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炮灰替身的我死後 第202章 處處釣·完

    桑洱被他摟得雙腳都懸空了,  蹬了幾下,只好再一次安撫伶舟,說這只是濺上去的花汁。大筆趣 m.dabiqu.com因為臉頰肉被擠壓成了一團,  嘴巴也噘起來了,  聲音有點兒含含糊糊的。

    好在,  伶舟聽懂了,終於放下了她,眼睫微微一抖。

    這讓桑洱想到了一個詞。

    驚弓之鳥。

    被他拽著回去時,  桑洱就在心裡猜測說不定,伶舟以前內丹受過傷,  所以有陰影了吧。就連看到她的肚子有一灘血,  反應都大成這樣。

    回到山洞後,  桑洱脫掉外衣,洗乾淨了,  晾在竹竿上。隨後,把自己的劍展示給伶舟看「我剛才出去,  就是為了召回我的劍。你認識這上面的花紋嗎?」

    伶舟看了一眼「昭陽宗。」

    「你居然認得?沒錯,  我就是在昭陽宗長大的,  今年十六歲了。你呢?你今年多少歲了?」

    伶舟說自己獨自活了很多年,  已經不記得歲數了。

    桑洱狐疑地一揚眉。她總覺得伶舟是記得的,  只是不想告訴她,  免得她覺得他們是忘年交。

    也罷,  年齡是男魔的秘密。念在剛才他那麼擔心她的份上,她就不追問下去了。

    桑洱轉念一想,  忽然注意到了「獨自」二字,  奇異地說「難道你這麼大了也沒有娶妻,  沒有家人,  一直都是獨身?」

    伶舟的鳳眸里泛著一層紺色,映著躍動的火光「從來沒有。」

    桑洱摸了摸下巴「也對。我聽說妖魔都不想娶妻的。」

    「不,我想娶。」伶舟停頓了一下「若她願意,還想和她生個寶寶。」

    原來伶舟是一個渴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大齡單身魔。壽命長,還沒人陪著,聽起來怪孤獨的。桑洱支著下巴,心中徜徉出了一絲絲的同情。

    好吧,相逢也是緣,桑洱決定鼓勵一下他,就一拍伶舟的肩,說「放心,憑你的條件,只要別眼高於頂,不愁找不到媳婦兒。我保證,你很快就會脫離單身了。我要是看到合適的也會介紹給你的。」

    伶舟凝視著她,似笑非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我的預感一向很準,不準的話,你來昭陽宗找我。」

    困在九冥魔境的這段時間,桑洱每天都和伶舟待在一起。

    九冥魔境的天氣很壞,一旦降溫,伶舟就會化成原形,將她卷在懷中睡覺。但往往天亮前天氣就會變暖,伶舟自然也想化成人形。導致桑洱時不時一醒來,一轉頭,就會看到人形的伶舟那張冷峻的睡臉。次數一多,她也從一開始的驚詫慌亂,變成了勉強的淡定。

    要習慣,要習慣!這是魔物的習性!

    在閒聊時,桑洱意外地發現,雖然伶舟和她不是一類修士,但他居然十分了解正道修士的道法。得他指點,桑洱在修為上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進步頗快。她立即來了勁兒,纏著伶舟指點她的功法。

    話本里的主角掉進山谷都會遇到指點迷津的高人。自己遇到了伶舟,似乎也不枉誤闖進來的這一趟了。

    不得不說,桑洱覺得,伶舟的性格也挺適合當老大的,放養式教導,護短又強大,肯定不會強迫她背書。

    但桑洱終究不是坐得住的性子。天天呆在洞穴里修煉,沒有別的娛樂活動,漸漸有點沒耐心了。問「什麼時候能出去」的頻率,也從兩天一次,變成了一天一次。

    終於,在桑洱的耐心耗盡之前,伶舟告訴她,他們可以離開九冥魔境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帶了一個人,降落地點不太準確。他們落地之處,並不是伶舟承諾帶她回去的蜀中,而是一座陌生的宮殿。

    桑洱跑出宮殿,看見陌生的大山,完全傻眼了「你不是說可以直接送我回蜀中的嗎?」

    伶舟捏了捏眉心,似乎有淡淡的懊惱,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桑洱抓住了他的衣袖「那你現在再試試!」

    伶舟默念了一句口訣,忽然微蹙長眉,面露痛苦,捂住了胸口。

    桑洱微驚,攙住了他「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沒恢復好?」

    「可能是吧。」伶舟的聲音也比剛才弱了幾分,忽然變本加厲,身子微微一歪,就要跌倒了。

    桑洱也被他帶得一倒,趴在了他的身上。看見伶舟蒼白的臉,「那我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回去吧」這句話,桑洱也說不出口了。

    伶舟這麼虛弱,一定是因為她老是催促他帶她出來,所以他勉強自己催動力量了吧。桑洱有點不安,就說「我先扶你進去吧。」

    經伶舟解釋,這座山叫行止山,離蜀中很遠。這麼長的距離,傳音符已經不管用了。不過,山下最近的那座鎮子便有郵驛。桑洱便寄了一封信回昭陽宗,好歹讓謝持風知道她是安全的。

    本來,桑洱想點明自己在行止山,但是伶舟說自己一直隱居在此,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

    桑洱一想也是,他那種可以隨時進入九冥魔境的能力,從前肯定常被覬覦。不想被人打擾了清靜,也是人之常情。便只提筆寫下了自己的近況,還告訴謝持風,她遇到了一位高人,得了對方的幫助。等高人的身體好一點了,就會回昭陽宗。半點沒提自己掉進了九冥魔境的奇遇,也沒提自己現在在何處。

    伶舟的宮殿很大,房間多,還藏了很多寶典。可他顯然是個懶人,藏寶閣和藏書房亂七八糟的,一看就從來沒有好好收拾過。珍貴的寶物和稀有的煉材隨便堆在牆角,簡直是暴殄天物。

    伶舟休養的速度很慢。一天下來,桑洱十分之七的時間都和他待在一起。十分之三的時間,就在宮殿裡探險,一點也不無聊。

    某一日,桑洱來到側殿,看到了一個個像棺木的束立在牆邊的東西,就好奇地問伶舟那是什麼。

    伶舟道「那是我的下屬製造牽絲人偶的房間,她叫宓銀。但經常不在行止山。」

    桑洱點頭,心裡默默地補充原來是空巢大齡單身魔。

    伶舟所說的宓銀,是西域冀水族人。以前,桑洱在書上看過他們的傳說,據說這族人桀驁不馴,十分擅長製作牽絲人偶,很早就滅族了,如今,只有少部分族人四散天涯,非常稀少。

    不知為何,分明和宓銀素未謀面,桑洱卻覺得,自己應該會和對方合得來。

    這天晚上,由於看不慣伶舟的房間太亂。趁他出去找吃的時候,桑洱好心幫他收拾了一下房間。一不小心,摸到了床頭一個沒關好的暗格里,塞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桑洱好奇地掏出來,發現那是一小本畫冊。

    手一抖,書頁便抖開了。桑洱定睛一看「!!!」

    書紙有經常翻動的痕跡。每一頁畫的,都是同一個人——赫然就是桑洱本人。

    不同的衣著,不同的年齡,栩栩如生的表情。

    桑洱驚悚地退後了一步。

    這這這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她的畫像?

    不管這是在她來之前就有的,還是伶舟這幾天畫的,他將它私藏在枕頭下面,都太可疑了!

    桑洱「」

    聽見殿外傳來腳步聲,桑洱有點兒慌亂,立即將它塞回了原位,假裝沒發現。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夜,回到自己房間睡著後,桑洱做了一個夢。

    夢境裡的她,坐在一把搖椅上。身邊環繞著幾個吵吵嚷嚷的小孩,懷裡還抱著一個襁褓。掀開那張小棉被,裡面卻不是嬰兒肉乎乎的小臉,而是一隻和伶舟如出一轍的黑貓。

    桑洱「!」

    桑洱一頭冷汗地醒了。

    天蒙蒙亮,桑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一次穿上鞋子,捲起包袱逃了。

    不管怎麼看,伶舟都對她圖謀不軌。她絕對不要生一個尖牙利齒還全身是毛的小孩。

    果然還是走為上策啊!

    行止山有諸多妖獸出沒。好在,後山有一條較為安全的山道,伶舟一早就告訴她了。桑洱沿著它,順利地摸到了最近的鎮子,在酒肆坐下,打算吃頓飯再走。

    這時,桌上覆了陰影。有人坐在了她的對面「姑娘,搭個桌吧。」

    「這裡桌子這麼多,你不會自己另找一個位置啊?」桑洱頭也不抬道。忽然,意識到這聲音有點熟悉,她一驚「你是尉遲唔!」

    她的唇被一隻手輕輕捂住了「噓。」

    尉遲蘭廷作男裝打扮,頭戴帷帽,就坐在她跟前,雪膚紅唇,笑意微深。

    他也太神出鬼沒了吧?桑洱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按「你怎麼會在這裡?」

    尉遲蘭廷微微笑道「路過。」

    他一邊說,一邊瞥了眼外面。桑洱隨之看去,果然看見了一輛尉遲家的馬車。

    「你接下來要去哪裡?我可以順道帶你。」

    「你順路去蜀中嗎?」

    「不順路也得順啊。」尉遲蘭廷輕嘆一聲,將摺扇一合「上次答應過你,要送你去法器拍賣會的,已經食言過一次了。」

    一提法器拍賣會,桑洱就想起自己土匪一樣捲款逃跑、不告而別的事兒,訕訕一笑。

    尉遲蘭廷莞爾「吃吧。吃完我們出發。」

    在尉遲蘭廷的護送下,桑洱順利抵達了蜀地。馬車停在天蠶都城門下的陰影中。一隻白淨的手撩起了馬車竹簾,桑洱一躍而下,整了整衣裳,小聲對車裡的人說「那我走啦,回去見師父了,謝謝你送我。」

    尉遲蘭廷微微一笑「去吧,我在天蠶都等你。」


    桑洱聞言,看了他一眼,鼓了鼓腮「我不一定有空下來。」

    「嗯,你先忙你的。」尉遲蘭廷氣定神閒地伸手,替她理了理鬢髮,說「忙完了,抽空想起我就行了。」

    桑洱扭過頭,御劍飛了。

    飛過山門,落在久違了的青竹峰上。幾個在校場上乘涼吃西瓜的弟子看到劍光,均是一愣,激動地迎了上來,說「桑師姐!」

    「桑師姐終於回來了!」

    桑洱的目光在那些剛摸完西瓜的甜膩膩的手上一停,立即一個大鵬展翅,閃到一旁,並拋出一個包袱「接住!」

    幾個弟子拆開了包袱,驚喜道「是糖蓮酥和荷花餅!」

    「大家快過來分吃的,桑師姐給我們帶特產啦!」

    弟子們鬧哄哄地追著包袱,一窩蜂地跑了。

    調虎離山之計成功。

    桑洱得意一笑,拍了拍手心。一轉頭,就看見了人煙散盡後,謝持風站在前方,一張美人臉毫無表情地盯著她。

    桑洱「」

    天底下最愛管她、最不好糊弄的人來了!

    桑洱一縮脖子,決定先發制人,後退了一步,捂住雙耳,警惕地說「這次你可不許怪我,不是我故意丟下你跑的!」

    微涼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腕,將她的手扯了下來「別耍賴。」

    日頭太熱,謝持風牽著她,來到一旁。樹蔭下涼快多了,少年人的嗓音也清清冷冷,乾乾淨淨的「你這大半個月去哪了?」

    「你沒看我的信嗎?」

    「半個時辰前剛到的信,語焉不詳。」謝持風蹙眉「你自己說。」

    看來從行止山到蜀地的郵驛走得不快。她的信只比她的人早到了一會兒。

    桑洱的目光有點游移「嗯,簡單來說,我那天之所以突然不見了,是因為遇到了一個在歷練的高人,機緣巧合下,被他帶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還一起在裡面困了一段時間。這不,等高人身體好一些了,我馬上就回昭陽宗啦,完全沒在路上貪玩的。」

    雖說伶舟疑似居心不良,但她還是會做一個守諾的人。答應了伶舟,絕對不暴露他的能力和所在地,就一定會守口如瓶。

    謝持風的語氣冷颼颼的「什麼高人?我倒想會一會他。」

    「別嘛,反正也不會再見到他了。」桑洱繞著他的手臂,晃了幾下,使出了慣用的撒嬌耍賴技巧「我現在先去找師父,遲些再過來找你。我給你帶了好多特產,都藏在了乾坤袋裡,不分給別人的,你等我哦!」

    一說完,桑洱就鬆了手,跟兔子似的溜了。

    結果這一去,蓮山真人見到她,順道交給了她一個任務——讓桑洱帶一群小弟子去後山訓練。師命難違,獨家特產的事兒,只得晚些再說了。

    昭陽宗的後山,本是一片天然形成的粗糲懸崖,僅有結界保護。山壁嵌了一道石梯,峭壁之下,萬丈深淵,是奔流不息的眠宿江。

    但謝持風從不讓桑洱靠近懸崖。他還向宗門提出,這個地方很危險,山泥在雨季容易鬆動、崩塌。箐遙真人採納了他的提議,在幾年前徹底修葺過後山,將原生的山崖鋪成了堅固的校場,立起了石圍欄,拉開了防墜網,也加寬了山壁的石階。

    一群小蘿蔔丁蹲在校場一角的藥草園裡挑挑揀揀。桑洱繞著藥草園走了幾圈,散漫地監督他們,最後一屁股靠在了石欄杆上。

    這個位置,離眠宿江如此之遠,水聲依舊磅礴。

    桑洱抱著臂,食指輕輕敲打手臂,忽然,在那嘩嘩的江水聲中,依稀聽見了某種微妙的旋律。

    桑洱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凝神片刻,確定無誤。猛地轉過身,扶著石欄杆,探頭往下看。

    山階被蒙蒙白霧繚繞。桑洱回頭看了看有條不紊地在採藥的小弟子們,捏了個訣,出了結界。沿著山階往下跑,來到了離懸崖百米遠的半山處,一株茂密的大樹下,果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裴渡?!」桑洱收劍,在他跟前落下「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討賞呀。」裴渡的肩抵著樹,懶洋洋地說「姐姐說話不算話,說了我拿到獸骨爐鼎就跟我去西域玩的。」

    「餵我可沒答應。」

    裴渡的食指勾著一個乾坤袋,晃了晃「可我已經把獸骨鼎爐拿來了啊,姐姐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桑洱想起了那天的騷亂,頭皮一麻「你最後真的搶到手了?」

    「是啊。想截住你可真不容易。因為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回來,我已經在這兒等了好長時間了。」裴渡輕輕一眨眼,有些哀怨地說「這兩天都沒吃東西。」

    明知結丹的魔修不會因為兩天不吃飯就餓死,這傢伙多半在裝可憐,偏偏,桑洱卻吃這一套,皺了皺臉「那你先去吃飯吧。」

    「本來都要餓扁了,但一看見姐姐,我就有力氣了。」裴渡歪頭,笑盈盈道「現在天色還早,姐姐要不要可憐可憐我,和我去天蠶都吃頓」

    話未說完,一簇冷意迎面而來。裴渡幾乎是本能地偏過頭,幾根髮絲連著耳後的那簇樹葉,已被劍氣凌空切斷,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桑洱微驚,一轉頭,果然看見了謝持風御著劍,懸停在半空,正冷森森地盯著試圖勾她下山的裴渡。啟唇,只道「桑洱,你回去。」

    桑洱「」

    裴渡抬起手,搓了搓那簇頭髮,目現凶光「陰魂不散。」

    桑洱「」

    一句「別打」沒衝出口,這兩人便當著桑洱的面,再一次打了起來。這次不在小小的客棧房間,而是無垠的山野,施展的空間更大了,不多時,劍光便徹底被密林所掩蓋了。

    桑洱心急地御劍追了過去,卻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蹤影了,呆若木雞地立了片刻,想起自己帶著的小弟子,一拍腦袋,決定還是先回去。

    小弟子們的採藥時間結束。桑洱有點心煩,像帶著小雞仔的母雞,領著他們回到了青竹峰。

    這個時辰是飯堂的開飯時間,青竹峰上,通常都是靜悄悄的。今個兒卻不知為何,頂峰分外熱鬧,弟子們議論紛紛,不住地往大殿內探頭,分明只能看到遮擋的結界,氣氛依然很高漲。

    這是怎麼了?桑洱不明所以,走上前,正好看見鄲弘深站在台階上,連忙跳過去,問「這是怎麼了?師父有客人嗎?」

    「嗯,來了一個厲害的角色。」鄲弘深哼了一聲「而且是來找你的。」

    桑洱懵了「找我?」

    「人已經在裡面坐著了,我聽見他和師父說,你答應了幫他找什麼東西,他特地從行止山過來討要了。」鄲弘深幸災樂禍地說「怎麼,你在哪裡得罪人了?」

    行止山?伶舟?

    桑洱有點冤「我沒答應他什麼啊,只是說會幫他找個合適的媳婦兒」

    「這種事情也能隨便答應幫忙的嗎?」鄲弘深忽然抬起手,恨鐵不成鋼地敲了她額頭一下「我看你就是光長個兒,不長心眼,就會給我們青竹峰丟臉!」

    桑洱一瞪眼,捂住了額頭,不甘示弱,反踹了他一腳,隨後說「那我怎麼辦啊?」

    「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唄。」

    鄲弘深欠揍地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桑洱「」

    伶舟追來了只是第一個問題。萬一謝持風等會兒過來了,聽見伶舟說的話,不就知道她剛才避重就輕了嗎?

    看來青竹峰也不能待了。桑洱絞盡腦汁,決定還是下去天蠶都躲一躲。對了,還可以找尉遲蘭廷吃個飯。

    尉遲蘭廷下榻在了天蠶都最好的客棧中,還包了個雅間。聽她說了山上的煩心事後,托著腮,嗤一聲,笑了出來。

    桑洱嚼著鵝肉,鬱悶地說「你還笑。哎,你說,鄲弘深說我光長個兒不長心眼,他是不是在罵我笨啊?」

    「怎麼會呢?桑桑是笨蛋的話,全世界就沒有聰明的人了。」尉遲蘭廷笑了笑,凝視著她無憂無慮的臉,輕聲說「你不知道,我多希望你一直都這樣」

    前面那句話語氣認真,桑洱聽了很舒坦。後半句她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既然這麼煩,要不要來姑蘇住一段時間?」尉遲蘭廷挽袖,給她添了菜,柔聲道「上次我被家中之事耽擱了,都沒盡地主之誼,這次一定能好好帶你遊玩。」

    桑洱想起了尉遲家那複雜的關係,有點兒擔憂「那你的哥哥和卞夫人呢?」

    「這一次,沒有人會妨礙我們了。」尉遲蘭廷一眯眼,說「你跟我去姑蘇,等你回來時,這邊的煩心事應該已經解決了。」

    這個提議似乎不錯。

    桑洱有點兒心動,一轉眼珠,不太放心地說「那我們不住一間房的吧?」

    尉遲蘭廷好脾氣地說「都聽你的。」

    「你不會再騙我了吧?」

    「絕對不會了。」尉遲蘭廷伸出手,哄道「我們拉鉤?」

    「那好吧。」

    阿彌陀佛,之後的事便留到之後再說。現在,就讓她去姑蘇逃避戰火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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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處處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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