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嘉妃儀妃、令嬪娘娘。」侞明恭敬行禮。
金尚宥緩緩開口:「皇后娘娘和皇貴妃娘娘病了許久,皇上也一直鬱鬱寡歡,這段日子就辛苦大師為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祈福了。」
侞明雙手合十:「從今日起至八月十五中秋節,小僧都會為二位娘娘祈福。」
自打侞明大師進宮後,弘曆便要求後宮諸妃都要為皇后和皇貴妃祝禱。
只是安華殿日日煙霧繚繞的,琅嬅便讓大家每日抄了經書送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沖喜有了效果,還是侞明真的法力深厚,高曦月真的一日日地健康起來,琅嬅更是徹底康健。
「哈哈哈哈哈!好啊!」弘曆很是高興:「曦月能安康起來,朕就安心了。」
如嬑笑容越發僵硬。
「如今尚宥再有身孕,你也要多幫她看顧看顧啊。」弘曆牽著如嬑的手語重心長道。
「臣妾會多去安華殿的。」如嬑有些不情願道。
這日,如嬑陪著弘曆在安華殿祈福後一起往外出,誰知如嬑的花盆底太高了,差點把自己絆倒,侞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嫻貴妃小心。」
如嬑心動一瞬,只是抬頭見弘曆面色不虞,只得垂眸客氣謝過侞明。弘曆只冷冷瞥了一眼如嬑,便大步離開。
侞明見皇帝這樣誤會,心裡也微微有些不舒服。
自己是出家人啊!
只是他眼神落到如嬑身上,只覺得有黑氣環繞,像是被什麼東西奪了氣運。
又像是......可惜自己發力不如安吉師叔深厚,看不出來。
「奴婢請嫻貴妃娘娘安、請大師安。」麗心和雙兒端著啟祥宮的兩份經書前來供奉。
如嬑居高臨下地瞧著,仁慈地叫起。
二人起身,雙兒先道:「大師,我家主心善,特意刺破手指抄錄了心咒百遍,希望能為皇貴妃娘娘祈福。」
「阿彌陀佛。」侞明雙手合十,身後的小僧立即上前接過。
「等我誦讀完畢,回送到佛前禮敬,轉達嘉妃娘娘的誠意。」
麗心也將心經交給小僧,二人行禮告退。只是麗心的直覺告訴自己有什麼不對,於是拐彎後一把拉住雙兒,二人從後頭繞到殿內,躲在一扇屏風後。
如嬑語調輕快:「大師修為森厚,宮中上下都對您虔誠敬重。」
「阿彌陀佛。」侞明雙手合十:「嫻貴妃娘娘每日早晚必至安華殿必至安華殿敬香,更是誠心吶。只是......」
「只是什麼?」如嬑歪歪頭。
「只是我觀嫻貴妃本是極貴命格,如今您面色不佳,想來人生也不是很順。」說罷他讓小僧端來一盒供香和一個檀木盒子:「點燃這香,便能聚住無邊無量福德,對氣脈心神更有裨益。還有這七寶手釧,娘娘戴上便能更添祥和。」
麗心和雙兒匆匆對視一眼,轉身離開。
李玉受進忠暗裡打擊久了,失意太久,這次侞明入宮,李玉便抓緊機會在皇上面前做好了幾回差事,將進忠壓下去了一點。
誰知進忠半點不急,這麼好的一個活計就這麼放棄了?李玉也想不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坑,如今他能讓皇上多發現一點自己的能力,就多一點對付進忠的勝算。
「最近六宮可有替皇后和皇貴妃祈福?」弘曆漫不經心地問道。
「自然是有的。」李玉急忙道:「嫻貴妃娘娘為表虔誠,早晚都要去安華殿焚香祝禱。」
進忠眼睛一眯,就是一個鬼點子:「不只是娘娘們,六宮宮人也愛去祈福。侞明大師法力深厚,人也長得端正俊逸,宮女們都去的格外勤了。」
弘曆聽了頓時就不大好了。
他想起上次如嬑差點摔倒,被侞明扶住的樣子,心中就不是滋味。
端正俊逸?弘曆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端正俊逸的男人了,如嬑難道看自己看的還不滿足嗎?
「宮女少見外男,侞明雖是出家人,但還是得避嫌,等祝禱完之後,讓他早些出宮吧。」
李玉急忙搶在進忠面前回答:「嗻。」
永壽宮。
進忠半夜悄悄溜進來,魏嬿婉正坐在榻上發呆。
「好令主兒,想什麼呢?」
「想侞明。」魏嬿婉懶洋洋地回答。
進忠眼神頓時就暗了下來,聲音很是委屈:「令主兒都有奴才了,怎麼還想著別人,他是出家人....不行的。」
說著,手就不老實地撫上魏嬿婉的臉。
魏嬿婉一把拍開他的爪子:「你想什麼著呢?我是在想,凌雲徹這步棋怕是暫時用不上了。」
「哦?」進忠坐到腳踏上,身子不老實地靠在魏嬿婉的腿邊:「怎麼說?皇上為了保護侞明的安全,特意調了幾個御前侍衛在安華殿值守,索佳侍衛專門把凌雲徹調過去方便嘉妃動手,令主兒如今這是......心疼了?」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隱隱有些醋意。
「說什麼呢?」魏嬿婉輕輕踢了一下進忠,非但沒把人踢開,還讓這人有理由靠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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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魏嬿婉將麗心聽見的、看見的告訴了進忠。
「想賣個好,也得看是賣給誰。」進忠嗤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嘉妃的意思也是,凌雲徹不著急,這個侞明走了,可就真的走了。」魏嬿婉笑起來:「不過就是替嫻貴妃換個男角,她不會介意的。」
進忠也笑起來:「說起來,愉嬪那邊也有些動作。」
「愉嬪?我知道五阿哥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愛找愉嬪。」魏嬿婉蹙眉。
進忠靠地更緊:「是呀,皇上都知道了呢。只怕愉嬪是.....想白得一個阿哥了。」
魏嬿婉笑起來:「她倒是想的挺美。」
「不過奴才聽常歡的話頭,愉嬪應該私底下偷偷找過皇后娘娘,應該是得了皇后娘娘的肯了。」進忠手不老實地捏捏魏嬿婉的小腿,又挨了一腳。
「海貴人當年差點害了二阿哥,既然愉嬪動手了,就不會髒了娘娘的手。」魏嬿婉眯起眼睛:「這是交易,可是這交易不大公平。她得了個兒子,卻只是除了個海貴人。」
進忠冷笑一聲:「那就得看愉嬪的誠意了。」
因著琅嬅才好起來沒多久,弘曆的萬壽節還是嘉妃等人主理的。
如嬑很是悶悶不樂,皇上不讓自己做事,還翻了令嬪的牌子,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她不情願地沐浴,不情願地坐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美貌.
如嬑扭了扭身子,惢心瞧出主子的不痛快,於是奉承道:「主兒今日穿的這件衫子真好看,是內務府新制的顏色吧。」
「皇上愛這退紅色。」如嬑就愛聽別人說自己與眾不同,眉毛頓時飛揚起來:「果然是濃淡相宜,嬌而不妖——好看。」
三寶端著熱水從後院路過,就見一個白色身影從前廳一閃而過,像是進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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