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大夫一聽,一時間一張老臉上神色變得為難又奇怪,他不能夠理解王妃嘴裡的「怪異」是什麼意思。文字谷 www.wenzigu.com
他行醫三十載,都是些普通的頭疼腦熱,要說奇怪的病,他還真的沒有碰到過。
而且自己只是路過啊,為何突然被抓進來看這樣奇怪的病啊……
看到大夫的腳步明顯遲疑了,宴七也自然是可以理解大夫心裡有的恐懼,可是現在除了大夫,也實在是沒人再敢上前了。
「王妃可否告訴老身,這位姑娘的症狀?」
大夫決心還是不要直接冒險,畢竟連王妃都說此病奇怪,他雖然不能說是十分害怕,常言說「無知者無畏」,本來他是不害怕的。
可是他踏進門口那一刻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地上的碎片......
宴七看出來大夫的猶豫,但是也明白只有把症狀告訴了大夫,才能更好的醫治立秋,便把剛剛白露告訴自己的全都告訴給了大夫。
果不其然,大夫露出了驚恐和詫異的表情,他歪頭看了看床鋪上一動不動的立秋問道:「那現在這位姑娘是睡著了還是醒著呢?」
要是睡著了,他還是有膽子上前去看看的,要是沒睡著,他的小命會不會交代在這裡是個大問題,他才五十多,他上有老下有小,不過是被臨時抓來的普通大夫,他好害怕,能不能跑......
宴七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也不知道,所以才找了大夫您來看看。」
宴七一眼就看得出這大夫害怕了,她也沒見過這大夫,興許是薛大夫和莊子上的大夫都在熬製解毒的藥,所以才臨時找了外面的大夫來吧。
大夫一聽宴七的話,頓時就冷汗直冒,他曾在醫術上看過一種屍人法,說是能控制活人變成死人一般不說話也不動作,到了夜深人靜就出來害人。
白日裡就如死人一般躺著,他現在看立秋似乎就是這般的。
到底為什麼他今日要走過這山頭採摘草藥,又是為什麼要答應這個丫鬟來幫忙看病啊!
「大夫,您進屋看看吧,立秋她今日很奇怪,我們都很擔心她,我們都在一旁,她不會傷害到您的!」
白露看大夫遲遲沒有動作,著急的都要哭出來了,她和立秋一起長大,如今看到立秋突然急病一場還怪異無比,沒有人比她更著急了
「好吧,老夫盡力看看。」
大夫看到白露含著眼淚實在是心有不忍,而且他也得顧及到眼前的就是王妃,王妃這般看重這個下人想必是很重要的丫鬟,自己第一是真的推脫不開啊,第二時看到白露擔心的眼神他也於心不忍。
大夫終於進了屋子,慢慢走到床邊,白露也趕緊跟了上去,立秋依舊是沒有反應的跌坐在床頭,頭髮蓋著一張臉,看不出是否睜眼或者是什麼表情。
「姑娘,麻煩你幫老夫稍微扶起來一下這位姑娘。」大夫看了一下立秋躺的姿勢,覺得有些不太方便,就讓白露把立秋扶起來一會兒或者拉起來坐直也好,好歹能夠平和地把脈就行。
白露自然是立刻走上前去,看著頭髮全都糊在臉上的立秋,就算心裡有著恐懼,但還是慢慢伸手去扶立秋的肩膀。
「啊!」
本來毫無動靜的立秋突然如同聞到了獵物的野獸一般迅捷地爬起身來,一口咬在了白露的肩膀上,白露吃痛的大喊一聲,宴七頓時衝上前去想要解救白露。但是立秋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緊緊咬著不鬆口不說,一雙眼睛通紅的盯著跑來的宴七,似乎下一個就要吃掉宴七。
宴七當務之急就是怎麼救下白露,也來不及多想,拿起一旁的枕頭就向立秋頭上砸去,可是就算宴七已經使出了很大的力氣了,立秋頭都被砸的搖晃了好幾下,可是依舊是沒有鬆開嘴巴。
宴七著急的不得了,旁邊的大夫趕緊走過來一掌劈在了立秋脖子後,立秋應聲就暈倒了過去,嘴巴也就鬆開了,宴七立刻上去扶住快要暈倒的白露。
「大夫,麻煩先給白露看看傷勢吧。」宴七看著白露腳步虛浮,肩頭粉絲的布料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實在是顧不上立秋如何了。
大夫看著倒在床上的立秋,總感覺下一秒立秋還會再次暴起,於是就從隨身的箱子裡拿出繃帶把立秋的手都綁了起來,這才走過來給白露療傷。
「姑娘,你的傷勢在肩頭,容老夫要剪掉一點姑娘肩頭上的布料才能診治。」大夫一眼就能看到白露的傷的確不輕,可是畢竟是人家大戶人家的丫鬟,實在是不可以隨意僭越,於是就趕快請示了王妃和白露。
白露並不是那麼保守的人,覺得命比這些重要的多,蒼白著臉色回答:「沒事,大夫請便。」
宴七看白露還算開明,她開始還害怕白露不樂意,結果看起來白露還是蠻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嘛。
一邊的丫鬟扶著白露坐到了房間裡的椅子上,搬來了屏風,宴七就在一邊坐下陪著白露。
大夫手法好,動作也快,幾下就剪開了白露肩頭的衣服,露出被立秋咬的血肉模糊的傷口來。
「這也太狠了。」宴七一看那個血糊糊的傷口不自覺嘆了一口氣,立秋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連自己最熟悉的白露都不認識了,還咬的這麼厲害。
「王妃,老身懷疑立秋姑娘已經失去理智和常識了。」大夫小心清理著白露肩頭上的血跡,儘管已經很輕了,白露還是忍不住倒吸幾口涼氣。
「我也覺得,她似乎是真的誰都不認識了,而且對所有人有著敵意。」宴七一邊說著一邊湊到白露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一隻手,她看著就痛得不得了,不知道白露是怎麼忍得住不叫出聲音的,還一直連眼淚都沒掉下一顆來。
大夫清理完血跡,就拿出藥膏來給白露上藥,這藥本就清涼,塗上去的瞬間白露又是一個哆嗦加一口涼氣,宴七看著就眉頭皺起:「你要是痛的話就可以喊出來的。」
白露咬著牙搖頭:「沒事的,王妃,奴婢還能忍的。」
額頭滾下來幾滴汗不說,直接都暴起了青筋,宴七實在是不能相信白露說的「還能忍」
「老夫認為,王妃應該去找找陳魚大夫,他是專門治這些邪門的病的。」大夫最後對白露的傷口仔仔細細包紮了一番,又囑咐了如何換藥,最近不要沾水如何如何,白露自然是一一都應下來了。
「陳魚大夫?他在哪裡?」宴七一聽到還是有救,頓時就感覺希望浮現。
雖然不知道立秋什麼毛病,但是宴七一想到平時二人的情誼,她也決定一定要治好立秋的病才好。
「老夫也只是聽過一些傳聞罷了,要是真的找陳魚大夫,還請王妃另尋高人。」大夫面露愧色,這陳魚大夫乃一代神醫,向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他們一介平民可沒有機會看到本人,只能在畫本子裡聽聽罷了。
什麼鬼設定啊!宴七忍不住吐槽,怎麼這種關鍵時節不是藥難找就是大夫難找啊,就這麼好的大夫為啥不在外面好好的給人看病,還熱衷於搞什麼歸隱山林,玩些神秘主義。搞得現在想要治病還得先找找大夫。
大夫先去看看精神科大夫吧!
宴七壓下心頭的不滿開口:「那也多謝大夫指了明路,今日之事還是多謝大夫。」隨後又對一旁的小丫鬟吩咐著:「好好護送大夫出莊子,要多賞些銀錢。」
還有什麼比賞錢更讓人心動?大夫一聽就樂了,拱手謝過了王妃就隨著小丫鬟走了。
白露看著老大夫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大夫來了還是沒能查出個病因來啊。」
宴七看著白露還是一臉的蒼白,有些心疼的讓小丫鬟倒了茶水送來,對著白露說道:「總歸是知道找什麼大夫了,不過還好今日有這位大夫在,打暈了立秋,不然你這肩膀怕是要廢掉了。」
白露抬起頭扯著嘴角虛弱的一笑:「多謝王妃,一直為我們幾個丫鬟奔走擔心的。奴婢此生是在是無以為報了。」
宴七一聽這是要煽情,趕快站起身叉著腰教訓白露:「別說這些話!我們是一家人,我關心你們是正常的,下次再說什麼多謝的話,我可就不管你們了。」
拒絕煽情,從我做起!
白露一聽宴七的話,本來剛剛痛的個要死都沒流出來的眼淚就突然流了下來,宴七開始還沒注意,等她聽到微微的啜泣聲才反應過來。
這丫頭,哭了?
宴七有些無語望天的想法,她看著眼淚一串串掉的白露,要安慰的話全都哽在了喉頭,她是真的拒絕煽情的個性啊,像這種場合她一是不會一起共情,二是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安慰。
「王妃!信封找到了!」
蘭亭突然就出現在了門口,手裡的帕子包著一團物體,想必就是信封了,宴七心頭一緩,終於有人來救她了,她連忙走上前去看了看蘭亭的包袱,覺得怎麼看都危險的不得了,就吩咐她們再把信封多包幾層送到自己房間裡去,她要一個人研究研究才行。
蘭亭也是注意到了在哭泣的白露,又看到她肩頭上的傷口,頓時理解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立秋現在已經開始傷人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