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是要我弒父?」顧遠辰忍不住握緊雙手,壓低聲音「你這是大孽不道!」
「當今陛下在那位置上坐了四十年了,可四十年前先帝在壯年駕崩。筆神閣 bishenge.com」
容恆斂去笑容依然平靜:「又何嘗不是陛下的手筆?殺兄弒父,皇家之事,歷來如此。」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太子已經被廢了,如果讓他成功將真正的長生草送入宮中,太子母族不會輕易倒下,陛下雖糊塗,可是卻對皇后極其敬重,不但他會重新登上太子之位,皇帝陛下千秋萬代,還有王爺的什麼立足之地呢?王爺的路上有了這些擋路石,絆死了「馬」,可王爺的馬廄並不大。」
顧遠辰必須承認,鎮安王府確實沒有強大的,絕對忠心的氏族支持。
「可是只要我們成功將長生草偷天換日,太子失去籌碼,我既能將他趕出東宮,自然也能讓他成為庶民,那皇位必定會是我的,難道先生會沒有把握?」神情上分明帶上了一絲威脅。
「如何偷天換日?同樣的戲碼一次沒有成功,就不必再上演一次,永絕後患才是上策!」
顧遠辰看著容恆說著狠絕的話卻依然平靜的臉,心中翻過驚濤駭浪。
他從記事開始就在皇宮裡為謀生存絞盡腦汁的與人暗中爭鬥,違背良心的事情見多了,也做多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為了權力,可以什麼都不顧,可是現在,他的謀臣淡淡的說出弒君的計劃,他竟覺得難以接受,但又從心底產生一種懷疑,難道是因為他還不夠狠?
可是為君者,不就是要足夠狠心嗎?
「好!」顧遠辰想到時間不多,狠下心決定拼一把「我會如先生信中所說,將先生想要的兵力交予先生,希望先生能夠不負本王所望。」
「只要王爺將宮中那位『安頓』好,宮外的事情,小事一樁。
顧遠辰心神不寧的走了,留下坐在亭中的容恆繼續安靜的煮茶。
顧遠辰回王府直接寫了一封信,讓宮中的心腹送進了林雪落的廣陽殿。
廣陽殿中,林雪落倚在軟榻上,漫不經心的接過了信件,信封上沒有親啟人,也沒有落款。
打開後看見信上的內容,林雪落強忍著驚懼,使勁捉住裙子才沒有失態。
弒君……弒君!他怎麼敢?!
可是她沒有資格拒絕,她只有服從,她在這宮中的一切,都是依仗鎮安王的扶持,陛下不在了,她還能是太妃,如果她背叛了他,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這日傍晚,皇宮之內喪鐘敲響,皇族,大臣紛紛進宮,京城百姓停下歌舞慶祝活動,全城哀悼。
太子原本正從別院地牢出來,準備進宮稟報父皇長生草的事情,就聽到宮中傳來的喪鐘聲,囑咐好下屬加強守備,就立刻趕往皇宮。
容恆由莫山推著輪椅,上了京城最好的摘星樓,這裡可以看見皇宮,也可以看見正陷入大戰的別院。
一輪明月在他背後,照耀著這馬上就要陷入地獄的京城,萬里江山萬里塵,一朝天子一朝臣,京城馬上就要不安寧了,他一生磨難坎坷,被人欺辱,遭鬼玩弄,如今這些人還不是在他鼓掌之中。
無知小兒,愚蠢至極!
午夜時分,花卿看著被莫山推進來的披著白裘風衣,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容恆,掩不住驚訝。
「容公子,你……」
「花小姐,別來無恙。」
「容公子,你為何在這裡?難道是阿朝逃回來後,讓你來救我的?」
「阿朝?我都快忘了,那隻女鬼是叫黎朝。」
「你……」
「花小姐,可否告知容某,你是仙草,為何要和一隻女鬼同流合污,算計我區區一介凡人?」
「容恆,你……你失憶了?」花卿忍不住的驚訝,還有害怕,如果容恆失憶了,那阿朝怎麼辦?
容恆抬手讓莫山退下,自己將輪椅滑著往前走「我確實失憶了,只不過我想我失去的,只是你們給我造的幻境罷了。」
「那不是幻境!」花卿想到黎朝要面對的處境,就有些著急「那是你們的前世,我認識阿朝六十六年了,她一直在等你,你要相信她!」
「信任這種無用的東西,我連人都不願意給,你以為我會給一隻女鬼?」
花卿只知道容恆是黎朝前世深愛的未婚夫,依照阿朝的眼光,容恆當如他表面一般,是個謙謙公子,卻從沒想到,沒了前世記憶的容恆,會這麼的可怕,雖是短短的幾句話,可花卿卻被他那平靜面容下散發的兇狠氣息嚇得忍不住顫慄。
如果阿朝回來,該怎麼辦?花卿這時候倒寧願黎朝被聶扶風收了,至少聶扶風是一個有些道德的道士,黎朝沒有害過人,他會送她去輪迴,可是如果深愛容恆的阿朝回來……花卿不敢想下去。
容恆只是想來向他人生的『操控者』之一說些話,以平靜他不安又憤怒的心情,可是這顯然只是在浪費時間,他喊來莫山推他出去。
花卿看著容恆出去,心中滿是憂慮,只不過之後過了三日,她就找到了希望,因為第三天的上午,無虛道長來到了這裡,他此次來,是有事相求。
無虛道長站在她的前方,花卿已經沒有前幾日那般虛弱了,可以坐在八卦圓盤上,與人對視。
無虛道長開口:「我是受人所託來這裡煉化你。」
「容恆?」
無虛道長不語,算是默認。
「我不明白,你已經是長生之體,超然世外,你為什麼會願意來造這殺孽?」
「他們承諾會給我國師之位。」無虛道長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花卿咯咯的笑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妖魅:「我似乎記得,道長几百年前是皇帝出身,萬國來朝,生殺予奪的滋味都享受過了,道長還會在乎這國師的名頭麼?」
「就是因為三百年前我見過你,知道你的來歷,所以今天我才會來到這裡。」
「道長想要什麼?」
「我的徒兒中了不歸毒,只有你能治。」
「不歸山上不歸琴,不歸琴中不歸毒,琴音毒藥,皆令人靈魂無歸處,我自小長在不歸山,這不歸琴原本也是我的,這毒,三界之中確實只有我能解。」花卿心中直嘆氣,她怎麼這麼倒霉?難怪這無虛會願意進宮,還指出宮中那株草是假的,原來是為了他的徒兒尋藥,復又問道「是那個聶扶風?」
「是。」
花卿沉思半餉,才說:「我可以答應你救他,不過你得答應我的三個條件。」
「你先說。」
「第一,讓聶扶風放過黎朝,如果以後她有性命之憂,請你保她平安。第二,我知道我的未婚夫府上是太子黨,容恆掌控了這裡,證明太子敗了,若是他們受到了牽連,我希望你能保他們平安。第三,我的丹田內養了一隻寵物,是只白色的藏獒,它沒有絲毫法力,我希望你能將它帶出去放生。
我提的三個條件都是保親人平安的,積善之事,道長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答應你!」無論是女鬼黎朝,李太醫府,還是藏獒都不曾欠下孽債,於他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花卿張開雙臂,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那麻煩道長你出去一下,我和我的寵物道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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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約狀態剛剛改了過來,雲楚一定會加油寫的,小可愛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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