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里燈火通明,剛踏進門兩步一個紅乎乎的東西就直奔著我的面門撞過來;我急忙舉劍擋去,那東西離劍二尺突然轉向飛開了。
那東西能有一尺多寬、十幾公分長,通身血紅色,有一對大大的沒有羽毛的翅膀、飛起來樣子很是怪異
特麼,這不是蝙蝠嘛!這東西在鄉下時見的多了,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血紅色的啊!
而且手術室里還不止那一隻,飛來飛去的至少也得有七八隻。真是邪門了,難道從曾森肚子裡鑽出來的就是這些蝙蝠嗎?
「我的天」景隊長隨後跟進來,「這是什麼東西啊?」
「是蝙蝠」又有兩隻血蝙蝠衝過來,我祭出一道天罡烈火符、同時收起桃木劍抽出妖聖劍。
那兩隻進攻蝙蝠一沾到天罡烈火符立刻燃成兩團火,像無頭蒼蠅一般在房間裡亂飛亂撞;嚇得其他蝙蝠紛紛躲避、窗戶外面是黑的,蝙蝠喜暗於是撞得窗子嘭嘭響。
景隊長驚疑道:「哪來的蝙蝠啊?」
「恐怕你得問問你的手下了」我提著劍走進去,見手術台上躺著個人。
近些時認出是曾森,他本來是做手掌再植手術的、這時肚子上卻破了個洞,血乎乎的嚇人。
那曾森竟然沒有死,忽然呻吟了一聲。景隊長急忙跑到他身邊,急急的問:「是誰雇你殺人的?快說」
曾森的眼神空洞,不知道是大腦失去意識還是麻藥勁沒有過,除了低聲呻吟沒有其他反應。
我剛要湊過去忽然瞥見一隻血蝙蝠撲過來,急忙閃頭躲開、那蝙蝠就奔景隊長去了。
「小心!」我連忙揮劍從後面斜斬過去,立時把蝙蝠劈成兩半。
那蝙蝠肚子裡似乎裝滿了血,立刻迸濺開來,景隊長剛好轉過頭、濺了他一臉血。
「靠什麼東西?」景隊長急忙抹了把臉,不抹還好這一抹成了嚇人的紅花臉,「這麼腥,怎麼像人血的味道?」
我拿了紗布包扔給他,「八成就是人血這些應該是吸血蝙蝠。」這也好解釋曾森那血乎乎翻開的肚皮了。
景隊長聽了連啐了幾口,胡亂的擦著臉。那兩隻著火的蝙蝠死後,剩下的三四隻又開始進攻、都被我斬殺了,每個蝙蝠肚子裡都是血。
一時間房間裡充滿了血腥味,令人作嘔;我收起劍去打開窗子,景隊長那邊忽然一聲驚呼。
「怎麼了?」我連忙趕過去。
「你快來看」景隊長指著曾森,滿臉驚愕表情。
曾森槍法稀鬆命卻很硬,肚子破個大洞居然還沒死,這時張大了嘴唇、一手抓著喉嚨,發出嗬嗬的怪聲。
「你看他這是怎麼了來人,快叫醫生來。」景隊長大聲喊。
兩個警員和醫生先後跑進來,景隊長讓醫生給曾森吸氧;醫生觀察了一下,說他不是呼吸困難。
「不是嗎?」景隊長有點懷疑,「我看他像是嗓子裡堵了痰吧?上不來氣。」
我也看出曾森的脖子都變粗了,仿佛有什麼東西咽不下又吐不出的,疼得他伸長脖子用手去抓、一雙眼珠子瞪得像燈泡似的上面布滿了血絲。
「醫生,無論如何請你救救他、這個人可是很重要的證人。」
醫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先給他打針鎮靜劑,然後再檢查。」
沒等他有動作呢曾森突然發出嗚嗚的怪叫,整個身體無力的掙扎扭動;他的脖子越來越粗、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裡面鑽出來。
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盯著他,他的嘴巴不自禁的張得老大,一個紅色老鼠腦袋樣的東西逐漸從他嘴裡鑽出來。
特麼的,又是一隻吸血蝙蝠,不等它完全鑽出來我就一劍斬掉了它的頭。
手術室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殷紅的血跡。醫生驚魂未定,嘀咕道:「這是怎麼了?太離奇恐怖了!」
景隊長望向我,「天行健同學,你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低聲說:「這八成也是巫術,指使他來的人是要殺人滅口。」
「嗯嗯極有可能,」景隊長一臉愁容,「其實挺簡單的案子,他這一死就不好辦嘍!」
「對了」我把他拉到一旁,跟他說了那輛車子的事情。
「天啊!你怎麼不早說」景隊長立刻打電話,什麼交通事故處理處、保險公司、機動車修理廠
又派出手下人調取梔家附近各路口監控,走訪各個大小修理廠
剩下的事兒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先走一步,回到家都快凌晨了。
客廳里亮著燈卻沒有人,我忽然聽到呼嚕聲、順著聲音尋過去發現趙平安在小屋睡覺。
桌子上乾乾淨淨的,靠!這三個傢伙都給吃了?不會吧,那麼多好吃的呢!
我尋到廚房,見灶台上擺著四隻方便盒,裡面全是好吃的、看樣子是事先留出來的。
我端到客廳、找了幾罐啤酒,唏哩胡嚕的吃了個飽,隨便往沙發上一躺就睡著了。
感覺剛睡著就被人搖醒了,「喬面喬面你這是怎麼了?」
「幹嘛呀你?」我睜眼見是趙平安真想踹他一腳,「滾滾滾睡得正香」
「你這腿怎麼了?」
「就破點皮兒,別大驚小怪的該幹嘛幹嘛去!」
趙平安沒動靜了,我收拾凌亂的思緒再次合上眼皮。
「你今天上學去不?」他又突然問了一句。
「滾蛋!」我怎麼認識這麼個豬腦朋友?特麼看不出來我要困死了!
因為睏倦耳朵里嗡嗡的響,也不知道趙平安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突然醒了過來。
我有點納悶,怎麼睡得好好的就醒了?聽聽也沒有什麼聲音呀!也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好像也沒有做夢,怎麼就醒了呢?
當然了,要說我睡透了自然醒很正常,但是我還很困不應該醒啊?正納悶呢胸口忽然突突的抖起來。
靠!原來是電話,摸出來一看是敖凝軒打來的,張口就問:「你怎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沒來上學啊?」
「大姐,我在睡覺沒聽到嘛!昨天晚上沒進家門就碰到殺手了」我把經過講了一遍,最後問道:「凝軒,那是不是黑巫術?」
「是啊!那是降頭術,你沒有什麼異常吧?」
「沒有啊?我又沒中降頭術,會有什麼異常?」
敖凝軒急急的說道:「降頭術很邪乎的,哪怕你的皮膚濺上蝙蝠血都能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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