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揮動無聲無息,恐怕只有看不到的空氣被扇動了,凡熙卻像被巨物撞了一般、突然倒飛出去。
當時兩個人相距六七米遠,凡熙這一飛倒有八九米,可見祖婭藍的法力有多麼深厚。
凡熙飛出後直接撞到了營帳上,營帳是獸皮製成的、用繩子繃緊了固定在地上,有著很強的彈性;凡熙借著彈力再次撲回來,雙掌接連拍出。
祖婭藍飄身而退,意念到處兩把椅子飛向凡熙,凡熙這兩掌落在椅子上、一時間木屑亂飛。
陡然間又有一把椅子以極快的速度撞向凡曦,而她的身體因為慣性仍然在前沖,兩下一湊眨眼間就到了;凡熙再要出掌已經來不及了,被椅子砸在胸腹之間。
這一下力道太重、椅子都撞散架了,噗通一聲凡熙摔在地上。
「騷狐狸,還吹大氣嗎?」祖婭藍抬掌向她拍去。
奇異的事情出現了,原本倒在地上的凡熙瞬間就不見了。這可是我眼看著不見的,仿佛她是水做的、極短時間蒸發了,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哼!沒想到你竟然練成了綠野仙蹤」祖婭藍口子念念有詞,揚手間一片白色粉末飛出。
那些白色粉末立刻四散開來,眨眼間遍布整個大營;我正納悶呢,一個沾滿了白粉的人形突然竄向營門。
「還想跑?」祖婭藍揮手之際,一股勁風帶著白色粉末撞到那個人形背上。
「啊!」凡熙的聲音痛呼一聲,人卻直接飛出了營帳。
祖婭藍急忙追出去,凡熙拐了兩拐消失在密集的營帳之間。
直到這時帳外負責警戒的飛狼衛才知道出了意外,帶隊的立刻跑過來請罪。
「不管你們的事情,繼續警戒吧」祖婭藍揮揮手走回來。
看了她們二人相鬥我的心裡不由嘭嘭直跳,能感覺出自己的法力比她們差了很多,特麼的!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凡熙,我回到現實世界更打不過她了。
並且她竟然能隱身,綠野仙蹤好厲害!哥們兒要是能學會這個本事嘛,很有用途呀!
走回營帳的祖婭藍有意無意的向我看了看,我心中猛然一驚,那些白色粉末能找出隱身的凡熙、能不能看到我啊?
我急忙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祖婭藍卻揮揮手、頃刻之間所以白色粉末都不見了。
搞得我直犯嘀咕,她到底看到我沒有?如果說沒有,她剛才的眼神不對呀!要說看到了,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祖婭藍沒有停頓、收了白粉後直接走向後賬,應該是沒有看到,我這才放下心來。
靠!營帳里造成這樣也不叫人收拾?我只好拖了一張靠椅到帳邊,已經很晚了我也得舒舒服服睡一覺了。
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瞎琢磨,這麼長時間沒回去若曦會不以為我死了,還有趙平安、方清怡、敖凝軒
特麼!都是敖子逸那個老混蛋,居然敢害我,如果哥們有機會回去非跟他算賬不可!
耳中傳來腳步聲,睜眼睛看時是祖婭藍從後賬走過來,她好像剛洗過身上披了條棉巾、下面露出兩條纖細的白腿。
靠!不睡覺出來轉悠什麼?這種形像不是擺明了要哥們兒難受嗎?眼不見心不煩,閉眼睛不看!
「說說吧你是誰?」祖婭藍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喲!這麼晚了誰會來?我重新睜開眼睛,但是掃視一圈卻沒有看到其他人。
「說你呢看什麼看?」
我這才驚覺,祖婭藍背對著我、棉巾拉到了後腰那隻貓頭鷹正目光兇狠的盯著我。
靠!怎麼忘了這件事情?我既驚奇又疑惑,紋上去的鷹怎麼能看東西?
「你是誰?為什麼不說話再不說話別怪我不客氣了!」祖婭藍冷冷的說道。
「你怎麼看到我的?」我實在是想弄明白。
「其實我早就知道有東西跟著我?」
「你是怎麼知道的?」
「廢話!你能隱形卻隱藏不了氣味,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臭死了都!」
靠!可不是嘛!「哎不對呀?你怎麼能聽到我說話?別人聽不到啊?」我驚奇不已,而且她之前應該也聽不到。
「我剛才念了咒語你不知道嗎?現在的你跟之前不一樣了,沒感覺到?
目前別人也能看到你、聽到你說話了,」祖婭藍說道:「說,你到底是誰?」
真是這樣嗎?我突然想起我能搬椅子了,是跟以前影子似的存在不同了。
「好吧,我來自一千多年後的現代,我叫天行健。」我說道。
「一千多年後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苦笑道:「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既然你能看到我了為什麼不轉過來,這隻貓頭鷹看起來怪不舒服的。」
「沒有了顯影粉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祖婭藍拉好棉巾緩緩轉過身,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怎麼長這麼丑?」
「呃?」我心裡這個氣呀!我讓你誇我了,我又不想娶你你管我好看賴看的。
「什麼叫不知道你自己怎麼來的會不知道嗎?」
「我真不知道,哦是你的後代領著我走進一個房間,然後我就穿越到了這裡。」
「嗯,那是逐光留影法術,怪不得先前看不到你。」祖婭藍找了把好椅子坐下來,「我的後人想讓你看什麼?」
她身上的棉巾本就不太長、剛能遮住大腿,她一坐下立刻向上提升了一尺多,整條腿都露出來了。
哎喲我去!我艱難的移開目光,想了想說道:「大概是想讓我知道你們巫族跟妖族人有仇吧因為當時我懷疑你的一個後人勾結妖族人。」
「混賬!」祖婭藍突然發怒,「妖族人跟我仇深似海,我的後人怎麼敢勾結妖人?該死!」
我納悶的問:「你和妖族人有很大的仇嗎就因為剛才跟凡熙打架嗎?」
「這才只是開始,不久我就會死在他們手中。」
「啊?」我聽了驚疑不已,「你能知道未來沒有發生的事情?」
「當然,巫族最有用的本事就是預知未來。」祖婭藍把手放到椅子扶手上,棉巾便裂開一道縫隙、露出白兔子的邊緣。
天啊!這是當面勾引呀!我渾身燥熱、心跳急劇加速,只好移開目光,「既然你能預知未來,那為什麼還要來打樓蘭國?能預知就能躲避呀!」
「嘿嘿,有些事情能避有些卻不能避,這就是命宿命,正如你來到這裡一樣是無法躲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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