
摩托車很快就超越了我,五六輛圍成個半圓把我圍在當中,不用摘頭盔也能認出是過三那伙人。
「來吧!」我抱肩而立,微笑著說:「節省點時間、一起上吧,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這幫人紛紛摘下頭盔,我發現許錦江沒有跟來,這傢伙夠陰損的。
「你特麼找死!」光頭過五頭一個衝上來,左手掄著根壘球棒、照我腦袋就打。
就他那速度,在蒼蠅眼裡比烏龜它孫子還慢呢!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臂,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這孫子立時跪地上了。
「來,給老子唱征服!」我奪下棒子指著他的頭。
過五疼得爬不起來,只能叫了聲,「三哥」
「小兔崽子,到這兒你還敢狂?」過三鐵青著臉一揮手,「廢了他!」
其他八九個青年分從左右衝上來,有拿棒子、有的拿著鋼絲鎖,呼呼的奔我打來
我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一個練家子都沒有,只是徒具其表、虛張聲勢。
沒等他們靠近我就左右開弓,一個被我打傷了手臂、一個砸斷了指骨、還有一個被棒頭懟在臉上。
這三個人慘叫著逃開,其他人都嚇得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過三。
這種情形也很令過三意外,啐了一口罵道:「怪不得挺橫,小崽子還有兩下子。」
「剛才算你們便宜,沒想到你們不知死活」地上的過五想偷偷爬走,我起手一棒打在他小腿上。
「小子,今天你不唱征服哪也去不了。會唱不?不會唱趕快問度娘學!」
那邊的過三掏出一把摺疊刀來,學著電影裡面唰唰唰的單手耍著,威脅的目光瞪著我,「小子,我很不舒服」
「舒服是給死人準備的,活著就得特麼的累!痛快過來,一會菜市場沒有新鮮菜了!」
過三趁我說話分神、突然跳過來挺刀就刺。其實我一直留意他呢,身體立時後撤、同時一棒砸在他手腕上。
過三還真是硬朗,悶哼一聲居然不逃走、飛起一腳踢過來;這次我都不用掄棒子,直接把棒頭杵下去。
過三這一腳正踢在壘球棒上,那可是腳背對棒頭啊!咔的一聲,是棒子響還是腳響不清楚、特麼誰疼誰知道呀!
過三疼得小臉都白了,雙手捧腳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哈!說你不知死活你還不服氣」話未說完,我突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