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應竟然是,愛!?
這麼一瞬間,楚荷覺得愛這個字太重了。
和蕭承在一起這麼久,一直都是他在付出。
反而是自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為他做過什麼事,可以配得上他這個愛字。
楚荷低著頭,心裡有些難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有句話說的好,愛是常覺虧欠,是習慣,也是本能。
他給的比期待中的多,而她卻後知後覺,自己付出的與之相比,寥寥無幾,遠遠不夠。
蕭承雙手捧著女人的臉頰,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這是,這就感動了?」
楚荷抬起頭,看著蕭承溫柔的樣子,有些愧疚。
「謝謝。」
蕭承嘁了一聲,又恢復吊兒郎郎的調調:「我說我愛你,你跟我說謝謝?那我是不是還得回你一句不客氣啊。」
楚荷被他逗笑了,一滴晶瑩的淚珠掉落到男人的手背上,眼角淚水被他大手抹去。
「嗐,哭什麼啊。」
「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為我做這麼多。」
蕭承低頭,確認了一下眼神。
嗯,是良心話。
被女人幾句話恭維的心情大好,說話的調調又開始飄起來。
「你當我是義務勞動嗎?我可是正經八百的生意人,做事都講回報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親兄弟都得明算賬。你先別著急感動,我這裡一筆筆都給你記著呢,要還的。」
楚荷歪著腦袋,罵了句:「奸商!」
「嗯。有首歌怎麼唱的?」他假裝思考,哼著調調。愛情三十六計……
楚荷咬著唇,肚子咕嚕咕嚕叫著,手覆上小腹,口吻認真道:
「我跟你說件事,你聽著就行,可以不用給意見。」
聞言,蕭承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哦?你說,我聽著。」
「我……」
話未說完,一道強光照射到兩人身上,兩百五十瓦的燈泡刺得人睜不開眼。
緊接著門口就飄來一道慈祥卻帶著調侃的聲音。
「老婆子我這在這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還能聽到這麼感人肺腑的情話,真是難得呀。感動的我這一把年紀,都想戀愛了。」
話落,手電筒的光線從兩人身上移開。
楚荷眼睛微微眯起,這才看清門口也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老太太,一身素白色皮毛一體大衣,頭戴一頂毛線帽。
靠,見鬼了!
楚荷驚叫一聲,嚇得魂飛魄散,一頭扎進男人懷裡。
蕭承比較淡定,眯著眸子,斜斜的勾唇笑看那老人。
老太太胳肢窩夾著手電筒,抓姦得逞似的,呵呵笑著,手裡正拿著手機偷拍。
她慢悠悠地走進來,目光在楚荷和蕭承之間來回打量。
然後眨了眨眼,調笑著兩個人。
「哎呦,丫頭還害羞呢。跟這臭小子在一塊,臉皮薄可是要挨欺負的,你看看,他那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呢。」
楚荷腦袋拱在蕭承懷裡,捂著胸口,壓了壓突突直跳的小心臟。
心想,哪隻眼睛看她是害羞,分明是受驚好嘛。
定了定心神,這才反應過來,說話的是個大活人。
楚荷抬頭,見老太太眉目帶笑的盯著自己,尷尬的笑笑。
「老奶奶,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這荒郊野外的,就這一戶人家,您從哪冒出來的?」
話音剛落,又被手電筒的強光懟一臉。
喜歡當聯姻對象是我的死對頭,我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