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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安吾……」檀君踏入店門。
兩隻醉鬼趴在櫃檯上。
作家宰哼哼唧唧地扭動著,而作家安吾已經不省人事了。
「只有這位津島修治先生身上有手機,最近的聯繫人是你,所以我撥了你的電話。」不知道是酒保還是老闆、亦或者是酒保兼職老闆掛著虛假到一眼就能看出來慍怒的情緒的虛假笑容,「幾個小時後終於撥通了呢。」
檀君尷尬地低下了頭:「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酒吧通宵很正常,但是現在都是白天了,這兩個傢伙依然在這裡就不太正常。
……且很礙事。
檀君沉默且慫地結了賬,順便給了一大筆小費。畢竟老闆沒把這兩個身上一日元都沒有的傢伙丟出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他看著兩個醉鬼,恨不得拿著酒瓶給他們的腦袋一人來一下,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老實人的暴怒。
這兩個人是專門來禍害他的嗎?
檀君先去扶住了太宰,把兩個人全都拖走有點困難,只能先把他們兩個帶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安吾人間失格掉再把太宰扶回去。
但是作家宰一下子摁住了他的肩膀,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檀君……陪我喝一杯吧……」
「太宰,你已經喝了不少了。」檀君看了看一旁已經失去意識的作家安吾,「我先帶你回去……」
作家宰完全沒在徵求檀君的意見,他直接把酒杯對在了檀君嘴邊強硬地灌了下去。
檀君擔心弄髒衣服和桌子,被迫喝了幾口酒,然後他把酒杯奪了下來:「太宰!」
「檀君急什麼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雖然安吾已經醉了,但是我們三人組的確是湊齊了,好好聊聊。」作家宰拉著檀君扭頭看向酒保,「檀君給你了不少小費吧,那讓我們稍微再喝一會!」
酒保看了作家宰一眼,竟然真的問道:「那麼有什麼想喝的嗎?」
他沒那麼好心,甚至加小費也是一樣,更何況作家宰和作家安吾身上除了身份證件和一部手機外一個日元都沒有,正常情況下他早沒耐心等了。
但是昨晚他聽了一晚上的八卦,今天看到八卦的另一個中心人物出現,他就想見證一下後續。
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且拉不下臉八卦的人,雖然不能直接問,但是默默地延長一下營業時間還是可以的。
檀君看了看那個酒保,見對方乾脆利索地站到了吧檯後,他似乎現在說不需要也晚了,只能張了張嘴,坐了下來:「啊,麻煩你了。」
怎麼……感覺被看熱鬧了?
「不過我就不喝酒了。」檀君還記得早上醒來的看到的酒瓶,大概自己昨晚也喝酒了。
「檀君……」作家宰倒在檀君身上,用哀戚的聲音喊道。
「你就算這麼說我也不會。」檀君現在還有點宿醉的頭疼感。
雖然只要再次醉倒就不會頭疼……但是傻子也知道這種方法是不可取的問題解決方法。
「檀……」作家宰和首領宰不愧是同一個人,這種如同奶貓一樣可憐兮兮的聲音都一模一樣。
檀君揉著太陽穴的手微微一頓。
「就、就一杯,我還得把你們都帶回去。」檀君嘆息一聲,對著酒保說,「就來一杯低度數的……」
兩個小時——
剛剛兩個小時他不停地和作家宰聊著文學,這期間作家宰在應付他的時候會順便舉杯說道「檀君說的很棒」,然後乾杯。檀君沒辦法,也只能一口氣喝光。
等著回過神來的時候,檀君單手撐著臉,另一隻手摘下眼鏡,看著數量不斷發生改變的作家宰,認真地思考自己是不是醉了。
如果太宰在灌他酒他完全沒有辦法拒絕,似乎在他之前沒拒絕成功的時候已經預示了這個結局。
可是他就是這樣不長記性的人。
好歹他還記得自己來是來接作家宰回去的:「太宰你喝夠了嗎?我們回去吧。」
「哦、哦,好。」作家宰搭上檀君的肩膀,起身準備離去。
檀君戴上眼鏡。
「等等,先生,先結一下賬。」酒保忽然說道。
檀君已經近乎難以看清小票上的數字,直接遞過銀行卡,輸了三次才成功輸對。這才被放走和作家宰離開了酒吧。
走出酒吧後,作家宰忽然對檀君說道:「就這麼回去嗎?」
「……不然呢?」檀君抓著作家宰的衣領,像是抓一隻四處亂跑的貓一樣。
「好累啊……檀君也不會開車,住的地方離電車站還有一段距離。不想走路!」作家宰忽然蹲在了地上嚶嚶嚶了起來。
檀君用力點了點頭,好像他發自內心地贊同著太宰。
喝高了的他很容易對太宰說的話產生盲從。
作家宰抱著膝蓋抬起頭,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橋面,眼睛一亮:「檀君,我有一個好主意!」
「嗯?」檀君也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膝蓋,用迷濛的眼睛看著作家宰,「什麼啊?太宰,快說啦。」
兩個人蹲在街邊,像是一黑一白的兩隻貓貓一樣,用一種看上去過分乖巧的姿態蹲著,喵喵喵地說著令正常人費解的話。
「就是我們從這個橋上跳下去!說不定就能漂回去。」作家宰指了指橋面,說道。
「河流的方向不對吧。」檀君把腦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認真地用自己不清醒的大腦思考著可行性。
「這樣啊……」作家宰也開始思考起來,「不如跳下去被人打撈起來,送到警局,讓他們把我們送回去吧。」
「啊,這個好像可行性很高呢。」檀君發出崇拜的聲音,「不愧是太宰呢!」
作家宰被檀君的彩虹屁拍得相當舒服:「不愧是我!如果入水死掉了那就是和檀君殉情了!」
「聽上去也不錯呢。」檀君點了點頭。
作家宰猛地站了起來,還差點沒站穩,是檀君扶了他一把:「那麼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跳吧!」
酒吧——
真是可惜沒有聽到八卦倒是聽了一堆文學創作……
酒保有點惋惜,但是八卦這種東西不主動問光在聽,對方很容易聊著聊著就開始跑偏了。
他開始收拾起東西,準備去睡覺,做這一行的就是這麼晝夜顛倒。
酒杯、調酒器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他開始收拾起桌子。
就在他開始擦桌子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鼾聲。
酒保:「……」
他探出頭。
那個名叫「安吾」的男人還趴在桌子上,顯然被自己的同伴遺落了。
他立刻衝出酒吧,心想就剛剛那兩個人喝得那麼多,走不快的。
可是他在門口張望了一下,覺得在這個角度應該能看到那兩個人。
可是沒有。
他聽到一聲巨大的水聲,這才回過神來,往前走了走,看了看遠處的街道,怎麼都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身影。
……走的這麼快嗎?
剩下的那個怎麼辦……賬既然結了,不如把他丟到沙發上讓他自己清醒吧。
酒保回頭,卻看到一個穿著正裝、長相和那個喝醉的客人一模一樣的男人從樓邊上的停車場走出來。
他幾乎嚇到跳起來。
一時之間他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碰到了靈異事件。
突然消失的客人不就是經典鬼片的套路嗎?如果不是對方是刷卡,他都有衝動回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被給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都怪氣氛太合適了。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啊,您和裡面的客人是雙胞胎兄弟嗎?太好了,我正發愁怎麼處理那位客人。」
社畜安吾扶了扶眼鏡:「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