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女為妃之老祖宗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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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大家才看清,這個破屋裡面空空如也,而剛才那個黑影,不過是別人的一片衣衫罷了,而當他們進門的時候,踩到地上設置的簡陋陷阱,於是放置在對面的一片衣服就飛了過來。
周尚疑惑的道:「他們走了?」
可是按理說雲曄的身體還走得了?前些天他將他們弄得多轉了幾個圈,現在竟然還有力量?
&搜搜看。」韓晉說著,然後率先走入屋子,然後抬起手來,然後一掌一片,將這破屋子剩下的三堵牆給齊齊的推倒了。
歐陽雲道:「這牆裡面哪裡藏得了人?恐怕那女人早就帶著雲曄逃了。」
韓晉不甘心的四處看了一下,剛才絕對在這裡,但是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又去得了哪兒?
想到此處,他心中又不由升騰起怒氣,然後抬起手掌,然後繞著這破屋子周圍狠狠的擊打了一片,只打得雪片從地上騰飛起來,才停下。
周尚的目光卻落到那片黑色的衣服上,然後俯身撿起來,突然笑了起來:「雲曄,強弩之末。」
所有人頓時都看向他。
周尚道:「這是雲曄的衣服,你看看這是多少血。不慌,現在那謝長妤拖著他,也不過是給他一點苟延殘喘的機會罷了。謝長妤哪裡知道,現在,只會讓雲曄的傷勢雪上加霜,我們遇見,說不定可以直接收屍體了。若是雲曄在受傷之初就停下來調養,說不定我們也不能完全有勝算,但是偏偏,這二十來天,他沒走一步,都在受凌遲之刑,竟然還能如此面色無波,卻也是讓人佩服。」
大家看著那衣服,方才放下心來,而宋寅往外面一看,突然道:「馬蹄印。」
其餘六個人走出去,向外面一看,果然看見幾個極淡的馬蹄印,而他們順著馬蹄印向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左右,就看見那雪白的地面上,濺開一滴血,而馬上,就要被落下來的血蓋住了。
七個人相對一看,然後嘴角緩緩的露出一絲笑意來,接著,迅速的朝著那馬匹消失的地方追去。
而當那些人剛剛消失在雪地里,「砰」的一聲,長妤猛地從地下破了出來,她顧不得大口的呼吸,伸手抱住雲曄,看著七個人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
好險,若是再多挨一刻,恐怕她就要憋死在這裡。
但是,幸好。
她轉頭看著已經暈過去的雲曄,心中起伏不定。
剛才周尚的話語落到她耳邊,卻不僅僅是激起了千層風浪。
這,要她如何是好。
——
肆掠了半月的風雪終於停止,而因為這場大風雪,北夷的起義軍懂事者上萬,而在另一方面,卻也讓起義軍的隊伍趁著大雪攻下了北夷西面的一座大城池。
而現在,長妤和雲曄就在這座剛剛攻下的鹽城裡,因為剛剛打過仗,所以這座城池還是一片狼藉,但是相對比其他起義軍正在攻克的城池而言,眼前的這座城池可以難得的休憩一下。她抱著那個小女孩往前走去,自從她和周三分開之後,她便準備離開北夷,但是卻沒有料到,在路上遇到兵禍,她和周三派來護著她的人再次衝散,而後,又被起義軍中的一群女兵所救,輾轉一路,竟然到了這裡。
那日攻城的血腥她親眼所見,不由感到惻然,當時那種死亡的氣息撲來的時候,她只覺得整顆心都痛起來,像是活生生被人剜了一塊。
而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幫忙,甚至,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只有在戰亂之後,看著這些傷殘,無能為力。
她將小女孩抱到女子軍那裡,那裡,已經有十多個失去了父母的孤兒,這種亂世,如果他們不伸以援手,恐怕這些小孩子只能在亂世之中凋零。
而她將小女孩抱入屋子裡,迎面撞上一個人,頓時微微一退,抬眼一看,頓時心中大驚,但是尚存的理智還是讓她將破口而出的呼喊壓了下去。
而那年輕男子被撞了一下,瞬間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的光,然後抬起自己的手就想一巴掌給她甩過來,但是幸好旁邊的一個女子將吳蓮一扯,才讓她躲開。
&幹什麼!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嗎?有本事將這股戾氣對準耶律一族的人啊。」那個女子道。
年輕男子冷冷笑了一下,接著掃了一眼他們,道:「今天晚上,準備十個女人上來。」
&說什麼!」那女子頓時一驚。
年輕男子道:「我說,來了貴客,叫你們準備十個美人上來。洗乾淨些,要去伺候人的。」
他不咸不淡的說完,女子已經跳了起來:「不可能!我們是起義軍,不是王朝軍那些混蛋!」
年輕男子冷笑道:「如果不送上這十個女人,那麼接下來,我們將會斷絕你們所有的供應!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女人,沒有我們的支撐,還能不能過下去!」
&那個女子頓時一口氣悶在當場。
在這種情況下,她們收留的許多女子都是柔弱的,根本沒有辦法進行作戰,而若是他們一旦斷開供應,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年輕男子冷冷的看著吳蓮,道:「這個女人,就不錯。」
吳蓮低下頭,將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手掌。
年輕男子看著她低著頭的樣子,似乎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抓也抓不住,不由又多看了她兩眼,又沒有看出什麼異樣,於是冷哼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而等到他離開之後,那女子早就破口大罵:「什么半路來的骯髒貨!不就是仗著是上方派來的?哼,早晚要殺了這個小人。」
她的抱怨和憤怒卻一句都沒有落到吳蓮的耳朵里,因為,她只是淡淡抬起頭,看著那個年輕男子消失的方向。
吳英,你,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嗎?
當初那個在吳府裡面唯一肯真摯的叫她「姐姐」的人,大概,再也不見了。
吳蓮不由想起當初在晉城的時候,長妤問過她的兩句話,頓時覺得有些恍惚,當初放他離開,到底,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