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轉過身來,衛靖澤就看到江延宗那沾了西瓜汁的紅紅嘴,覺得有些好笑,江延宗這樣子還有些滑稽呢!
不知道怎麼的,腦海里浮現了剛剛黑貓舔唇的一幕,衛靖澤便忍不住湊過去,抱著江延宗一頓親,然後順便將唇邊的西瓜汁都舔掉了!
江延宗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卻又感覺很想要更多,吻得更深,抱得更緊。
無需江延宗過多動作,衛靖澤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渾身的血液都飛快地奔騰起來,在體內如咆哮怒吼的黃河,衛靖澤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將江延宗推倒在床。
夏夜之時,星子滿天,都瞪著眼睛看著這一扇窗戶里,不甚泄露的春光,捨不得眨眼,更不想離開。
大風早已習慣了這種事了,吃完了西瓜,打了個嗝兒,大風就在牆角的墊子上躺下來,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氣晴朗,早晨的涼風帶著一絲絲寒意,偷偷鑽進了房子,讓衛靖澤感覺有些涼,便忍不住更抱緊了江延宗,這個又軟又暖的東西太舒服了。
待兩人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窗外的鳥兒都在嘰嘰喳喳來回追逐著,享受著這美好的清晨。
看著江延宗身上的痕跡,衛靖澤咳了一聲,將t恤找到,給江延宗穿上,還好衣服一穿上,就看不到什麼了。
可是……他自己的脖子上有個紅紅的印子呀……這個怎麼遮。
這紅印子沒法遮了,衛靖澤也懶得費心思了,說:「到時候我就說是蚊子咬的抓了就行了。」
江延宗說:「這說法可騙不過爺爺他們,再說了,這紅印子上沒有包,怎麼說是蚊子咬的?」
衛靖澤嘿嘿壞笑一聲,說:「是昨晚一隻又白又大的蚊子咬的,咬了之後就不認賬了!」
江延宗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說:「是啊,我也被一隻蚊子咬了,渾身都是紅的呢,到時候給爺爺看看,讓他也心疼心疼我。」
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
衛靖澤也不多說什麼,拉過來親一口就行了,反正說再多也不如親一下。
到現在為止,小木屋的時光真的很開心,兩個人都很喜歡。
大風搖搖擺擺的尾巴也顯示他心情不錯,昨天晚上的西瓜吃爽了喲,轉身拉便便的時候,便便都是紅色的了。
五月快過去的時候,六一兒童節也就到了眼前。
六一也是孩子們最喜歡的節日了,在這一天,大家都可以順利要到零花錢,然後去學校看表演,當然學校的表演也是孩子們跳舞唱歌之類的,被選上演出節目的孩子們也是覺得十分榮幸,因為能夠被選上就說明很出色了。
只是如今隨著生源的減少,孩子也越來越少,每年表演的質量也有所下降了。
在這一天,有些家長也會去學校,陪著孩子們過六一,但是不是強制性要求家長們都去的。
可是就在這六一前一天,學校里有出事了,據說有個同學因為排練的時候不認真,被老師扇了一巴掌,結果孩子正站在台階上,從台階上摔了下來,摔了個鮮血橫流,據說還昏迷了,已經送到了醫院去了。
這事兒很快就在附近傳開了,學校有點什麼事兒,都很容易傳開,因為每個村都有孩子在小學讀書,只要孩子們回家了,這事兒就瞞不住的。
衛靖澤聽了這事兒還大吃一驚,這老師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竟然把孩子給打得傷成那樣!
而且據說是眾目睽睽之下打的,因為那個時候正好是下課時間,許多孩子正在圍觀節目的排練,據說當時就有好幾個孩子給嚇哭了,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而被打的正是潘小花的同學,據說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平時也挺活躍的。
「小花,你那老師怎麼突然打人了呢?她很喜歡打人嗎?」
潘小花想了想,搖頭說:「不,她平時還挺好的,可能因為她打麻將輸了錢,所以不開心吧?」
老師打麻將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作為消遣娛樂,偶爾進行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為了這種事據生一肚子氣,還把氣撒在孩子身上,就不應該了。
也有別人說,確實是這樣,那個老師挺喜歡打麻將的,最近手氣不太好,所以心情一直不好。
衛靖澤也找了潘小花問事兒:「你跟那個同學關係好嗎?」
潘小花說:「還行,我覺得她很好,以前我沒有錢買筆的時候,她總是借給我,不過我和她關係並不很近,因為我不會說話,她喜歡跟愛說笑的人一起玩。」
看得出潘小花也覺得挺難過的,她應該挺喜歡那個善良的同學的。
孩子當場就被送去了醫院,只是據說還在昏迷著,只是一直滯留在縣醫院,因為家裡情況不是特別好,轉去市醫院還要花更多錢。
趁著六一假放假,衛靖澤找了潘小花問:「小花,你們有沒有同學去看看她啊?」
潘小花搖搖頭:「我們去不了縣裡啊!」
確實,一般孩子要上初中了,才會獨自去鎮上,到了初二初三,才會去縣裡,小學的孩子一般不會亂跑,就是怕出現什麼危險。
衛靖澤說:「要我送你們去嗎?」
潘小花眼前一亮:「你可以嗎?」
「我有車啊!」衛靖澤說。
潘小花十分開心,說:「那好!我去叫幾個跟她關係好的人,我們去看看她!」
把全班聚起來也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夠叫上幾個住得比較近的,然後關係比較好的孩子一起去。
衛靖澤給孩子們創造這樣一個機會,不僅僅是因為想讓孩子去看看那個受傷的同學,他覺得那麼一個孩子,在如此年幼的時候就遭遇這樣的橫禍,也是可憐,他可以嘗試著幫一下人家。
可是衛靖澤對於那一家人來說是陌生人,貿貿然去幫忙,人家估計也會生出疑竇,所以衛靖澤便借著這樣的時候,去醫院看看,幫一幫人家,能夠讓女孩醒過來更好,不能的話,也儘量幫忙修復一下。
潘小花很快就找了幾個同學,都是女孩子,然後大家一起準備去縣醫院看看那孩子。
「小澤哥,你說我們應該送點什麼好呢?是不是像電視裡送花啊?」
衛靖澤想了想,說:「送水果吧!現在不是有西瓜之類的水果嗎?」
潘小花覺得也是,還準備和同學們湊點錢買點別的水果呢,只是他們也沒有多少零花錢,還是衛靖澤給了一些,才買了一點蘋果之類的水果。
衛靖澤開著車載著小姑娘們來到醫院裡,幫著打聽到了病房,然後就帶著她們去病房了。
這孩子住的病房也不是單人間,估計父母覺得是昏迷了,吵都吵不醒,也不需要住比較清靜的單人間,住著這樣的病房也就可以了。
好在孩子還能夠自主呼吸,對外界的一些聲音和刺激還是有些反應的。
幾個小姑娘在路上都顯得很激動,還商量著要怎麼鼓勵人家,到了病房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裡只有小姑娘的媽媽在陪床,家裡還有農活要干,不可能一家人都守在這裡。
見到幾個小姑娘來看自己的女兒,那個媽媽還挺意外的,接過水果之後,連聲說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幾個小姑娘推來推去之後,終於最高的那個第一個上前,跟小姑娘說:「你要堅強點,早點好起來!」過了一會兒,又說:「我們等你一起玩!」
這語氣之類的,還有點像背書的感覺,可能是在心裡默念了很久了吧!
其他的姑娘也一個一個上去說了話,意思是大同小異的。
最後是潘小花,潘小花很害羞,總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她平時跟那姑娘關係沒有特別親密,她是因為很感謝那個姑娘,才來探望的。
衛靖澤藉此機會,將潘小花推到病床前,將潘小花的手拉著放在小姑娘的手上,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沒關係的。」
趁此機會,衛靖澤將綿綿不斷的生命力注入進小姑娘的身體。
其實如果從頭部動手更好,但是小姑娘的媽媽肯定不願意別人碰她女兒的頭吧?
潘小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我想跟你做朋友很久了,等你好起來,你願不願意跟我做好朋友呢?」
結果小姑娘的眼睫毛就微微抖動起來,一顆淚珠從眼睛邊上流下來,讓小姑娘的媽媽讀驚訝得很。
「她應該是願意的。」衛靖澤說。
潘小花頓時有了勇氣,畢竟只有她的話得到了一些回應。於是她繼續說:「我一直忘了跟你說,我很謝謝你借我筆,你是一個很善良的同學。」
衛靖澤感覺差不多了,便拍了拍兩個人的手說:「好了,她應該是聽到了。」
潘小花鬆了一口氣,抬起頭,給衛靖澤露出一個沒有門牙的笑容。
小姑娘們的造訪,媽媽還是很感謝的,從農村跑到這縣裡一趟不容易,特別是同學們的話還讓小姑娘有些反應,這也讓她增強了一些信心。
衛靖澤覺得問題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小姑娘的腦顱中積有血塊,散開了就好了。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完成了這樣一件事,衛靖澤便開車帶著小姑娘們回家,回去的路上小姑娘們顯然開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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