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多種屬性的真氣在張斌體內的經脈之中快速地流動著,發出了如同大河奔流一樣的聲音來。
真氣的療傷能力也是徹底地爆發出來。
特別是長生氣,療傷的能力好得出奇。
真氣所過之處,任何傷口都在快速地恢復。
所以,儘管劍氣犀利如刀,而且蘊含著恐怖的力量,竟然斬破了張斌的皮膚。
但還是不能給張斌造成太大的傷害。
還是不能讓張斌停步。
他繼續前行,甚至,他的臉上都沒有什麼痛苦之色。
區區一點點痛苦,就他的強大,自然可以輕鬆忍受。
不過,張斌的臉上卻是浮出了思索之色。
劍冢的傳承到底在考驗什麼?
天資,勇氣,毅力?
不對啊,如果是一個從來沒有修煉過的少年,他過來這裡接受傳承,即使天資、勇氣和毅力出類拔萃,那也不能走得很遠。
因為劍氣太過犀利,會輕鬆就斬斷他們的腿。
腿都被斬斷了,自然就沒有辦法再前行。
要知道,自己是因為修煉過眾多神奇的功法,其中就有霸金天功,寶體神功,還有神奇的朧宇神功……
自己的軀體已經堅硬到可怕的地步,絕對可以比擬上品法寶。
但還是被犀利的劍氣斬破了皮。
而且還沒有走到最高處。
既然如此,那就不僅僅是考驗這些。
難道,劍冢本來就是仙界某個門派的傳承?所以,不是考驗單獨的丹田?
是針對那些築基了的修士的?
也只有築基了的修士,因為修煉了多種神奇功法。
所以他們才會很強大,軀體也很強大,可以抵擋這無比犀利的劍氣。
想到這裡,張斌頓時豁然開朗,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蜀山劍派的傳承如此厲害,考驗如此古怪的緣故。
來這裡考驗,即使你的鋒屬性再好,如果丹田沒有分區,沒有修煉多種神奇功法,根本就走不到高處。
得不到最頂級的傳承。
「咻咻咻……」
張斌越往上,劍氣越發的密集和犀利,帶著滔天的殺氣,從小路的兩邊瘋狂地斬過來,狠狠地斬在張斌的雙腿上。
發出了密集的噹噹當聲。
皮膚破了又癒合,但始終沒有血流出。
張斌修煉成血金體,他的血液就如同水銀,是不會輕易地流出去。
這樣的血液能攜帶更多的養料,滋養細胞。
現在就是在快速地讓傷口癒合。
漸漸地,張斌走到了較高的地方,大約已經有七百米高了。
他的速度再一次降低,不過,他還是在緩緩前行,沒有停下。
「天啊,張斌的天資竟然好到如此地步?他的軀體的防禦能力竟然這麼強?竟然走到了如此高處?」
「太逆天了,太妖孽了,怪不得他可以一人就打敗洛普有道,嶗山老祖和我們掌門。」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天資,怎麼如此古怪?」
「……」
眾多蜀山劍派的弟子這下都震撼了,臉上露出了羨慕和嫉妒之色。
先前譏笑張斌的那些弟子也都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他們還是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張斌。
他們絕對不相信張斌可以走到最高處。
那絕對比飛升到仙界去還要艱難得多。
張斌又前行了大約一百米。
他就停頓了下來。
因為到了這裡,更加危險了。
小路的兩邊插滿了斑斕古劍,劍上滿是綠鏽。
顯然不知道多少億年了。
但是,這樣的劍卻是無比恐怖,似乎具備智慧和神通一樣。
爆射出的劍氣,蘊含著的鋒芒,都到了無比恐怖的地步。
簡直可以毀滅一切。
「噹噹當……」
犀利的劍氣斬在張斌的腿上,瞬間就斬了進去,破開了堅硬無比的皮肉,斬在骨頭上,發出了打鐵一樣的聲音。
仔細看,可以發現,骨頭都出現淺淺的痕跡。
如果繼續前行,骨頭都要破碎。
「張斌雖然天才,但也僅止於此了。他再前行一步都不可能。」
「他想走到劍冢頂部,得到玄鐵霸劍,簡直就是做夢。現在夢醒了吧?」
「……」
眾多蜀山弟子都暗暗地長出一口氣,有人臉上甚至露出了鄙夷之色。
「我的預感沒錯,就我的能力,不能走到最高處,這裡的考驗太恐怖了。和境界有很大的關係,我的境界還太低了。」張斌在心中嘀咕著。
但他卻是沒有任何氣餒,反而格外激動起來。
因為這愈發地說明,蜀山劍派的傳承非同小可。
如果自己將來變得更加強大,那或許可以走到最高處,拔出那一把玄鐵霸劍。
或許,玄鐵霸劍是真正的仙劍,可以破開天地靈寶的防禦。
如果得到,那對付黑獄星的宇宙戰艦就更加有把握了。
但是,讓張斌有點疑惑的是,根據馬如飛的那一封信,十年之後,自己似乎還沒有超級厲害的法寶,也就是說,自己沒有得到這一把玄鐵霸劍。
否則,自己拿著仙劍,定然一招就可以幹掉幽九炫和魔吞宇。
「難道,本來的歷史,我沒有來接受蜀山劍派傳承?」
張斌在心中疑惑地嘀咕著。
他閉上眼睛細細地思忖了一番,就把牙齒一咬,精神力也是狂涌而出。
他開始在自己的腿上布置二級金鋼陣和二級防禦陣。
現在他的軀體強大了太多,布置二級陣法不會輕易崩潰了。
不過,等下下去,還是要馬上把二級陣法取消掉。
否則,自己的兩條腿可能會突然崩潰成齏粉。
很快,張斌就把陣法布置完畢。
果然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犀利的劍氣斬在他的腿上,再不能斬進去。
僅僅爆射出璀璨的火花。
發出如同打鐵一樣的聲音。
他淡然一笑,繼續前行。
就他的驕傲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他一定要得到最好的傳承。
眾多剛才還在鄙夷張斌的蜀山弟子當然就看到了,那是真正的目瞪口呆,他們的臉上也寫滿了震撼和不敢置信。
剛才張斌明明已經抵擋不住了,他腿骨都開始破碎了。
怎麼突然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呢?
犀利的劍氣竟然連他的皮肉都不能斬開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