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那戲謔和心災樂禍的目光之下,巴子云獰笑著把大手化成鷹爪,狠狠地抓向張斌的脖子。
但是,他臉上的獰笑猛然就變得僵硬,因為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暗勁直接就打向他的臉龐。
他來不及躲避,不得不急速地後退。
他果然是高手,就如同後面有繩子在拉他一樣,一閃就後退了十幾米,而且改變了方向,躲避開去了那暗勁的襲擊。
「是誰在暗算我?」
巴子云憤怒地喝道。
「鬼才在襲擊你啊,你自己又蹦又跳的,在演戲嗎?」
所有人都在心中嘀咕著,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楊依依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張斌那如山的背影,心道他又使用了什麼騙術,把這個高手嚇退了?
張斌微微驚訝對方竟然可以躲避開去,但他當然還是一點也不在乎,他就嘲諷地看著對方,怪笑說:「老畜生,來啊,來攻擊我啊,你不是很囂張嗎?」
巴子云起的差點吐血,馬上就再一次沖了過去,嘴裡也是怒吼一聲,「殺……」
這一次他就不是抓張斌的脖子了,而是狠狠一拳打向張斌的胸口。
因為他懷疑剛才的暗勁就是張斌發出來的,這似乎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必須使用全力。
但讓他驚駭欲絕的是,他還沒有衝到張斌面前,拳頭還相隔那麼一米遠,他就就感覺到脖子一痛,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樣,如果他再衝過去,他的脖子定然要被勒斷。
他馬上就停下了腳步,嘴裡也是發出了震撼人心的大喊。
「啊……」
他的脖子如同汽車輪胎那樣膨脹,鼓起,抵擋暗勁的恐怖攻擊。
但他驚恐地發現,那暗勁真就如同一根細細的繩子,還在瘋狂地勒著他的脖子,而且漸漸地深入,他的真氣竟然抵擋不住。
他的兩個手飛快地抬起,用力去撕扯那勒進他脖子的無形繩索。
可惜,那繩索無影無形,而且深深地陷入脖子中,他的手根本就沒辦法撕扯到繩子。
頓時他的臉變得一片血紅,舌頭都在往外吐。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雙腳也離地了,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繩索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天空拉去一樣。
這場面太可怕了。太過震撼人心了。
「鬼啊……」
鵬陽當場就驚恐地大喊一聲,往後一倒,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鬼啊……」
另外兩個才子關山月和武星星本來就站在很近的地方,同樣嚇得魂飛魄散,同時軟倒在地,嘴裡吐出白沫,瞳孔也是瞪大到極限,面無人色。
其餘人也是毛骨悚然,慘叫連連。
就連站在台上的林幽蘭也同樣臉色大變,嬌軀都不停地戰慄起來。
不要說他們,就是站在張斌身後的楊依依都毛骨悚然,仿佛她就看到了一個無形的鬼魂掐住了巴子云的脖子一樣,這太可怕了。
「我這一招陰鬼勒脖的招式不錯,完全可以對付氣海境初期修士。」
張斌心中嘀咕著,臉上也是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這可是他最近苦思冥想創造出的異能攻擊手段,詭異莫測,恐怖之極。
本來,他可以使用暗勁攻擊敵人,但還是會有氣流流動的情況出現,會被強大的高手感覺到,自然就可以抵擋或者躲避開去。
但是,現在他不讓暗勁快速地攻擊,而是讓暗勁化成繩子,無聲無息地勒在敵人的脖子上,然後才突然用力,再慢慢地加力。
敵人就沒有辦法躲避和封擋開去。
只能落個無比悽慘的下場。
巴子云雖然很強大,是氣海境初期高手,但是,現在他落入了絕境,被無形繩索勒脖拖入了空中。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絕望,他的兩個眼睛發出了祈求的光芒,投射到張斌的臉上,希望張斌饒他一命。
否則,只要這樣勒住他十幾分鐘,他的脖子或許沒斷,但因為得不到氧氣供應,他也要變成屍體,死得悽慘無比。
「剛才你不是很牛逼嗎?仗勢欺人?現在怎麼要求饒了?」
張斌的臉上浮出了嘲弄之色。
「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個看上去如同一個農民的少年弄出來的?這怎麼可能?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神奇能力?」
所有人徹底地震撼了,心中湧起了驚恐和畏懼之色。
這少年很不簡單啊,他是琴技宗師,他還有這樣鬼神莫測的手段。
但是,先前他們都嘲諷他,鄙夷他。
當然,最震撼的人還是林幽蘭,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巴子云強大到什麼地步,至不濟,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巴子云被人這樣打敗過,張斌連手都沒動一下,就讓巴子云生死兩難,這能力太恐怖。
可見,他強大到什麼地步。
這樣的少年,那可不是那些天天傻傻練武的粗人可比。
巴子云的臉上浮出了羞愧和驚恐,目光帶著的哀求之色愈發濃郁,頭也在不停地搖動。
顯然他是在懺悔。
但是,張斌還是一臉冷漠地看著他,似乎沒有打算饒他。
巴子云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寫滿了懊悔。
自己為什麼要仗勢欺人,依仗自己很強,就欺負弱者?
今天,自己終於踢到鐵板了嗎?
「蹬蹬瞪……」
林幽蘭一臉焦急,帶著一股淡淡的芳香從台上衝下來,哀求著說:「這位先生,這命令是我下的,請你饒恕他,如果你要懲罰,就懲罰我。」
「美女,先前你不是很高傲,很囂張,很狂妄嗎?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這樣一個沒有名氣的少年?你多次想趕我出去?現在怎麼不硬氣了?」張斌的臉上浮出了嘲諷之色,「你以為,任何進入英才殿的人都是任憑你們欺負的嗎?」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林幽蘭一臉羞愧地說。
「天下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公道自在人心。」張斌冷冷地說,「我帶著女友來拜見林大師,得罪誰了?但是,這三人一次次地針對我,譏諷我,我沒有理會他們,但他們變本加厲……甚至他們還敢羞辱我女友。不把他們趕出去,反而趕我們。難道你們不覺得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