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一時間被解開禁錮,又同一時間沖向趙牧,晏玥晨、武瑤還有閻冰卿三人很『湊巧』的相遇了。
三女面面相覷。
晏玥晨忽然明白過來,剛剛禁錮她的並非鑄劍谷的人,而是趙牧的某個長輩,目的不言而喻。
既如此,那他身上的傷勢,怕也用不著她來擔心。
一念至此,晏玥晨微笑示意後,便轉身走向江流雲。
武瑤本以為她要帶走江流雲,畢竟是鑄劍谷的人,真要死在碎星城,對晏家也有些麻煩,可這傢伙害的趙牧如此慘,怎能放過。
只是,正當她要開口時,晏玥晨竟輕飄飄的一掌,隔空拍在江流雲的腦袋上,瞬間神魂俱滅,死的不能再死了。
「趙兄,你先療傷,等過幾日,玥晨會親自登門,給你一個交代,畢竟,這也是玥晨給你添的麻煩,抱歉了!」
話罷,晏玥晨便飄然離去,至於這江流雲的屍體,自然有其他人會來處理。
「很疼吧!」
閻冰卿的眼中只有趙牧,早在落地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蹲下身子,將勉強保持清醒的趙牧抱在懷裡,看著他這副渾身是血的悽慘模樣,清冷的眸子中滿是心疼之色,連帶著話音都有些輕顫。
「啊....」
趙牧張了張嘴想開口,但卻啥都講不出來,甚至因為呆瓜師姐和小富婆的到來,讓他原本緊繃的心弦徹底放鬆下來,再也沒法保持清醒,暈乎了過去。
「姐姐,先.....」
晏玥晨既然都這樣說了,武瑤也就懶得多管,同樣蹲下身子,準備給趙牧服用紫韻神泉療傷。
他這種傷勢,尋常療傷丹藥,已然無用。
可,就在她準備從乾坤戒中拿紫韻神泉時,卻被閻冰卿一個眼神阻止了。
???
恰在這時,原本靠在閻冰卿懷裡的趙牧,忽然緩緩騰升而起。
兩女耳邊也傳來池嫣韻的聲音。
「我帶他去療傷,七日後歸來!」
這一刻,武瑤才明白過來,為何閻冰卿剛剛阻止她拿紫韻神泉。
「姐姐,這位池前輩對趙牧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沉默了兩秒後,閻冰卿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舍,「或許是因為,我快要離開他了吧!」
武瑤恍然大悟,池嫣韻對趙牧的好,其實是為了讓閻冰卿能安心離去。
因為,一直以來,在閻冰卿的眼中,趙牧都是個需要保護的弱者。
但此刻,池嫣韻讓她們看到了趙牧的實力,其實,就算沒有她們的保護,後者其實也能縱橫修仙界的。
「姐姐!」
「嗯?」
「當初,你主動撮合我與趙牧,是不是在為自己的離開做準備?」
「是,我不想讓趙牧太孤單!」
閻冰卿毫不掩飾的直言道:「當然,你很好,且也不用懷疑趙牧對你的心,他是真的喜歡你,我也是!」
「那如果在你離開的日子,我也因為某些原因被迫離開他,是不是也要找一個人來陪他。」
「不用。」
「為何?」
「因為根本沒必要,他太受歡迎了,不是嗎?」
「.....」
武瑤頓時無言以對,好像還真是這樣,端木暻、晏玥晨,甚至還有夏若曦,只要趙牧這傢伙不拒絕,身邊永遠不會缺女人,她這完全是多慮了。
不過,這樣會不會太多了點。
閻冰卿明明跟她說過,以後就她們兩人的。
似乎是猜到了武瑤心中所想,閻冰卿淡淡的道:「別看他身邊接二連三出現新的女人,但其實遠比你想像的有底線,除了你我,他不會輕易再接納別人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能像你我這般,毫無私心的待他,同時他內心又有些喜歡,再發生一些刻骨銘心的事情,但想要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不是一般的難。」
閻冰卿輕輕搖頭道:「如果真要那麼容易,端木暻付出那麼多也不至於到現在求而不得了。」
「呃~」
武瑤微微一愣,好像是她著相了。
其實,這種事情,她完全沒必要擔心的,看來對於趙牧的了解,她還是遠不及閻冰卿啊!
.....
另一邊。
早已昏迷的趙牧被橫放在一頭通體雪白的妖獸背上,身上的血跡早已被清理乾淨,如果仔細觀察能發現,這頭通體雪白的妖獸,完全就是池嫣韻懷裡抱著的那頭的放大版。
池嫣韻雙腿輕微交叉,橫放於側身,就坐在趙牧旁邊,她那雙淡紫色的眸子定格在後者身上。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麼。
兩人一獸在雲間穿梭,速度極快,直到天蒙蒙亮,才落入群山之中。
池嫣韻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個隱蔽的洞穴,帶著趙牧入內。
洞內氤氳紫氣瀰漫,靈氣濃郁不說,還有一種神秘因子,就算只是吸一口,都能讓人神清氣爽,就跟吃了十全大補藥似的。
藉助石壁上散發的幽暗熒光能發現,在洞穴最深處,有一汪半丈方圓的水池。
水呈現乳白色,還夾雜著點點淡紫色,看起來有些粘稠。
目的地已到,池嫣韻便準備將趙牧放入水池中療傷。
可恰在這時,身受重傷,陷入昏迷,幾乎沒有動彈之力的趙牧就像是迴光返照一般,猛地抱住池嫣韻的玉手,將臉貼在她手背上。
「師姐,疼,揉揉。」
「.....」
池嫣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渾身僵住,直到那渾身發毛的感覺驚醒了她,下意識的一揮袖。
然後......
碰~
趙牧就這樣被無情的甩在了石壁上,原本就重創的身軀頓時傷上加傷。
「......」
徹底回過神的池嫣韻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那傢伙並非故意,而是身體潛意識的行為,是她誤會了,而且剛才那一下,怕是摔得不輕。
「這世間怎會有男子說出這般.....」
不要臉?丟臉?
池嫣韻一時之間都不知該用什麼字眼來形容剛才趙牧那種語氣和行為。
撒嬌.....
好像這個詞稍微準確些。
這麼多年,她還從未見過這種男子。
「真是個怪人!」
池嫣韻呢喃自語了一聲,情緒恢復平靜後,輕輕一揮袖,趙牧便輕飄飄的飛向水池,最終平穩落入其中,很顯然,她這次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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