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俊逸的臉龐慢慢的沉凝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直視著嚴邦的眼底,似乎在判斷著什麼。
「我還真夠沒腦子的!告訴你哥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我應該去告訴林雪落的!」
嚴邦的笑意更加的玩味起來:
「這正室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把小三給金屋藏嬌了,你說她會怎麼著?林雪落能說服河屯放了藍悠悠,想必還有那麼點兒能耐。必定會是一場好戲!」
嚴邦話聲未落,封行朗骨節分明的指間便卡在了他的頸脖上,阻止了嚴邦的胡亂揣測。
「你敢傷害林雪落,我真會要了你的命!」
封行朗一字一頓的低嘶著,生寒著一張冷峻的臉龐。
「放心,一個只知道相夫教子、唯夫命是從的女人,我沒興趣去傷害!」
嚴邦撩聲漫不經心:「到是藍悠悠,她可視林雪落這個小綿羊為眼中釘、肉中刺!」
封行朗沒有去搭理嚴邦的挑釁,而是靜默的沉思著什麼。
是什麼環節出現了問題呢?
「你這是默認:你把你自己大哥的女人當成自己的小三給藏起來了麼?!」
見封行朗沉默是金,嚴邦便認定了那是封行朗的一種默認。
「還別說,你們兄弟倆的感情真夠鐵的!你跟我只是好到同穿一條褲子;可你們兄弟倆,竟然好到可以同玩一個女人……而且還能輪流著玩?」
啪!一記勾拳砸在了嚴邦剛毅的臉頰上,也打斷了他流污之極的話。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還是被我一針見血惱羞成怒了?」
嚴邦揉了揉被封行朗打紅的臉頰,不喜也不怒;就這麼深深的凝視著封行朗,好像早已經習慣了封行朗冷不丁對他的施暴。
「一個女人,就能把你嚴邦刺激得發癲發狂?還它媽的申城劊子手?呵呵,真它媽的可笑!」
封行朗擰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嚴邦,你太讓我失望了!」
「那我要怎麼做,才讓你對我不失望呢?」
嚴邦靠了過來,躬身平視著封行朗的眼底。
「我又不是你親爹,你犯不著為了我去爭氣!」
封行朗端起書桌上的茶水,輕吹著少許上浮著茶葉。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幾片茶葉浮在溫水上打著圈圈兒,就是不讓封行朗順利喝到。
嚴邦從封行朗手裡徑直把茶杯端了過去,咕咚兩大口,直接將上面一層浮茶連同茶葉一起給喝了。
「這樣不就乾淨了?你可以喝了!」
看著被嚴邦喝淨浮茶葉沫的茶水,封行朗微微的蹙了下眉宇。
「沾上你的口水,還能幹淨麼?」封行朗反問。
「老子又沒有艾茲病!」嚴邦哼哧一聲。
封行朗輕抿了一口茶水,便將茶杯放回了書桌上。
「老子活活被你這個賤人氣得肝疼!」
封行朗又賞了嚴邦一記冷眼。
嚴邦撩唇一笑,將勁腿橫了過來,「封行朗,你讓老子渾身都疼!就像萬蟻蝕骨一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活著這麼煎熬,你完全可以去死的啊!」
封行朗他嗤之冷哼一聲。
「我要真死了……你會心疼麼?」嚴邦問得認真。
「我只會拍手叫好!感謝閻王將你這個禍害給收走!」
「真的假的?」
「真的!」
「封行朗,你它媽的也太絕情了吧?」
「知道我絕情,那就好好活著,千萬別讓我如願!」
嚴邦在笑,笑容從疤痕滿布的剛毅臉龐上,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對了,陳局要升了。」
封行朗言歸正傳。
「那老東西升不升關我個毛事兒!」嚴邦狠厲一聲。
「要是他升了,想必第一件事兒,就是把你的御龍城給連窩端了!這可比弄幾個地標建築之類的形象工程來得有政績!」
封行朗肅然的盯看著嚴邦那張不以為然的臉。
「那你的意思……弄了他?」
嚴邦濃眉上揚。端起封行朗剛剛喝過的茶水又喝了一口,依舊一副懶散的模樣。
「弄了他?姓陳的那麼大來頭和背景,你弄他只會死得更快!」
封行朗白了嚴邦一眼。
「那你說怎麼辦?供著他?」
嚴邦橫坐在書桌上,將勁腿擱放在封行朗的大班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拱著。
「周末有個局飯,你跟我去應酬一下,先探探下面的口風。」
「又它媽的陪吃飯?老子忒不想看他們那些尖嘴猴腮的狗臉!」
「那行!等我培養出一個你的接班人來,你嚴邦就可以退位讓賢了!到時候你愛咋地就咋地,看老子還過不過問你半毛錢的p事兒!」
封行朗冷生生的說道。
「還氣上了?至於麼?多大點兒事啊!」
嚴邦用膝蓋頂了頂封行朗的手臂,「好,老子聽你的,去陪他們吃,陪他們喝,陪他們……估計他們也沒人敢睡老子的!」
尋思起什麼來,嚴邦眯眸又問,「對了封行朗,你拐彎抹角了半天,還不沒肯告訴我:究竟是不是你藏了你嫂子呢?」
「如果你能確定及肯定,就不必來問我了,不是麼?」
封行朗淡聲反問。
三樓的主臥室里,女人一派淡淡的悠香,分外的沁入心田。
林諾小朋友已經被媽咪雪落拎回主臥室里玩耍了。自從藍悠悠回申城之後,雪落便本能的將兒子放在主臥室里跟自己和丈夫一起睡。
精力過剩的小東西在臥室的庥上,地毯上,榻榻米上,貴妃椅上,來來回回的翻著跟頭。
封行朗進來的時候,小東西已經累睡在了媽咪雪落的懷裡。
二樓公主房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了封團團的哭聲。想來應該是想媽咪了,睡覺之前的習慣哭鬧。
「行朗,團團好像在哭呢。」
其實封行朗從書房上來三樓,應該能聽到二樓公主房傳出的哭聲的。
「嗯,聽到了!」
封行朗淺應了一聲,便俯身過來親了一口雪落懷中的兒子。
「那你怎麼沒去看看啊?團團老這麼哭,你大哥得多揪心呢。」
「這是他們父女倆遲早都要適應的過程!」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
雪落默了一下,柔聲又問:「行朗,你說藍悠悠怎麼還沒回封家啊?她一個人在申城又無其他親人故友的,能去哪裡啊?」
雪落並不是很想知道藍悠悠的下落。只是心頭一直的壓著塊石頭,終歸是不舒服的。
「怎麼,你想她了?」
封行朗含笑著問。
「是啊,我是想她了啊!你這個小叔子應該也挺想嫂子的吧?!」
雪落故意問得這般的酸意橫生。
封行朗沒有著急回答女人酸溜溜的話,而是靜靜的注視著女人,以溫潤的目光。
「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能自信一點兒呢……」
微微的一聲吁嘆,「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也應該翻篇了!你揪住不放,只能自己委屈痛苦。」
雪落擰了男人一把,「開個玩笑而已,瞧把你給緊張的。封行朗,你這是心虛的表現!」
「看來,今晚我們必須好好的坦誠相待了!」
男人開始脫身上的睡衣,露出更多的栗狀肌肉和流暢的力量感線條輪廓。
「封……封行朗,你,你幹什麼啊?誰要跟你坦誠相待啊……別,別,諾諾還在呢!他剛剛才睡著的,你別把他給吵醒了……」
雪落吃慌的推搡著身上為非作歹亂拱的男人,真絲的睡衣並不寬鬆,都快被男人給撐到破了。
「老婆,幫我個忙。」
男人微帶著沉沉的低喘。
「我能幫你什麼?」雪落已經是嬌吁吁的。
「昨天跟你提到的那個營養師,我想讓她以諾諾家庭教師的身份住進封家。這樣我大哥的牴觸情緒或許就會少些。也自然一些。」
雪落微微一怔:這男人真要將藍悠悠從他大哥封立昕父女的生命中給剔除出局麼?
「我也正想給咱家諾諾找一個中文老師呢。順帶教教諾諾禮儀和禮數。而且我還想多找一個保姆呢。莫管家跟安嬸年紀都大了,的確需要再找一個年青點兒的,不能讓他們太辛苦了。」
「嗯,我家女人想得挺周全的嘛!這才有封太太的范兒!」
男人用勁臂壓制著女人的雙手,阻止著她將春景給藏進睡衣里。
「行朗,要是你大哥這一輩子都忘不掉藍悠悠,怎麼辦?」
「不怎麼辦!那就由著他一直記著!」
雪落深深的看著男人那張不太明朗的臉龐,靠近過來,將自己偎依進男人的懷抱里。
「封行朗,我真的好愛你!」
雪落在男人的胸堂上落下細細密密的輕吻,「懷著諾諾的時候,我有好幾次想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想到肚子裡還孕育著我們共同的孩子,我就一次又一次的咬緊牙關挺了過來……」
晶瑩剔透的淚水,從雪落的眼眶中溢出,流在了男人的胸堂上。
「我一直都很自卑:因為自己以嫂子的身份愛上了你這個『小叔子』,是一件多麼難以啟齒的不守婦道行為!我想愛你,卻不敢愛,也不能愛……煎熬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跟著碎了!」
「後來當我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你封行朗,我簡直都快瘋掉了!」
「你可以不愛我,甚至於討厭我,但你卻用這樣卑劣的方式來欺騙我的感情……可後來我卻又傻傻的原諒了你!」
「什麼矜持,什麼自尊,我都忘了……愛你,我不怕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