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初雪才意識到我換了衣服,我心想這也是個粗心的丫頭,怪不得被高洪波玩了,我懶得跟她解釋徑直下丘回到家中。
進家門取下桃木劍和妖聖劍先換上背心短褲,這回舒服多了,躺床上一時睡不著便拿起了妖聖劍擺弄。
杜蕾斯王后說它不只是一把利器,難道它還有其他用途嗎?端詳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
不管怎麼說以後都得隨身攜帶這把劍了,我知道這把妖聖劍就算拿到拍賣行拍賣、也是價值連城啊!
忽然想起杜蕾斯王后關於異界追魂使的說法,心中忐忑難平,特麼!到底什麼人弄出個跨界審判司追魂使想不當還不行真的會有人來找我嗎
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可能是這幾天累著了,感覺腰酸腿疼精神不佳。
洗了把臉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這才發現家裡沒有什麼可吃的,出去買吧!
哎喲衣服換了,我的錢呢?還有手機!怕家裡進小偷,我可是把所有的錢都帶在身上來著啊!
我急忙去翻那身妖族人的衣服,特麼!一毛錢也沒有啊!我的錢什麼時候沒有的呢?
思來想去依稀記起自打掉下斷崖後好像就沒有了天啊!一定是泡在河水裡降體溫的時候,那時生死不知哪顧得上那些啊?
完了完了,老子昨天還是個小富翁今天就變成窮光蛋了!這可怎麼辦?電話沒了又不能讓趙平安帶吃的,沒辦法只好親自去一趟了。
兩把劍隨身帶好,我來到趙平安家的小超市,進門看到趙平安他媽坐在收銀台後面,我陪著笑臉說:「趙嬸,我錢丟了能先賒我兩包面嗎?我取了錢就還您。」
趙嬸似乎心情不好、大胖臉沒有一絲笑模樣,撩眼皮翻了我一眼,「怎麼著,白吃我們家東西還沒夠了呀?」
「呃趙嬸,我是賒面不是白要。」
「哈!說的好聽,白吃還不敢承認呀?」超市里有個大姨在選東西,好奇的向我看過來。
這是怎麼話說的啊?我也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哪受得了這個,「趙嬸,我是頭一次來賒東西吧?什麼時候白吃你們家的了?」
趙嬸撇了撇嘴,說道:「喬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平安從家拿那麼多東西不是都給你了嘛,你敢說沒有嗎?」
我去!不帶這麼說話的呀?我跟趙平安是好哥們兒,他是請我很多次可是我也請他了啊!
哥們兒嘛,得有來有往處個一邊高,哪怕他請我吃五十的東西、我請他吃三十的,咱也不落空;再說了,就他那肚量是我二倍我都沒計較呢!
畢竟她是長輩,我耐著性子說道:「趙嬸,我和奶油是從小的哥們,吃東西不分彼此他拿我也買、沒有白吃一說。」
「哼!你買?自打在縣城那時你們爺孫倆就沒少占便宜,到這還繼續呀?別說你爺不在了,就算你爺爺活著我也沒看過你買!」
「趙嬸,咱不能這麼說話吧?奶油是從家拿東西,我買總不能跟他重了啊!我到別處買,你怎麼能知道呢?」
「算了吧,你!」趙嬸越說嗓門越高,「我告訴你喬面,以後你就別想再白吃我們家東西!本店店小利薄概不賒欠,想白吃」
「媽!你說什麼呢?」趙平安從裡面跑出來,「人家喬面救過你一命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啊?再說喬面什麼時候白吃你東西了呀?」
這才是好哥們兒,向理不向親,我很欣慰。
趙嬸狠狠瞪了趙平安一眼,「敗家孩子,你瞎說什麼呢?我不過是迷糊一會吃了藥就好,什麼救命不救命的!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准再拿家裡東西給他,否則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我不能讓奶油為難呀,急忙說道:「趙嬸,面我不賒了行了吧?你可別說那麼多了。」
「你說不說就不說啊?你算老幾呀?我必須得說,東西讓人吃了還不許我說」
這時趙平安的爸爸也走了出來,攔住了她的話頭,「差不多得了,大早晨的跟我吵就算了,幹嘛那麼說人家孩子?
行健,你嬸更年期提前了,你別跟她一樣的、跟平安上學去吧!」他走近趙平安偷偷塞了卷錢給他。
趙家父子都向著我說話我還能計較嗎?笑著說聲`沒事兒趙叔,轉身往外走,身後趙嬸的機關槍便轉向了趙叔猛烈開火
「喬面」趙平安追上來,摟著我肩膀說:「一大早我媽跟我爸吵架來的,她心情一不好就跟瘋子似的,你別理她。」
我笑著說:「沒關係,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趙嬸嘛!刀子嘴豆腐心,再說我和爺爺也沒少麻煩你們家。」
「拉倒吧!再說沒朋友了對了喬面,你怎麼忽然沒錢了?」
秘境的事兒太匪夷所思了,我沒有告訴他,只說錢和手機都被人偷了。
趙平安說肯定是過三讓人幹的,他手下有好幾個人吃那碗飯,又拿出錢要給我;我說你幫我買早點就行,錢的事我自己解決
吃了早點擠公交,今天到校時間比較早、都看不到幾個學生。
往校門走的時候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人忽然插到我身前,「小兄弟,你叫天行健吧?」
這個人長的很壯實,留著短短的頭髮、脖子上掛著一條大金鍊子、穿著坎袖背心、兩條手臂上紋著龍。
雖然他笑呵呵的我也能看出他眼神兇惡、一臉暴戾之氣,「我認識你嗎?」
「哈哈小子果然挺拽的啊!」青年說道:「我是洪七,想跟你交個朋友。」
聽到洪七兩個字趙平安立刻用擔憂的眼神看我,我便明白這個洪七有來頭,淡淡的答道:「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說著就要繞過去。
「別走啊!」洪七伸臂向我肩頭抓來。
我側身閃開沉聲說道:「我知道是有人請你來教訓我的,對吧?勸你一句,立刻給我讓道我就當沒見過你。」
「喲呵哈哈」洪七從口袋裡拿出四五個白色金屬環,一個一個往手指上套,戲褻的看著我,「我要是不讓道呢?」
那些金屬環沖外一面是平面,上面布滿了小方形凸起,我知道那東西是打架用的、見什麼手撐子。
特麼的,本來早晨起來心情挺好的,讓趙平安他媽氣一下不說、這又鑽出來個洪七要打我,你說生氣不生氣?
我盯著他的手,一字一字說道:「如果你不讓道我讓你那些東西能戴上去摘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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