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皇叔!」雲柏武輕輕叫喚了一聲,正要勒馬停定和雲朝道別。
雲朝卻豎起手指,搖頭示意他不要停下來。
「此番南下路途兇險,有不少人想要害你,你得多加小心!」
雲朝用千里傳音的功法,把這句話送到了雲柏武耳朵里,旁人是無法聽見的。
雲柏武沖雲朝點點頭。
「你小子別刷賴皮,先讓你去南方玩幾年。
以後回來當皇帝,我想在有生之年看著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小子當上皇帝。
就算雲錦那老登不把皇位傳給你,我也有的是辦法逼他!」
雲朝的話再度傳來,雲柏武無奈點頭。
一個皇位而已,說不定以後還沒我在南方的土皇帝更有奔頭!
隨後,雲朝揮揮手,閃身離開了。
雲柏武往四下張望了一下,這附近只有寥寥幾個素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而已,應該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
雲朝裝瘋賣傻的秘密也只有他自己和雲柏武知道而已。
雲柏武回想起自己孤獨無助的童年,幾乎都是雲朝陪他在無人問津的琺客院內度過的。
就連李連鷹都沒有察覺到,自個的主子正在被一位瘋癲的皇叔逐步培養起來。
這也是雲柏武力大無窮的原因所在,只是外人不知,以為他就是天生的。
「英兒,怎麼還不收拾收拾,這朝廷任命冊封的聖旨都到了好幾日,你也該收拾收拾去任命了。
義父見你今天早上出門回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
是不是又在子清那裡沒討到好臉色?」
劉羽看著雲柏英,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苦心孤詣地栽培了雲柏英18載,又發展了藍蓮教,為的不就是今天還有未來更遠大的前程?
可雲柏英倒好,目光短淺、困於兒女情長。
怎能不令劉羽心寒?
雲柏英只是看了劉羽一眼,然後依舊沉默。
「英兒,你當了一方王爺,義父協助你好好地運籌帷幄,後面再圖發展壯大,何況還有我們幾千教徒的鼎力相助。
何愁大業不成?
一旦你成了人中龍鳳,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到時是女人跪舔你,而不是你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雲柏英思緒複雜說:
「義父,子清還沒有跟雲柏武成婚,竟然就獻身給他了。
我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劉羽聞言,眯了眯眼睛,呢喃說:
「這個死丫頭,真是女大不中留!
我派她去雲柏武身邊當臥底,隨時注意他的舉動。
她倒好,把自己整個都送給人家了。」
劉羽繼而又沒好氣對雲柏英說:
「這樣也好,讓你死了心,不會再惦記著梅子清那雙破鞋了,安心南下當你的王爺吧!
況且,你跟子清根本不合適。
她率性而為,你也是任性自我之人,你降服不了她。
同一類人往往只能做朋友,根本難成夫妻!
義父說話難聽,但也是為了點醒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劉羽甩下自己剛收拾好的包袱,轉身離開了房間。
雲柏英驀然心頭一震,嘀咕說:
「沒錯,為今之計,就是也南下當王爺,玩死雲柏武、跟雲柏武鬥到底,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此刻的雲柏英完全是扭曲了劉羽給他指的人生方向,而是把所有的怒意轉化為了恨意,決定南下和雲柏武對著幹。
於是,雲柏英也開始動手收拾自己的貴重物品,著手準備南下之事。
這時,來接陳慧蓉的大紅馬車已經到了府外,劉羽和雲柏英親自把她送上了馬車。
劉羽之所以不阻攔著陳慧蓉嫁給雲錦帝,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為他和雲柏英在京都留一個後盾。
陳慧蓉只要在雲錦帝身邊吹吹耳邊風,就能無形中助他和雲柏英在湘城風調雨順、謀求更遠大的利益。
劉羽的原則是愛美人更愛江山!
況且,劉羽最近正跟夏晴兒打得火熱,搞得劉羽時不時後腰酸疼,又哪裡還有心思想要陳慧蓉?
陳慧蓉自己呢?
她雖然記掛著陳浩北,可母愛的偉大,讓她決定還是選擇雲錦帝,好做雲柏英的後盾為他鋪路。
就這樣,各方人馬都懷著各自的心思和目的,先後出發南下。
就連雲柏謙也被雲錦帝一道聖旨獲釋離開太廟,前往蘇港協助雲柏武的港口治理工作。
雲柏武一行人第一天還算順利,出發當晚便到了京省和津省的交界處。
「武王殿下,前面的黃家鎮上,有幾家你名下的商鋪,就是之前從三皇子手裡買過來的。
或許你可以順道去考察一下。」陳浩北對雲柏武說到。
雲柏武點點頭,說:「陳軍首,你先帶著大傢伙找地方安頓一下。
本王和肖管家一同去看看即可。
你把店鋪地址給本王即可。」
陳浩北便遞上了一本賬冊給雲柏武。
「武王殿下,上面有店鋪的地址和運營情況。
肖管家也沒有來過這邊,正好可以讓他驗收一下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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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個時候過去,那些店鋪都還在營業。」
陳浩北說完,便帶著眾人找客棧安頓去了。
雲柏武則和肖文章一同騎馬循著地址找去。
沒一會,兩人便到了一處熱鬧的街市。
「就是這裡,武記聯營,三家連在一起的店鋪,有布匹、鹽鐵和香料。」
雲柏武看著眼前三家門面連在一起足足有10米寬的店鋪,心中很是滿意。
再看那進進出出的客人,心想:老三看來沒少賺錢啊!
可惜現在落入了我雲柏武的手裡,老三真是敗家玩意!
肖文章也說:「武王,你這三家店連在一起,做屬下的跑來對賬都著實方便啊!」
雲柏武點點頭,兩人下了馬,就近找了大樹拴住,便直奔武記聯營店鋪里去了。
兩人最先進來的是布莊這邊,一個左嘴唇上長著痦子、痦子上有根毛的男人正在低頭晃腦地記著賬本。
臉上還時不時地露出狡猾奸詐的笑意。
貨架邊,是兩個店夥計忙得滿頭大汗地為客人量身或者裁剪布匹。
雲柏武見店裡忙著,也就暫時不去打擾,直接走到櫃檯邊站著。
痦子男顧著算賬,完全沒有注意到雲柏武就站到了身旁,跟他只有一張櫃檯的距離。
「這一單,我自己的口袋又可以進賬兩銀子。
要發了...要發了...
一會那個冤大頭,每米加價多收他50文錢,10米就是500文錢......」
痦子男說話聲音不大,但是雲柏武的聽力極佳,又站得近,自然都聽進了耳朵里。
雲柏武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沒想法到自己下面的人還出現了這樣中間吃的人,一邊領著自己的薪水,一邊中間加價賺一筆!
真是豈有此理!
痦子男正得意洋洋計算著,漸漸地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籠罩了他的全身。
他猛然一抬頭,對上了雲柏武那刀人的目光,全身一激靈打了個寒戰。
「操你奶奶!
你不買東西,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滾開!
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痦子男見雲柏武一身老舊的棉麻衣服,料定無法在店裡消費,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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