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當個學霸好難[古穿今]最新章節">
當個學霸好難[古穿今]
此為訂閱不足的…五。
為期一周的軍訓生活的最後一天。
大傢伙兒的情緒空前高漲, 無論李教官怎麼擺臉色,都震不住這群猴崽子。
他們恨不得立馬扒了身上的迷彩服, 撒著腳丫子跑出學校。
和隔壁班對完歌,原地休息時還真有男生把迷彩給扒了。裡面什麼衣服都沒穿,這拉鏈往下一拉,就露出白嫩嫩的上半身, 與他臉上的膚色截然相反。
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側臉划過。
教官剛提起一口氣要衝他發火, 他就搶先一步, 摘下帽子當扇子:「教官行行好, 再悶下去我就要起痱子了。」
……嬉皮笑臉, 沒個正形。
陽光穿過雲層灑在地面上, 氣溫已經將近三十幾度,沒人中暑已經算是不錯。
李教官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他當然理解並接受這個理由>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這個男生面前,垂著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直到把人看毛了, 才示意他轉頭看看其他人:「誰不熱?你看他們脫了嗎?」
&穿自己的衣服脫了我不管,但你現在穿的是迷彩,穿好。」他虎著臉募地加重語氣, 把那男生嚇地一愣一愣的。
大家是團成一個圈兒坐下的。
男女生面對著面,屁股底下是綠茵茵的草地, 很扎人。
尤東尋個子高, 他坐在最後一排, 後面的空間更大。他索性再往後移了移,兩隻手撐住草地,小草插著他的指縫,冒出尖兒來,也有冒不出的,就直接在他的掌心處撓他痒痒,筆直修長的雙腿擺在前面,隨意地交叉著。
像麥浪般的熱風一陣一陣地襲來,他忍不住眯起眼呼出一口氣。
――真瞎幾把地熱。
大多數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光膀子的男生身上,看熱鬧般地看他與教官互懟。
邊看邊笑,
就差舉起熒光棒來觀看這場表演。
懟天懟地的,
都最後一天了還特麼的搞事情。
幾分鐘後――
&耀,你沒有腹肌秀什麼秀。」
&來來,哥給你看看什麼叫能放地出去的好身材。」張燁從草地上一躍而起,拍拍膝蓋又拍拍屁股,接著手指就擱在拉鏈口準備寬衣解帶了。
張燁也覺得自己快被熱地人間蒸發。恰好有機會涼一涼,他怎麼可能不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下一秒,小腿肚就被重重地踢了一下。
他彎了一下腳,差點摔倒。
&嗷。」條件反射性地回過頭,看到罪魁禍首還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尤東尋你幹嘛。」
&幹嘛。」尤東尋聳聳肩,連頭都懶地仰起來看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久才懶洋洋地掀掀嘴皮回答他,「你一個瘦肉排骨秀什麼秀。」
張燁:「………」
怎麼辦?好想掄棍子打人。
……囂張個屁。
尤東尋翹起舌頭頂了頂上顎,嗤笑。
隨後,掀了帽子甩在草坪上,微卷的頭髮染著汗水,看起來似乎更卷了。
太陽底下,營養不良地黃。
感受到身邊的張燁悶里悶氣地坐下,他一個眼神也沒給。
反倒是張燁,咽不下,一拳砸在尤東尋的胳膊上,哼哧兩聲還不解氣:「你特麼的吃炮仗了?」
&有。」尤東尋淡淡地開口。
把腿收回來盤著坐端正,順便拔下一撮小青草,癱在掌心,把手比到下巴處,輕輕一吹氣,全都散盡。
拍了拍手,手肘抵住膝蓋,手掌握成拳頭撐住下巴。
他巴巴地望過去,視線穿過前面的矮個子男生,又繞過對面第一排的瘦黑女生。
最後落在眼睛緊閉全身繃緊的余夏身上。
早在周耀脫衣服的瞬間,余夏異於常人的反應就瞬間鑽入他的眼眸。
她先是一怔,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有點反應不過來。緊接著,倏地一下轉過頭,閉緊了雙眼,修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被曬黑一個層次的臉頰也染上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粉紅。
至於嘴裡在念叨什麼……
他離得遠,聽不清。
這場鬧劇最終以周耀的妥協而畫上句號。
余夏耳聽八方,感覺到沒什麼事兒了才緩緩地睜開眼,睜成一條縫。
光太足太強,她用手擋著適應了好久。
好久以後,
嗶――哨聲吹響。
休息時間結束,每個班馬上要接受總教官及校領導的檢閱。
班級以豆腐塊的方式排好。
由左至右,從矮到高。
總共四排,余夏站在第二排的末位,尤東尋站在第四排的末位。
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壯壯的漢子。
離檢閱還有一小段時間,台上,校領導剛開始講話。一般情況下,沒個二十分鐘以上是鐵定說不完的。
下面站著的學生,真正認真傾聽的恐怕沒幾個。
很多東西就如同炒陳飯一樣,次數多了,興致缺缺。
等了等,又等了等。最終還是受不了了。
尤東尋抬手拍了拍前面男同學的肩,話都沒說,手指頭稍稍比了比就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兩個人換了位置。
現在,他就站在余夏的身後。
抬手,指尖戳了戳她的後背,她還是那副被教官誇獎的站姿,如松挺拔。
連戳好幾下,余夏終於抖了抖。
她快被煩死了。
下意識地擰起眉宇,回頭瞪眼。
看到是尤東尋後,眉峰稍稍放平。
半晌,開啟教導主任的說教模式:「別說話,好好聽。」
尤東尋:「………」
休停了幾分鐘,可惜心裡還是好奇感占據上游。
他彎下腰,忽的湊近她。
像是在講悄悄話,他問她:「剛才坐著的時候你在念叨什麼?」
上午的整體檢閱,八班得了個第三。
團體的第一個榮譽,大家都很開心。
他們班一向懶懶散散,就連李教官都說這是沒有想到的事。
接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李教官才笑著說下午關於個人的檢閱,第一非他們莫屬。
因為他們八班有個秘密武器。
隨即,余夏就收到了各種加油聲。
不是她把後背交給別人,而是別人甘願成為她的後背。
像是破釜沉舟下的一榮俱榮。
十六個班,每個班派出一個人。
要完成軍訓訓練的每一個步驟。
下午兩點,掌聲雷動。
余夏站在上面,俯瞰著下方的人群。
她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面孔,讓人看不出什麼來,其實心裡快緊張死了。
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候,不知怎麼滴,余夏突然就想起了尤東尋問自己的問題。
念叨什麼?
她實話實說:「非禮勿視。」
再然後,似乎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對方已經被她的話噎住,淡漠的表情出現皸裂,啞然到不可思議。
余夏從來沒有見過尤東尋的這種表情,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還蠻搞笑。
倏地,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了。
正了正神色,她隨時準備著。
………
一套流程下來,大概十分鐘左右,很多人一恍神在抬頭時就發現都過去了,啥也沒看到。
尤東尋看著跑道,蹙眉,用胳膊肘撞了撞徐燚,「你錄視頻了麽?」
他沒看到打軍體拳的部分。
徐燚這人,最愛拍一些有的沒的,然後發朋友圈。
沒想到……
&錄這玩意兒幹嘛?」徐燚儼然一副磕瓜子群眾的模樣,「有什麼好錄的。」
尤東尋:「……………………」
余夏不出意外地得了第一。
由總教官梁沛親自頒獎。
她心裡高興,驕傲滿滿地挺起胸膛,眸子裡都是光。
&姑娘不錯。」這一周,梁沛難得的和顏悅色。
他潛意識裡覺得,是個當兵的料。
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上不知道藏了多少只夏蟬在合唱。
午後,南方的小縣城很安靜。
被日頭曬地滾燙到能煎雞蛋的大街上幾乎沒幾個人。一輛外省牌照的卡宴沿著這條街呼嘯而過,帶起顆粒狀塵土。
卡宴穿過小縣城,沿著盤山公路往上,左彎右曲繞地人頭暈。
鄭剛分出心瞟了一眼車內後視鏡,開始於心不忍,把著方向盤的手收緊,皺著眉嘆氣安慰:「沒有一個父親是不愛自己女兒的,你別多想。」
後座的余夏沒吭聲,一直低著頭垂著眼,厚重的劉海遮住眸子裡一時而過的戾氣以及沉寂下來的空洞。
她不想接話,
沒意義,而且,關於這些,現在的她也不在乎。
&生每個月會給你打錢。」
&要在這邊好好學習。」
&取考個好大學。」
也許是嫌棄駕駛座上的人太囉嗦,余夏閉上眼,悶悶的應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