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對了,她就是那個妹喜。」
葉辛長嘆一口氣,說:「妹喜很傻很單純,為了師兄的江山獻出自己的一切,最終換到的是師兄的流放命令。他將她流放到邊緣的蠻荒地帶,以懲罰她作為夏桀的王后的這個過錯。」
「可是她是為了他才嫁給夏桀,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葉伊為妹喜感到難過。
葉辛說:「男人都是這樣的,為了江山不要女人,他們說,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成大事者必須割掉兒女情長。可是如果沒有女人的甘心付出,他們哪有之後的風光江山可以享受!」
「……我相信師叔不是這樣的人。」
葉伊對葉辛說,同時也對自己說。
葉辛沒有否定她,但是也沒有認同她,只是靜靜地沉默。
外面,披著葉伊皮的葉桀和戰海霆的對峙還在繼續。
「你到底是誰!」
戰海霆已經確定對方是占據葉伊身體的某個靈體,口氣越發地冷漠。
葉桀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被戰海霆如此冷眼相對,卻露出明媚的笑容,說:「師叔,我是你的愛人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不會這樣對我說話!」
戰海霆反手掐住葉桀的脖子,要把她壓在石頭上逼問,又因為擔心弄傷葉伊的身體,在她的後腦勺碰到石頭之前,一隻手已經墊在她和石頭之間。
「真是個貼心的男人……」
葉桀嘴角露出冷笑。
戰海霆看著他的眼睛,說:「立刻放她出來,否則——」
「否則你想怎麼樣!」
葉桀不是吃素的,不會因為戰海霆的幾句威脅話就立刻妥協。
他故意挑釁著戰海霆,並且威脅說:「你要對我好一點,畢竟這個身體可是原裝的。要是有什麼磕到碰到……受苦的永遠不是我。」
「我懂。」
戰海霆的口氣也越來越冷了。
他像冰塊本身,握著葉伊的脖子,眼中因為越發無法忍受的憤怒逐漸有了變化。
一線銀白從他的眼瞳深處流出,隨後迅速擴開占據整個眼睛。
葉桀沒想到戰海霆居然還有這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先是一驚,隨後說:「你想幹什麼!」
「讓你必須放開她。」
戰海霆的聲音冷到了骨髓裡面。
隨後,葉桀就覺一陣直通靈魂的寒意席捲全身,還未回過神,已經被重新倒回意識空間。
「原來,你是——」
葉桀難以置信地說了半句話,嘴角又露出玩味的笑容。
而葉伊,此刻也順利回到外面的世界,不安地看著依舊掐著自己脖子的師叔:「師叔——」
「是你嗎?」
戰海霆看著她的眼睛,本來已經占據瞳孔的銀白迅速消散,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冷若寒星。
一向感情內斂的他主動抱住葉伊,說:「剛才真是……」
「下次不會再犯了。」
葉伊不好意思地說著,心裡把葉桀罵了起碼一萬遍:
就算你是上古神器的器靈,你也沒資格這樣對待你的宿主,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還好我師叔英明神武及時發現問題,這才阻止了進一步的惡化可能!
然而葉桀聽到葉伊的這麼多抱怨,卻是半句話的反駁也沒有。
他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因為,他終於知道戰海霆的真實身份了,而這個身份是葉伊窮盡腦袋也不可能想到的!
……
雖然有葉桀作祟,打斷了本來只屬於兩個人的快樂,但葉伊還是很開心。
她再次確定師叔是喜歡著她的,喜歡到哪怕她的身體有一點點的改變,他都能立刻發現異常,並且不惜代價地幫她回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怕有一天我會承受不起……」
葉伊低聲說著,為自己和師叔之間越來越明顯的差距感到慚愧。
她從來不想做也從未覺得自己是男人懷中的菟絲花,她想擁有和她的男人並肩站在世界巔峰的力量。
「我給你的一切,都是無償的。」
戰海霆重複著對葉伊的承諾。
葉伊的心頭卻是掠過更多的無奈。
她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願意給,不等於我願意接受,我喜歡你,但是我也喜歡我的尊嚴和獨立,我想……我想和你站在同樣的高度,看一樣的風景。」
「好。」
戰海霆回答了一個字。
葉伊知道,這個「好」字不僅僅是同意她的想法的意思。
她看了眼元石,說:「能告訴我……這石頭的具體用法嗎?」
「可以。」
戰海霆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捲軸,交給葉伊。
葉伊看捲軸足有四十厘米長而戰海霆衣服的口袋卻是標準的西服裝飾口袋,頓時意識到隨身空間的存在,又是歡喜又是羨慕地接過捲軸,說:「只要照著上面就能把元石的力量變成自己的力量嗎?」
「嗯。」
戰海霆打開捲軸,指著捲軸上的第一行字,說:「務必要小心。」
「有師叔在,我沒什麼需要擔心或是小心的。」
話雖是這麼說,葉伊卻在心裡默默記住師叔的囑託,決定要用十萬分的小心謹慎來利用這塊來之不易的元石。
這東西就算是上古時代也是寶貝,放在這個元氣匱乏的現代,更是價值起碼一個小國家的珍貴。
「總之,一切小心。」
戰海霆知道葉伊的性格很要強,將關鍵部分交代以後,就離開了四合院。
葉伊握著捲軸,摸著元石,發誓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領悟其中的關鍵。
……
……
米婭已經連續兩晚上沒有回來了。
爾東的心情也從最初的覺得落得輕鬆開始漸漸產生擔心,他懷疑米婭的失蹤也許是驚動了某個組織。
畢竟,這裡是京城,是華夏國的首腦人物居住的地方,政府要員無數,高層權貴無數,米婭又是那種愛惹是非的性格。
想到這裡,爾東又放下了對米婭的擔心。
「她這種女人,也該進去好好待一段時間反省一下了!」
對現在的他而言,如何在安吉拉的演唱會上給葉伊一個最完美的死亡才是當務之急。
「美麗的東西必須有配得上她的美麗的死亡,而她,正是展現我一直以來的美學追求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