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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sp&bsp若缺銀子,我就同你說。讀爸爸 m.dubaba.cc」顧燕急輕笑。
宋琬嘿嘿跟著笑了,把花出去的錢又賺回來,&bsp&bsp她內心不知道有多開心。
「明天吃魚就不帶那個傻人了,&bsp&bsp我們自己吃。」宋琬口中的『傻人』就是那個公子哥。
六條魚賣了兩條,&bsp&bsp八個人吃四條,雖說每條魚都又大又肥,但這玩意是越吃越想,&bsp&bsp再加上他們這些人里除了傻人的小廝還有她那個逆徒胃口最小,&bsp&bsp其他人恨不得一人攬下所有。
「要吃也可以,讓他繼續交銀子。」顧燕急如今在宋琬的影響下,一遇到事情,&bsp&bsp下意識就往能不能賺銀子上靠。
「也行!」宋琬想了想,&bsp&bsp反正她釣魚不費勁,&bsp&bsp「不過明天讓他多交點!他今天吃好多!」
沒想到人看起來弱不禁風,胃口都快趕上她了。
「就讓他和那些來買魚的一樣,五兩銀子一碗。」顧燕急出主意道。
「就這麼決定了!」宋琬一拍而定。
酸菜魚和水煮魚受歡迎的程度遠不止於此,吃過的都想來第二碗,六片魚肉根本不頂用。
六片肉就要五兩銀子,有人嘀咕說太貴,&bsp&bsp貴怎麼了,嫌貴就別買,這是船上其中一個富人說的話。
不買,&bsp&bsp說不定他還能多吃一碗呢。
正常情況下,&bsp&bsp從忻州坐船到塔回關需要半個月,&bsp&bsp中間不停,&bsp&bsp所以吃的喝的都是提前備好,&bsp&bsp儲備在船上糧倉里。
可以自己花錢開小灶,也可以吃船上的大鍋飯,也就是大鍋亂燉,主食是饅頭和粥。
有錢人家,都會自備廚娘,沒條件的都是吃大鍋飯。
船上糧油米菜有限,家裡的廚娘翻來覆去做的也就是那幾道菜,一連吃了幾天,早就膩了。
想吃新鮮的,就只有河裡的魚,廚娘們做魚大多是和菜一起燉,魚湯是鮮美,可喝多了也就那麼回事。
酸菜魚和水煮魚就不一樣,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魚還可以做的這麼美味。
平時毫不起眼的鹹菜和魚一起煮居然能這麼下飯,他們家的廚娘怎麼就沒想到這種做法呢。
有位心眼足的富人在嘗過了這兩種魚後,有心讓人再去,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會做魚的廚娘在下船之前拉攏過來,為他所用。
可誰想,昨日派去買魚的小廝當即回道,那會做魚的不是廚娘,是位年輕貌美的公子。
富人當即傻眼了,這世道不都是女子學廚藝,君子遠庖廚嗎?
而此時小廝口中年輕貌美的公子,正被宋琬拉著塗燙傷藥膏,「你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燕急瞥了一眼一旁站著告完狀的顧武,選擇先和宋琬解釋,「只是油濺到了而已,沒什麼的。」
以前在戰場上,傷的比這重不知道多少倍,手背上這點小傷口,算得了什麼。
「不好,萬一留了印子就不好看了。」宋琬塗好藥膏,確保沒有遺漏的才放下顧燕急的手。
「阿琬喜歡手好看的?」顧燕急敏銳捕捉到這一點。
「我喜歡你。」宋琬認真臉,「所以你得經過我的的同意才能受傷,你是我的人。」
宋琬學著末世某個隊員的行為習慣,自己選的男人要好好愛護,要不然一不小心被喪屍啃掉,前面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不對,這裡沒有喪屍,不過有壞人,她還是得好好護著顧燕急。
顧武聽到宋琬對自家主子的表白,一邊悄然退出,一邊暗道,他這波告狀果然沒告錯,瞧瞧,這感情不就是這樣處出來的麼。
顧武面不改色地退出小廚房,希望主子能早點嫁……額不是,早點娶到宋姑娘。
顧燕急被宋琬突然說出口的喜歡他,攪得心亂,不過他還沒忘記回應她,「我也喜歡阿琬。」
「嗯,那我們這就算是互相喜歡了。」宋琬拍了拍他的肩,「所以你以後要聽我的話。」
顧燕急想,她生活的地方是不是都這樣直白表達心意。
塗完藥膏,手背上的燙紅還沒消,宋琬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她開始考慮讓宋七顧武現在學做飯還來不來得及。
昨天吃過酸菜魚和水煮魚的船客們過了一夜依舊對兩道菜念念不忘,於是剛吃完早飯就派小廝過來打聽中午還有沒有魚賣。
更甚有一大早過來直接排起隊的。
宋琬沒想到他們這麼愛吃魚,這簡直就是銀子自己主動跑過來給她賺啊。
她和顧燕急一商量,這銀子不賺白不賺。
一個時辰後,宋琬在眾人的期待下,用光禿禿的繩子釣上來數十條大肥魚,把周圍不管是純粹看熱鬧還是饞她那口魚肉的船客們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個釣法!這年頭魚都這麼好上鉤了嗎?還是說這樣釣上來的魚更好吃?
在旁有幾個昨日淺嘗過那麼幾口魚肉的船客凝神回憶當時的口感。
魚肉似乎比他們平日吃的要嫩上許多,而且更要肥美。
這次做魚沒再用租來的小廚房,船上的伙夫也在看熱鬧的人群里,昨日就聽船上有個女子有一套獨特的釣魚之法,起初他還不信,眼下看到真相,才知道那些人沒有說謊。
所以在知道他們要賣魚後,就大方將自己的大廚房暫時讓了出來。
宋琬也沒想白占便宜,直言道,等下送他兩碗魚做租金。
伙夫倒不在乎那兩碗魚,他在船上待了少說有二十年,吃得最多的就是魚,每日煮得最多的也是魚。
昨日和宋琬幾人一道吃飯的公子哥由於晚上吃太飽導致第二天睡過了頭,等貼身小廝來喊他起床的時候,船上廚房外都排不知道多長的隊了。
公子哥一扇子敲在小廝腦袋上,「元寶!你怎麼不早點喊我!」
叫元寶的小廝委屈,「少爺您也沒說今天要早起啊,而且以前在家裡時,少爺您也都是睡到這個時辰的。」
公子哥頓時後悔莫及,趕緊催促小廝,「走走走!趕緊去看看那位姑娘今天賣得多不多!」
公子哥拽著小廝往前湊,仗著自己昨天有一起吃飯的情分,硬生生擠到了最前面,不管後面的人如何謾罵,全都一概不理。
都怪昨天只顧著吃,他都忘了報家門了,擠過來的時候,宋琬正在指揮顧燕急做一道新菜,剛剛釣魚的時候,一不小心釣了幾個大螃蟹。
記憶里,這兒的人都不吃這種殼硬硬的東西,總認為吃它們不吉利,這可全便宜了宋琬。
「姑娘!姑娘!是在下!」哪怕不是第一次見了,但只要一看到顧燕急這樣身形氣質卓越的男人圍在灶台前忙碌,公子哥都還是會驚奇感嘆。
宋琬聽到聲音,快速瞥了一眼,眼中沒啥波瀾,「是你啊,要買魚去後面排隊。」
公子哥沒想到一頓飯的情義這麼快就沒了,他打開扇子,做自我介紹,「差點忘了介紹,在下來自澤州,姓雲,單名一個灼字。」
「敢問姑娘芳名?」雲灼說完後,緊接著問道。
「哦,我姓宋,他嘛……」宋琬剛想說『他姓顧』,卻又突然想起來他們現在是假扮的兄妹關係,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重新道,「他跟我姓。」
兄妹不同姓,在這裡是不正常的事。
雲灼暗暗觀察倆人,腦子稍一轉就明白了,怪不得宋姑娘家是男子入廚房,原來是入贅到妻家的。
宋琬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就讓對方產生這麼大一個誤會,她不想和這個姓雲的耽誤太多時間,她還得盯著油不能濺到顧燕急呢。
「要是沒其他事,你可以去後面排隊了。」宋琬催他走。
雲灼看了一眼後面幾乎看不到盡頭的隊伍,臉一垮,「宋姑娘,能不能這樣,我還像昨天一樣花錢,然後一起吃?」
排隊要排到什麼時候,再者等真排到他,誰能保證還有的買。
「想九兩銀子吃到飽?」宋琬就知道他今天過來肯定不會輕易罷休,「我這裡可不是自助。」
雲灼沒聽懂「自助」為何意,臉上露出迷惘,他剛剛說錯什麼了嘛,怎麼宋姑娘如此生氣。
元寶在一旁機靈提醒,「少爺,宋姑娘的意思可能是少爺您昨天給的銀子太少,吃的又太多。」
說起這個,元寶自己都心虛,他們昨天三個人都快吃了人家一半的伙食了。
雲灼一聽,這個好辦,他當即拿出一百兩銀票,想偷偷往宋琬手中塞,結果沒想到被一個半大小子半路攔住。
齊涑昨晚喝了兩碗酸菜魚的湯,莫名其妙不暈船了,所以今天才有精力來廚房幫忙。
當他知道宋琬讓顧燕急做魚賣的時候,他已經麻木到不想再說什麼了。
他這個師父,西南振振有名的少將軍都能被她弄來心甘情願做了廚夫。
「你是哪位?」雲灼瞅著少年,「我昨天沒見過你。」
「我是她三弟。」比起做逆徒,齊涑發現自己更喜歡做三弟,起碼輩分就高了一輩。
「哦,是宋小弟啊。」雲灼一聽他是宋姑娘弟弟,也不懷疑,直接將銀子塞他懷裡,暗搓搓道,「這是兩百兩銀票,能不能和你姐姐說說,讓我們和昨天一樣吃。」
齊涑不客氣收了銀票,然後正經道,「我姐她喜歡銀錠子,不喜歡銀票。」
雲灼一聽,趕緊朝身側的元寶招手催道,「快!把銀子給我!」
元寶猶疑地取下腰上裝著銀子的荷包,遞給自家少爺,他怎麼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似乎是在什麼壞主意。
「給你!這裡應該有幾十兩!」雲灼把銀子也塞過去,興沖沖道,「夠不?」
齊涑接過銀子,默了默回道,「那我幫你問問。」
雲灼也沒察覺到他話里的不對,很是高興道,「那就多謝宋小弟了。」
齊涑一共收了二百四十九兩銀子,然後幫雲灼帶了句話,「師父,那有個傻的,看著挺有錢,說是昨天和師父一起吃飯很開心,所以決定每天交伙食費想繼續和我們一起。」
宋琬「他願意給多少?」
如果還是九兩,宋琬想就讓齊涑把人趕到後面排隊去。
「他沒說,不過他給了我二百四十九兩的傳話辛苦費。」齊涑在宋琬面前晃了晃銀袋子,以及從懷裡拿出的二百兩銀票。
這叫什麼,青出於藍勝於藍嗎?
養大徒弟,餓死師傅。
宋琬「你是我徒弟,錢財乃身外之物,還是為師替你保管好了。」
齊涑「我才不稀罕這點小錢。」
宋琬「那你再去幫為師騙……不對,多賺點?」
齊涑「那就帶他們一起吃,接觸多了才更好賺。」
有銀子萬事足的宋琬當即答應,「行!你去和他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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