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葉略微有些為難,這次他出來純粹是因為想要幫助皋帶他去找矛部落的人,再加上這次走得匆忙,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帶上任何藥草。
就算他有心和這遠古傳承下來的焚部落結交,這會兒也真的是有心無力。
見到葉一臉的為難,對面的男人立刻又急促地解釋道:「當然我們不會白要,我們也會拿出一部分物質和你們交易。」
但是為了讓葉相信一般,那人又說道:「這次我們部落也帶了不少東西過來參加交易會,我以我們部落的名義跟你保證,我們絕對不會騙你們。」
大概是真的有什麼困難,所以對方的態度十分誠懇,而且隱約之間還有一些著急。
葉作為一個常年在外交易藥草的隊長,這樣的情況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也立刻猜的出對方身邊大概是有什麼病人,可是這如今的情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也真的是莫奈何。
「並不是我們不願意跟你們交易,只是如今恐怕不行。」葉也覺得十分惋惜。
「為什麼?!」聽了葉的話,對方立刻激動起來。
見狀,葉連忙解釋:「我們這次來是因為有事需要找人,所以來的時候走得十分匆忙,並沒有帶上任何藥草。」
這個答案是對方完全沒有想到的,讓他措手不及。見葉不像是撒謊,那人臉上地笑容頓時不見,轉而換成苦笑,無語地看著葉,神色間頗有些淒涼的味道。
葉到底是個心慈的人,再加上這些年他常年遊走於別的部落也見過不少生離死別,所以此刻便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李思想要什麼草藥?」
對方此刻已經沒了最開始的激動,兩個人愣在原地,苦笑著低著頭。
聽到葉的問話,他也只是抬頭看了看葉,許久之後才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我有個朋友之前受了傷,差點死掉,後來雖然保住了性命身體卻一直十分的虛弱,雖然用了很多方法但是一直沒能好起來,部落草藥師也沒有辦法。後來我無意中聽說了森部落的事情,就一直試圖尋找森部落,但這片地區已經離我們部落太過遙遠,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找到……」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葉有些為難地回頭看向皋,不,更準確地說是大白的腦袋。
「怎麼?」對方聽也這樣說,眼中又閃過一抹希望。
葉卻有些為難,他這次來這裡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因為皋。若是平時他帶著這人回部落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做的事,如今他卻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抽身,自然無法保證能不能儘快帶著人回森部落。
而且如今正是寒冬時節,外面都是磅礴的大雪,想要就近採集草藥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們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們能幫的上忙的,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們。」那個焚部落的男人大聲說道。
看到葉這樣子,他卻是誤會了。
不管在哪個部落裡面,拿捏做主的都是部落高層的人物,如今他跟葉說話葉卻不能自己做主轉而看向身後的野獸,這已經無行地說明在他們的部落皋的地位比葉高。
而且這一次森部落的人特意來這裡但是卻並沒有帶上藥草過來交易,顯然是為了辦什麼事情而來,這件事情必定是比交易還要重要的,可交易會可以說是整個冬季最為重要的事情了。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必定事關部落存亡,不然這些人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交易機會。
葉沒有看出對方的想法,皋是完全看不到對方……
他甚至沒有機會開口說一句話,因為他已經快要被大白給悶死了,一張嘴,嘴裡都是毛!
一開始大白還只是在他身上蹭一蹭,見到他完全不理它後,大白就越加過火,這會兒他幾乎已經被大白兩隻爪子壓的喘不過氣來。
又聽到葉那邊的話,皋頓時惱怒起來,他催動體內神速的力量,推開了大白的一隻爪子,然後握緊拳頭,用盡全力朝著大白的下顎狠狠的一拳呼了過去!
抽個空,他還是把這毛糰子剁了剝皮曬乾晾好做獸群好了!
暗自下定決心,皋溜走之前不忘在大白腦門兒上再補了一巴掌。
「嗷嗚」大白被打了個猝防不及,腦門兒上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就這個機會,皋立刻就成大白毛絨絨軟軟的包圍圈中撤離。
大概是被打蒙了,大白硬是好一會兒才回過勁來,等到它回過勁來的時候,爪子中間找已經不見人影。
失落地看著空蕩蕩的毛爪子,大白不高興了,想舔舔被皋打疼的地方卻舔不到,它只要轉而退求其次用爪子糊了一把臉。
被打得真的痛了,躺在地上的大白索性用兩隻前爪抱住腦門兒,無聲的控訴皋的漠不關心。
可等了好一會兒沒有聲音,大白抬頭再看,皋卻早已經跑遠!
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在他眼睛裡儼然已經化身為獸皮的大白,皋走到了葉的身邊看向對面那位焚部落的男人。
剛剛兩個人說的話他全部都聽到,他倒是對這個並不是很在意,既然已經到了地方,他就可以自己去找矛部落的人,至於葉,他如果有必要早回去也是可以的。
葉卻沒有給他說這些的機會,因為葉在他走過來這會兒已經說道:「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找矛部落的人幫個忙,但我們也不在這一片地區生活,所以幾乎很難遇到矛部落的人。」
葉話音才落,對面那男人立刻就開口說道:「如果是矛部落的人的話,那我可以幫上忙。」
葉有些遲疑,他看了看身邊的皋,又看了看皋身後委屈的從旁邊走過來的大白,最終還是說道:「但是我這邊要拿到藥草最快也要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而且具體的情況我需要看到患者之後才能做出結論。」
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可以幫對方配置藥草,但是對方卻必須幫他找到矛部落的人。
「這個沒問題,我們可以等!」聽到葉答應下來,對方立刻再吃興奮起來。
他看著葉和皋的眼中也帶著光芒,幾分急切,幾分好奇。
「只是不知道你們找矛部落的人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我們不能辦到,我們部落可以替你們去做。」男人道。
「只是想問個問題。」皋解釋。
「問個問題?」這下子輪到那焚部落的男人目瞪口呆,森部落這些人放棄帶藥草過來交易,千辛萬苦跑這麼遠來到這裡就只是因為想要問個問題?
稍作遲疑,焚部落的人用有些懷疑的眼神看向皋,這人該不是腦子有病吧?
再一打量這人,也不像是腦子有病的人啊!
就在幾人說話的這會兒,附近已經有人開始來往,剛剛大白在這邊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只是當時的情況太過詭異很多人也不敢出門,如今那些野獸已經全部散去,自然有不少好奇的人湊過來。
「進屋去說。」葉看了看周圍的人後說道。
那男人也沒有拒絕,只是謹慎的性格讓他進屋的後一直儘可能靠近窗邊,他其實本來是想靠近門口,奈何大門已經被一坨白毛糰子堵住。
皋鑽進了小巧的石屋,大白卻沒辦法再進去,這些脾氣自然也就發泄在了門口那些圍觀的人身上。
不消片刻時間,周圍再次空無一人。
趕走那些討厭的傢伙,大白重新回到石屋前,它趴在地上,兩隻爪子墊在下巴下,試圖把腦袋伸進門裡,奈何如今它的體積早已不復當年,就算是個腦袋也完全擠不進去。
石屋裡面的空間倒是大一些,可誰也不會把門修得跟屋子裡面一樣寬不是?
大白進不去,就只好趴在門口用半邊臉抵在門框上去瞅屋內的情況。
面對著大白,那個焚部落的人有些拘謹,葉好心的安撫道:「你放心,它很溫柔,不會傷人。」
聽了葉這話,男人嘴角抽了抽,你是說在門口衝著他齜牙咧嘴的那隻凶獸溫柔?!
無論如何,他是不信的。
回到屋內,屋內那些森部落的人也對這人十分好奇,對方只好再次重新做了一遍自我介紹,「我叫拉薩,來著焚部落。」
其餘幾個森部落的人紛紛報上自己的名字,對於焚部落在遠古傳承下來的部落自然十分好奇,都在一旁打量著。
皋是最後一個報上名字的,「皋,夯皋。」說完,他又指了指在門口試圖把毛絨絨的大腦袋擠進來的大白,「大白。」
聞言,拉薩眼中疑惑一閃而過,其他森部落的人自報姓名的時候都掛的是森姓,唯獨皋卻與眾不同。而且皋把這頭凶獸的名字也告訴他,這個做法也讓他有些疑惑不解。
作為一個遠古傳承下來的部落,什麼樣的野獸他沒見過,什麼樣奇怪的人他沒見過,飼養野獸的部落他也沒少見,但是這人把一隻野獸介紹給他認識幹嘛?
只不過一頭野獸罷了。
再次朝那名為大白的野獸看去,拉薩卻嚇了一跳。
看清楚那一瞬間,他臉都白了。
看到拉薩如今這幅模樣,司空見慣的皋立刻反應過來,大概又是大白在他背後瞪人,「別管它。」
但是那拉薩的眼睛卻越瞪越大,他踉蹌退一步靠在窗口,大有隨時跳窗離去的意思。
皋想再說兩句,背後卻有一道力道推他,毛茸茸的觸感自背後傳來。
「別鬧。」皋推開腦袋上毛茸茸的毛糰子。
沒看到他正辦正事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拉薩旁邊站著的葉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身後,皋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然後回頭看去。
這一回頭他才發現事情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大白居然已經站在他的背後!
皋抬頭看向大白,「你這是怎麼進來的?」
大白歪了歪腦袋,哼哼了一聲。
這是它慣用的裝可憐的招數,皋早已經識破。
不理會大白,皋疑惑的朝著大門看去,這一看就不得了了!大門旁邊的石柱居然已經被擠歪,此刻搖搖欲墜,大門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這石屋居然變成了危屋!
……
不知道他現在去找那些驚雷的負責人要求換個石屋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