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避開了攝像頭,找了個隱蔽的位置,直接縮地成寸,進了別墅,她跟著領路小船來到了一棟別墅前。
小船緩緩悠悠的落在她的手心,船尖上微光閃爍了兩下似乎是在邀功。
時染輕笑了一聲,「辛苦了。」
看著小船閃爍的更加輕快的船尖微光,仿佛是在表達不辛苦。
時染把小船收了起來,帶上口罩,直接進入了別墅。
別墅客廳之中,另外一個程婭楠長相半透明的遊魂雙目空洞的在房間中陣法之上來回徘徊,似乎是迷路了一般。
而在房間正中間有一個鋪著黃布,黃紙的道壇,上面還有銅錢劍和一碗盛放著大白米的漆黑瓷碗。
比較突兀的就是身穿道袍老人手上拿著一個亮著屏幕的手機正在對著對面說著什麼。
「這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之前你也沒有說對方也是這方面的高手啊!」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
老人頓時被氣的面紅耳赤,唾沫橫飛,「放你媽的狗屁,你知不知道因為接了你這個單子,老子師門布置的任務都讓人破壞了兩處。」
「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沒叫你賠償就算不錯的了!」
「一分鐘,我要的錢不到賬的話我就立刻放了程婭楠的魂。」
說完,老人怒氣沖沖掛斷了電話,氣鼓鼓的坐在道壇邊上的團鋪上,手掌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拍著大腿。
他看著不斷在陣法裡面遊蕩的魂魄。
眼中浮現了一絲狠厲,「乾脆把你練成鬼仆,讓你回去爭奪家產」
可他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太久,銀行卡到賬的簡訊徹底打斷了他的想法。
「算你倒霉。」
被他練成鬼仆好歹還可以活,但現在她只有魂飛魄散一個選擇了。
老人手中拿起了桌面上的銅錢劍,咬破手指在銅錢劍身上寫寫畫畫,只見銅錢劍身上泛起了一陣詭異的紅光。
腳踏七星步伐,口中念念有詞說著除魔衛道的話。
銅錢劍朝著程婭楠遊蕩的魂魄狠狠的扎去。
程婭楠的魂魄本能感到危險想要躲避,卻為時已晚慘叫一聲倒飛出老遠。
魂體本能穿牆遁地,但這裡都被老人設下了禁制裡面的魂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嗚嗚嗚——」
程婭楠的魂魄本能的張嘴嗚咽著,空洞的雙眸閃爍著一絲淚光。
被砍傷的肩胛骨冒著森森的陰氣。
「哎,可惜了你招惹了一個狠角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只能把你偽裝成枉死怨鬼。」
「待我把怨氣和陰氣打入你的體內,那時就算是黑白無常來了也只能滅了你。」
老人絮絮叨叨的說著,可程婭楠的魂魄本就是不全的。
只是蜷縮成一團,低聲抽泣著。
眼見銅錢劍又要落在程婭楠魂魄身上。
電光火石之間,大門突然被暴力破開,整個別墅的燈全部熄滅。
「縛!」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金光落在程婭楠身上,化作了一個泛著金光的繩索,捆在她的身上,一道巨大的拉力將她朝著門口拉去。
這一切發生都十分的迅速,老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程婭楠的魂魄已經被時染收了起來。
整個別墅都在黑暗之中,老人看不清面前的人長相,但從剛剛那一手,他看得出來來者不弱。
「你是誰?」
時染懶得廢話,直接一句「我是恁爹」教他做人。
老人很快就反應過來,「難道你就是程家和蘇家背後的高人?你師承何人?」
眼前的女人之前並沒有見過,就算是在天師論壇上也從未露面過,難不成是哪一方的避世大能?
轉念一想,蘇家和程家都是最不相信鬼神玄學一說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好得手。
「師傅」時染沒有過多猶豫,「天玄子。」
聞言,老人愣住,主要是從未聽過這個名號。
莫不成是散修?
想來這個丫頭身後並沒有什麼厲害的人,今日便是死在這裡也無所謂。
老人這樣想著,看著時染的眼神中帶著殺氣,「小姑娘,我給你一個忠告,把她交給我,你今天還能活著離開這裡。」
時染笑了,聲音卻越發的冰冷,「一個替身人偶也敢這麼和我說話。」
老人一驚。
「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這具人偶是用活人煉製足以以假亂真,就算是帝都的那群老傢伙都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如何看出來的?
老人眼中的殺意更濃,眸光狠厲,「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我更不能讓你離開了。」
老人口中念咒,從地下突然冒出來好多怨氣陰氣的聚合體,那些黑氣聚集在一起好似人形,卻又像一個影子怪物,然後朝著時染撲涌而來。
「螻蟻之輩。」
時染冷哼一聲,單手掐訣,一道混著靈力的法術打了過去,直接擊潰了黑氣。
黑氣盡散,老人人偶朝著時染沖了過來。
時染懶得費勁,單手掐訣給了老人人偶迎面痛擊。
一個大耳刮子帶著雷霆之力,降落在老人人偶身上,直接把人偶打到散架。
人偶癱軟在房間角落,那雙瞪大的眼睛陰惻惻的瞪著時染,「碧水灣是你乾的?」
「是我。」時染大方承認,「你也嘗嘗天雷的滋味吧。」
說完下一秒她手中出現了十幾張黃符,毫不吝嗇的砸向角落裡的老人。
人偶早就散架失去行動之力,天雷又快又準直接劈在他的身上,下一刻人偶徹底失去了生機變成了一堆白骨。
見此情況,時染微微皺眉。
卻沒有多說什麼。
縮地成寸到了停車的附近,這才慢悠悠的朝著車輛走去。
謝宴青本就在注意周圍的路過行人,是第一個發現時染的行蹤。
按捺住立刻去查看時染有沒有受傷的心,安靜的等待時染慢吞吞的上車。
「事辦完了?」
「嗯,回醫院吧。」
時染直接下達命令,司機當即就啟動了車輛。
車輛破開夜幕朝著來時的方向迅速奔去。
「剛剛有哪些人進出過了別墅?」
時染的話才落下,謝宴青就直接遞過來了一個平板。
開口解釋,聲線溫潤,像清風拂過耳畔,「這是這段時間所有出現的人的照片和資料,其中在一分鐘前這個人慌慌張張的離開」
說著謝宴青從中調取出了一張照片,然而他的詳細資料卻是空白。
「是你要找到的人嗎?」
時染搖頭解釋,「這個人頂多算共犯,真身還不知道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面吐血呢。」
話音落下,時染就說道:「我需要休息一下,到了叫我。」
也不等謝宴青的回答,時染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看上去是一秒入睡,睡眠質量令人羨慕。
車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只有車輛行駛的聲音。
而時染的神識直接就探入乾坤袖之中,找到了一直在乾坤袖之中徘徊的魂魄。
看著魂魄肩胛骨處散發的黑氣,還有她那越發猙獰的面容。
這時候同樣在乾坤袖之中的白狐猛地開口,「時染,這個魂魄已經沒救了。」
「吾輩已經試過,打入的怨氣和陰氣無法拔除,就算是把魂魄送回去她也活不了多久,頂多多活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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