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錢是個什麼概念,司重霄還是懂的,只不過沒暴露在異能者聯盟的時候她忙著修煉,被聯盟追殺的時候自然是忙著殺人,絲毫沒有考慮過賺錢的問題。
但人家有一個包吃包住就是不包照顧的高手師傅,估摸著徒弟的錢該花完了就來看看她,給點生活費。
其實大魔頭偶爾間還是會在普通人世界裡接一筆黑色生意殺個人什麼的,在雲極老人忘了給生活費的時候度度日。
總之,沒有雲極老人他也不會而死就對了,而且還能毫無壓力地養活九淵。
恰逢節假日,小吃街里人潮洶湧,九淵借著個子小的優勢,三兩下就穿過人群,而司重霄可是貨真價實的一米八,沒幾步就被遠遠地甩開。
「重呆,你快……哎呀!」半天沒等到自家重呆的影子,九淵回頭叫人,卻冷不丁地撞倒前面的人身上。
只剩最後一個的冰糖葫蘆滾在了地上,九淵低頭想去撿,卻見上面沾滿了灰塵,只好作罷。
然而,沒等她直起身來,一隻潔白如玉的手陡然伸到了她面前,有點女氣的嗓音飄然而至:「小朋友,你的東西掉了。」
以九淵的個子,只能看到眼前人紫棠色的男式襯衫,還有略帶幾分休閒的黑褲。她抬起頭來,一雙橫飛入鬢的丹鳳眼頃刻間闖入眼帘。
黑色的斷髮乾淨利落,修眉不濃不淡,恰好相宜。瑩潤的右耳垂上閃爍著一顆紅鑽耳釘,璀璨的鑽面折射著妖嬈,而另一隻耳垂上卻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紫棠色的襯衫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兩條鎖骨若隱若現。
美人傾城,風情肆意。
恍惚間,她有種看到封傾盞二世的錯覺。
「小朋友,我好看麼?」襯衫美人彎下腰來,蔥蘢的食指就要挑上九淵的如玉的下巴。
向來不喜歡陌生人的接近,儘管眼前之人長得很好看,但九淵還是下意識的躲開,眼尾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了襯衫美人手中的物品。
那不是她弄掉的糖葫蘆,而是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一角里,異能者聯盟的標誌尤為顯眼。
「你是異能者聯盟的人?」從美色中抽身出來,九淵毫不客氣地拍開襯衫美人再次嘗試往她下巴上勾的手,為暗芒浸染的雙眸一眯。
異於普通小孩,九淵的眼廓略長,眼尾沾染著妖色上勾,四周泛著醉人的淡粉色,這是標準的桃花眼。
只是,這雙一旦笑起來似醉非醉的幻惑眼瞳,在她身上偏偏生出幾分魔性來,那是比妖更為深邃更為邪佞的氣息。
果然,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襯衫美人瞭然地舒展了長眉,白色的信封在她手中轉了一圈,另一隻手伸到九淵面前:「小朋友,你好呀~初次見面,我是墨台侯衣,引領你加入我盟的人。」
一句話的語音飄然流轉,普普通通的一句話生生地溢出了邪魅的氣息。
那封信,是異能者聯盟給九淵的邀請函。
想加入異能者聯盟的人成千上萬,每一個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和考核,能讓聯盟主動送出邀請函的人,如鳳毛麟角。
那些曾經像九淵一樣受到這封信函的人,現在在聯盟之中都身居要職。
異能者聯盟這一番舉動完全不為過,獨領風騷的御器異能,足夠引起異能界的重視!現在只要報出封九淵三個字,異能界裡恐怕就沒有不知道她的人。
一點也沒有身披榮光的激動情感,九淵瞟了那信函一眼,勾著眼尾,打量著對方魅色橫天的丹鳳眼,語調揶揄:「原來是家主長得很美艷的墨台家之人,你們家的人果然沒有吹噓。」
隨便一個派出來給她送邀請函的人都長得如此禍水,現在告訴她墨台家的家主傾國傾城,她絕對信!
不過……
「難道你們家的人沒告訴你,我和重呆是一路的?」
從晏家滾回去的人除了匯報她的「御器異能」之外,肯定還說了她正和大魔頭在一起的情況,她還以為異能者聯盟得猶豫一下,才對她伸出爪子。
「說了,」墨台侯衣直起腰身,隨隨便便將信封揣回口袋裡,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這和我有關係麼」幾個字,「我只是來送信的而已,沒有強迫你收下,你不要也無所謂~」
郵遞員只負責送東西,發件人和收件人有什麼恩怨情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之內,大不了就是信送到了被拒收。
已經做好了跟這個風情萬種的襯衫美人交鋒的準備,不論是口水戰還是體力戰,可是對方如此乾脆利落連勸一句都懶得勸,九淵額上黑線三千。
異能者聯盟找了這麼一個傢伙來送信,真的沒問題麼?
「阿九,我們走。」追上來的司重霄一把將九淵拉近懷中,警惕地看著墨發緋唇的墨台侯衣,面色雖冷,倒是沒有一見面就干架的苗頭。
小吃街上人來人往,都是普通人,這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墨台家是幾個沒有參與追殺她的家族之一,她和墨台家沒仇。
而最為關鍵的一點,她家阿九沒有收下所謂的邀請函。
大魔頭本來就不太正的重點早在遇到九淵的時候,挪歪了,而且再也挪不回來。
封九淵啊封九淵,你一直堅持不懈地作孽,這樣真的好麼?
「喲~那群光吃不坐一事無成的傢伙倒是沒撒謊,果然是濃情蜜意你不離我我不離你~這臉繃得,弄得好像我拐了你家小美人似的!」
對司重霄釋放的冷氣視若無睹,墨台侯衣戲謔地看著緊緊地將九淵抱在懷中的司重霄,笑意吟吟。
只要沒觸碰逆鱗,大魔頭是刀槍不入,更何況墨台侯衣的話一點也不刺耳,反而聽著挺不錯。司重霄只是防備地多看了他幾眼,把九淵抱起來轉身就走。
被赤果果地無視,墨台侯衣不惱也不怒,他聳了聳肩,緩步跟上。
「你跟著我們做什麼,想反悔?」趴在大魔頭懷中,九淵的下巴正好抵在對方的肩膀上,撥開司重霄的髮絲,她想看不到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們身後的墨台侯衣都難。
------題外話------
話說,你們還記得巫小池不?
是滴,他也要出來了
他不是路人……不是路人……不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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